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被宋煜掐着脖子走出了德政殿。
本來還想請皇帝調查丁主事的幕後黑手,可是柳明志見到皇帝似乎有意掩蓋這件事情,不得不壓下心底的疑問,於是當場掏給了丁主事一千兩銀票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杜成浩,陶成華,孫文瀚一位尚書兩位侍郎礙於顏面無法說出自己受傷的位置,若是死磕下去,縱然柳明志會被重懲,可是今日之事明天便會席捲京城,甚至是靠近京城的幾個地方。
堂堂吏部尚書被人猴子摘桃,還來了一記千年殺。左右兩位侍郎也被偷了桃,這件事情一旦發酵起來,便是吏部的恥辱。
傾盡黃河之水也洗不掉的恥辱。
後來的一干吏部官員只知道自己的幾位老大被打倒在地,卻並不清楚如何打倒的,本來一干吏部官吏還想爲老大請命,可是不得不在老大的眼神下止住了念頭。
柳明志腰間別着一張新的聖旨被大伯掐着脖子走在皇宮的校場之上。
“混小子,好在你只是毆打了一個小小的主事而已,若是真的跟杜大人動手了,皇帝想保住你都無可奈何。”
宋煜自然也知道了吏部發生的事情,他並沒有怪罪柳明志不知輕重,差點都成爲刀下亡魂了,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砍下腦袋吧,憤然反擊這是人之常情。
再說了聖旨的事情有很多蹊蹺的地方,似乎皇帝也在有意掩飾什麼,宋煜不得不擔憂起來:“小子,聖旨上的印璽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消失的?”
“當然是假的,硃砂被水溶解了也不至於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上面分明就是沒有印璽的痕跡。”
宋煜摸着鬍鬚思慮道:“莫非聖旨在你家被人更換過?有人打算陷害你僞造聖旨,可是爲什麼陛下承認這張聖旨是真的那?”
“伯父,會不會是慶王搞的鬼,小侄進京以來可就的罪過他一個人啊,陛下是不是有意想將慶王從這件事情中剔除出來?”
宋煜遲疑的看了一眼德政殿搖搖頭:“他還沒有這種膽子,不過也不排除他狗急跳牆,可是僅僅在我家讓他跪下幾次他就對你下了殺心,這未免有些不符合常理。”
“伯父,你說會不會是陛下忘記蓋大印了?”
“當然不會,陛下在位二十六年了,聖旨傳出去成千上萬張,從來沒有出過紕漏,想來是另有蹊蹺,這些日子你低調些,吏部的事情他們不會這麼容易就算了的。”
“是,小侄知道了,小侄就是擔心一件事,僞造聖旨這件事到底是有心之舉,還是偶然,弄不清楚小侄寢食難安啊。”
“車到山前必有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防着點,不要多想了,先回去吧,你家裡的人想必也急的團團轉。”
“哼........”
“哼........”
“哼........”
吏部尚書杜成浩打頭從一旁走過,無一不對柳大少瞪眼冷哼,柳明志自知不是他們這些人的對手,悻悻的笑了笑將頭扭向一邊。
“呸。”宋煜衝着地上吐了一口:“什麼東西,不就是打了一個小小的主事嗎?這麼護犢子幹嘛,不知道還以打了杜成浩這個老匹夫哪。若不是他這麼護犢子,會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嗎?不知自省,真是越活越回去。”
柳大少面色不自然的在宋煜旁邊嘀咕了起來:“伯父,這事情你可得給我保密,吏部尚書就是怕這件事傳出去纔不敢當着陛下的面說我打了他,傳出去肯定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了。”
宋煜口中能塞進去一個雞蛋神色怪異的看着走在前面有些不自然的吏部尚書啪的一下抽在了柳明志腦袋上:“你還知道傳出去會不死不休,不傳出去也是不死不休了。”
“小侄當初不是紅了眼了嘛,腦袋差點被人砍了去,這件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會如此,而且我也沒想到衝出來的會是領導啊,小侄的認知中領導都是縮在後面的,那曾想一下子出來三人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宋煜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小子啊,自求多福吧,春闈的事情十有八九對你來說是個不小的磨難。”
宋煜的擔心不無道理,這還沒怎麼哪,先把主持秋闈科舉的吏部得罪了,而且是往死裡得罪的那種,還好過的了嗎?
“唉,伯父,我想回江南了。”
“回江南你爹能剝了你你信嗎?”
柳明志糾結着吸了口涼氣:“信,老頭子絕對做的出來,可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怪我啊,如今只能從那張聖旨之上入手了,可是該從何查起哪?”
“你可不要犯糊塗,陛下似乎有意將這張聖旨的事情消散掉,你何必再惹出來!”
“這,小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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