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用自己積攢數年的資本,“冒險”的化解了來自陸濤的危險,沒有那個老闆喜歡員工在底下搞小動作,尤其是在這種看似歌舞昇平,大腿白花花直晃眼的夜場裡,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更爲詭異和微妙。
這種招用一次兩次沒問題,但你要像是撿到寶一樣,不停的拿這個說事兒,那我們的戴胖胖,絕對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他略顯猥瑣的笑容中,蘊藏的絕不是歲月風霜抽打下,而留下的滿臉褶子!
晚上,老仙知道我把陸林崩了,並且連續說了三句話。
“你知道你乾的有多虎b麼?”
“陸濤這回妥妥尥蹶子了!”
“但我就納悶,這麼虎b的事兒,你爲什麼不帶我一個呢?”
我聽着他的話相對無言。
“你等我,我給君兒打個電話,你去他那兒呆兩天!”老仙沉思一下,緊隨其後的說道。
“好!”我並沒有拒絕。
在老仙家小區樓下,我等了一個多小時,張君纔開着麪包車和老仙一起過來,拉開車門,我坐了上去,隨後和張君,老仙離去
鴨子圈看守所裡,呆了14天的燒烤店老闆寧海,今天因爲出大勤,他打掃衛生乾的賣力,而被提前釋放,治安拘留活動性比較大,要不是他媳婦,因爲他嫖.娼,不管他,其實花錢點,他早都出去了。
星辰閃爍,晚上八點多,看守所門外。
寧靜邁着四方步走了出來,放眼望去,竟然無人接駕,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也暗罵了一句,飯店這幫小勢利眼,沒一個好東西,很顯然,自己這個老闆,已經被媳婦架空了。
走了能有兩公里,寧海纔看見街上有出租車經過,但一摸比臉還乾淨的褲兜,寧海想了一下,攔了一輛出租車,二話不說,拽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出租車行駛在路上,過了半個小時,停在了寧海的燒烤店外面,寧海邁步走下出租車,進了燒烤店,取了點零錢,付了車費,掃了一眼,小店外面搭建棚子下,已經坐滿的顧客,隨即齜牙說了一句:“操,今兒生意不錯啊!”
“海海哥,你咋回來了?”吧檯收銀的姑娘,看見寧海一愣,僵硬的笑着問道。
“操!我不回來,還蹲死在裡面唄?”寧海比較煩這個姑娘,因爲她是自己媳婦的堂妹,算是後宮死忠一黨的,有事兒沒事兒就喜歡打個小報告啥的,嘴不是一般的鬆。
“不是那個意思!”姑娘燦笑着說道。
“大玲子呢?”寧海走進吧檯,拿着賬本一邊看着,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大玲子是寧海的媳婦,雖然長的一般,但持家還算有道,如果沒有她這麼多年偷着攢了點錢,寧海是沒錢開這個燒烤店的。
所以,一向追求性.愛終極奧義的寧海,雖然在牀上對大玲子已經沒啥感覺了,但是也從未想過要離婚,畢竟倆人孩子都有了,而且生活本就平淡爲真,天天那有那麼多激情可言,在寧海自己看來,十年的婚姻以後,一般的夫妻,都是在搭夥過日子,僅此而已。
“好像領鼕鼕吃飯去了!”吧檯姑娘回了一句。
“這敗家娘們,自己家就開飯店,上外面吃什麼玩應去!”寧海隨口罵了一句,看着賬本上,這幾天的收入挺穩定,頓時鬆了口氣。
這十多天在看守所,寧海一直沒睡好,所以在店裡簡單吃了一碗方便麪,兩個烤腰子,喝了瓶啤酒,他就感覺身體乏得很,跟店裡的人打了聲招呼,就準備回家睡覺。
就在這時,飯店門口突然停了一輛嶄新的豐田霸道,車上下來倆人,領頭一人晃悠了一下脖子,齜牙衝着剛出來的寧海笑了笑。
領頭的人,叫霍勇,後道這塊,他產的挺硬,算是九幾年那一撥混子裡,爲數不多幾個,現在還沒進去的。
“哎,勇子,你咋來了呢?”寧海愣了一下,走下臺階問道。
“呵呵,回來了啊?”霍勇長的挺jb醜,滿臉大疙瘩,剃着小平頭,再配上一口焦黑的煙燻牙,離遠了一瞅,就不像啥正經人。
“操,嫖個娼,整滴人盡皆知的!”寧海有點羞澀。
“哈哈,沒事兒過來看看!”霍勇大笑了一下,掏出煙遞給了寧海一根,一邊點燃一邊隨口說道:“你這小店是越來越火了?”
“還行吧,對付口飯吃!”寧海抽着煙,挺累的跟着霍勇扯着。
“上回,我跟你說那個事兒,你考慮的咋樣了?”霍勇墨跡了一會,直接點題了。
寧海聽到這話,心裡頓時煩的不行。
後道這塊被譽爲h市的美食一條街,一到夏天,大排檔,海鮮燒烤,砂鍋壇肉,酸菜魚,鐵鍋燉等飯店,就跟他媽租房子不花錢似的,一波接一波的冒出來。
別的不說,就光一個沒有店面的四川拌菜,一天對付個五六百,也太正常不過了!!
