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四點在,就算勉強入行也搞不出什麼成就來。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先從局部入手,比如說買專利。
現在通訊方面的專利有很多,國內國外都有,而且還不受重視,所以價格不高。
趁着那些專利在被人發現之前收購下來,就算自個兒用不上,也能當個專利流氓,等那些專利值錢之後,真可以坐着收錢,每年啥都不用幹,光簽字授權就能拿到鉅額的專利費用。
而且有專利在手,入行之後就可以和同行們進行“友好”交流,以專利換專利,可以最大程度避免被人卡脖子。
行話來講,這就是技術儲備。
有技術儲備的前提下,做啥都容易一些,不然的話,只能買買買,那就太難了,譬如說雷老闆的某米。
某米的體量也不小,國內國外的銷售額相當可觀,但爲什麼某米就是不賺錢呢?
很簡單,某米沒有技術儲備,全靠買,而且爲了吸引用戶只能走性價比高的路子,這也極大程度上壓縮了某米的利潤空間。
於是,爲了賺錢的某米,瘋狂的做周邊賣廣告做營銷。
不過也正常,某米本就是互聯網公司,又是以發燒粉起家,賺的是粉絲的錢,一系列操作到也正常。
但某米如果能早點儲備一些有分量點的專利,也不至於線上線下都那麼被動。
有人也說了,某米每年也沒少花錢做研發啊,也是十位數級別的。
但行內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給研發部門發一個億的獎金,這也是研發費用。
給研發部門高管一人配了一臺車,這也是研發費用。
給研發部門蓋了一棟科研樓,這也是研發費用。
給研發部門開工資,同樣還是研發費用。
所以,看一家企業到底有沒有做研發,別看他花了多少錢,要看他做出了多少研發成果。
但凡真正做研發的,十位數的投資砸下去,無論如何也會出一些成果的,如果只能出一點周邊和外觀方面的研發專利,並且研發費用堪堪卡着報高企減稅門檻的那些,笑笑就好。
聽其言必責其用,觀其行必求其功。
這個道理是亙古不變的。
所以,徐楊琢磨着先搞一個小科技公司,不做其他,先收專利,等羚羊科技上市之後,再燒錢開始做手機。
從05年開始做手機,一點也不遲。
某米10年開始做,都能做到那麼大,他提前這麼久,不至於連某米也做不過。
何況國內現在的手機市場還不怎麼成熟,正處於諾記和摩記兩強爭霸的局面,這個時候做手機,做不出個模樣來也就罷了,要是做出點成績來,只會招來這兩家巨無霸的集體攻擊。
以他現在的體量,真扛不住。
一點機會也沒有。
原因很簡單,這些國外的企業,對國內同行的打壓從來都是毫不留餘地的,發現一點苗頭就往死裡打。
不只是手機市場,家電、飲料等等幾乎所有行業都一樣。
打不死就仗着體量大收購你。
收購了也不經營,就那麼放在一邊讓你慢慢的憋屈死。
但再過兩三年就不一樣了,到時候國產手機迅速崛起,大量手機企業的迅猛崛起直接把諾記和摩記幹了個懵,一下子就從兩強爭霸的局面演變成羣雄爭霸。
到那個時候他再悄咪咪的殺出去,可以在混亂中悄悄的摸魚。
在混亂的2G3G時代裡,他要做的就是在行業內站穩腳跟並且和用戶混個面熟。
等到智能機時代來臨,纔是他大展拳腳的好機會。
到手他一手抓着通訊技術專利和市場,一手抓着互聯網和軟件開發,想不稱霸都難。
而且要是有機會,他還想在國內比較薄弱的芯片製造領域做點貢獻。
現在開始研發光刻機是不現實的。
但早點做一些技術儲備卻也正好。
光刻機,只是芯片製造環節中比較重要的一個一個環節中的主要設備,沒必要鐵了腦袋的死磕光刻機。
做刻蝕機、光刻膠、多晶硅、高純度濺射靶材、研磨液等等項目全都一樣賺錢,難度雖然沒有頂級光刻機那麼高,但想做好,同樣不容易。
高端產業,任何一個環節做到頂級都很難。
當然,要是有機會涉足光刻機領域,他也不會錯過。
但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現在的他,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缺錢。
要是有足夠多的現金,他都想把阿斯麥爾直接買下來。
所以,被貧窮打敗的徐楊也跟着陶媽媽一塊把陶蕊楊好好的教訓了一頓,讓這個不安分的女人繼續養豬去。
說回到養豬,這就是陶媽媽的強項了。
徐楊化身好問好學的好學生,跟陶媽媽聊了很多內容。
