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峰當時就表示了同意,暗說自己八年前到這裡來的時候,村民雖然有些不友好,但是並不會阻止你進入村子,看到村口掛的白色燈籠,我們都隱隱的猜到這村子或許發生了什麼事情,搞得這裡人心惶惶,但是這裡的村民不太友好。我們也不知道如何措辭。
在這些村民的逼迫下只有暫時離開,吳峰這小子當年是從正門進去的,現在讓他走旁門左道還真是有些不太容易。尤其是這藍池峪三面都是陡峭的高山,不大好攀登。關鍵是我們幾個都沒有攀爬高山的條件,萬一一個不慎從山上掉下來,那麼可就得不償失了。吳峰這小子雖說是在山裡長大的,但是攀爬高山卻是一點經驗都沒有。又吳峰的一句話就是,生活在深山中的人不會爬山,和生活在女人堆裡的男人不會生孩子道理是一樣的,就是沒有這個能力。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我們想要進去,就只有從先前進入的小道了。現在我們在等待着夜晚的降臨,不知道靈風這小子從什麼時候準備了一身夜行衣,身體被黑色遮住,只露出一雙眼睛,別說還真有古代那幾分刺客的模樣。
夜晚的藍池峪好像並不平靜,燈火通明。門口所掛的白色燈籠發出慘烈白光,在夜風的吹拂下左搖右擺。一個衣衫破爛的青年就坐在門口,眼神平靜,臉上卻是帶着怪異的笑容,一絲口水拔絲滴落到地上,呵呵傻笑兩聲:“無頭鬼,呵呵,又來三個送死的。呵呵……”
我走到傻子的跟前,問了一句:“你知道無頭鬼麼?”說到這三個字,傻子的眼中露出驚恐的表情,身體頓時彈坐起來。驚恐的擺手跪下磕頭道:“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沒有人想要殺你,你放心就好。”我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靈風一臉戒備的看着周圍,提醒我一句:“小強,不要搭理那小子了,這小子叫叫嚷嚷的一會村民被這傢伙引過來那該怎麼辦?”
在我離開的時候,傻子還伸出手指在我們身上點指了兩下:“一,二,三。我會數數,一共是三個人。”
聽到這話我一陣無語,擡腿想着村莊裡面走去,傻子口中所說的無頭鬼看樣子八成是真的,如果不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絕對不會被嚇成這個樣子。
靈風打量了這些依靠山壁修建的木屋,口中唸叨着:“這些人修建房屋這麼靠近山壁,就不怕哪天來場大雨弄個山體滑坡把這些人都沖走麼。”
我們走了沒有兩步,就聽到一聲似狼非狼的吼叫,緊接着便是人們的怒吼,雜亂的腳步聲,還有木棍之類的東西錘擊地面發出的聲音。
那個聲音我實在是太熟悉了,這是屍煞發出的聲音,我們對視一眼急忙衝了上去,就看到在村口的空地中圍滿了人,手中都拿着火把和木棍,中間還圍了一個人,這人身形消瘦,正抱着一個人的脖子猛啃。殷紅的鮮血流了一地,在上面那個人的噬咬下身體還在不斷地抽搐,但是沒有幾下就沒有了聲息。
周圍圍着的村民看到這種情況臉上除了憤慨之外,還夾雜着一絲恐懼,有些人面色如常,但是手中拿的火把卻是顫抖,顯示主人此時的心情並不如表面這麼平靜。
那東西丟下已經死透的屍體,擡起頭來,臉上滿是鮮血,只有眼仁的眼瞳爆出嗜血的兇芒,鮮血夾雜着碎肉滴落在地上,實在是恐怖無比。這些村民都在不自覺的後退。
靈風和我對視一眼,知道現在是我們出手的時間了。當下走了出來,擠開了人羣,來到了場中,那屍煞正在衝着人羣嘶吼,鮮血夾雜着口水滴落在地上,胸口還有五個血洞,看樣子像是被人用手指生生插出來的。
村長看到我們幾個人又回來了,而且還看到了這一幕,有些生氣的呵斥道:“不是讓你們快點回去麼?爲什麼又回來?”村長雖然口中對我們發出呵斥,但是對我們還是很關照的,有幾個村民已經站到了我們跟前,替我們擋住了這兇惡的屍煞。
連長說的還真是不錯,藍池峪這些人手中拿的槍支和我們當初在那些士兵屍體身上搞到的武器一樣,不過這裡的成色比我們得到的成色好了不少,烏黑的槍管閃爍着幽幽寒光,顯然是經常保養。
有些人放槍了,但是卻沒有多大的效果,黃橙橙的子彈不斷射出,可惜只是在屍煞的身上留下一個孔洞除非是用槍把這東西打成篩子,不然還真是難以辦到,這種槍打一次就要在卡一次子彈,前後大約需要五秒鐘,有這五秒鐘,就足以讓屍煞把這人咬成屍體。
倒是村民手中扔出去的火把讓那些東西很是害怕,在火焰中跳動了兩下,吼叫着迅速離開了這裡,向着那邊的黑暗處跑動幾秒鐘就沒有了身影。
村長看到那屍煞已經離開,讓人快速的把屍體處理了。這些人好像經常處理這種事情,柴堆什麼的都已經弄好了,直接扔上去。
盯着那不斷跳動的火苗,以及在火中被燒得噼裡啪啦的屍體,村長目光閃動,扭頭看了我們一眼:“不是讓你們離開麼?怎麼又回來了?”
