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妄認出身上控制住他的人就是七妹輕狂後,本該驚喜之極,但眼下卻更加焦急了起來。她這樣子親親摸摸也就算了,他真怕輕狂再有下一步的行動。讓兩人之間發生兄妹間絕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可是現在他的穴道被輕狂制住,動都沒法動,更別提怎麼阻止輕狂的熱情了。
他本來想喊出輕狂的名字,讓她停止自己的瘋狂舉動。
可是嘴脣被她的小嘴堵着,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模糊聲音,根本就不能讓輕狂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不禁兩隻眼睛越整越大了,一顆心也砰砰直跳。
若是她真的這樣將自己給那個了,那以後他可怎麼有臉去見自己的爹孃呢?
終於輕狂的脣漸漸隨着他的脣下移,去吻他的下頜了。
他趁着輕狂鬆開他的脣的時候,這才焦急而又耐心地叫道:”輕狂,別這樣!我是大哥輕妄!我們是兄妹,不能這樣!”
一句話讓輕狂糾結之極,其實剛剛在房頂上見面的那一刻,她早猜到這個人是大哥莫輕妄。她的風箏降落的地點可是城中最大最講究的建築羣,除了莫輕妄的大帥府之外,遂寧城中應該沒有比這更宏偉的建築了。她剛剛也看到府裡的那些將領帶着士兵們,去外面搜索自己帶來的人了。留在這裡沒有出去的,估計也只有莫輕妄。
只是看他太有男人味,想趁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多佔點便宜而已。
結果沒想到他看上去外形粗獷,竟然會這麼心思細膩,只從自己身上的味道和聲音想到了自己
“誰能證明你是我大哥?你臉上又沒寫字?”輕狂不滿地嘀咕了一聲,戀戀不捨的再次在他脣上輕輕咬了一小口,才把他放開。
雖然嘴脣差點被咬破,疼的火燒火燎的。但是他的糾結卻不在這裡,竟然被自己原本以爲柔弱之極的妹妹撲倒了,而且自己在她面前竟然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若不是自己認出了她,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想到這個問題輕妄不禁心頭砰砰直跳,額上也冒出了冷汗。
對於父母要莫家六個兒子要留下一個不能成家,專門照顧妹妹的話,他也知道。只是不知道輕狂的身世,還以爲輕狂跟自己是親兄妹。
所以在他心裡這樣的關係,絕對是不能越雷池一步的。
看着他又急又而緋紅一片的臉,和緊張之極的神態,讓輕狂覺得很可愛又很好笑。
這個看上去最有男人味的男人,貌似也有清純的一面。
他怎麼就猜不到,父母的命令裡面大有問題。
若自己真是莫家的小女兒,他們如何能給六個兒子下如此奇怪的命令。留下一個人不許成親終身保護自己,這不是暗示兒子們要亂侖嗎?
哎,清純的孩子傷不起啊!
想到這裡她不禁更加感興趣的盯着他看,並不急着承認他是自己的大哥。反正這麼可愛的男人早晚拐到手,管他大哥不大哥。
莫輕妄見輕狂這麼盯着自己看,不禁尷尬的皺了皺眉,柔聲的對輕狂說道:“這裡是大帥府,這間房子是我的寢室,不是我怎麼會在這裡睡呢?我真是輕妄!在外面的帥案上還有我的帥印,你可以去檢驗!這個大帥是假冒不得的,好七妹,現在快把大哥的穴道解開吧。”
輕狂知道現在再故意裝作不認識他,繼續輕薄他已經沒有意義了,於是只好不情願的將小手在他腰間一揉。
頓時莫輕妄覺得身體恢復了自由,他立即如被火燒到一般噌地從牀榻上跳起來,然後站在輕狂面前呆呆的看着她,把剛纔的尷尬情景直接拋到了九霄雲外,而是癡癡的看着她那張嬌豔如花的小臉興奮的問道:“七妹,你臉上的斑都沒有了!沒有了斑點之後,你真漂亮的像天上的仙女一樣!”
