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外面的事情,物理的認識不知道的,包括那兩個押送的士兵也是。
他們一個叫做張三,一個叫做王五,當初知縣走馬上任的路上遇到了他們二人,也是機緣巧合,後來就被知縣一直帶在身邊。
只是現在,他們有點不太敢輕舉妄動,平日裡在衙門沒事做大家有時候也會放放對子,也各有輸贏,當然這裡的各有輸贏是指除了陳楚武松二人,他們二人只見比起來,還是陳楚略勝一籌。
這還是不帶武器的空手搏鬥,如果加上武器,武松就不如陳楚了。
畢竟在戰鬥經驗上面,陳楚要豐富太多了。
或許等以後武松到達巔峰時期,大概能勝過現在的陳楚一些。
可是對於那二位押運士兵來說就不一樣了,他們加起來也不是陳楚的對手,本來他們就是爲了求財,順便報答一下知縣,但這個報答可不是讓他們送了自己的命。
於是在陳楚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果斷的交出了鑰匙。
解開枷鎖,二人繼續喝酒。
“話說回來,我可沒錢請你吃酒。”武松笑着說道。
“沒關係,可以先欠着,下次還我就是。”陳楚不在意的說道。
“我現在可是囚犯啊。”武松搖搖頭,喝下一碗酒。
“沒關係,你現在不是了。”陳楚也陪了一碗,放下碗繼續給二人篩滿,轉頭看向那兩個士兵:“二位也換一桌坐下吧,今天的酒肉我請你們。”
那二人沒辦法,只能坐到一邊去,索然無味的吃着,一邊留神看着這邊,臉上又是糾結又是無奈,上吧?打不過說不定會送命,不上吧?回去怎麼交代?
這邊二人喝着酒,陳楚忽然說道:“二哥,你還記得,當初我們上景陽岡的時候,我問你有什麼綽號嗎?”
“記得,但我武松行走天下何須綽號?”
“此言差矣,綽號有時候並不是說給別人聽得,那樣就落了小乘;對於我來說,獨秀書生更像是激勵自己,男子漢大丈夫,不論何時都要做到一枝獨秀,而書生則是鞭策自己學無止境,勿忘初心。”
陳楚說完,武松聽懂了陳楚的意思,於是先爲陳楚的博學和上進幹了一碗,然後目光炯炯的看着陳楚:“那不如你幫我也想一個如何?”
“行者吧,這名頭雖不如大戶武松來的霸氣,但是二哥並不是那班喜好張揚的人,樸實無華之下隱藏着猛虎之姿,就如同少林寺的掃地僧一般,大智若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行者武松?”武松唸叨了一下這個名字,越想越有感覺:“好,就叫這個了。”
說罷開心的連幹三碗,依然不在乎門前那塊“三碗不過岡”的旗子。
二人又喝了一陣,掌櫃充當起了小二的角色不停上酒上菜,景陽岡上老虎被兩個猛漢打死的事情他也知道,其中有一個叫陳楚他更是清楚得不得了,現在哪裡還敢像以前一樣對二人不客氣?
就在早上,陳楚過來直接拍下一錠金子和一柄劍,很客氣的請求要繼續當一上午的店小二,掌櫃也十分欣喜的同意了。
“砰!”
就在這時,本來酒店掩着的半扇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然後魚貫而入十幾個身形彪悍身穿布衣得人。
爲首的那人臉上還有着一道刀疤。
“你們哪個叫武松的,趕緊給爺麻溜的死過來!”爲首大漢說道。
果然還是來了。
“你們便是西門家的人?”武松問道。
“你管爺爺是哪家的人,你便是武松麼?”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武松,店內就武松穿着囚服,估計就是這個沒錯了。
【我乃附近綠林,前日陽谷縣西門家的人直接送來五百兩銀子,要這武松的人頭,事成之後還會送上五百兩,這西門家也太沒用了,左右一個人頭還這麼擔驚受怕,這錢也忒好賺了些】
聽着對方心中的真言,陳楚也不禁嗤笑了一番:“西門家果然還是不敢自己出面,外面好像還有一些人,不過這麼三四十個人,也太小巧我和武松了。”
上一個在自己面前自稱爺爺的小山賊......也不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
史書中並無閃電豹的記載,希望這孩子不要早夭纔是。
不吹不黑,陳楚兵器在手,區區幾十個剪徑山賊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正好來了這面每日過得平淡如水,在縣衙裡坐的都要發黴了,正好那這幾個山賊試試水。
“三弟,你先走吧,他們人多,你我二人恐怕......”武松看着對方,心中有些擔心,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楚打斷:“二哥,你這是瞧不起我麼?我說過會把你撈出來,你是想我食言而肥嗎。”
然後走到掌櫃的櫃檯後,取出自己放在那裡的寶劍,同時讓掌櫃和那兩個士兵去後面呆着,免得傷及無辜。
歷史上大名鼎鼎的蓋聶到後來都不是自己的對手,皇帝也殺過一個了,面對這些歪瓜裂棗,陳楚心中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還有一點想笑。
你們,真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啊!
山賊看陳楚拿起了武器,當即決定動手,一腳先將一張桌子踹飛過來,緊接着大喊一聲:“兄弟們給我上!其他地方壞了沒事,腦袋給我留好到時候給你們換酒錢!”
