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兵都是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子,做事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會按照上面的話嚴格執行,這幾個人倒是先把槍栓拉了起來,對準了我們的腦袋。
我們這些人在玄道中都是高手,但是在面對這*也都嚥了口唾沫,訕笑了兩聲:“兄弟,我們打個商量,你能不能把槍拿開一點,我看着害怕。”
這青年聽到這話不僅沒有把槍放下來,甚至更加往前伸了伸,冰冷的槍口都已經碰到了我的額頭。冷冷的說了一句:“別說話,在說話我雖然不會開槍,但是不保證我的槍會不會走火。”
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以前都是我威脅別人,現在卻是被別人威脅了,但是我卻是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哇。
吳峰這個蠱術高手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也不敢張狂,就算是蟲子能快速的咬死這屋子裡面士兵,但是外面還有不少,而且這一前一後兩個人看的密不透風的。
靈風這傢伙只是晃動了一下脖子,槍就響了,子彈幾乎是擦着靈風的臉頰飛了出來,軍綠色的帳篷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圓孔。
靈風這小子愣了三秒鐘才醒悟過來:“你竟然敢開槍,知道我是誰麼?”
士兵哪裡知道靈風大師的身份,聽到這話眉毛一挑再次拉動了槍栓,道:“你在說話下一顆子彈就打在你的咽喉。不信你就試試。”
這些邊防軍有有殺人許可證靈風可不想觸這個眉頭,恨恨的看了這傢伙兩眼,低下了頭。在這種邊境殺個人和殺個小雞仔差不多,都是一樣的不值錢。
經過這一次我們是不敢再動了,就好像被人貼了定身咒一樣,呆在了場中。整整半個小時的時間,我的脖子都僵了,想要動一動卻是害怕這士兵衝着我的脖子來一發子彈,那時候就算是確定了我的身份,也無補於事了。
盼天盼地終於把那個連長盼到了,此時這連長嘴角帶着笑容,招呼了一下旁邊的士兵:“快點把幾位的繩索解開。”
幾個士兵一個立正脆生生的答道:“是!”
緊接着雙手挨個和我們握了一遍,剛纔臉上那一層冰冷的煞氣已經消失不見,轉而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熱情的招呼着我們:“呵呵,剛纔是誤會,誤會,這裡這麼長時間沒有看到人了,兄弟我有些激動,大家不要介意哈。今天七班的小樓打了個野豬,正好燉了給兄弟們壓驚。”
一個士兵抽動了一下鼻子:“連長,那昨天剩下的半掛野豬是都燉了還是怎麼樣?”
連長剛說完話這小子就過來拆臺,讓連長的臉色有些變化,哼了聲:“滾!”說着一腳把這小子踹了出去。訕笑了兩聲緩解了一下剛纔這尷尬的氣氛,撓了撓腦袋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我們跟隨着連長走了出去,那些士兵倒是不記事,在得知我們的身份後就和我們打成了一片,笑嘻嘻的在我們的面前走來走去的。來回打量着我們這些所謂的特殊人才。
邊防軍隊的生活很是艱苦,在這裡沒有任何娛樂活動,所謂的娛樂活動,就只有打獵。這些年過去士兵都是有些厭煩了。
連長問了問我們,是不是有些特殊行動,需不需要自己這些地方部隊配合,我們又不是去進攻軍隊,只是去尋找靈魂。這種事情根本就用不到幫忙。
連長好像從我們的身上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笑呵呵的問我們這是去什麼地方。或許他能夠護送我們一段路程。畢竟這裡是中緬邊境,情況複雜。對於一些事情不得不小心一點。
吳峰說當初跟隨師父去的時候,確實也遇到了一些衝突,有士兵護送自然是好事,不僅能夠對付山林中的兇獸,自身又有了安全,簡直是一舉兩得。
連長執意要問是什麼地方,我們這邊也有硬性標準,子彈都不能越過國境線更別說人了。吳峰說出藍池峪這三個字的時候,連長挑了挑眉毛,手中的杯子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愣了差不多有三秒鐘,才幹笑兩聲緩解了一下氣氛,嚥了一口唾沫說:“那個地方可是不簡單,屬於中緬交界的地帶,是個三不管地段,民風彪悍,更重要的是,那個地方據說很邪。”
聽到很邪這兩個字我的嘴角露出笑容,我們這些人就是處理邪事的,哪裡會在乎這種事情。
“大哥,你別忘了我們這些人就是處理這種事情的。”
瞅見我們兩個人那嘴角淡然的笑容,這連長呵呵笑了一聲:“呵呵,你不說我還真是忘了,你們就是處理這種事情的。我真是多此一舉。那裡距離我們這裡差不多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待會吃了飯,我就帶你們過去。”
這邊邊防軍的交通工具也很簡陋,就是兩條腿。想來也是在這種環境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通工具能夠運用。山林中道路崎嶇不平,走路都費勁,更別說是騎車子了。
這些邊防士兵都是山地叢林作戰的高手,在這種情況下行走,比我們可是輕巧多了。吳峰這山裡長大的孩子看到這種情況都微微側目,對於這些人的動作很是滿意。
在這一路上,我們談天說地的。邊防軍的生活就單調了一些,駐守在這個地方,生活沒有絲毫的情趣,部隊的日常補給的渠道只有空運,部隊什麼時候改善生活,只有在打到獵物的時候。
生活很是艱苦,但是質量確實很充實,在到這裡的第一天連長就已經說過這話,不一定能夠你們這些人每天都過的很快樂,但是卻是可以保證每天都過的很充實。於是有了十公里山地越野等各項戶外運動,在這種環境中,只能用這種方式才能找到存在感。
我還真是有些好奇那些毒梟長得是什麼樣子,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好好看看,但是可惜的是一路走來,別說是人了,連根鳥毛都沒有看到。
聽到這話那士兵笑了,說是上個星期才把毒梟打敗,毒品生意也不是那麼好做的。一個星期進一次貨物,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而且還要躲過這些邊防軍的偵查。
我問了一句,在中國哪個邊境線上都有士兵駐守麼?
