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所在的石屋裡,天狗傭兵團的老大,隊長,還有他的表弟站在那裡,旁邊還有昨日救回來的守夜人佈德。
“昨夜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那種跟光明教廷有苦海深仇的人。”王乾微笑着看向天狗傭兵團的老大,這個叫柏宜斯的刀疤男人,“怎麼樣,要不要跟着我混,在這裡積攢實力,在不久的將來推翻教會的統治,復辟羅切斯特王國?”
“我只是一個傭兵,復辟什麼的對我來說沒有那個義務的...但大人要是有什麼吩咐的話我還是會照辦的。”柏宜斯看着王乾身旁開始舔着獠牙的紙人張苦笑了一下,
“又不是讓你現在去和教廷拼命,看把你爲難的。”王乾掃了柏宜斯一眼,又看向守夜人,這個守夜人可不一般,是上一任男爵的孩子,也是這一任男爵繼位後唯一沒有殺死的兄弟,領主布茲的弟弟佈德,“那麼佈德你呢,有沒有什麼想法?”
“您知道的,我一把年紀了,又不會武技,被孤零零的圈禁在深淵神殿那當守夜人,整日喝酒腦袋也不怎麼好用,但如果讓我當上領主的話,爲大人練一些私兵還是可以的。”佈德卑微的說道,“除了忠心以外我無以回報大人,我會幫大人將領地打理好的。”
“這樣不錯,布茲男爵死後你是有繼承權的,省的光殺死他們得不到下面的領民認可,到時候還要費一些手腳。”王乾點點頭說道。
“如今上面的大貴族都是自顧不暇,有的甚至直接死於教廷的遠征軍下。”紙人張在一旁提議道,“佈德接過領主權利後,可以打着貴族的名義去侵吞其他貴族的領土,將偏遠之處的領地全部納爲己有,暗地再培養士兵,積攢底蘊,一旦羅切斯特王國有變,就可以順勢而起,逐鹿中原了。”
“再在這個基數中抽出實力出衆的人來,無論是魔法還是武技方面,加入天狗傭兵團當中,作爲精英戰力,將來的貴族都從這裡面選拔。”王乾拄着下巴說道,“天狗傭兵團的名字不要再用了,你們在王都跟他們交過手,一聽名字咱們這肯定會暴露的,到時候被動就不好了,以後傭兵團就叫魚鰓吧。”
“可以得話,我想兼一個魚鰓傭兵團的副團長職位。”佈德鞠身說道,未來的魚鰓傭兵團可不是一個男爵嶺能比擬的。
“我也想當副團長!”土狗伯里斯說道。
“可以,除了柏宜斯是魚鰓傭兵團的團長外,你們幾個都是副團長。”王乾無所謂的擺擺手,扭頭看向紙人張,“紙人張一會兒跟他們把契約簽了,算是地府外包人員,由你負責指導他們。”
“好的大人。”紙人張點點頭,隨後從懷裡扯出一張寫着無數條款的巨大契約書,放到了幾個人的身前,“來把這個簽了。”
“這跟賣身契沒有什麼區別了。”佈德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
“有區別的,賣身契沒有死後以及靈魂上的懲罰,這個都有。”柏宜斯也咬破了手指寫上自己的名字。
“不犯錯誤就不會墜入地獄。”
“而且還有相應的扶持。”
幾個人相繼簽上自己的名,在一股莫名力量的作用下,落魄的貴族子,混吃等死的市井之徒,逃竄的傭兵,在這一刻的命運發生了變化。
布茲男爵最近心情很不好,從避難而來的商人口中得知,王都及一二線的大城市都淪陷了,就連自己的上級領主旦茲菲爾德伯爵都去親吻了光明教廷神父的靴子,徹底臣服於光明教廷了。
原本上面的一些事情對偏遠地區的自己領地是絲毫沒有影響的,上級領主跟誰混都與自己沒有關係,但好死不死的自己領地範圍內有着深淵神殿,這可就要命了。
公開用活人祭祀深淵絕對是被光明教廷所不允許的,但不祭祀領地又會出事,如果向教廷求援的話又會完全坐實自己祭祀深淵的事情,他們完全會先絞死自己這個黑暗陣營的領主,然後再去對付那海邊的神殿。
