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多給我脫你衣服的機會

“哪裡受傷了沒?”傅令元的聲音沉沉的,像極了此刻糟糕的天氣所給人的壓迫感。

阮舒沒回答,反問:“你怎麼這麼快就趕來了?”

“我剛好在附近。你地點報得準確,很容易找。”

那邊慄青剛把最後一個站着的黑皮衣人單手捆住,衝傅令元喊:“老大!剩下的交給我們!你帶阮姐先走!”

傅令元沒猶豫,打橫抱起瑟瑟發抖的阮舒,迅速上車。

阮舒暈暈乎乎地朝路邊的某個方向看。

先前停在那兒的那輛車連同車裡的人都已經不見了。

一會兒工夫,她被傅令元帶到了附近的一棟陌生的別墅。

傅令元將她從車裡抱出來,走進別墅,上三樓,進了一間臥室,徑直抱她進去浴室。

溼噠噠的外衣全部剝落。大片皙白的皮膚露出來,他檢查她身上的痕跡,在她的胳膊和小腹都發現了勒痕。

沉了沉臉,他欲解她的內衣,阮舒阻了他:“我沒事。我自己來吧,三哥先去忙。”

她的目光示意他口袋裡已震動許久的。

確實還有事情需要處理,聞言傅令元也不推脫,手指摩了摩她的臉頰:“好好洗個熱水澡,別感冒。”

離開房間,傅令元快速下樓,交代了傭人幾句話,才掏出,正要回撥電話,別墅外面率先有人進來。

“阿元哥,怎麼不接電話?”剛問完,陸少驄便發現他滿身都是雨水,訝然,“怎麼弄成這樣?元嫂呢?”

“沒事。她在樓上。”

“誰下的手?”陸少驄皺眉,“元嫂得罪人了,還是衝你來的?”

“暫時不清楚。”傅令元眉宇間的霧霾尚未完全化開,轉口詢問,“你那邊事情怎樣?沒耽擱吧?”

兩人原本正在一塊,他是接到阮舒的電話中途離開的。

“有什麼可耽擱的?人已經送走了。我們給出的條件那麼優厚,傻子才拒絕。”陸少驄滿臉不屑。“要不是因爲這條線路剛開,我們還沒摸透,哪輪得到他們幾個死香港佬在我們面前擺架子。”

“穩着點。”傅令元折眉,“你的心太浮,你爸交代我看着你。”

陸少驄笑笑:“我爸對你比對我這個親兒子還信任。”

門外晃過慄青的身影。兩人暫且擱下交談,走到門廊外。

“小爺。”慄青先問候陸少驄。然後對傅令元彙報道,“老大,現場已經清理,阮姐的車油箱被動過手腳,剛剛讓兄弟送去車廠做進一步的檢查。我確認過那個路段的監控,線被那羣人毀掉了,所以就算有路人報警,警察應該也查不到咱們。”

稍一頓,慄青垂了垂腦袋,緊接着道:“還有,負責蹲守寫字樓的幾個兄弟失職,沒有及時發現對方的動作,導致阮姐遭難,已經按規矩責罰下去了。剩下我還沒有處置。”

“先把手裡頭的事情辦妥了,再來領罰。”傅令元脣線抿直。

“好。”慄青應。

“那羣人呢?”傅令元沉聲問。

“全部帶回來了,扔在後面的屠宰場,幾個兄弟正在拷問。”

未及傅令元有所吩咐,陸少驄冷冷一哼:“走,帶我去瞧瞧。”

他扭頭看傅令元,眼裡閃爍着嗜血般陰鷙的光芒,“沒趕上和阿元哥你一起打架,我很遺憾的。”

傅令元知道他是又手癢翻癮了,斜斜勾脣。

見狀,慄青衝跟在身後的兩個小弟使眼色。

倆小弟會意。連忙一人撐開一把傘。

傅令元和陸少驄邁步走下臺階。

***

阮舒兀自在浴室完成清洗之後出來臥室,立即有傭人叩門,像是早等在門外注意房間裡頭的動靜,好掐準時間給她送醫藥箱和薑湯。

房間裡的空調溫度調得暖暖的,一碗薑湯下肚,雨水的寒氣更是徹底消散。身上的勒痕其實並不打緊,阮舒只簡單地塗了點藥膏,感覺腦袋依舊有點昏,力氣也沒怎麼恢復,便倒到牀上,本意是想眯一會兒,結果給睡着了。

