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韃子那邊居然少有的安靜。
以至於燕平關再次和一些相熟的胡人交易的時候詢問起來這事,草原胡人其實也很疑惑。
“你們不是說了韃子他們準備復仇麼。結果這春天都快過去了,他們也沒有個動靜。”
雖然不打仗也很好,但是這韃子並不是今日不打以後就不打了,嚴陣以待打算給他們一個徹底教訓,結果人是徹底不出來,這就很讓人苦惱了。
“明明去年的時候是他們還說要復仇,我們也奇怪,開出的時候還擔心會偷襲我們這些部落,結果也沒動靜,我們放羊的時候也沒有怎麼看見他們放牧的蹤跡。”
梅優跟着顧平虜和草原胡人互換着彼此需要的物資,聽見他們說的這些話,心中都覺得韃子在憋着什麼壞還沒使。
只是一向和他們交好的胡人也探聽不出什麼來,他們暫時也沒辦法抽出人手深入草原察看。
“這批鐵礦的質量好像不太行。”
他們說着話,梅優湊近胡人帶來的鐵石細細觀察了起來。
去年關市的時候她有看過孤家商隊交易的鐵石,不論是顏色和數量,梅優都覺得這些人帶來的都不如孤家買的那一批。
和顧平虜說着消息的胡人在聽見梅優的話,臉色一沉,緊接着表情又有一些緊張,連忙看向顧平虜解釋道:“我們可沒有糊弄你們,這些鐵礦哪一年哪來的不像今日這般?長生天作證,我們可從來沒有背叛朋友的先例。”
聽見這話的顧平虜也看向梅優微微點頭,表示對方確實合作多年,提供的鐵石一直如今日這般。
“草原上,是不是有不同的鐵礦?”
能夠解釋得通的就是孤家購買的鐵石和這批鐵石出產的地方是不一樣的。
那名胡人點頭,說着確實不同地方的鐵礦很是不同。
梅優見狀又問:“那現在大成因爲關市關閉,以前賣鐵石的部落現在還在賣麼?他們有自己的合作之人,是嗎?”
“是啊。”
這一點那個草原胡人沒有遮掩,反正他合作的對象又能打又穩當,其他人的他雖然不清楚,但是看起來沒他現在合作的穩固。
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梅優也沒有爲難對方,雙方愉快的結束交易,將人護送出關幾十裡之後,確認安全後梅優他們這才往回趕。
路上梅優問了顧平虜一句:“你可知道其他販賣鐵石的草原胡人究竟賣給了誰?”
其實,不用顧平虜的回答,梅優自己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個猜測的人選。
而梅優猜測的不是旁人,正是魏王東方泰。
·
燕州府城,魏王府。
正在書房裡和幕僚說話的東方泰正好也聊起了燕平關的事情。
“與本王做生意的那些胡人也說,有一部分的胡人依舊和燕平關做着生意。”
東方泰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望着地上一地陽光,淡淡道:“他們是哪裡來的物資供他們除了自己吃喝,還有能夠和胡人交易。據說還是鐵礦石,這顧家難不成真的想造反麼?”
“回王爺,雖說燕州都是在您的掌控之下,但是燕州的百姓有不少心底還是投向顧侯的,那些物資,說不準就是某些人開了方便的渠道,將那些東西運給了顧侯。”
“燕平關延邊區域的百姓都是依附燕平關生活,每每交糧納貢都是直接給了燕平關,我們的勢力滲透不進去。”
“現如今我們和中州那邊的情勢不明,也不好和顧侯交惡,他不受太后徵召其實本就對王爺您有利。
不管對方究竟心思如何,就算是有不臣之心,至少對方現在也是按住了心思,還沒發作。”
“草原那邊情勢不明,按道理顧侯是比我們更擔心彼此間交惡,王爺只要暗中一直掌握他們動向即可,等到中州已定,回頭再處理顧家也不妨事。”
聽見衆人七嘴八舌地說着,東方泰卻始終不發一語。
前廳的事情也影響着後院。
楊清月成了魏王側妃沒多久,魏王便要征討中州,那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父親早就上了魏王的賊船。雖然魏王的後院裡她的位份最高,但是她和那些小妾通房一樣沒有一點權力。
她們所有人整日就被限制在王府之中,像是裝飾華麗的囚籠一般。
唯一讓她覺得自己還是活人的時候,便是打理自己嫁妝裡的鋪子營收。
東方泰就這一點還好,從不過問女眷手裡的嫁妝。
僅此一點。
·
過了錦蘭江,看着春春風吹綠的燕州大地,從沒見過一眼望去全是平原的甜丫每天看着車外的風景都看不膩。
梅莓被她每次形容的畫面也是忍不住朝外看兩眼。
最後發現都看過了,又興致缺缺地放下車簾。
進入燕州地界之後梅莓就一直髮現他們的走的路非常偏,幾乎躲過了所有人煙的地方,以至於甜丫還悄悄詢問自己燕州的人去哪裡了。
梅莓只能告訴她都在城裡住着,燕州這一馬平川的地界,住在荒郊野外不安全。
甜丫聽了並沒有停止疑惑,甚至問那爲什麼他們還在荒郊野外走着,不一樣很是不安全麼?
梅莓被問卡殼了,她娘還在一旁嘲笑梅莓。
但是很快的這個答案就被帶着士兵前來接應梅莓的梅優給解惑了。
梅優一來,梅莓就高興了,直接馬車也不坐了,騎上馬和梅優在外跑了好大一圈,問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我還以爲燕州百姓真就聽了魏王的話呢~”
聽說只要顧家的軍旗所到之處,許多百姓比起魏王這半路接管的傢伙,更容易聽從顧家的號令。
至於當地一些官吏有時候說着一些模棱兩可抹黑燕平關將士的話,百姓多半也是當耳旁風掠過。
更不要說私下舉報看見什麼顧家軍的人這事。
因此,梅優才特地帶人來接梅莓他們,畢竟老百姓不舉報顧家,並不代表不舉報在草原上行動鬼祟的商隊吧?
正經麼,你們這些商隊?
梅莓聽着梅優來此的原因更是笑着誇多虧梅優來了,後面的路程安全就有保障了。
聽着自己妹妹的吹捧梅優臉上也是掛着一抹微笑,只是,當梅優眼角的餘光望向在她們身後騎着馬的謝長諳,她臉上的笑容便淡了下來問道:“他怎麼跟着你過來了?”
梅莓:“啊,這個……”
被她姐這麼一問,梅莓難得地又一次卡住了。
甚至,她連順嘴胡扯都沒了。
【叮——請宿主打卡名場面“狂揍反派謝長諳”,獎勵,待定。】
梅莓:??
你這個系統在湊什麼熱鬧?
昨晚做了一個超級古早狗血的摁劈文的夢。
女主身嬌體軟易推倒的小白花,近距離看着被四個有異能的帥哥巧取豪奪強制愛。
咦!現在想想都是嘴角都是掛着姨母笑。
然後心裡無限惆悵,畢竟不能寫_(:3」∠)_
夢裡印象最深的就是,目前只有第三位上牀成功,哈哈哈哈哈,是一個年下傲嬌貓貓。
可惜好景不長,最後又被另一個性格霸道的傢伙搶走了,順道還給傲嬌貓貓打了一頓……
可惡,就看見第四個手辦狂魔帥哥登場結果夢就醒了!
難怪那天去按摩的時候,按摩小姐姐問我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天天各種奇奇怪怪的夢,你說睡得很好也不像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