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趣的是他們不僅發現糧食失蹤,就連後備的帳篷也丟了不少,這可更加讓他們大費腦筋了。
糧食失蹤,很可能是城裡面的敵人餓極了,所以冒險來偷。
城裡的人又不缺少房屋,他們偷帳篷做什麼?
而且他們怎麼會如此大膽,又用的什麼樣的辦法從重重圍困的城裡出來,又怎麼樣將糧食盜走,並重新運到城中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後,也不由得他們不疑神疑鬼了。
甚至有的士兵開始在軍營中瘋傳有狐仙半夜來偷糧!
於是弄得整個大營中人心惶惶。
輕狂守着那些一袋袋的糧食,又開始費起了心思。
糧食雖然有了,可是要怎麼樣送進重圍中的城裡面呢?
一羣男人看着她圍着那一大堆的糧食打轉,也各自幫着她想辦法,可是想來想去都找不到一個既有效又快捷的方法。
輕狂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難題給難住,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來,她索性跳到糧食堆上,不再想這個問題了。
只是眯起眼睛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月亮出神。
其他人雖然有點急,但是卻又不好去打擾她,怕會更加讓她煩。於是便站在一邊看着她。
那些被找來的士兵們,累了半夜,全都睏乏之極,便都被軒轅夜他們安排在樹林中露宿了。
看了天空很久,輕狂覺得有點困,便閉上眼睛。打算養一會兒神,這樣也許會讓自己打開新的思路。就在她半夢半醒的時候,突然一聲尖利的鷹啼從夜空中劃過,輕狂突然睜大了眼睛,突然看到空中有隻碩大的蒼鷹,從夜空中斜着滑落下去,看樣子是在捕食什麼東西。
看着那蒼鷹伸展開的翅膀,輕狂頓時心中一動,一個絕妙的主意從她心裡冒出來。這讓她興奮的跳起來,縱身從糧食堆上跳下來,然後一下子跳到了端木如風面前,抱着他的脖子,波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美麗的大眼睛中滿是興奮的神采。
這讓碧玉有點鼻子發酸,他還以爲輕狂會撲向他呢!
而軒轅夜又瑞夜楠等人卻不只是鼻子發酸,而是心裡無名火起,但是想起還要等輕狂想辦法來救遂寧,只得將這股火又硬生生熄滅了。
在新玉國的軍營帥帳中,卻夜夜笙歌,就是在行軍途中,那個寒山太子還帶着衆多的姬妾,每夜飲酒作樂,醉生夢死。
他們現在非常得意,只呆在軍帳中邊縱慾享受,邊得意洋洋的等着遂寧城裡面有人餓死,只要出現這種情況,那時城裡一定會人心惶惶,一旦有紛亂形成,內憂外患一起給莫輕妄兄弟施加壓力,必然會打擊他們守城的信心。
所以他們反而不急於進攻了,只是採取緊緊圍困的戰略戰策,坐等城內大亂,那時候遂寧城便可以不攻自破。
鳩摩輕、司馬用、東方離一幫所謂的軍師每天在他耳邊吹捧着,拍馬溜鬚,阿諛奉承,極盡逢迎之能事。
其實無怪他們得意忘形,現在的遂寧城內的確已經將近混亂,自從三天前城裡已經沒有糧食吃了,有的百姓餓急了,開始或是偷,或是搶鄰家養的雞鴨牲畜來填肚子。
有的人甚至把主意打到了軍營的軍馬身上,連續三個夜裡,都有軍馬無故丟失。
這件事情比敵軍圍城更加讓莫輕妄難受。
這說明百姓在飢餓的威脅下,已經漸漸失去了保護城池的信心。人心正在變得散亂,作爲處於敵軍包圍的城市,這比任何一件事情更加嚴重。
整整三天他都沒有吃什麼東西,唯一吃過的一頓晚餐是和着樹葉和野草做的一頓米粥。
夜色已經極爲沉重,城中的大帥府中瀰漫着一種不祥的氣氛,他獨自呆坐在帥案前,一雙原本凌厲而鮮亮的眸子,已經被血絲浸染了。
那原本英俊帥氣的臉龐稍微有些瘦削憔悴,使得他的下頜更加的菱角分明,英挺的鼻子,如寶劍一般英氣逼人的眉毛,看上去讓他更加充滿了一種男子漢的硬氣之美。
他的體型在六個兄弟中是最高大挺拔的一個,雖然並不胖但是卻顯得孔武有力,很有一種虎虎生威的氣質。
雖然早已經看到,東南,南方,西南三個方向的援軍早已經到了重圍之外,但是遠遠的眺望他們的營帳就能發現,每一路援軍帶領的軍隊都不多。