最起碼瞭解到國外國外不同品種肉豬的優缺點,瞭解到國內有哪些品種豬大概有培育空間。
吃過午飯,又聊了很長一段時間。
頗有越聊越投機的感覺。
原本陶蕊楊也是能摻和幾句的,好歹也是中勝實業的總經理,已經計劃開始養豬,做過相關研究。再加上跟在陶媽媽身邊這麼多年,耳濡目染也瞭解不少內容。
但聊着聊着就跟不上節奏了。
徐楊以超越時代的眼光去聊養殖業和經濟。
陶媽媽以強悍的專業水平去聊養殖業技術發展前景。
都超過了陶蕊楊目前的能力範疇。
陶蕊楊在國外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也算是開了眼界的人,但在徐楊和陶媽媽這一老一少面前,還真就不算啥。
結果就是徐楊離開的時候,陶蕊楊也氣呼呼的跟着“離家出走”。
上車,陶蕊楊沒好氣的在徐楊肩膀上狠狠的捶了一拳:“好你個小傢伙,跟我媽合夥兒欺負我,早知道就不帶你見她了。”
“嘿嘿嘿……”
“傻笑什麼?很得意是吧?”陶蕊楊更氣:“看我媽那戀戀不捨的樣子,哎呀,小徐啊,太可惜了啊,沒報我們農大,要是來我們農大,以後的農大一定會以爲你爲榮的……”
“呵呵呵。”
“還笑,出賣我就這麼開心嗎?”
“對啊。”
“哼,我跟你講,五年,就給你五年時間,五年後我一定會卸任中勝實業總經理的位置,去做手機,剩下的你看着辦,勿謂言之不預也。”
“行行行,五年就五年。”
徐楊很開心,陶蕊楊怎麼講都沒關係了。
開心啥?
當然是因爲和陶媽媽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哪怕學校不同意,陶媽媽個人也會同意的那種。
合作內容很簡單,就是在首都旁邊修個蔬果育種實驗基地,東勝農業出錢,陶媽媽出人,合作研發成果46分成,陶媽媽他們4,東勝農業6。
雖然是一項看起來沒有多少錢途的合作項目。
但只要開了這個先河,以後和各大高校的合作項目就有了先例可以參考。
雖說農大在一衆名牌學校面前沒什麼存在感,可也是985的,而且資格很老,實力在同行中毋庸置疑。
這對東勝農業的發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應該說好處非常非常大。
不管是實際效益還是影響力,都能得到提升。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褚橙。
褚橙屬於甜橙改良的一個品種,實際上的改良效果並不算多出色,頂多甜度稍微高一點點。
但就是這一點點,卻改出了過億的市值。
雖然褚橙的走紅和創始人老褚的傳奇經歷有關,但本質上還是因爲品種的改良。
越是成熟的品種,改良難度越高,但改良後的收益也越高。
因爲大家都習慣了原來的味道和口感,你忽然拿出一種稍微有點不一樣的品種,一下子就在市場上脫穎而出了。
這跟美術設計理念中的差異化是一個道理。
現在,徐楊相當於幾乎沒花多少錢就僱傭到了一幫國內最高水平的科研團隊,有經驗豐富水平高超的教授帶隊,有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學生打下手,出成果之後還能拿到六成的收益。
這樣的好事兒上哪兒去找?
當然,更具體的合作方式還沒出爐,因爲那會更復雜,比如說收益分配這塊就是個硬骨頭。
科研團隊是學生和老師,出資方是東勝農業。
加入改良出一種穩定的蘋果品種,那麼這科研成果到底怎麼分配?
一項科研成果肯定不能切蘋果一樣切割成好幾塊,只能從使用權、冠名權等方面進行分配,分配之後的營運則需要分配的更加詳細,尤其是學生老師這塊,是分配到每個成員的頭上,還是粗略的分配到整個團體的頭上。
不過麻煩歸麻煩,只要有這麼個開頭,這些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
沒道理若干年後別人都能解決,現在就沒辦法。
事實上,在這之前就有企業和高校進行合作,只是成果不算太多,也沒能產生多少效益,反而是雞毛蒜皮的破事兒一大堆,原因就是沒有明確完整的合作條款。
這跟合夥兒做生意一樣,親兄弟都要明算賬。
但這年頭,不管是企業還是高校,都亂糟糟的,尤其是涉及到賬目方面的內容,從上到下都是一堆糊塗賬,不出問題纔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