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綠油油的植被和斜坡,幾個採藥老手已經掛好了繩索縱身沿着身子一點點的向下面攀爬下去。因爲之前這邊下了幾天的雨,這些植被下面都是些泥濘的泥土和石頭,如果不是這些採藥老手的帶路,蔣冬是貿然不敢帶人下去的。
“韓爍你留在上面,我們都帶着對講機,有事互相通知。”邊說着,蔣冬邊戴上手套順着繩子一點點向着腳下的斜坡走着,邊走邊四處的搜尋着。蔣冬和王志還有其他三個警察同志一人跟着一個採藥老手,他們熟悉這邊的地形和地勢,他們分別開了一條路,仔細的檢查着周圍。
“我說這位警察同志,你們是啥事情這麼緊急,這幾天下雨這山坡可是滑的很,你都注意着點腳下哈。”老鄉邊說着邊帶着路,他們的速度比較慢,也是怕後面幾個攀爬新人出事。
“老鄉,這得檢查了才知道。”今天早上來的時候地上的血跡又被雨水沖淡了不少,如果不是地下的石塊蓋着這些血跡早就被這幾天的雨水給衝帶乾淨了,一想這樣的情況下都能留下血跡可想這個人之前到底是留了多少血。
“蔣隊長,這裡有塊刮下來的布料,不知道有沒有用。”一個警務向着蔣冬的方向揮舞着自己手上找到的證物。
“放到證物袋裡,上面有沒有血跡?”蔣冬問像那邊的警務。
“不知道,在這邊的樹枝上找到的,上面是有點紅色的印跡,被雨水泡過不知道是不是血跡。”那邊的人小心的把東西裝到隨身帶的證物袋裡,回答着蔣冬的問題。
“王志你那對向他那邊靠靠,看看周圍植被有沒有沒壓倒的跡象,仔細搜查周圍。”蔣冬對着王志的方向說着,王志的繩索就在剛剛那個警務的旁邊。
蔣冬懷疑車上綁着的這個人是被人扔下懸崖的,如果是一個人拋出一定不會扔的很遠,蔣冬擡頭看了看他們現在離之前所在位置的距離,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就他們現在到剛纔下來已經過了有半個小時,走了可能就十幾米,這樣的距離一個人是做不到的。這邊是個很斜的陡坡,看來人是從這裡被拋出到了這塊才落了下來,滾了下去。看着周圍的植被如果是在這塊落下,這周圍的植被必定會產生阻力,應該在這塊就能找到線索。
“韓爍,你那邊怎麼樣了?”蔣冬對着肩上的對講機說着。
“老大,好了,我這就放無人機下去。”韓爍一邊說着一邊操作着自己的新東西,微型無人拍攝機,這可是他自己掏腰包買來用的,這次一聽來着山裡,本來想的帶着無人機拍點風景沒想到工作中既然用到了。一開始還害怕蔣冬罵他不認真工作,這下可好不但得到了表揚還能幫上忙。
“往王志那塊靠,先大概看看周圍的情況,有可疑了立馬仔細勘察,王志他們現在就在那塊檢查着。”蔣冬交代着,自己也在周圍繼續檢查着。
“好的,老大。”韓爍邊說着,邊操作着自己的電腦,無人機投過來的畫面,他自己的看着這滿屏幕的植被找着線索。
蔣冬用腳踩着地下的泥土,這種坡就怕剛下來的時候,現在下來又將近二十米遠了,周圍又有些小樹再加上前面的帶路人的帶領,蔣冬現在已經可以抓着小樹在自己繩索範圍內的地方自由的搜尋,他用自己手上的木棍撥弄着周圍的植物好看清周圍有沒有什麼線索。
“老大,在王志左前方植物有被連續碾壓過的痕跡。”韓爍在對講機裡邊說着,邊又重複了便剛剛的話。
“知道了。”王志對着對講機說着,向着韓爍說的方向靠近,左右兩邊的警務也扶着小樹向着周圍靠近,一邊慢慢的靠近一邊檢查。
“這裡這顆書上有血跡,還有衣服的線繩。”王志一邊說着,一邊對着對講機要求韓爍的無人機過來做記錄,韓爍對無人機的操作還不是很熟練,這一靠近差點把王志那塊的三個人給碰倒。
“不好意思我操作還不熟練。”隨着王志大聲的抱怨韓爍趕緊在對講機裡連連道歉。“老大,更具剛剛找到的第一個壓痕到這裡中間咯了不到四米。”韓爍在對講機裡彙報着情況。
“會不會掉下來了,沒死然後又起來走了兩步又倒了滾了下來到這的時候手到處亂抓導致在樹上被刮傷了。”蔣冬對着對講機分析到。
“隊長,我覺得你說的對,我們這前面這塊還是一塊的壓痕到下面。”王志看着自己眼前看不清低的斜坡,只能看到前面幾米的距離這塊明顯還有壓痕。
“老大,我發現了,王志那再往下走十米到十二米有一個人躺在那裡。”韓爍對着對講機說着,無人機已經把無人機帶回的情況都告訴了蔣冬這邊。
“我說韓爍,你這有這麼好的東西還要我們這麼多人下來幹嘛,你這一確定方向我們一對人下來不就行了。”王志在對講機裡抱怨着。
“哎,我說王志同志,你身爲一個警務人員怎麼能這麼說,這不是就一格網我也是搗騰了半天才能操作這個機器,我要是熟練我就直接和隊長來了,還帶你幹嘛。”這一找到人韓爍真個人又飄了開始耍起了嘴皮子,和王志打起了嘴仗。
“哼,所以說怎麼不是你這個技術員下來呢。”王志冷哼了聲繼續向着四周搜查着。蔣冬也一點點的靠近他們的位置,猶豫到處都有小樹,從上面掉下來的繩索完全不能隨意的擺動,他們幾乎都被固定了線路,蔣冬只好邊向下走邊向王志那邊靠攏。
“蔣隊長,你不要向那邊靠了,繩索到不了那人身邊你繩索就不夠了,你要不就在那站着等他們到了彙報情況吧。”上邊的一個看繩索的警務對着對講機說着。
“好的,我知道了。”蔣冬和自己前面的領路人都放慢了向下走的腳步,只是在周圍搜尋着,顯然距離人滾落的地方有點遠,他們什麼也沒有找到,就這樣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王志那邊終於發來了迴應。
“隊長人找到了,可惜已經死了,是個男人臉和身上全被樹枝刮花,真是……真的是慘不忍睹。”王志對着對講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