這士兵打眼看了我一下,笑着說了兩個字:“秘密。”
這屬於是軍事機密,不能隨意泄露。
沒有用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就來到了藍池峪,那些士兵把我們送到藍池峪這裡就立刻回去,這個地方是禁區,雖然是在中國境內,但是村子裡面的緬甸人也有不少。傳說是當年遠征軍留下的底子,家中都有武器,不想被別人統治,也不想統治別人,所有東西自給自足,和外界幾乎沒有任何聯繫。
因爲早些年村子裡面的人被*荼毒嚴重,這村中的人看到販賣*的就十分怨恨。曾經多次自發組織隊伍截獲不少*,這也是爲什麼這麼有武裝在身的村子在中國邊境,卻沒有被中國軍隊剿滅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那幾個士兵已經離開了,就只剩下了我們幾個人在這裡行走,所謂的藍池峪三面環山,只有中間一條入口,我們進去的時候,看到村中所有的房屋上面都掛上了白色的燈籠,清風攜帶着一些塵土夾殺而來,捲起了不少的白色紙錢,紛紛揚揚遮天蔽日。
整個村子死氣沉沉,好像沒有一點活物,靈風和吳峰這兩個小子也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對勁,眼睛戒備的看着村屋的情況。
木製的房屋在微風的吹打下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靈風扭頭看了看這個村莊:“這裡不會是死村吧?你看上面的這些白色的燈籠,而且這空蕩蕩的街道中連一個人都沒有,真是十分奇怪。”
是不是我不太清楚,但是這村子確實人煙稀少,猛然之間一個木門打開,小孩子的身影閃了出來,在村寨中穿行而過,我疾跑兩步追了上去,靈風和吳峰也隨之跟了上來,那小孩子在村中來回拐動了幾個彎道,頓時消失不見。
我們在詫異的同時也有些驚訝,因爲我們拐了幾個彎就看到眼前不知道怎麼多了一些村民,正帶着疑惑驚訝的目光看着我們。
我們當然也在看着這些人,這些人服飾普通,身上的衣服花花綠綠,還打滿了不少的補丁。每個人都臉頰蠟黃,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一個身形稍顯魁梧的中年人走過來打量了我們一眼,尤其是對我們身上穿的衣服尤其好奇,挑眼問了一句:“中國人?”操着一口標準的中國話,讓我感覺好像看到了親人一樣,在這塊行走,我們遇到的不是說着土話的苗寨衆人,就是扛着槍的士兵。和扛着槍的人說話,多少都會有些不要自然,現在看到這個相貌略顯儒雅的中年人,我們心中都升騰着一絲歡喜。
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他鄉遇故知的激動話語還沒有說出來,就看到這人眉頭一挑:“走!我們這裡不歡迎外人。”
這話一說出口,周圍站着的的村民都不用號召,直接就站了起來,慢慢的向着我們靠攏。我們三個人頓時被半包圍起來。稍有不慎估計就會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吳峰這小子訕笑了兩聲打算解釋幾句話,說自己是來這裡找人的,自己八年前曾經來過這裡。
村長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深,厲聲喝了一句:“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既然你八年前曾經來過這裡,那就應該知道這裡的危險程度,所以我不想多說,請你們快點離開這裡。”
我還打算說什麼話,但是卻被這村長揮手揮手製止了,村民一涌而來,看樣子如果我們這些人不自己離開,這些人可能就要強制我們離開了。
靈風是一個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角色,爲人相當識時務,山不轉水轉,你不轉我轉,當下小聲的在我耳邊唸叨道:“小強反正我們現在也知道了地方,等到晚上我們在摸進來,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件事情辦了,你說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