輕狂微微一笑,享受着他的稱讚。
對女子而言,被自己感興趣的男人稱讚,這本身就是件讓人很開心的事。
“你怎麼到了這裡?我不是在做夢吧?”輕妄繼續發表着自己沒有發表完的感慨。
他眼中閃爍的那種驚喜和開心,是輕狂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說完這句話輕妄突然後悔了,因爲他看到輕狂聽到這句話後馬上向他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並且爽朗地笑道:“對,你是在做夢!既然這是夢,我們就不用忌諱什麼兄妹不兄妹了,就把剛纔我們兩個該做的事情做了吧!”
一句話說罷,作勢又要向驚弓之鳥般的輕妄撲過去,不是她真的要怎麼樣,而是覺得逗弄這個大哥,實在比逗弄輕言和輕揚有趣的多了!
現在莫輕妄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輕狂說得所謂沒做完的事情是指怎麼一回事。於是嚇得輕妄立即臉色酡紅一片,急忙縱身閃開在一邊。
紅着臉心有餘悸的說道:”輕狂別鬧了,告訴我你怎麼來的?”
“從山頂上坐風箏飛下來的!”輕狂抱起胳膊,站在他對面懶懶的笑道。她發現這個大哥真的和輕言輕揚不是一種類型的,他爽直率真,有一股男人應該有的爽朗與豪氣。
“皇上是不是也到了何藍山?”輕妄有些興奮的問道。
既然面對的是七妹輕狂,他僅僅是怕她撲過來而已,別的已經什麼都不再糾結和提防了。
因爲如果輕狂是敵軍派來的高手的話,他這個大帥早完了。
“是的,他也在!還有瑞夜楠,歐陽嵐,五哥六哥他們都來了!”輕狂扁了扁嘴說道,這麼好的氣氛非要提外人。
心裡非常不滿,到底是妹妹重要還是外人重要,一見面先提什麼皇上,真讓她這個妹妹傷心啊!
“這個用風箏送糧食的主意是誰想出來的?”輕妄突然想起前兩天夜空中降下來的風箏帶着的糧食,馬上睜大眼睛興奮的問道。
若不是這些糧食,自己今天還不知道要面臨如何窘迫的困境?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糧食的來歷。
“當然是本小姐想出來的,你以爲天下還有誰比偶這個妹妹更加在意你的死活?難道你以爲是那個斂財皇帝嗎?”輕狂憤憤不平的斜了他一眼哀怨的說道。
“真的?七妹真是用兵如神,神機妙算!你可以來代替我這個大哥當大帥了!”輕妄忍不住伸手抱住輕狂,興奮地將她抱起來在空中輪了一個圈。
“若不是你送來的糧食,現在的遂寧一定已經不攻自破了!”
他心裡的驚喜和感激,實在有些難以表達。
輕狂很享受的被抱起來悠了一個圈兒,臉上甜甜的笑着,心裡得意的想:還是這個大哥有男人味兒,五哥六哥妖孽的妖孽,清純的清純,但是卻沒有一個這樣有魄力,見了面就敢豪爽的將自己抱起來。
突然莫輕妄想起輕狂一上來就把自己給撲倒的事情,唯恐自己這樣抱着她,再讓她想起剛纔的事情,激起那樣的興趣。於是只轉了兩個圈兒,就立即將她小心翼翼的放下地來。
然後滿臉寵溺的笑着,並用有些崇拜的目光看着她。
這個妹妹真是今非昔比,整個變了一個人一般。
不僅是容貌大變,就連性格也和以前的怯弱完全不同了又她由昔日那個膽怯的醜小鴨,一下變成了光芒四射的鳳凰。
“七妹,你怎麼想到這樣巧妙的主意?這些軍糧又是從哪裡來的?”輕妄焦急的問道。
“很簡單,偶爾看到天上滑翔向下的老鷹,所以就想到了!”輕狂懶懶的坐在他寢室的椅子上,一邊拿起一隻茶杯把玩着,一邊淡淡的答道。
“至於那些軍糧,都是偶找到那些援軍當幫手,從寒山的軍營中偷出來的!”