我則是晃動了一下手中的符咒,苦笑一聲:“如果不是那些村民大哥擋在我們前面,那屍煞我們哥倆早就已經處理了。”
看到我手中的符咒,這個村長震驚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看來是沒有想到我竟然還是個道術高手,“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不過這件事情可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這些年我們藍池峪不知道來了多少人,卻是進來的人多出去的人少,而且離開的時候身上都帶着傷。我看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免得做了這裡的冤魂。”村長也不知道這藍池峪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讓那些人前赴後繼的不斷前來,在五年前這種情況才消停一點。
從身着杏黃色道袍的古樸道士,到穿着西裝革履的儒雅名流,村長這幾年見得太多了。
吳峰笑了笑只說這件事情不用村長擔心,自己就能夠處理。在吳峰說出自己八年前曾經來到這裡,並且安然退去的時候,眼前的這些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村長上上下下打量了吳峰一眼,驚奇的問:“你就是當年那個少年?”村長對吳峰的印象很是深刻,當年吳峰出來的時候,身上滿是傷口,血水像是不要命的往外流淌。那個時候村長是現任村長的老爸,帶人救治過吳峰,在吳峰的傷口上塗滿了草藥,可惜效果不大,本來以爲這小子撐不了幾天,但是沒有想到第二天這小子竟然就詭異的不見了。
村長還真是沒有想到,當年的少年,在身負重傷的情況竟然還能夠穿越這茫茫深山,時隔八年再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對於我的本事村長不怎麼相信,但是對於吳峰還是有些信任的,畢竟吳峰已經從裡面走過一個來回了,這次進去不過是輕車熟路。
我好奇問了一句,那藍池峪的裡面是什麼東西。
村長說他也不知道,只是當年定居在這裡的祖輩說過,我們的村莊只能夠在藍池峪口,裡面根本就沒有讓我們看過,而且還定下了規矩,我們這些人不能夠離開這裡。
這裡的原始森林充滿了危險,讓這些人留在這裡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在我看來這些人好像是在這裡守護什麼東西,難道是藍池峪深處的東西?
這件事情已經不可能得到線索,那個時期的人早就死絕也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就我們剛纔看到的屍煞其實也是這裡的村民,就是因爲進入了那個地方,所以才搞成這個樣子。
吳峰這個曾經進去的人大體說了說裡面的情況,說那裡面用不少的罐子,那個時候年紀小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現在回想起來,那根本就是毒氣彈!
聽到這話村長撓了撓頭,根本就不知道毒氣彈是什麼東西,畢竟這裡交通阻塞。除了有時候看到一些穿着迷彩裝帶着國徽的邊防軍,就是那些毒販。從那些邊防軍的口中村中的老人得知現在已經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口中直說*腐敗。
我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這毒氣彈的作用和殺傷力,聽的這村長是驚得長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我猜想當年遠征軍的某支部隊繳獲了日軍的生化武器,或許是要拉回國內研究。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留在了這個地方。讓這些人留在這裡,應該是爲了守護。
我心說這毒氣彈有什麼可以看的,那東西還能夠爆出什麼裝備麼?讓這麼多人爲了這東西上趕着過來送死。
那些玄門高手爲什麼會來到這裡,吳峰不知道,當初吳峰和師父到這裡來是爲了一樣名叫冰魄的東西,聽說是煉製某種蠱毒的必要原料。
至於是什麼蠱毒,吳峰這小子也沒有說,看樣子好像是秘密。而且聽吳峰說,那冰魄和黑雲菌一樣都是夜晚纔會出現的東西。
聽到這話我抽動了一下鼻子,意味着我們今天晚上就要進去?從吳峰這傢伙那肯定的眼神中,我得到了確定了消息。
在臨走的時候,我讓村長聯繫一下這邊的邊防軍,最好是把那毒氣弄出去,那東西放在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況且現在的科技已經不是幾十年前那樣,這種毒氣是完全能夠解決的。
吳峰接過了幾個火把,帶着我們向着前面走去。村長只把我們送出村口,就沒有再往裡面走。
前面是一條狹長的山路,跳躍的火苗把我們三個人的影子投在山壁上,晃動不定時大時小,配合山澗中灌進來的涼風,我們頓時感覺有些寒冷。
山澗中是一片沒有經過人修剪的雜草,還有枝條橫生的樹木。吳峰帶着我們繼續向前面走,途中還看到了一些屍體,大多數是人還有一些小動物,屍體已經腐化成了白骨,在火光的輝映下反射着妖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