即使他們合在一處全力向寒山和鳩摩輕的軍隊進攻,至多隻能衝進他們外圍的三層包圍圈而已。距離自己固守的遂寧城還有三層包圍圈,終究是遠水難解近渴。
本來可以採取軍事行動,想辦法通知對面的援軍和他們裡應外合,殺出一條血路。
可是現在城中的軍隊因爲缺醫少藥,輕傷者都得不到恢復,而且再加上三天的飢餓,根本就沒有士氣,更加談不上戰鬥力。
雖然他不怕死,但是這種狀況下,即使帶着他們勉力衝出去一拼也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價值。
抿了抿因爲焦躁而乾裂的脣,他霍的站起身來,邁開大步向大廳外面走去,結果還沒跨出大門,只見輕執和輕悔兩人正從外面匆匆迎面向他走來。
眼下正是五月十六,頭上月色正亮。雖然不比白天但是在近處看東西還是很清楚的。
這兩人是兄弟六個中唯一的雙胞胎,兩人容貌、性格、舉止甚至衣着,聲音都極爲相像。
若不是他們自己說出自己誰是老二,誰是老三,就連他們的孃親柳如是都分不出來。
看到兩人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莫輕妄便知道定然是又出了什麼岔子,他不禁將一顆心更加提了起來。
果然一見他正要出去,莫輕執便啞着聲音喊道“大帥,城中多了很多的風箏,風箏下都綁着麻袋,麻袋中都裝着滿滿的軍糧!我們猜肯定是寒山那個鬼東西使得詭計,在軍糧中摻雜毒物。爲了讓我們吃了中毒全軍覆沒!”
輕悔嫌他沒有說清楚重點,便急着補充道:”那些百姓已經在哄搶軍糧,我們怎麼勸阻都無濟於事。您快點拿個主意,看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麼辦?”
莫輕妄頓時入墜五里霧中,他呢喃道:“什麼,綁在風箏上的軍糧?它怎麼飛進城裡來的?”
正問着,莫輕思帶着一羣將領,從外面擡着幾袋軍糧,還帶着一隻碩大的風箏,走了進來。
“快去叫軍醫驗一驗,這裡面有沒有毒!再有你們帶着人快去看住百姓,勸他們等等再吃,萬不要中了敵人的毒計!”莫輕妄一邊揮手向他們兩個下令,一邊走向了莫輕思。
莫輕執和莫輕悔立即奉命轉身向外走,走了幾步覺得自己人太少,於是又從跟着輕思的那些將領中叫上多一半,匆匆出了大帥府去忙這件事情了。
“老四,你們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輕妄急着問道。
莫輕思上前一步答道:“這些東西都是用風箏攜帶着,從我們頭頂上的何藍山頂扔下來的!”
莫輕妄沒有說什麼,只是圍着那些風箏轉了一圈,發現它們製作的非常粗糙,但是卻很堅固。
都是用新砍下來的樹枝做骨架,用堅固的帳篷油布來做風箏的面。所以雖然各個都綁着重逾百斤的糧食袋,又是從高約幾十丈的地方落下來。但是仍然可以輕輕的滑落到這城中,不但沒有砸毀房屋器械,就連那些糧食袋子上卻沒有任何破損之處。
即使這是一個惡毒的計謀,想用毒糧食將城中的人一舉消滅殆盡,但是能想出這樣計謀的人,也定然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
像寒山身邊的鳩摩輕、司馬用又東方離那幾個所謂的智囊,是萬萬沒有這個本事的。莫非是他又招攬來什麼能人了?
一想到這裡,莫輕妄的眉便更加深深的鎖了起來。如果是這樣,那麼現在自己可是屋漏又逢連陰雨了。
他們正糾結間,突然輕妄的眼角餘光掃到那樹枝邊緣上的一些用刀砍琢的符號上面,這個奇怪的符號讓他心中忐忑起來。
那些符號是一些模糊的獅虎獸形象。
這個形象和軒轅夜給他傳遞密令時的圖形暗記相吻合。
這個發現讓他一顆心頓時由谷底升到了山頂,他眼中立即閃出一道驚喜的光芒,立即將莫輕思拉過來,指着那個符號對他低聲說道:”輕思,現在你帶着人逐個去查驗一下,看看那些做風箏的樹枝上,是不是都有用刀子刻上去的這種形狀。一定要每個都認真查驗,查驗完後儘快給我回報!”
莫輕思對這個命令並不解其意,不過既然是大哥下的命令,一定又其用意。於是他點了點頭,急忙叫着那幾個剩下的將領,匆匆出去執行命令了。
見他們都出去忙了,輕妄一顆心興奮的跳個不停,砰砰砰的幾乎要從喉嚨跳出來了。
他口中喃喃的說道:“皇上,一定是皇上來了!他真是英明之極,竟然想到這種辦法來解城中的燃眉之急!”
