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唄，也不一定非要新聞聯播，那玩意兒雖然曝光率高，可時間太短，就算出鏡也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而已。”
“要求還真多，行吧，我幫你留意一下，”範曉璇也無奈，碰上這一樣個老闆，有什麼辦法呢？
轉一圈後，徐楊離開公司。
打算繼續回家裡躺屍。
畢竟，身上的肌肉是真的疼，每走一步路都是折磨。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他會一直練到身上不再疼痛之後再拋頭露面，現在這一瘸一拐的模樣，實在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可還沒到家呢，電話又來了。
是雷老闆打過來的：“徐董，一塊吃個飯？”
這麼着急？
徐楊心裡冷笑。
不用想，肯定是求伯俊給雷老闆施壓了。
雷老闆估計也沒想到他會那麼硬氣，直接從某山的命根子上下手。
所以，這是認罪來了。
當然，表面上肯定是談生意，交割遊戲業務。
畢竟他的條件已經開出去了，如果求伯俊不同意，雷老闆也沒必要打這個電話。
雷老闆親自出面，那就意味着對面同意了他的條件，現在該討價還價了。
想到這裡，他故作冷淡的問：“雷總，有事兒？”
“談談交易遊戲業務的事兒。”
“這個啊，你找我們張總，我最近挺忙的，就這樣啊，”徐楊說完直接掛上電話。
這纔對等嘛。
雷總對張總，平級，甚至張總更高級一點，畢竟羚羊科技的體量更大，是某山的好幾倍，同樣是總裁，自然是羚羊科技總裁品級更高一些。
好吧，張曉穎還不是總裁，只是一個總經理。
但本質上沒區別。
張曉穎持有羚羊科技的股份。
是羚羊科技的董事。
還是羚羊科技的創始人之一。
更和徐楊這個大老闆的關係非常好。
所以張曉穎這個總經理實際上和總裁也沒多大區別。
之所以遲遲沒有調整，是擔心張曉穎無法勝任總裁的工作，畢竟，真要成了名正言順的總裁，那所需要負責的工作將會更多，而張曉穎在這之前只是一個體制內的普通人，這跨度太大。
哦，張曉穎不能算普通人，勉強能算是個有前途的年輕人，但跟羚羊科技總裁這個位置比起來，還是差了太多太多。
別說徐楊，就連張曉穎自個兒都有些不太自信。
當然，從目前看，張曉穎完成的很不錯。
所以上市之前，肯定要升級成總裁的，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首席運營官，也就是COO。
至於CEO，那肯定是徐楊自個兒的。
羚羊科技的股權結構比較簡單，徐楊個人能力和權威在公司內也是毫無爭議的，所以管理層也不會弄得太複雜，簡單直接清晰明瞭，不玩虛的。
所以，把雷老闆推給張曉穎應付，也不算太失禮，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雖然他的本意是不願意跟雷老闆打交道。
沒辦法，看到雷老闆那張臉就膩歪。
本來嘛，雷老闆要是願意真正加盟羚羊科技，給羚羊科技打工，他還是能忍一忍的，一切都是爲了賺錢。
雷老闆拒絕了。
這也沒什麼問題，不還投了點資金嗎？
可千不該萬不該，雷老闆不該摻和到羚羊科技和某易之間的競爭中，不該玩那種損人不利己的小手段。
哦，雷老闆可以用正常商業操作來解釋一系列行爲。
但徐楊也不會客氣，那就按商業操作規則來，總裁對總裁，滿滿談判去吧。
徐楊好話說，對脾氣的情況下很大方，不會斤斤計較。
但張曉穎卻不是個好對付的，她有的是耐心跟對手慢慢摳細節，體制內出來的那些人，個頂個都是太極拳高手，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接化發的招數玩的非常非常溜，在自個兒佔據優勢的情況下，不把對手玩到崩潰算她仁慈。
徐楊到要看看，雷老闆在張曉穎手裡能扛多久。
會不會因此得罪雷老闆？
誰在乎。
別說現在的雷老闆只是某山的小股東兼總裁，就算是巔峰時期的雷老闆，他也不在乎。
愛咋在滴。
就算用最最功利的角度去想，也沒影響，因爲只有雷老闆求他的份兒，而沒有他求雷老闆的可能。
一點也可能也沒有。
某米時期的雷老闆威風吧？
哪又怎麼滴？
先不說那已經是好多年以後的事情了。
雷老闆現在就能把某米搬出來，那又怎樣？
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
反正雷老闆肯定是沒資格和他叫板，越往後，雷老闆越沒資格。