“偷出來?你帶着多少士兵去偷糧食?”輕妄驚愕的問道。
前兩夜落入城中的軍糧加上今夜落進來的何止上千袋,單憑輕狂自己肯定是不成的,所以他纔有此一問。
“一千多!那些援軍歇着也是歇着,閒着也是閒着,不如跟我運動下,起碼可以更健康!”輕狂戲謔的答道。
“難道寒山的士兵都睡死了不成,你們那麼多人去偷糧食,他們怎麼會沒有發現?”輕妄繼續追問。
“因爲我在他們帳門口點了麻醉草,他們聞到這些味道就會呼呼大睡,哪裡還有力氣看我們怎麼搬走那些糧食!”輕狂笑道。
“你剛纔說皇上也來了,是不是也坐着風箏到了城裡?”輕妄繼續東一個問題西一個問題漫無目的的追問着。
能在現在見到輕狂,他實在太興奮了,所以問起問題來也沒有了條理。
“他沒有來,丫的還在山頂等消息呢,本來他想來,可是瑞夜楠和歐陽嵐死拉着他,說是他是一國之君不能涉險。我一生氣就自己下來了。跟我來的都是一些士兵,不過他們可不普通,可都是我的得意門生!”輕狂得意洋洋的說道。
“得意門生,你都教了他們些什麼?”輕妄頗感興趣的問道。
“教他們怎麼做煙花爆竹!”輕狂故作神秘的一笑,讓輕妄如墜五里霧中。
現在城中最缺少的是弓弩滾木雷石等守城器械,但是輕狂弄一大堆人來做煙花爆竹有什麼用呢?
不過現在有個問題比上一個問題更讓他奇怪,那就是一向病弱的輕狂,現在怎麼好像疾病全無,又哪裡來的這一身上乘的武功?
“七妹,你的心疾不再發作了嗎?還有你怎麼學會的武功?”他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的問。恨不得一口氣把這兩年多不見想說的話,一口氣和她說完。
“呵呵,心疾在蜀山治好了。武功是新學的!”輕狂馬馬虎虎的對付着答道。
其實第二句話的可信度等於。,因爲天下所有的武功沒有一種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好在輕妄並不是專注於這些問題,只是想多和她說話而已。
“七妹,皇上是真的爲了你追到了天雅國?”其實最讓輕妄糾結的還是這個問題。
看他擰起的眉毛,輕狂卻懶懶的一伸腰,向他擺擺手,對這件事情避而不答說道:“我困了!我帶來的那些士兵,只有一百多,你去再安排三百人跟他們一起學習做火藥吧!我想睡會!”
說罷便徑直走到輕妄的牀榻上,然後直接噗通一聲趴在牀榻上就一動不動了。
在何藍山的這三天三夜她真的沒怎麼睡覺,除了帶着那些士兵偷糧食,就是安排他們做風箏,然後將這些東西運到山頂,往城裡空投糧食。
睡覺的時間真是不多,今天晚上難得跑到這裡來安靜下,當然趕緊抓緊時間睡一覺再說。
輕妄急忙過來把她向牀榻裡面挪了挪,可俯身看的時候,她已經睡得呼呼作響了。
看她睡的這麼快,輕妄只能把那個問題暫時放下。
看她那疲累之極的樣子,不僅心裡感到一陣心疼。
便輕手輕腳的替她脫去靴子,細心的將被子蓋好,然後將牀榻上的錦帳放下來,才輕手輕腳的走出去。
見他的走出去,輕狂立時睜開了眼睛,皺了皺眉,嘀咕道:真是個天生率直的性子,這麼容易輕信。
既然他有這樣的性格,是不是城中會藏着幾個奸細也說不定。
否則,他雖然年輕可畢竟征戰沙場十年,會如此輕易的被人給圍困在遂寧城,差點都坐以待斃?
