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我大腦死機好幾秒,直到觀察到他那(處)放肆而大膽的變化,才漸漸明白這老男人在表達那方面的意思。
頓時“刷”一下,我的臉開始控制不住的發燙。
我看着他曲着長腿,裝模作樣的在行李箱上鼓搗這堆不知從何而來的(套)(套),忍不住滑下牀要離開。
就在我滑下牀的前一秒,他攜帶着極濃的侵略性,傾身蓋了過來,下一秒我就被攬入了他的懷抱。
“有寶寶現在不行啊!”在他的吻落到我脣上的瞬間,我急急的別開臉抱怨,關鍵是在我媽還沒清醒的節骨眼上無法投入心情。
陸耀陽也只是遲疑了幾秒,依舊不死心的湊過來,將吻落在我的脣上,像吸鐵石被吸上一般,被碾壓得久久無法分離。
他同我食指相扣,將手舉着控制在頭頂上。我被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半壓着動彈不得,在我不禁皺眉想發火時,他卻暗啞着嗓子搶先一步開口,“我就親一下!”
沒錯!
他是親的,親得我衣衫(落)盡,親的同我負距離接觸,終究還是嚐到了他所謂的“橘子”味道。
可偏偏該死的我還覺得舒服極了!
事後,我任由他擁在懷裡包裹着,操着一口喊啞了的鴨子嗓抱怨,“你太過分了!”
“不舒服嗎?你剛喊得那麼大聲,我以爲你很舒服。”他吃飽饜足後,對我說話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這讓我產生一種賣身求榮的錯覺,心裡的怒氣瞬間蹭蹭蹭往上冒。
然而,被他這麼一問,其實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這還是我倆第一次這樣坦誠的談論這方面的事。
我沒搭理他,只是掀開被子正打算起身,可冬天的寒氣也跟着趁虛而入,又忍不住重新縮回被子裡,他也趁勢再次將我擁入懷中。
“還有2個小時纔出發,你先睡一會!”他吻了一下我的脖子,用被子將我裹着,自己卻起身穿衣服。
我繃着臉看他修長養眼的身材,直到他側臉瞟向我,才懶懶的開口,“我要穿衣服!”
“先睡,睡一會我幫你穿!”穿好衣服的他,又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死樣。
我瞬間覺得他沒那麼帥了!
但生氣歸生氣,大概我最近太累的緣故,窩在暖暖的蠶絲被裡,聽着他幫我收拾行李的聲音,終究沒敵過周公,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等我醒來時,他正在幫我穿bar。
當然,他樂意服侍我,我也樂意給他服侍。
可我朦朦朧朧的視線逐漸聚焦在他英俊的臉上時,一時間溢出一種抑制不住的期待。
如果他不恨我們顧家多好,我一定會好好對待這個男人!
可惜沒如果,這樣的男人我不敢用下半輩子去賭。
“肚子好像大了一點!”他幫我穿衣服時,自然的在我肚子上順時針撫摸。
這話明明很甜蜜,透着丈夫對孩子的期待感!
可我卻偏偏在他深邃的眼眸裡,看到的盡是冷漠。
我假裝無所謂的樣子調侃,“被你弄大的!”
他沒說話,只是漾開的嘴角還殘留着一閃即逝的笑意。
……
抵達京州,將我媽在京州醫院安頓下來,再回到穗香灣,已經是晚上八點。
我洗澡出來在大廳晃悠一圈,才發現他已經將我的行李從客臥搬到了他的房間,連帶着之前我在客房用過的東西,統統一併放到了主臥。
當然,我很清楚他的舉動,這將意味着,我將會夜夜和他同牀共枕。
我很牴觸,偏偏還得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想到陸振邦的壽宴已經過了這麼多天,即使做戲我也該關心一下他老人家。
可我走到主臥,映入眼簾的正是他正彎着挺拔的身軀,將我的衣服整理好,然後再一件件的掛到壁櫃裡,同那一排排整齊男性襯衫掛在一起。
我瞬間就無法淡定了。
“這些別掛上去了,我現在挺着個大肚子也穿不了!”我不動聲色的阻止,他卻置若罔聞,甚至把我以前的bar也整整齊齊的擺在格子裡。
我咬了咬脣,故作很隨意的勾着他的胳膊再次申明,“我現在不能穿,省點力氣別折騰了!”
我真心實意的解釋,這些衣服估計孩子出生後我都看不上了,更何況看到自己和他牽扯不清很鬧心。
可這兄臺卻不這麼認爲,起身看向我的眼神透着晦暗不明的曖昧,“又想要了?”
我臉一熱,躲開他的視線僵了好幾秒,抿着嘴沉默,只能聽到我倆的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直到我倆的呼吸調到同一頻率上,我擡頭看向他,咧嘴乾笑,“我說真的,這些衣服我可能不會穿!”
本來這些衣服我就沒打算帶過來,可他卻執着的一併打包過來,有種如果房子能移動也會搬過來的架勢。
這大晚上一回來,就火急火燎的將我的衣服同他的衣服擺在一起,都不知他在鬧哪樣鬼?
