沈餘跟着唐晴進入別墅後,不由得感嘆唐晴資產深厚。
一進門,一箇中年婦女走過來,面帶笑容的替兩人擺好鞋子。
“吳媽,這麼晚了,您還沒睡。”
唐晴隨手解開盤着的頭髮,一頭青絲隨意的搭在肩上。
吳媽笑呵呵的說道:“小姐您還沒回來呢。”
她看了沈餘一眼,禮貌的笑道:“來客人了,我去燒水去。”
唐晴點點頭,穿着拖鞋來到二樓對着房間叫道:“妞妞,沈餘過來了。”
說完她走下樓梯,來到客廳,看着沈餘傻站在一旁,噗嗤一笑:“你還客氣什麼啊, 坐唄,大家都接觸這麼多次,像朋友一樣,不比拘束。”
沈餘羞赧的點點頭,坐在沙發上。
樓上傳來一聲尖叫,隨後一陣小碎步,又是噔噔噔的踏樓梯聲,妞妞這才跑下來。
一下來她就插着腰對唐晴尖聲說道:“唐晴!以後在外人面前,你得叫我大名,唐錦秋!”
唐晴優雅的端着茶杯,朝着沈餘呶呶嘴,妞妞立馬換幅嘴臉:“爸爸,你怎麼有時間來看我啊,妞妞好想你啊。”
沈餘坐立難安,他雖然已經結婚了,但從來沒有被人喊過爸爸,一時間他有些手足無措。
“你別看我,這可不是我教我。”
感受到沈餘的目光,唐晴笑了起來。
說完,她起身走向冰箱,拿出一個蘋果,在一旁默默的削着蘋果,嘴角還露出一絲幅度。
沈餘吞下口水,被妞妞強行摟住叫爸爸,他一時間有些無法適應:“妞妞,你應該叫我叔叔。”
妞妞鬆開沈餘,眼淚汪汪:“自從那天從醫院看到叔叔,就感覺叔叔和我特別有緣,我多想叫你一聲爸爸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
“你就滿足我這個小小的要求吧。”
她撅着小嘴,一邊扭過頭看向唐晴,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目光。
沈餘還是個黃花小夥子,從來沒做過人父的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連連說好,看起來十分窘迫。
他敢發誓,丈母孃潘梨花罵他再狠的時候,他都不會如此羞赧。
“好吧。”
他轉頭看向唐晴,發現唐晴低頭微笑着削水果,一縷髮絲調皮的落在她的俏臉上,她勾起髮絲,溫柔似水。
他一陣恍惚,有一種一家人在一起的念頭,隨後恢復清明。
聽到沈餘答應,妞妞興高采烈的從他懷裡跳下來,坐在一邊:“那你幫我看看病吧。”
沈餘如夢初醒,這才記起來到這裡的目的。
他連續“哦”兩聲,替妞妞把脈。
這次和上次不同,妞妞的脈象平穩,看起來並無大礙,只要按時休息和調養,和普通女孩沒有什麼區別。
“沒問題啊,那幾針最起碼能管半年不會反彈的啊。”
他撓撓頭,有點不太理解他們口中的病情反彈。
唐晴在一旁終於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其實是妞妞想見你,這才讓我編個理由。”
沈餘在一旁苦笑不已:“您要是早說,我早就過來了。”
他摸摸妞妞的小腦袋:“我也挺喜歡妞妞的。”
三個人在客廳裡聊到半夜,沈餘提出離開,唐晴說家裡有客房,讓他將就一晚,還讓吳媽做了夜宵。
沈餘推辭不過,只好在唐晴家中歇息了一晚。
一夜無話,第二天沈餘早早的起牀。
三年來,他一直過着贅婿的生活,自身已經形成生物鐘,不管多晚睡,第二天清晨五點多他準時起牀。
簡單的洗漱後,吳媽說唐晴一早就走了,家裡客廳桌子上留了一把車鑰匙,沈餘醒來後可以開車離開。
拿着車鑰匙,沈餘進入唐晴地下停車場,裡面擺滿豪車,而唐晴讓沈餘開的那一輛,是一輛黑色路虎。
這也是爲數不多的黑色車。
看的出來,唐晴很喜歡紅色,整個停車場內,大部分的車都是紅色的。
沈餘連車標都沒認全,有些車他根本叫不上名字。
這讓他不禁感嘆,有錢人的快樂,真是樸實無華啊。
開着黑色路虎的沈餘,打開導航,先回去看一眼,畢竟一晚沒回去,還沒給個電話,怕萬芳擔心。
叮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打亂了他的思路,他拿起手機接聽。
手機裡傳來江鵬的聲音:“沈哥,我現在在天青製藥公司,就是安家那個公司。”
“哦,什麼事啊?”
“是這樣,出來對接我們的不是嫂子,是兩女一男,那男的好像是什麼總監,說是嫂子把交易全權委託給他們了。”
“你問一下那個男的叫什麼名字?”
沈餘皺着眉頭,回想昨晚老太太和安靜單獨談話。
安靜出來後臉色貌似不太好,四叔一家既然誣陷自己偷錢,又豈會那麼輕鬆的放過自己和安靜他們。
那就應該是四叔一家人惦記上那三個億的訂單了,藥才市場非常大,利潤方面也十分可觀,四叔一家人想從中撈點錢簡直輕而易舉。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嘈雜聲,江鵬回覆道:“那個男人自稱安家文,天青製藥公司總監。”
“嗯!”
沈餘深吸一口氣:“那你現在做什麼呢?”
“吳良讓我跟着經理出來先見見世面,看看生意怎麼談的,等我學會讓我自行談生意。”
江鵬話語中帶着感激,他知道,再好聽的話也報答不了沈餘的恩情。
通過這句話,沈餘也瞭解到吳良確實把江鵬的事情放在心裡,準備培養江鵬,那樣他就放心了。
他點點頭:“跟經理說,你們只認安靜,其他誰來都不承認。”
“好。”
江鵬回答一聲,掛斷電話。
沈餘冷笑一聲,果然這一百萬裡面有其他事情。
江鵬所在的現場此時熱火朝天,劉雲跟個潑婦一樣呵斥吳良公司的經理,唾沫星子噴了一桌子。
“憑什麼!你一個小小的經理就能決定三個億的單?我們就不是安家人啊?憑什麼你們只認安靜!”
“呸!什麼東西!”
“讓你們董事長過來!”
穿着西裝的經理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江鵬,苦笑一聲。
他是個文化人,談了那麼多生意,都是在喝茶聊天談笑間完成,從來沒遇到過今天這種陣仗,更別說遇到劉雲這種人了。
江鵬拍拍他的肩膀,按道理來說,他是公司二把手,如果現在不露面,會被別人當場縮頭烏龜。
“我是副董事長。”
江鵬站到前面,溫文儒雅的笑了:“我們是和安靜女士籤的訂單,所以只認安靜女士,如果您強行介入,那就別怪我們撕毀條約了。”
他緊了緊領帶,搖搖頭:“區區五百萬的違約金,我們公司還是賠付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