看來這遂寧城裡面的水也滿深的,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自己到了這裡面,還是多留個心吧!
想起自己突然乘着風箏從何藍山頂一躍而下時,軒轅夜差點驚愕的暈過去,想想就覺得好笑。
靜下心來想想:這個守財的傢伙也不是一點可愛之處都沒有,起碼對自己是一片真心的。以後還是少氣他了,就算最後不能收他也可以當今好朋友。
哎,這悲催的傢伙,爲什麼非要是個皇帝呢?如果他只是個普通人,自己早就接受他了。
到現在仍然糾結的,也不過就是他這個皇帝的身份罷了。
想到這些,她竟然睡不着了。
只得睜着兩隻大大的眼睛無奈的盯着牀帳上的屋頂出神。
莫輕妄剛剛走回到大廳中,還沒有來得及坐回他的帥案裡,只見輕執和輕悔已經帶着幾個將士匆匆走進門來。
聽到他們走路那麼大聲,輕妄唯恐他們吵醒輕狂,便急忙擺手示意他們有事情到大廳外面去談。
見他突然做出如此的舉動,讓衆人都爲之吃了一驚。
他這個大大咧咧的大帥,今天怎麼變得如此神神秘秘的。
憑着直覺,衆人都猜到好像他的房間中有什麼人在休息,他把衆人帶出大廳,是怕打擾了那個人一樣。
現在兵臨城下,到底是誰能夠在這個冷麪大帥的房中休息呢?
這個怪事不由讓他們一邊向外走,一邊大傷腦筋了。
“大哥你房裡是什麼人?爲什麼不讓我們看到?”輕執比較心直口快,有什麼想說的話向來藏不住。
輕妄聽到二弟的問題,怔了一下,便立即開門見山的答道。
“是七妹來了!她三天三夜沒休息了,所以在我房裡休息下!”輕妄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必須把話都說明,若是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什麼?七妹輕狂來了?她怎麼來的?”輕悔立即睜大了眼睛問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大出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剛纔他們找到了那一百多坐着風箏過來的士兵,問出了他們是各地的援軍,今晚是受了皇帝之命進入遂寧城,教給他們一項技術,幫他們守城突圍的。
聽到這個消息,他們特意趕來通知身爲大帥的莫輕妄,好跟他商量一下,如何求證這些人所說的話的真實性。如今聽到七妹也跟看來到了遂寧城裡面,不禁各個又是覺得不可思議,又是覺得驚喜萬分。
那個心疾纏身的七妹那般病弱,怎麼能通過城外的重重圍困,進入這座孤城?
“她也是坐着風箏進來的。告訴你們,前三天的用風箏帶進來的糧食,都是七妹帶人去敵營偷來的,然後帶上山頂用風箏給我們空投下來的。並不是什麼神仙之類的再幫助我們,原來這都是咱們小妹的計策!”莫輕妄也爽朗的笑道。
“小妹真是厲害,竟然想到如此高超的辦法!”輕執由衷的讚道。
“是啊,真是妙計!既打擊敵人的氣焰,又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輕悔也脫口誇道。
“七妹呢,我們去看看她。有兩年多不見她了,真想她!”輕思也從外面走進來,正好聽到三個兄弟談論輕狂的事情,立即興奮的接口說道。
“爲了糧食的事情,她累了三天三夜,讓她休息會吧!”輕妄攔住了他。
“三天三夜,七妹不是有心疾嗎?哪裡受得了這麼勞累?”輕思撓了撓後腦勺萬分奇怪的問道。
“已經治好了。現在七妹不僅身體很好,而且武功了得!”輕妄想起剛纔被輕狂從房頂一招控制,並抱進房間去,差點給她那個的情形,不禁臉上那個不自然。好在三兄弟沒有在意他臉上的表情,而是隻心裡急着想見一見輕狂而已。見他說輕狂很累,正在休息,不禁各個心底裡發急,都盼着時間過快一點,輕狂快點醒。