霍勇確實還算有名,但手裡沒啥錢,所以一直混的很一般,前兩年,後道部分房子拆遷,霍勇一次性拿到了五十多萬的拆遷款,直接在後道邊上,承包了一個廢棄的停車場,稍微一改動,做成了啤酒廣場,雖然只夏天營業,但一年時間,霍勇就從這片平民窟,掏了一百多萬的純利潤。
今年五月份,他全款提了一臺豐田霸道,徹底好起來了,但野心卻更大了,邊緣地帶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他想進軍後道街裡,在這兒也弄個啤酒廣場。
但是這事兒有難點,因爲街裡的買賣人,不管是租的房,還是自己本身就有房,總之都有自己的店面,霍勇弄個啤酒廣場,攤位往外租的價格也偏高,一般乾的穩定,有固定客戶羣的業主,根本沒人願意去。
這就造成了,想去的掏不起租賃費,能掏起的又不想去!
霍勇上火了,一天天瞎b忙,也不掙錢,那是他絕對接受不了的,這時混子的本質顯現出來了,他要用連打帶嚇唬的手段,先整一批業主進場,把啤酒廣場烘起來。
所以,他也找到了寧海,可談了兩次,根本不想去的寧海,一直再跟他打太極,嘴上光說房子到期就搬去,但卻遲遲沒有動靜。
“勇,啤酒廣場的事兒,我在跟媳婦商量商量,但估計問題不大,就這兩天,我給你信兒!”寧海認識霍勇都二十來年了,他是啥人,寧海心裡太有數了,所以話說的滴水不漏。
“海子,咱是發小,你可別忽悠我!”霍勇笑着說道。
“你放心,就這幾天!”寧海點頭說道。
“哎,你知道那家滋味魚的店不?”突然間霍勇指着遠處的一家飯店說道。
“知道啊!咋了?”
“他家那個老闆太jb死心眼,就這幾天,我讓他從新裝修一遍,呵呵!”霍勇說完拍了拍寧海的肩膀,直接上車走了。
寧海看着遠去的豐田霸道,唾了口唾沫,罵了一句:“這個損樣的!也就扒拉扒拉這幫做買賣的,操.你.奶奶的,你咋不去布魯斯圈塊地整啤酒廣場呢?腦袋不給幹放屁了,我算你焊鋼盔了!什麼jb玩應,操!”
罵了一句,寧海騎上鎖在大樹旁邊的雅馬哈踏板,一流煙奔着家裡走去,而看見寧海走了的吧檯小妹,急的滿腦門是汗,一直撥打着自己堂姐的手機,但卻一直關機
寧海家住的也是平房院子,這院子挺多人給高價,他都沒賣,一直等着拆遷,準備一次性換個好的。
“咣噹,咣噹!”
踏板一直在小路上顛簸,車燈閃亮,就在即將到家的時候,寧海眯着眼睛,看着前面有一個熟悉的人影,隨即出口喊了一句。
“鼕鼕!”
“唰!”
前面的人影回頭,看見寧海愣了一下,隨即撒歡的揹着小書包跑過來,笑着喊道:“爸爸!”
“你不跟你媽吃飯去了麼?”寧海騎在摩托車上,目光疑惑的問道。
“沒有哇,我在樂樂家打遊戲機來着啊!”寧海的兒子,能有六七歲,虎頭虎腦的很是可愛。
“哦!”
寧海目光有點發楞,點頭答應了一聲,卻沒在騎着摩托車,而是下來,一邊和鼕鼕走着,一邊推着車。
父子二人漫步在夜色下,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一路上鼕鼕都在喋喋不休的,跟爸爸說着他在學校,最近取得的一些榮譽,臉上笑容天真爛漫,期望着父親能有一句表揚。
然而,此時他的父親,卻有點心不在焉,當走到自己家大門口的時候,他看見門口停着一輛藍色的捷達。
“爸爸!趕緊回家,我給你看老溼在我作業本上的評語!”
“鼕鼕,你去給爸爸買盒煙去唄!”寧海停下了摩托車,僵硬的笑着說道。
“那我買完你看我作業本,好不好!?”兒子問道。
“好!”寧海點頭。
幾分鐘以後,鼕鼕拿着二十塊錢走了,寧海面無表情踢開摩托車的車凳子,緩慢推開大門,正對着的房間裡,昏暗的扥光亮着,擋着的窗簾上,影影綽綽,有兩個交纏在一起的人影。
女人的叫聲淫.靡,而且激動,從影子上看,男人威武雄壯!
“踏!!”
寧海掉頭走進了旁邊的廚房,一把菜刀,放在案板上,泛着幽冷光芒,他靜若鬼魅的走過去,抓起,掂了掂,分量十足,用於開顱非常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