他聽說過七妹輕狂被選爲皇后之事,雖然心裡很失落很鬱悶,但是卻也替妹妹開心。畢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這是所有女子的夢想。
也只有在宮中,她的心疾才能得到最妥善的照顧和醫治。
可是後來傳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讓他震撼不已。
先是輕狂在大婚當日在相府被劫持走了,再就是皇上爲了找她帶着瑞夜楠離開京城,一去就沒有消息了。
後來有傳言說他們到了海上的銷金窟,然後還從銷金窟運回一整船的金銀珠寶。他還派兵去海邊接應,並把這筆金銀押解進京。
自從那筆金銀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他便失去了皇上的消息,據說他一路跟着輕狂向天雅國的青城去了。
具體是不是那麼回事,他也無從判斷。
不過一國之君,能爲了皇后,扔下國家與社稷,跟着皇后去行走江湖,四處流浪。
估計開天闢地也只有軒轅夜這一個。
爲此他又擔心妹妹的安危,又爲妹妹開心。
這種榮寵可謂蓋世無雙,她在軒轅夜心中具有何等位置,也從此可見一斑了。
把妹妹交給如此癡心的軒轅夜,他這個當大哥的也可以放心了。
沒想到能在此時此刻得到皇上的信息,真是讓他興奮不已。
天亮之前,興奮不已的輕執和輕悔跑來回報。
那些糧食經過數十個軍醫和城中的知名大夫檢驗,發現確實沒有問題,又餵食了牲畜,結果全無問題。
於是輕妄下令,那些糧食都可以拿回家食用。
在第二天一大早,家家房頂上冒出了久已不見的炊煙。
吃飽了之後的人們,總算又有了信念。
各個精神奕奕的幫助軍隊站崗,爲城頭上的軍兵運送弓箭、滾木、雷石,和軍糧。
看到這幕情景,輕妄久已不見笑顏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喜色。
他騎着馬在城中來回巡視了一遍,果然不再遇到那些攔在他馬前爲孩子討要吃的百姓。
也不見那些士兵和百姓爲了搶奪樹葉和野菜而爭執。
開心的日子總是覺得很短暫,一天就那麼匆匆的過去了。
夜色降臨之後,頭上又開始陸陸續續飄落下來帶着東西的風箏,這次風箏上不僅僅帶着軍糧,而且還有喂戰馬的草料,治療傷兵的藥物。甚至還有一些乾枯的木料竹子和油類,再有就是一些標着危險物品,切勿近火的用油紙嚴密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粉末。
這些粉末用不同顏色的紙包包着,在上面前標註着分顏色儲存,決不可摻雜的字條。
這些東西不僅讓發現的人不明所以,更讓莫輕妄有些不明白了,城中不缺乏燃料,弄這些東西來到底有什麼用處?
於是他急忙派所有的士兵出動,在城中四處搜索這些標註的危險物品的粉末,將其全部收集起來,並妥善的保存起來。
有了吃的,人越來越有精神,有了藥品那些傷病得到了救治,短短兩天時間遂寧城的整個軍民士氣高漲。
兵士們和百姓們見到這些糧食和藥物都是在從天而降的。
還以爲是上天的神靈來幫忙呢。
便有很多人去城中的廟宇神殿焚香膜拜,酬謝神靈。
這事情讓莫輕妄覺得很好笑,不過皇上駕臨的消息是不能外傳的,想來他們拜神謝佛對士氣也沒什麼影響,所以他也就任由他們去拜謝了。
第三天夜裡,照樣是很多的糧食,及藥品,還有很多的竹子,石粉等從天而降。
遂寧城的人們對此已經習慣了,便將糧食收起來,藥品,及竹子木材,石粉,油類等自動收集起來交給軍隊處理。
莫輕妄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現在城裡緩過一口氣來,所有的情形開始向好的方向發展,所以輕執、輕悔、輕思主動承擔起守夜的任務,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輕妄難得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便躺在牀榻上,只是把戰甲解下來,連衣服都沒脫就睡下了。
可是剛睡到半夜,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哄亂,有人紛亂的喊道:“風箏上面有人!”
“是什麼人?”
“是敵人的奸細嗎?”
“快點,把他們射下來!”
“別動,弄清楚再說!反正他們落在咱們手裡,怕什麼!”
“對,彆着急!萬一是自己人呢!”
“不像,他們的風箏和前兩天夜裡運糧食的一樣!肯定是我們的人!對,應該是我們的人!”
“人落到東邊去了,快點去看看!”
“去叫大帥嗎?”
