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快來!有發現了!”
樓上的許小蘭通過樓道里的窗戶俯下身子向我們大聲吆喝着,她着急的朝我們揮手,似乎發現了什麼足以讓人震驚的東西。
……
“怎麼了小蘭!”
對剛纔那個黑影頗爲在意的我沒辦法,只好在聽到許小蘭的吆喝聲後就迅速的重新回到了馬衛東的家,並好奇的問起了她。
許小蘭指着馬衛東的左手掌心:“你們快看這兒!”
她小心翼翼的將馬衛東的左手給撥開,然後將手掌心露在了我們面前。
“這是——”
從剛纔我們破門而入的時候,我還真沒注意到馬衛東的左手,而當此時許小蘭經過許小蘭這麼一提醒,結果我卻發現馬衛東僵硬冰涼的左手掌心處用血寫着兩個字。
“禾呈?啥意思?”
聞訊趕來的不止我們,吳友貴也是好奇的湊到我們身旁想看看到底有什麼發現。
他順着許小蘭的指示發現這一線索後很好奇的把這兩個字給唸了出來,不過他看不懂馬衛東生前寫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更是一頭霧水。
但是,他雖然不懂,可我在反覆端詳了會兒這兩個字後發現了一些眉目。
“禾呈…禾呈…猴子、小蘭,你們兩個有沒有覺得這兩個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我瞪大眼睛仔細看着馬衛東的掌心,掌心上的這兩個血字歪七八扭的剛一開始我還真沒認出來。
許小蘭倒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她看了老半天,嘴裡也一直唸叨着這兩個字究竟是什麼,可到最後始終無獲。
“成哥,我好像有點想清了…禾呈這兩個字雖然在他手掌上寫的很潦草,可要把這兩個字拼接起來的話,就組成了一個程字,對不對?”
猴子的腦子向來轉得快,一眨眼的工夫就猜到了我的意思。
“沒錯!正是一個程字!”
“程字?他故意留下這個程字又做什麼,難道是在提示我們誰是兇手?”現如今,聽到猴子這麼一說後,吳友貴開始追問起了我們來,“我看這不可能吧!根據現場來看也沒出現打鬥痕跡,小馬的死不太可能是被人兇殺的!”
身爲一名老幹警,吳友貴也在表達着自己的想法。
“你說的沒錯,乍看這裡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根本沒有什麼爭執打鬥的痕跡,看上去就跟自殺簡直沒什麼區別。不過吳副局長你似乎忘了你剛纔看到的那個神秘人,另外我之前也說過,馬衛東的魂魄也被人給收走了,這種看似平淡無奇沒有破綻的案件卻隱藏着讓人百思不解的事情,所以要把馬衛東死亡歸類於自殺案件的話恐怕有些太牽強了!”
我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跟吳友貴說了下,吳友貴聽後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激動,相反卻有些緊張的瞪大那本來就很小的雙眼盯着我,透過他那幾乎覆蓋整個眼眶的大眼鏡片,我能清楚的看到他在驚訝,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我剛纔說的這些。
“不管怎麼樣,同事們馬上就要到了,待會兒讓他們處理吧!另外你說的這些我以前辦案的時候可沒遇到過,感覺聽上去像是胡謅,至少我不信!”驚訝之後的吳友貴還是爲此表現出了不以爲然的態度。
房子裡開始變得冰冷起來,體型臃腫的吳副局長似乎有些心悸,於是在跟我嗆了這麼一句後就趕忙轉身去了樓道,想要儘快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見自己吃了閉門羹,倒也沒繼續跟他說,反倒是跟許小蘭和猴子說起了這個血書痕跡所隱藏着的秘密。
“我想了想,覺得整件事或許跟一個人有關。”
見吳友貴走了出去,我們三人也遠離了吊在那顯得很驚悚的屍體,轉而來到了靠近窗戶的位置。
外面金黃遍野,樓後面是一片一望無際樹林,樹林在夕陽的染照下已經金光粼粼,在風中不停搖曳。
猴子掏出煙來點上了根,我的話他也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並在深吸了口煙後迴應道:“籲…成哥你指的是程瞎子吧!”
伴隨着一陣煙氣的呼之欲出,猴子也把他自己的猜測跟我說了出來。
我恩了一聲:“雖然現在還不確定,不過很有可能!”
許小蘭聽到我倆這麼一說後,當下也是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兩件看似並不沾邊的事情竟然會有着如此關聯:“阿成,猴子說的是不是真的,整件事竟然跟那個程瞎子有關?”
她在問我的時候臉上並沒有掛滿驚訝,只是她仍然相當不理解馬衛東到底跟程瞎子這兩個八竿子打不着邊的人怎麼車上了聯繫。
其實別說是她了,就連我自己也有些好奇。
不過就在我們都很好奇納悶的時候,站在一旁扶着窗戶抽菸的猴子卻意外的在旁邊的沙發縫隙中發現了馬衛東的手機。
而當猴子翻開馬衛東的手機查看裡面的通訊記錄後,我才最終明白馬衛東與程瞎子的關係…
“我就說這混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找咱們麻煩,這下可明白了,原來他真的跟程瞎子認識!”
猴子在從沙發縫隙內,一個極爲隱秘的地方將手機拿出,手機似乎是被馬衛東有意藏起來的,一般人要是不注意看的話根本察覺不到。
而當我們在翻查了一番後,才最終解開了這個謎團。
我好奇的接過手機,跟猴子講的一樣,這個馬衛東的手機裡果然有程瞎子的電話,並且還有一些與之相關的短信內容——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都辦好了!”
“好!錢已到賬!”
…
我將馬衛東與程瞎子的短信內容逐一讀出,雖然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看似平淡無奇並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不過根據手機上的發動時間顯示,這些短信可都是昨天發的,這就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們的短信內容似乎與我們有關。
不過就在我們拿着馬衛東的手機思索的時候,刑偵隊的警務人員也已經迅速感到了此處,並毫不留情的將我們都統統給趕了出去。
見再在這裡的話恐怕會有麻煩,於是我們三人便跟吳友貴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了這座高檔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