傅令元回來的時候,房間裡安靜得像是沒有人,只餘被窗戶阻隔掉大半的雨聲和空調的暖氣從風口出來的呼呼聲。

牀上的被子?起來很纖瘦的一團。

他走過去。

阮舒仰面平躺着,閉着眼睛,睡顏淡靜,白淨的臉頰上氤氳兩抹淡淡的紅霞。

傅令元彎腰俯身,伸手要撥一撥她額上的頭髮,想起來自己身上還髒髒的沒有清理,收回手,轉而進浴室。

阮舒其實睡得並不怎麼安穩,睡夢中都能感覺嗓子眼有點幹痛,頭有點疼,身上也熱熱的。好像出了不少汗,背上有點黏。

又黏又熱,潛意識裡她便又想去沖澡,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摸去浴室,隨手就將身上當做睡衣的浴袍脫掉。

淋浴間裡的傅令元注意到動靜,偏頭就看到半毛玻璃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好像要走進來,快一步拉開淋浴間的門,一眼瞅見光溜溜的阮舒。

她半闔着眼睛,像是在夢遊一般,烏黑的頭髮柔順地披在肩頭,鎖骨和肩膀的線條漂亮細緻,女人味十足。

全身皮膚皙白,唯兩點紅梅傲然綻放。

再往下則是每回將他阻隔在外的球門。

“怎麼進來了?”傅令元挑了挑眉峰,“要和我鴛鴦浴?”

阮舒聞聲稍睜開了眼,辨認出他:“三哥啊……”

她好像並沒有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情況,喚了這麼一聲,跨了進來,走到蓮蓬頭底下。低聲喃喃,算作回答他的問題:“有點熱,我來衝個澡。”

淋浴間的空間本就不大,她一站進來,空間更小,手臂不可避免地觸上傅令元的胸膛。

水流順着她的皮膚淌着。熱氣薰得她的皮膚微微泛紅。

傅令元的眸色深幾度,下一瞬,手臂攬上她盈盈不堪一扣般的細腰。

阮舒的腦袋正暈乎着,乍一被攬住,身形一時不穩,手指條件反射地扶到他的肩膀上。指甲微微嵌進他肩胛的皮肉裡。

兩人頓時牢牢捱到了一起。

掌心接觸到的細膩的皮膚讓他心旌搖曳,她淡淡的體香縈繞他的?息間,她的飽滿就貼在他的胸膛。傅令元感覺小腹處一陣燥熱收緊。

動了動喉結,他攬在她腰身的手掌不自覺下移,輕輕捏了捏她的翹臋,磁厚的嗓音攜了暗啞:“真要和我一起洗,嗯?”

熱氣的氤氳使淋浴間裡的空氣變得有些稀薄,阮舒感覺呼吸有點不暢,蹙蹙眉,另外一隻手也攀上他的肩,將半個身體的重量全倚到他身上。

傅令元這才發現不對勁:“怎麼了?”

“難受。”話音剛出,阮舒整個人在他懷裡下滑。

傅令元眉頭深擰,立馬抱起她出了浴室。

***

又一次醒來,是阮舒睡得正沉,察覺自己被人從牀上拉起來。

幽幽撐開眼皮,有燈光刺進來,使得她忍不住重新闔眼。感覺自己偎依在一個寬厚的懷裡,充溢着熟悉的菸草氣味。

後背橫了條有勁的手臂,有軟軟的毛巾在她的後背擦拭,所經之處冰冰涼涼,壓了她身體裡的火氣。

“三哥?”

“嗯,是我。”

“你在幹什麼?”

“給你擦酒精。”

“我怎麼了?”

“感冒發燒了。”

須臾,被放回到牀上,他的身影幫她遮擋了一部分燈光。阮舒再次睜眼,乾燥的眼眶適應了光線,映入眼簾他輪廓沉篤的面容。

傅令元瞥她一眼,撩開她胸前的衣服。

她裡頭什麼都沒穿。

阮舒靜默地與他對視。

傅令元手上抓着毛巾,按上她的小腹,視線未離開她的臉。

見她表情未變。他才繼續手上的動作。

“謝謝。”阮舒的聲音沙沙的。

傅令元輕笑:“最好的感謝方式是,以後多給我脫你衣服的機會。”

阮舒:“……”

“以及我脫你衣服的時候,像現在這樣乖順。”他復又補一句。

阮舒:“……”

“今天的事,我就那麼走了,沒關係麼?”她想起來問,也算是轉移話題。“三哥報警了麼?我是不是該去警察局做筆錄?”