當然，雷老闆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在首都，在技術領域。
但到了羚羊科技和徐楊這個層次，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實實在在的資本來的真實。
所以，徐楊敢直接掛雷老闆的電話。
然後趕緊給張曉穎打過去，“老張，跟雷俊的談判，其他都可以讓，唯獨東山居必須拿下來，技術、遊戲版權甚至員工，要是還能談，那就只要技術和遊戲版權，實在實在不行，就只要遊戲版權，尤其是劍俠系列。”
“出了網絡遊戲那個？”
“嗯，對，不過沒什麼存在感，價格應該不會太高，”徐楊想了想，“要是要價太高的話，就放棄版權專攻技術這塊，實在談不攏，那就別談，反正不能被他們拿捏住。”
“懂了，我知道該怎麼辦啦，你就放心吧。”
“辛苦了。”
“就知道說嘴。”
“嘿嘿。”
掛上電話，徐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東山居的價值確實不低，未來也能值好幾個億。
但如果讓徐楊拿來運營，西山居的價值只會更高，擱在某山，是極大的浪費。
別的不說，光某山做的遊戲引擎，就潛力無窮，雖然跟未來那些知名的遊戲引擎沒得比，但在這個時候，就是同行業領先的存在，有這麼好的基礎，要是繼續加大研發力度，未來只賣引擎都能賺不少錢。
何況劍俠系列也是個大IP，第三代出來之後，一下子火了十多年，始終位居網絡遊戲排行榜前列，圈錢能力相當誇張，遊戲熱度、活躍度、用戶粘度也都始終居高不下，隱隱可以與魔獸世界相媲美。
但現在，這一切還都那麼原始，價值也沒有體現出來，看起來最值錢的第一代劍俠網遊，有一定成績但其實挺撈。
所以，只要價格不是太離譜，拿下就是賺了。
可如果拿不下，那也無所謂，不管是技術還是IP，都能自己開發，無非是多浪費一段時間而已。
也因此，徐楊很放心的把任務教給張曉穎，直接回家。
到家之後，卻又接到賈玉玲的電話，“哥，辦手續了。”
“這麼快？”
“對，你作爲大股東，多少得出個面。”
“地址。”
徐楊再一次見到郭黑胖子。
這次，沒有李敬跟隨，換成了王慧和曹金。
此時的王慧看着還挺年輕的，有那麼點姿色，穿着打扮也能看得出來家庭條件不錯，或者說曾經不錯，比郭黑胖子強。
而曹金還是個很瘦很土的小夥子，貌似跟了郭黑胖子才一年吧？
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帥氣中帶着點痞氣的小夥兒會是個白眼狼呢？
別說什麼郭黑胖子給的少了。
其實一點也不少。
德運社05年纔有了點起勢，正式賺大錢也就是08年前後。
而曹金也已經買房買車買別墅了，賺的也就是比郭黑胖子少點而已，絕對不至於像他自個兒說的那麼慘。
還有什麼說一場賺三十萬，卻只給徒弟們二三百。
一場三十萬，停着不少，但刨除水電人工等費用，主辦方至少要收一半，留給他們的也就十萬左右的樣子，繳納百分之二十的個稅後，還剩幾萬？
一場至少有十個左右的人登場，再刨除謙哥等臺柱子，剩下的一平均，徒弟們拿二三百還少麼？
又不是什麼真正的大明星。
說相聲的，除了姜、候等最頂級的那幾位，剩下的有一個算一個，除了德運社，哪家的徒弟說一場能拿二三百？
別說二三百，能混個溫飽就不錯了。
何況等到曹金離開的時候，曹金自個兒也是三層大別墅住着，豪華轎車住着，小明星勾搭着，錢哪兒來的？還不是德運社分配的？
其實吧，說那麼多都是藉口，最真實的原因就是看郭黑胖子和德運社要倒閉了，這才反目成仇，想給新東家搞個投名狀而已。
只是曹金這人顯然低估了郭黑胖子的抗壓能力。
但凡郭黑胖子的抗壓能力差那麼一點點，德運社都成長不起來。
說起來，郭黑胖子當時看着也是真的危險，同行集體施壓，要搞反三俗，幾乎除德運社之外的同行都站在了對立面上，又有首都衛視那位大佬坐鎮中軍帳，社會輿論也是鋪天蓋地，再加上什麼打記者、圈地等事件的烘托，德運社和郭黑胖子看起來確實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要不然，給曹金等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直接離開。
也不知道這一世的曹金還會不會走上那條路。
徐楊估摸着，是遲早的事兒。
因爲這人就這麼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