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離開了這座小區,本來吳友貴是不打算讓我們離開的,畢竟我們幾個作爲第一案發現場的證人,也是親身見證了這起兇殺案。
不過這些現對我來說已經變得不再那麼重要,而且有吳友貴一個人就能應付的了,所以我們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我一直在思索馬衛東跟程瞎子之間的關係。根據馬衛東手機的提示,他跟程瞎子應該是有一筆交易,這筆交易的時間也應該發生在差不多昨天這個敏感時期。
而既然發生在昨天的話,那麼我就不得不聯想到昨天徐老先生的死以及老趙出車禍和徐老先生魂魄被人神秘收走這三件事上,雖說這三件事看似並沒有什麼聯繫,可如果仔細想想的話,隱隱之中已經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將它們暗自契合在了一起。
這股神秘力量,就是“程瞎子”。
表面上看程瞎子似乎與這三件事並沒有什麼關係,但實際上可能程瞎子就是馬衛東的背後主導,要不然關於徐老先生魂魄被收這件事,像馬衛東這種不懂陰陽法術的人是根本不可能辦得到的。
可如果真是程瞎子唆使他去的話,那程瞎子又打着什麼算盤呢?
我跟猴子分析的差不多,我們兩個都漸漸的開始明白整件事的一些脈絡。只不過許小蘭在一旁聽得倒是有些牽強附會,她不明白程瞎子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小蘭說的對,如果背後真的是程瞎子主導的話,那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走在馬路上的我開始抽着悶煙,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其實不光是我,猴子對這個問題同樣也很不理解,但他還是膽大性的猜測道:“他該不會是殺人滅口吧?我指的是馬衛東,這混蛋一定知道不少關於程瞎子的壞事,所以程瞎子就先下手爲強,乾脆殺了他!”
猴子信誓旦旦而十分確定的猜測着,在他眼中,不管是已經慘死的馬衛東還是那個老謀深算的程瞎子,他對這兩人也並沒有什麼好感。
不過他的這句話說的倒是在那個理上,事到如今,從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馬衛東的死程瞎子肯定是脫不了干係了,就是關於程瞎子殺害馬衛東的動機是什麼,難道真的跟猴子所猜測的似的,因爲他知道太多了的緣故嗎?
對於此,我心有芥蒂,一直保留懷疑。
許小蘭好奇的看了看我,然後噘嘴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猴子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明白了。不過徐老先生的死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難道他也是被程瞎子殺害的嗎?可那程瞎子又跟他有什麼仇怨?總之這個問題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想通的。”
“誒呀…這件事我越來越覺得咱們三個就跟偵探團似的,一步步的陷入殺人事件中,一步步的又解開其中謎團…嘿嘿,想想還真有些小激動呢!”
在走出蒂克公園大門的時候,許小蘭轉憂爲喜,開始因爲自己深陷這一層層身臨其境的迷霧而感到激動。
她習慣性的用手順了順那一頭烏黑筆直的長髮所紮成的馬尾,修長挺直的脖頸露出了白潤的皮膚,連站在小區門口的那兩名保安在見了許小蘭的美麗容顏後也都情不自禁的被其吸引過去,一直等我們從他們眼前消失後才戀戀不捨的轉過頭來。
許小蘭有着這個時代很少有的姿色,一件黑色的寬鬆針織外套外加一條深藍色牛仔和一雙馬丁靴更是爲其增添了幾分獨有的氣質,就連那些我們在大街上閒逛時遇到的同齡女孩在見了她後也忍不住的想要在她臉上劃上幾刀。
跟着她一塊在陌生的城市中穿梭,我跟猴子還真的有些護花使者的感覺。
但眼下我們都在爲這件事情感到苦惱,所以也沒太在意路人們的觀瞧與羨煞…
我不知道接下來我們該往何處去,只能順着種滿楊樹的油漆馬路一直向前深入。
這裡雖說還沒有真正的靠近市區,可我已經感覺到人流攢動的已經越來越多密集,喧囂吵鬧的氣息也漸漸向我們撲來。
夕陽被一大塊雲彩無情遮住,稍後也無奈的只能始歸隱去,整個天色已經來到了趨向黑暗的時間。
路燈還未打開,下班的行人都帶着一顆焦急歸家的慾望各自穿梭,他們有的談笑風生,有的也在默默不聞,熙熙攘攘,讓我們漸漸意識到了時間已經到了時間已經到了飯點。
忙了一整天我們也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點東西,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好好的填飽肚子。
可是,就在我們三人準備去馬路旁邊的一家火鍋店想要大吃一頓的時候,我們三人卻突然旁一旁的聲音給叫住,停在了門口。
……
“小兄弟,你們且留步!”
“恩?”
當我正準備帶着他們走進火鍋店的時候,我注意到旁邊一名穿着破爛衣服、烏蓬垢面的流浪漢突然把我們叫住。
我好奇的朝他那邊瞅了瞅,因爲天色昏暗的關係,我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我只注意到他一身塵土,倚在這家火鍋店與旁邊商鋪的狹窄角落裡。
“小夥子們,你們快來!快過來讓我看看!”
這人聲音沙啞而蒼老,言語中夾雜着歲月風霜的歷練,他異常客氣的在諸多趕往火鍋店的人羣中叫住了我們三個,其餘來到這裡吃飯的行人也在看到這一幕後紛紛的加快了腳步,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躲開這個流浪漢的騷擾。
許小蘭在看到這一幕後,下意識的拽了拽我的衣袖,讓我趕緊離開這。
我正好也有這個想法,不過我還是打算給他扔下五十塊錢,這也算是做好事積德行善了。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走到他面前扔下錢並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這名流浪漢卻直接把我所扔給他的五十塊錢撿起來退給了我,並有些玩味的跟我說道:“小夥子,你的錢我不要,我就要他的!”
說着,他便深處被大衣包的嚴實實的右手手臂來指向了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