“別打擾大帥呢,等一把人帶回來再說!”
“對,大帥有幾天沒好好休息了,讓他好好休息下!我們走!”
於是衆人一涌而出,全部跟着那些風箏的去向,跑出元帥府去追蹤了。
大帥府中本來熱鬧的院落竟然一下子空蕩蕩的了。
這時候砰地一聲輕響,輕妄感覺到屋頂一陣震顫。
那感覺就是什麼東西落到了房頂上,這讓他頓時清醒了起來,提高了警覺。
外面那些將軍的議論他已經聽到了一些,所以便飄身從牀榻上跳下來,然後縱身出門,悄悄掠上了屋頂。
果然見屋頂上落着一隻風箏,但是風箏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他不禁一陣錯愕,剛打算在四處找上一找,突然一道玲瓏的白影從身後無聲的飄來,那輕盈的姿勢,如九天之上凌波而飛的仙女。她俏生生的站在莫輕妄背後,見他仍然對自己的出現一無所知,不僅輕輕一笑,伸手點住了他背上的穴道,然偶伸胳膊將他輕輕一攬,便將他輕輕的抱在懷裡。
莫輕妄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人攬入懷中去了,他驚的心頭狂跳,從鼻息中嗅到的一絲清香,和那個懷抱胸部的酥軟,他馬上判斷出,控制住自己的是一個女子。
而且從她銀鈴般的輕笑中,他又知道她是一今年少的女子,而且她的聲音似曾相似,不過當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
少女輕笑着,將他輕輕抱着飄身躍下房頂,如一片羽毛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她將莫輕妄輕鬆的橫抱着走進了他的房間裡,感覺就像抱着一隻小小的貓咪般,那麼輕盈自如,毫不費力。莫輕妄雖然年近三十,但是確是第一次這麼近的接觸一個女子,單單是那女子徵徵的呼吸聲,就已經讓他感到心頭砰砰直跳了。
進入房間裡,她將他輕輕放回了牀榻,然後俯身去打量他。
一個臉型頗爲剛性的男人,高大的身材,渾身有着陽剛之氣。在月光下從側面看到他那挺直的鼻翼,和略爲深些的面部輪廓,都有些感覺蠻有男人味。
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的心頭就有些覺得異樣了。
而且他那鷹隼一般的動作,還有敏銳的警覺,都讓她大感興趣。
這個人的身份在遂寧守軍中應該很高,而且他處理問題當機立斷,毫不拖泥帶水,這更讓她覺得好玩;
一雙略帶些血絲的眼睛,有些憤怒的而且帶有明顯的研究性的盯着她看。
一張精緻到讓他愕然失神的小臉,只用花容月貌來描述都覺得遠遠不夠,尤其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竟似直接能看進人的心裡面去。
靈氣,她渾身都是讓人震懾的靈氣。
“姑娘,你是誰?”莫輕妄有些茫然的問道。
“我是我!”她輕輕一笑,俯身在他脣上輕輕點了一下。莫輕妄覺得脣上一陣酥麻,差點暈過去,哪有一個少女如此豪爽的?第一次見面,就這樣子對待一個異性?
“怎麼,嚇到了?我還沒有做我想做的事情呢?”輕狂用手指點了點他的下領,然後將手指一點一點沿着他的脖子,滑落到他的胸前,然後笑眯眯的說道。他並不是她見到的最美的男人,但卻是她見到的最有味道的男人,尤其那滿身的陽剛之氣,看着就覺得心裡很喜歡。莫輕妄雖然不知道她說得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但是看到她手指慢慢向下的摸着,從他的胸部輕輕摸到腹部,又在向下移動着。他立時被眼前小人兒那樣曖昧的語氣嚇得渾身一震,馬上想起了她說得想要做的事情,應該是夫妻之間才能做得事情。頓時額上冒出一層冷汗,這怎麼可以,他們纔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急切之下,他咬着嘴脣沙啞着嗓音說道:“姑娘,請自重!”
那小人兒卻被這句話氣得扁了扁小嘴,俯身只隔着三寸去看他的眼睛,並且手指在他的腰間揉捏着,曖昧的問道:“丫的,你說,要我怎麼自重?輕妄被她那凌厲的眼神看得渾身一戰,剛要開口回答。結果話還沒有說出來,輕狂的嘴脣已經狠狠壓了下來。頓時一陣霸道而熱情的吻如海浪般洶涌而來,差點叫莫輕妄窒息。他突然嗅到那股甜絲絲的清香味道,回憶起誰纔會有這樣熟悉的聲音,還有這樣玲瓏可愛的身材。”
只是一向怯懦的她怎麼會性情大變,這一身超絕的武功又從何而來?臉上的斑點又到哪裡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