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後。
我和木木坐在手術室門口,等待手術結束,手術過去六個小時,這是第三次手術,也是最大的一次開顱手術,軒軒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這次手術了……
好幾天沒回家,天天窩在醫院,我的身體散發着一陣餿味。軒軒的事件,讓我幾乎崩潰,沒經歷過的人,永遠無法明白。
你一直走在無盡的黑暗中,突然發現前方有一陣光亮的時候,你興奮的幾乎死掉,瘋了一樣跑過去,但跑到跟前一看,他媽的!!!
原來是一個同樣走在黑暗中,看不見光明的流浪者,正蹲在地上拉屎,而你卻恰好看見了他那耀眼的大白屁股……
希望,失望,喜訊,噩耗,不停的從醫生嘴裡說出來,再傳進我的耳朵裡,我的心臟就他媽跟機關槍似的不停的突突,我真的很慌,已經快要弄瘋了……
……
另一頭,某銀行門口,史衛,他的外甥葫蘆瓢,還有一個經理摸樣的中年,正坐在史衛的車裡談話。
“哥啊,你真難爲我啊!!這JB不到三個月的財務報表,年報沒有,對公賬單也不到三個月,這些東西,想辦你這個事兒,費勁啊!!!”銀行經理看着手裡的資料,無語的說道。
“不難我就不找你了!!老徐啊!!這JB纔多少銀子啊!!春天啥實力你不知道啊?你給活動活動唄??”史衛坐在駕駛室上,回頭遞給銀行經理一根菸。
“真不好整,現在這事兒查的很嚴!!”經理爲難的說道。
“葫蘆瓢!!”史衛皺眉衝着副駕駛的葫蘆瓢喊了一句。葫蘆瓢愣了一下,隨後立馬反應過來,將腳下的皮箱,拿起來,啪的一聲打開,裡面大概能有十多萬現金,還有一大堆檔案袋裡裝的資料。
“老徐!你們這的返點我不知道,但在廣州,這返點可不少了。公司營業執照副本,組織機構代碼證,開戶許可證,場地租賃證明,還有找人開的三個月水電費票子等等材料,都在裡面,你要能運作,材料東西,你拿走,你要不能運作,我就找別人試試,咋樣?”史衛開門見山的說道。
經理眨了眨眼睛,看着一箱子錢,沉默了半天,隨後將手裡的資料扔進了箱子裡,啪的一聲按上蓋子,沒有一絲停頓的從葫蘆瓢手裡拎過箱子,然後說道:“我試試吧!”
“行,我等你消息!”
“嗯!”經理點了點頭,隨後拎着箱子走下了車。
史衛抽着煙,看着下車的經理,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隨後衝着葫蘆瓢說道:“你下車給我買兩瓶水去!”
Wшw ▪тt kan ▪¢ 〇
“好好!”葫蘆瓢連忙點頭,隨後跑下了車。
他一走,史衛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五秒以後電話接通,史衛笑呵呵的開始衝着電話說了起來。
大概五分鐘以後,葫蘆瓢拎着兩瓶水走了回來,史衛向車外掃了一眼,隨後掛斷了電話,咣噹一聲給葫蘆瓢打開了車門。
“你一會先別回公司,去一個地方給我取點東西!”
“取啥啊?”葫蘆瓢隨口問了一句。
“別JB瞎打聽,你先去吧!取完給我打電話!”史衛說完,告訴葫蘆瓢一個地址,隨後開車走了。
……
晚上大概六點多,麻臉坐在人間美味的辦公室,正在看着報紙,突然座機響了起來,他隨手接起電話問道:“誰啊?”
“我……!”電話裡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怎麼打我座機?”麻臉愣了一下,隨後放下了報紙。
“呵呵,不說這個了,時間有限,這邊動了!”電話裡面的聲音含糊着繞開話題,開門見山的說了一句。
“動了??這麼快?”
“孟飛做的局,很誘人,我都JB動心了。何況他還在這方面這麼感興趣,所以走之前,他死活都得抽冷子,給孟飛來一刀,呵呵!”電話裡面的聲音玩味的說道。
“嘖嘖……孟飛的啥排場啊?給他這麼快就唬住了?”麻臉齜牙頗有興趣的問了一句。
“廣州,北京,東北的人都來了,目前看不出來,這幫妖魔鬼怪要他媽幹啥!!”電話裡的聲音,無語的說了一句。
“呵呵,操,我都Jb想去了!”
“入會門檻一個太陽,要不帶你玩玩??”
“我有一億精子,行麼?”麻臉弱弱的問道。
“……滾JB蛋!……不扯沒用的了,這邊動了,你心裡咋想的?”電話裡的聲音沉默了一下,突兀的問了一句。
麻臉聽完,淡笑着說道:“你問的稍微有點不要臉了!”
“你就說,你能不能說吧!”電話裡再次問了一句。
“這電話掛了以後,你沒打過,我也沒接過!”麻臉沉思了半天,緩緩說道。
“你這麼做有點狠啊!!!”
“沒辦法,我得活下去!!”麻臉咬牙說道。
“那就這樣吧!”
“掛了!”說着麻臉掛斷了電話,捂着腦袋站起來,在屋內來回走了兩步,隨後掏出手機,撥通了老三的電話,隨後開門見山的說道:“我這邊有消息了!!大動作馬上就來了!必須盯死!!”
“大哥,再跟緊點,我就進他被窩了……這事兒重要性,我明白,你放心吧,行麼?”老三有點無語的說了一句。
“……我最近有點墨跡是不?”麻臉齜牙問了一句。
“你看你又來了……!”
“……你多上上心昂!”
“嗯……!”
“一定要盯死!!”
“哥,你乾死我吧!!!!”老三悲呼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後用腦袋猛撞方向盤三百下……
……
醫院,手術室門口燈滅了,我和王木木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奔着手術室走了過去,隨後軒軒被醫生和護士推了出來,快速向術後觀察室推去。
“你們兩個,跟我來一趟辦公室!”主刀摘下口罩,隨後衝我和王木木說了一句,向辦公室走去。
三分鐘以後,我們三個到了辦公室,醫生關上門,坐在凳子上,聲音疲憊的說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