他看到我笑,臉反而冷卻下來,“這房子空置太久,現在讓它多點女人的味道。”
我身軀一震,定定的看着他僵了好幾秒,直到感覺到他臉上溢出的那種無法言語的孤獨和冷漠,纔開始思考這算不算一個男人在表白?
“可是我現在不能穿啊!”我難得心情好上一回,嬌嫩的嗓音透着撒嬌的意味。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落到了我的手上,捏着我的手指劃開某維密官網,“選你喜歡穿的,十套,我幫你買!”
“爲什麼一定買?”我皺着眉頭反抗,這才正式合住第一天,就被管制,的確有些壓抑,可看到他對我上心,心裡又感覺甜甜的。
“叫你選你就選,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似乎從我家回來後,陸耀陽的神態都很溫柔,就連跟我說話也變得有耐心起來,而我又是那種見好就收的小人物,索性坐在貴妃椅上選圖片,可又覺得不對勁啊!
我本來是進來詢問他陸振邦的身體狀況如何,結果半個字沒問出不說,最後卻變成了我坐在這裡選衣服。
就在我想開口問陸振邦的情況時,羅歡的電話打了進來。
“幫我接一下!”他帥氣的扯掉領帶,隨意的語氣像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一樣。
我也不扭捏的劃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淒涼的哭訴,“耀陽,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我愣着沒說話,陸耀陽也看出了我的異樣,邊捲袖子邊問,“誰啊?”
“羅歡,在哭!”
話音剛落,陸耀陽如風一樣迅速的閃到我面前,手機也同時被他抽走。
看到他這麼緊張的模樣,要說無所謂,那是假的。
“你在那裡別動,我馬上過來!”陸耀陽陰沉沉的話傳入我耳中,這一個個字就像根根刺,連續的扎進我的心口。
不痛,就是特別難受。
我看着他操起風衣,在空中一甩,一下子就利索的套在了身邊,這帥氣迷人的動作侵襲着我的所有感官。
“你要出去嗎?”我故作淡定。
陸耀陽自然的在我的脣上吻了一下,摸着我的臉說道,“有點工作要忙,乖乖先睡覺,嗯?”
我知道他沒說實話,可我也不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只是懶洋洋的打哈欠,“既然那麼愛工作,那你去跟工作結婚好了!”
說着話時,我在心裡暗暗決定,如果他能留下來陪我,我就撇開萬難,一心一意的陪他一起走人生後面的路。
可惜他沒有,只是輕輕的摸摸我的頭,“乖了,別鬧!”
那嗓音簡單又淡然,說不上關心,也說不上冷漠。
直到他的灑脫身影消失在門口,我才發覺剛剛捂熱的心已經開始變涼,也覺得剛纔的決定還真他媽可笑。
客臥的牀他刻意叫人收走,我也只能躺在他的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顧曉,你出來!”聽到有人在叫我,我不以爲是自己的幻覺,可再次聽到重複的呼喚聲,我才悉知是陸蕭在叫我。
“顧曉,你不出來會後悔一輩子!”
在我準備翻身繼續睡時,他又開始在院子外扯着嗓子嚎叫。
我知道他是進不來的,門口自然有保安打發他,可我想到自從拿到離婚證再到陸振邦的壽宴,他至始至終都沒出現過。
這是個跟我無關的謎,可恰好我也想知道答案。
……
“爺爺綁着我辦了離婚證,把我送去了澳洲,今天才趕回來!”我剛打開門,陸蕭就急吼吼的表明來意,渾身上下都透着年輕人的毛躁。
可轉念一想,以他目前的狀況,也比我好不到哪?獅寶龍上市股票大跌,那麼在意聲譽的陸振邦身體也大不如前。
我不是頭頂光環的聖母,但我想給肚子的孩子積德,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你回去吧,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顧曉!”陸蕭想靠近我,可意識到我在瞪他,又訕訕的縮了回去,“你以爲我會爲了一套房子不跟你離婚嗎?”
“什麼意思?”我蹙眉反問。
“我倆結婚那晚,陸耀陽告訴我,我發生車禍失明時,照顧我的女孩就是我的初戀徐薇,剛好爺爺想開拓京州的市場,希望我能借助徐家在京州的政道鋪路,我覺得虧欠你,一直忍着,想完成後咱兩一起……”
“我不想聽了,陸蕭!”
我越聽胸口越堵得慌,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
看着他發愣的表情,我覺得已經沒必要告訴他,我就是當年照顧他的姑娘。
可是,陸耀陽的刻意誤導,讓我渾身都在抖,原本對他存留的好感也消失殆盡。
陸耀陽這個男人,遠遠不止表面那麼可怕!
“行,我不說了,你跟我走吧,陸耀陽和你不是一路人!”陸蕭說着情不自禁的拉我的手。
我猛地甩開,“可是我跟你也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