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有話好好說。”
黃毛額角的冷汗像瀑布一般就流了下來,他一邊後退一邊討好的作揖。
沈餘握着拳頭,一步一步的走向黃毛:“說,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沒沒沒。”
黃毛直打哆嗦,說話都不利索:“我們就是想抓到你,教訓你一頓。”
“教訓我?”
沈餘冷笑道:“教訓我就用這樣教訓?”
說着他指了指冒着黑煙的汽車,要不是他反應快,怕是現在不死也半殘了。
至於黃毛說的教訓,沈餘是聽明白了。
三年來,他一直做家庭煮夫,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最近也就得罪過兩個人,吳良和那個什麼豹哥。
要是再加一個的話,只能是安家老四一家人了。
吳良和自己達成協議,而且他的命脈把握在自己手裡,不可能要置自己於死地。
安家老四應該也不會認識特種兵,也排除在外。
剩下的只有豹哥了。
想到這裡,他還是要得出一個準確答案,於是飛身上前,一拳打在黃毛的小腹上。
黃毛眼珠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昏了過去。
那個軍裝男人也緩過勁來,他揉揉小腹,勉強站立起來。
沈餘打在他左臂那一拳實在太重,而且角度刁鑽,他能感覺到肌肉裡的彈頭被沈餘打的移動了位置。
現在外科手術這麼發達,按道理來說他應該可以直接找人開刀,拿出彈頭。
但人家手術大夫說彈頭卡的地方非常危險,周圍很多血管,而且存在時間比較久,輕易動刀,恐怕會傷及神經系統。
如果今晚他的左臂完好如初,恐怕沈餘得費一番大力氣才能拿下他。
看到他起身,沈餘一臉防備的看向他:“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殺我?”
軍裝男人不屑的笑了一聲:“你說爲什麼,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他歪着頭像看傻子一樣看向沈餘:“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懂?”
說罷,他又自嘲的搖搖頭:“還是託大了,本來覺得料理你是件小事,所以沒帶槍。”
起初豹子介紹沈餘的時候只說明瞭對方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軍裝男人並不在意。
作爲退伍特種兵,他曾接受過最嚴格的訓練,就算是退役了,他也能輕鬆撂倒二十個普通青年。
況且青州這個地方只屬於二線城市,能打的也沒幾個。
他在軍隊期間,得罪了不少勢力的大佬,每次圍剿都是他帶隊,樹敵無數,留在青州做個打手也是爲了躲避追殺。
讓他想不到的是,青州居然還有這麼能打的年輕人。
沈餘自從身體排出那一堆污穢後,就變的身輕如燕,那個所謂的陰陽道決他還沒開始正式修煉,這要是開始修煉還能了得?
他越發覺得自己受到的那個傳承不簡單。
不是他不想修煉,而是不知道如何去開始第一步。
他連最簡單的吐納之術都不會,如何去修煉?
就像給一個普通人一座金山,卻不給他任何的工具,那他只能偶爾撿到一兩塊脫落的金塊。
沈餘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修煉無門,不知道從何練起。
還好每日陰陽道決自主修煉,雖然進境緩慢,但也超過普通人。
看着軍裝男人,沈餘上前一步:“你左臂有傷,不是我對手。”
軍裝男人冷哼一聲:“一隻手也能放倒你!”
話音剛落,他朝着沈餘飛奔而來。
通過剛纔的戰鬥,沈餘已經漸漸清楚了對方的攻擊套路,他躲避的也越來越遊刃有餘。
吱!
一陣急剎車聲再次響徹林子。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停在路邊,沈餘和軍裝男人不約而同的停下戰鬥。
車窗搖下,露出唐晴絕美的臉蛋。
她看了一眼沈餘,又看向軍裝男人。
“坤哥好興致。”
她把車熄火後,踏着高跟鞋從車上走向兩人。
心思伶俐的她,看到一邊的情況,立馬猜出了什麼事情,不等坤哥搭話,她冷笑一聲,拿着車鑰匙對着坤哥腳下一指。
砰!
一道火花濺起。
一顆***斜釘在柏油路上。
坤哥下意識的一躲,隨後冷聲道:“唐總,你我沒有什麼矛盾,而且青爺和你有合作,我不想與你爲敵。”
誰知唐晴壓根不理他,徑直走向沈餘,笑眯眯的看着他:“有沒有受傷?”
沈餘搖搖頭,內心感嘆唐晴的強大。
隨身攜帶狙擊手,這能量有點大啊。
“今晚總有時間來我家坐坐吧?”
唐晴有些幽怨的看着沈餘,小嘴微微一扁,看起來風情萬種。
沈餘看了一眼坤哥,唐晴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對坤哥寒聲道:“回去告訴青爺,明天一早我去拜會他,要是他不想合作就直說,我唐晴不缺合作伙伴!”
說完,她看向沈餘,眉頭一挑:“上車。”
沈餘點點頭,畢竟是唐晴解圍,去人家家裡坐坐感謝一下也是應該的。
到了車上,唐晴再次露出微笑:“妞妞可想你了,而且她的病情有點反彈了,剛好今晚遇到了你,可以過來幫我看看。”
沈餘點點頭。
唐晴的別墅本來也不遠,拐幾個彎就到了。
那邊的安靜在車上臉色越來越蒼白,慢慢的她感到天旋地轉。
嘔……
她乾嘔一聲,連忙打開窗戶嘔吐。
今晚一家人好好的生日宴會,被攪得一團糟,大家都是一口飯沒吃,安靜也只能吐點水。
潘梨花見狀心疼的拍着安靜的後背:“哎喲我的寶貝兒啊,你堅持一下,快到了,就快到了!”
說着她不滿的催促安家豪:“快點快點。”
安家豪忙回道:“還有一個紅綠燈就到,快了快了。”
說着潘梨花手機響了,她忙着接聽,電話裡傳來安燕的聲音:“媽,劉波請的大師到了我們這邊,現在住在酒店,安靜要是緩過來後,讓她過來看看吧。”
“好好好。”
潘梨花點點頭,隨後又不停的催促安家豪。
很快,幾人來到了急診科。
裡面幾個大夫連忙把安靜擡到急診室,但查不出個所以然,只能簡單的打點補藥,又開了幾幅調養的藥給安靜。
三個人折騰到後半夜纔回到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