畢竟是他們在家裡的時候最疼愛的小妹,六個兄弟沒有人不喜歡她!小的時候還爲誰先去找她玩,兄弟幾個經常打架呢。
這個小妹妹雖然那時候性格怯弱,身體病弱,滿臉藥斑,但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反而更加讓他們幾個憐愛。
看着他們兄弟幾個這麼開心的談論着自己的妹妹,很多將領也跟着他們高興。而這時候在角落裡,一個臉上帶着憔悴之態,神色也有點憂鬱的將領林大雄,卻趁場中人都沒有注意他,悄悄溜出去了。
皇帝軒轅夜竟然突然來到了這裡,他的出現可能會讓其他方面的援軍更迅速的向遂寧方向聚攏,很可能在近期影響戰局。
而且他還在何藍山中隱藏着,帶着一幫人馬不斷的騷擾寒山的軍營,從中偷取物資給城中運送。如果照此發展下去,外面圍困的軍隊人數再多,也影響不了城中固守的人,他們的物資能源源不斷的得到補充,根本就不怕圍困了。
現在的情形恐怕是要趁城中守軍元氣沒有徹底恢復前,強行攻城,拼着多付出些傷亡做代價,才能把遂寧城給拿下來。
於是他偷偷回到自己營帳中,將營帳中的幾個士兵藉故支開,而他則偷偷鋪開紙匆匆寫了一張字條,然後將自己營帳壁上掛着的弓箭拿下來,將箭頭拔下來,露出裡面中空空的箭桿。
他小心翼翼的捲起那張紙,將它捲成一個細細長長的紙筒,然後精心地塞入了箭桿中,再把箭頭重新安好,從外表上看上去這弓箭便和別的弓箭沒有任何不同了。
他看了一會兒,便滿意的將弓箭插入箭筒,背好弓提着箭筒出了營帳,騎上馬,向城頭方向而去。
現在纔是四更左右,太陽還沒有出來,藉着夜色的掩護,他很快就來到了靠着河的那部分城頭,這一段因爲下面是咆哮的江水,屬於天然的防線,所以此處的哨兵安排的極少。
別的地方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這裡卻每隔百步纔有一個哨兵。
而且這地方安排的還是年老體衰,或是有傷病的士兵。
所以防守極爲薄弱,這一段城頭也非常清靜。
他下了馬,把馬藏在一座廢棄的院落裡,沿着一段陡峭的石梯,悄悄爬上了城牆。
然後拿出箭,在上面綁上一條紅色的絲帶之後,拉開弓箭向江邊的一顆掛着燈籠的樹瞄準着。
突然眼前人影一花,一抹白色的影子倏地從他面前滑過,然後消失在頭頂上了,他覺得自己的雙手一鬆,那拉開的弓和搭好的箭立即脫手不見了。
他神色一怔,以爲自己眼花了,急忙用手擦了擦眼睛,眼前什麼人都沒有,自己原本拉開的弓箭卻不翼而飛了。
這件事怎麼這麼邪門?難道剛纔自己見鬼了!
想到一個鬼字,嚇得他立即渾身冷汗,急忙轉身跌跌撞撞跑下了城牆,從那個廢棄的院子裡,找到自己的馬,翻身上馬,騎着馬急匆匆的逃回了自己的營帳。
看着他騎上馬一路搖晃着身子,落荒而逃。
一個白衣的小人兒,從不遠處的城樓下轉出來,冷冷的笑道:“丫的,真是個膽小刨”
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那弓箭,突然發現這箭上綁着一條紅色的絲繩,再遙遙看了看那棵城下江邊的樹上,竟然孤零零的掛着一隻紅色的燈籠。
頓時眨了眨眼睛,淡淡的笑了。
常言說外賊好找,家賊難防。
很明顯這個鬼鬼祟祟跑到城頭來跟下面的敵人朕系的傢伙,肯定便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家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