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感到她一直在我身邊,無論是下飛機時還是被送到賓館的房間裡,她似乎在和別人說話,又似乎在和我說話,但是我的大腦一片昏昏沉沉分不清楚,只知道頭痛欲裂,身上像着了火一樣,身體裡的血液分子好像變成了鐵塊,碰撞激盪的我四肢酸脹難受,意識似乎有幾次醒來,我隱隱感到額頭有冰涼的毛巾,一度左手背有刺痛感,再次甦醒整個左手都是冰涼的。在夢境裡我好像看到莫總柔軟的身體伏在我身上,頭枕在我肩膀上,和衣而睡,呼吸均勻,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盯着天花板上奢侈的水晶燈看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應該被莫總帶進了旅館的客房裡,身體明顯輕鬆了很多,頭部的疼痛也好了很多,唉,果然是太久不生病了,一旦病倒這勢頭就是猛烈啊!簡直勢不可擋,誰還會信我曾在S初的鐵人三項裡拿到了亞軍啊。我費力地擡起了右手臂,但是手腕上的歐美佳不知所蹤,嘗試着手臂使勁,肌肉還有些痠痛,但已經能用一點力了,我試着撐起身體,但是實在力不從心,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來高估了自己的復原程度,於是作罷。
身子不能動,頭總可以轉轉吧,我看見頭櫃上有兩個已經開封的瓶子,和一打毛巾,又看了看左手的針眼,應該是打了點滴,額頭一直用冰毛巾降溫。又緩了緩,我終於起了身,站起來並未覺得頭暈,我發現自己的西裝被脫掉了,只剩下白色的襯衫,不過也被汗水打溼了,拉開臥室窗簾,流瀉而入的陽光讓我精神一振,但是明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恢復能力,剛活動幾下,腳一軟,我摔倒在地上了,雖然地上鋪着厚厚的毛毯,但是對於我這個病號而言絕對是雪上加霜,我乾脆躺在地上不起來,反正地上也不冷,正感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孱弱,“咔”房間裡一扇門打開了,然後,我感到自己被進來的人抱在懷裡,熟悉的檸檬果與雲呢拿香草的味道,我的嘴角忍不住一揚。
“你怎麼了?”她的聲音裡有着明顯的顫抖。
“其實好多了,就是剛剛沒有站穩。”她裹着白色棉質睡袍,長髮散着有少許的髮絲落在我臉上,微涼,柔軟纖細的手臂環住了我,我感到臉很燙,但是我知道這和之前的發燒沒有多大關係。她把我扶到牀上,她身上的味道讓我無比留戀。“莫總,我想喝水。”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當她用白皙得幾乎透明的手把水杯遞給我時,我看着她絕美的容顏和溫柔的眼眸,一時忘了去接杯子。她明顯剛剛沐浴完畢,頭髮披在肩上,髮絲間還沾着水滴,如出水芙蓉一般,清麗脫俗,又帶着說不出的嫵媚動人,我想愛神維納斯出生時也不過如此吧。
“怎麼了?”她放下杯子,語調柔和,如瓷器般精緻的臉上有淡淡地紅暈,讓我有一種想吻她的衝動,我壓制住自己的慾望,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後搖搖頭,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之後的幾天,她幾乎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我還是會偷偷地看着她漂亮的側臉出神,她依然不是多話的,但是我依然可以感到我們之間的關係有微妙的變化,就像我們從來無法清楚準確地知道,春天是在什麼時候悄悄地代替了原本寒冷的冬季來到了我們身邊一樣,可是當我們看到身邊綠意盎然的時候,我們可以無比確定,肅殺嚴寒的冬季已經離去了。
因爲發燒的緣故,莫總和我光是在酒店就呆了近兩個星期,偶爾精神好的時候我也會想問她慈善晚會的事情有沒有因爲我而耽誤,但是身體一直時好時壞,讓我放棄了這個打算。在香港的第16天,我終於完全康復了,伸展了一下四肢,我感到身體狀態不錯。
“看來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莫總的聲音淡淡地傳來,有說不出的暖意。我點點頭,“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我真誠地向她道謝,她明明訂了兩個套房,但是因爲要照顧我,她幾乎一直都和我住在一起,我醒來的時候經常會看見她,我發現她極少化妝,但是一張不施粉黛的臉依然令我的心顫動,她似乎很少出去,常常穿着一件絲質的白色睡袍在大廳裡打電話,可是那時我的腦子實在不好使,也不想使,只知道她在說話,但是不知道談話的內容。有時,我在意識迷糊的邊緣徘徊,模糊中感到有雙柔軟的手劃過我的眉間,微涼的觸感,讓我莫名想起她,但是我無法很好地分辨,那到底是我的幻覺還是事實。
“恩,那麼,今天你和我去一個地方吧。”她背對着我,從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苗條的背影,我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那張精緻絕倫的臉上到底是一副什麼表情。我只知道我們現在的關係有點曖昧,因爲普通的上下屬關係不會如此親密地共處一室長達兩個星期,更不會這般盡力的照顧,甚至延長原來早已預計好的出差時間,我還記得,她眼底的那一抹溫柔。我正想着,她轉過身與我對視,絕美的臉上依然波瀾不驚。這個女人,我一直都看不透她,她把自己的心思隱藏得太深,只有在極少的時候,我纔會看到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軟弱和溫柔,在更多的時候,我只能看到她精明幹練地統治着AL臉上是一貫地平靜和淡然。看着她漂亮的眼眸裡的詢問,我想了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右派:小虐怡情,大虐傷身.
左派:虐虐更健康
各位看官支持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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