面對嗷嗷衝過來的山賊,武松只覺得酒氣頓時消散,躲過飛來的桌子,順手抄起一把長凳,就和對方戰成一團,陳楚也加入戰局。
雙方力量懸殊,但陳楚這邊完全就是壓着對方來打。
能用拳頭打死老虎的力量,武松一凳子就將對方拍在酒店牆上,而陳楚那邊穿着雖然不起眼,但他所過之處,鮮血噴灑,一個又一個的山賊倒地,外面依然有人衝進來。
忽然,一個被武松打到的山賊,在底下翻滾了兩圈之後開始裝死,當陳楚打到跟前的時候,忽然睜開眼睛,抄起手邊的馬刀,翻身坐起砍在陳楚的腰上。
陳楚一個趔趄,腰上疼痛,但是伸手一摸,也只是淺淺的血跡,當即巫術運轉,傷口痊癒如初。
其他人見陳楚被砍中,低迷的時期當場迅速高漲,一個個的朝着陳楚劈砍過來。
兵器實在是太多了,陳楚就算劍法超絕也當不過來,後來索性不擋,被動技能和巫術同時運轉,幾乎每多一處傷口,只要兩秒陳楚就能治好,所以陳楚只需要付出一點疼痛就好了。
而山賊們確實用一條條的性命換來了無用功。
眼看陳楚越打越兇,整個人就像是魔神一樣,刀砍上去都沒用,再加上那邊的武松已經搶到了刀殺的興起。
本來大家是來殺武松的,結果現在他們都在圍着陳楚修腳,-5-5的傷害對自己上萬的血量來說就像是十歲少年的拳頭一樣,有點疼,但根本不會影響什麼,受傷還沒陳楚自己恢復的快。
也就是三五分鐘的時間,屋子裡面能站起來的就剩下不到十個了,滿地的屍體,陳楚和武松就踩在上面。
山賊首領本以爲不用自己出手,可是眼看着二人越殺越多,忽然慌了神。
“跑啊!”山賊首領在和滿身是血的二人不經意間對視了一眼,結果心裡當場就崩潰了。
喊了一聲掉頭就跑。
二人就站在屍體堆上,可以追,但是沒必要。
兩軍對壘,如果折損超過一成,士氣就會消散;如果超過兩成,素質稍微差點的就要開始潰逃,如果超過五成還能拼死殺敵的,那就算的上鐵軍了。
山賊人不多,二人殺得又快,所以他們纔會死傷這麼多才跑。
“我們找掌櫃要兩身衣服?”陳楚說道。
“等一下。”武松說着,沾着血在牆上寫下了七個大字。
“殺人者,行者武松。”
陳楚見狀,也湊了過去在後面寫道。
“還有獨秀書生陳楚。”
做完這些,陳楚這才和武松往後面走去。
錢是給掌櫃作爲補償和精神損失費的,這裡的掌櫃雖然人蔫壞,但這麼這麼多屍體,這店肯定是開不下去了,陳楚的那些金子足夠對方開十幾個這樣的店了。
反正當初從鴻記走的時候,對方塞給自己幾錠金子,陳楚收的也心安理得。
找掌櫃的換了衣服,武松看到陳楚身上只有一些印子,破的地方一個也沒有,不禁問道:“你怎的沒有傷勢?我剛纔明明看到你受了傷。”
“二哥有所不知,我自幼跟隨一位大師學習橫練功夫,到現在已經刀槍不入了。”
武松不太信,可他又想不到更好的解釋,只能欽佩的拱拱手:“二弟果真了得,看來平日裡放對是你讓着我了,倒是我有些過於驕傲。”
而剛纔一同跑掉的那兩個士兵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陽谷縣回不去,索性繼續去流浪。
走出酒店,二人站在路口。
“我們現在去哪裡?”武松問道。
“我怕是不能和二哥一起走了,我還有一些事情。”陳楚當然是不能去的,他的腦海中已經響起任務完成,可以隨時退出課文的提示音。
“反倒是二哥準備去哪裡?”
“不知道。”
“二哥,你我兄弟一場,可否聽我一句勸?”
“但說無妨。”
“你找個地方安穩下來,不要參與爭鬥,也不要與朝廷作對。”陳楚說着拿出懷裡剩下的所有金子交給對方:“有了這些,你便隨便尋一處無人認識你的地方,做個富家翁。”
他知道歷史不可逆,哪怕是水滸傳這樣虛構的也一樣,但這也是他能做得最後的事情了。
武松起初不想要,但最後陳楚說道自己想賺錢有的是辦法,又大概鎖了一下這段時間自己在陽谷縣中做得事情,況且自己也還有一些路上的盤纏之後,武松這才收下。
最終二人告別。
男人之間的分別,或許會傷感失落,但一定不會回頭。
初春的正午依然帶着寒意,武松心中的問題也一直沒有問出口,但他覺得自己已經不用再去問心中就有了答案。
武松離開的方向,就是原著中所去的方向。
再過不久,宋江就會起義,上梁山殺晁蓋自立爲王。
但這已經不是陳楚關心的事情了。
走到一處無人的山上,陳楚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陽谷縣的方向,心中默唸一聲。
“退出。”
【恭喜您已完成《景陽岡》課文副本】
【任務一:活下去】已完成
【任務二:幫助武松擊殺老虎】已完成
【任務三:保護武松在安全離開陽谷縣】已完成
【完成獎勵:《強化體魄中級》《坐懷不亂》用戶已自動學取】
【任務獎勵退出後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