瞞是瞞不住的,隨便抓一個領民問一下就會知道。
爲了迎接神使,滿面愁容的男爵正在鎮子上領着騎士們巡街,看着在鎮子裡打掃衛生的領民們做的活細不細,卻不想剛走到鎮子的一半,就看到他那廢物點心的弟弟領着人從鎮子外面走了進來。
“佈德?誰允許你到鎮子上來的?”布茲男爵惱怒的喝罵了一句,當初留着他不過是看着他沒有威脅,沒事逗個悶子罷了,想不到拴着的狗居然跑到街上來了,這是要給自己現眼嗎!原本還要罵上兩句的男爵正思索怎麼的語言才能配的上那個賤種,但隨後他的目光就閃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惡毒的笑。
如果祭祀深淵神殿的事情完全與自己這個領主沒有關係,都是弟弟爲了爭奪自己的位置而悄悄的向深淵祈求,那問題就不一樣了。
布茲伯爵仰天深吸了一口氣,壓抑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果然善良的人會得好報的,真的是一點不假,當初如果將弟弟殺死的話,就不會有今天的替罪羊了,沒有什麼能比大義滅親手刃親弟弟更能代表自己對教廷的忠心了。
“在光明神的指引下,偉大的布茲男爵發現了自己的親弟弟暗中供奉邪神,於是守序正義的男爵除掉了那個卑鄙的弟弟,只留下邪惡的神殿在海中無法被毀滅,這個就得靠神的戰士來辦了。”佈德領着宜斯等走到了布茲男爵不遠處,“我親愛的哥哥,您是不是這麼想的?”
“你怎麼知道?”男爵眉頭一挑,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弟弟身後的那羣人,貌似有些實力的樣子。
“我可是你的弟弟啊,當然知道哥哥的想法了。”佈德笑了笑,“而且跟我的想法一樣呢。”
“你要幹嘛?”布茲後退了一步,身後的騎士們紛紛拔出武器上前,將布茲擋在身後,卻不想佈德身後的那些人各個身手不俗,幾個照面就將那羣騎士放倒,升爲副團長的原傭兵隊長波文更是一劍斬斷了布茲男爵的雙腿。
“你們要幹什麼!襲擊貴族是犯法的你們知道嗎!”倒在地上的布茲大聲的喊道,此時他已經顧不得疼痛了,唯有活命纔是他第一考慮的事情。
“怎麼會,我們是在擊殺用子民祭祀惡魔的黑暗領主而已。”佈德拿着一把細劍走了上去,對準倒在地上的布茲男爵的脖子,“那些教會的大人和你的上級領主旦茲菲爾德伯爵一旦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拍手叫好的。”
領主和騎士們的鮮血染紅了鎮子的大街,他想要伸手掙扎着,眼睛卻最終失去了光彩,領民們都在遠遠的觀望着,聞訊趕來的衛兵們在領主和騎士倒下後變得軟弱,他們猶豫再三,在看到兇手是領主的弟弟後,最終還是選擇了離去。
“站住!”佈德對要溜走的幾個衛兵喊道,那幾個衛兵聞言身子一頓,手摸向腰間的兵器,但那顫抖的雙腿卻出賣了他們內心的想法,或許平時仗着領主的威嚴去抓個人祭祀他們不怕,但要他們去和連領主和騎士都能殺死的人去戰鬥,皇上,臣妾做不到啊。
“把地面清理乾淨,另外探測教廷使者的到來時間,我要留在男爵城堡,親自等待教廷爲我冊封!”佈德對着那顫抖的士兵們冷聲說道。
此時,一個渾身科技感的矮人正坐在一頭巨大的大地之熊身上,穿過朴茨茅斯王國的邊境防衛要塞,冷漠的看着安南普頓邊境處對峙的遠征軍和六國聯盟,遠遠的走入羅切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