“不用。你什麼都不需要做。”

阮舒微惑一秒,很快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三哥打算自行解決?”

傅令元默認。

阮舒眉心凝起,“可我想求助的是正規的法律途徑。”

傅令元掀她一個眼皮子:“我來解決就是不正規?”

“不是這個意思。”阮舒默了一默。

傅令元眸子眯起,睨着她的神情,脣際一挑:“這件事不是你報警就能解決的,那一票人全是車隊裡的。道上有人在罩着。既然是我出手救的你,你覺得這還是你私人的事情麼?”

阮舒注視他:“所以,三哥不是要用傅家的關係解決。”

傅令元好像覺得這句話很有意思,勾脣,反問:“你覺得呢?”

他已經幫她擦完酒精,扯過杯子蓋回她身上。此刻雙手按在她身體兩側的牀上。由上往下靠近她,似笑非笑。

其實她不過是明知故問。

傅家的正,光就上回她潦草地走過場,以及和傅清梨及傅母的少量接觸,便能感受到。

傅令元先前用過傅家的門面幫她在商界開寬路,可那次酒吧的地下室,她同樣見識過他和陸少驄修理譚飛的手段。

她緘默太久,傅令元擡手,用指腹摩挲她的臉:“在想什麼?”

阮舒抿脣笑笑:“想問三哥查出是誰要對付我了沒?”

“快了。”傅令元將她的幾縷髮絲撥到耳邊,“休息吧。還有問題等燒退了再說。”

阮舒的眼皮也確實很沉,微微頷首,重新闔上眼。

幫她掖好被子。傅令元低頭瞥一眼自己的腿間——給她擦個酒精,弄得又有了反應。

先前浴室那一出,他剛衝過冷水澡。

拿上煙盒和打火機,他出了房間,沒再回來。

***

翌日,被鬧鐘叫醒的時候,腦袋還是有點沉,渾身乏得跟要散架似的。果然,以前在館子裡教練的陪練和實戰時的驚險,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雖然她儘量抽時間出來鍛鍊,但她的體力仍有很大需要加強的空間。

緩了一會兒,阮舒從牀上爬起來。走去浴室洗漱。出來後在房間裡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她昨天換下來的衣服。

打開衣櫃,衣櫃裡則全是男人的衣物。

沒辦法,她只能先穿着浴袍出去找人。

別墅。新地方。相較於那套小區套房,這裡才更像傅令元該住的地方。阮舒隱約恍然,他大概是有好幾處房產。

她所在的這一層有四五個房間。臥室處於最裡面,再走出來是間客房。客房的門敞開着,經過門口時恰好能看到牀上的被褥明顯是有人睡過的痕跡,椅子上丟有一件昨天半夜傅令元穿身上的睡袍。

阮舒敲了敲門。

確認他人不在裡面,她繼續走,準備下樓。在樓梯口時聽見旁邊一個房間依稀傳出機械運作的動靜。

循聲找進去,這才發現跑步機上的傅令元。

視線兜一圈,目所能及的還有啞鈴、彈力繩、健腹機和黑色的拳擊沙袋,還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運動器械。

基本能夠判定,這裡是他的健身房。

看見她的身影,傅令元皺了皺眉:“怎麼不多睡會兒?現在才七點。”

阮舒攏了攏耳鬢的頭髮:“一會兒得上班。”

傅令元嗤笑,摁了摁跑步機上的按鈕,從上面走下來,抓起毛巾擦了擦汗,走到阮舒面前,冷不丁額頭抵上她的額頭。

他身上有汗味,但並不難聞。

很快他鬆開:“不錯,退燒了。”

“我昨天的衣服呢?或者三哥這裡有全新的女人衣服麼?”阮舒沒忘記自己找他的目的。

傅令元的手指重重地彈了下她的額頭:“今天週末。”

阮舒:“……”

傅令元兀自走去健腹機,並朝她揚揚下巴:“既然進來了,跑步機借你跑個步。你的體力需要加強。”

這個提議倒是和阮舒不謀而合。她方纔不正琢磨着這件事。

卻聽他下一句緊接着道:“以你現在這樣的體力,無法維持我們以後的夫妻性生活的和諧。”

“……”阮舒走向跑步機的腳步霎時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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