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遙感覺自己在降落,有種觸不到底的失重感,四處都是一片漆黑,彷彿掉入了無底深淵。她全身無力,身體空蕩蕩的別說是能力了,就連自己的存在都感知不到了。
四周彷彿有着呼呼的風聲不絕於耳,半會又隱隱好像聽到了落雷的聲音。轟隆隆的聲勢極爲浩大。
“詩兒,還有三道……我說過會等……”有陌生的聲音飄來,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明,卻彷彿由遠及近的傳來。
“快醒醒……你要……堅持……上界……”
那聲音十分的急切,彷彿遇到了什麼難題,不斷的訴說着。祝遙卻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那失重感越來越嚴重,突然間彷彿被什麼禁固住了一樣,那種失重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束縛感,重重的纏繞上來,不能掙脫,她感覺到一陣窒息。
“下一道馬上就要來了,你快醒醒。”那焦急的男聲,終於清晰了。
“再堅持一下,堅持一下就可以了。”
“你可以做到了,聽到了嗎?”
“詩兒……”
又是一陣落雷的聲音,男子的聲音也被浸沒在巨大的雷聲裡。一股股熟悉的能量突然涌入了體內,祝遙本能開始吸收後才發現,那居然是純粹的雷靈氣。隨着靈氣的進入,她那窒息的感覺頓時緩解不少。
但那束縛感卻越來越重,意識也越加的模糊了,她根本來不及思考,耳邊一直迴響着剛剛那個男子驚喜的聲音。
“你終於醒了,還有兩道,快固守丹田。凝神靜氣。”
“最後一道了……”
“太好了,你成功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詩兒,我們上去吧……”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
祝遙下意識的覺得奇怪,那陌生的男聲,傳來的方向明明是正對着她的,可那話卻明顯不是向她說的。什麼叫沒事就好?她明明就很有事好不好?可惜她連吐槽的能量都沒有了。再次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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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牀上,柔軟舒適的雕花大牀,牀邊的輕紗飄舞着。如夢似幻的。她躺得四仰八叉的,而她的旁邊還躺着一個筆直的漢子。祝遙覺得心間一顫,第一反應趕緊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發現除了有點凌亂之外,從裡衣到外衫都穿得好好的。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還好。貞節兩操都在!
她轉頭往旁邊一看,一張熟悉的臉孔頓時印入眼眸,祝遙頓時狠不得把兩操,狠狠再摔回地上。
“師父。”她居然回來了。
嗯。不知道現在她把衣服扒了還來不來得及?
聽到她的聲音,旁邊的人微微張開了眼睛,一向冰冷的雙眸裡。意外的透出了點疲憊。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見,回了一聲。“嗯。”
“師父,你怎麼了?”爲什麼聲音這麼虛弱?難道她昨夜對他做了什麼禽獸的事情?祝遙頓時腦洞大開,開始回想各種十八禁畫面。如果她真做了什麼的話,“我會負責的。”
玉言伸手到她的腦頭,微一用力就把自家蠢徒弟扣進了懷裡,貼着她的耳邊緩聲道,“沒事,你醒了便好。”
祝遙一頭埋進他帶着些許涼意的懷裡,呼吸間全是熟悉的氣息,手不由自主的就爬上他的胸前蠢蠢欲動,誰來阻止她犯罪的手?
“師父……”
“嗯。”
“你這樣我會犯罪的。”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
“……”某師父沒聽懂。只是習慣性的用指尖一遍遍的順着自家徒弟的髮絲,冰涼的指腹滑過臉側,瞬間刷了滿室的曖昧,直到她的髮絲整齊的披在了她的腦後,他才漫不經心的答了一句,“嗯。”
“……”叮,她只覺得瞬間狼血沸騰,有什麼正在封印。
“怎麼?”發現她的異樣,玉言眉頭輕眉,抱着她的手又緊了一分,兩俱身軀貼得更緊了,“可是那裡不舒服?”
祝遙咬了咬牙,“我……心痛!”忍得心肝脾肺腎都痛了。
玉言眉頭皺得更緊了,低頭就朝着她的胸口看去,下意識的就去掀她的衣服。
臥槽!再忍她就是孫子!
祝遙一個翻身,直接把人壓在了身下,跨坐在了他的身上,一手抓住他一邊的領子,狂霸酷炫拽的用力一拉……
沒拉動。
這不科學!再來一次,我拉……
還是沒動。
再拉……
無論她怎麼用力,玉言那件純白的衣服上,硬是連個折皺都沒有。
世上居然有如此質量好的衣領,我不信!
祝遙乾脆兩隻手都抓住了一邊的衣領,使出吃奶的力氣,拔河一樣用力的往旁邊拉。
一刻鐘之後。
某師父的衣服,仍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力氣用盡的祝遙人生觀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宛如一盤冷水從天而降,把她淋了個透心涼。
有什麼打擊,可以比得過,霸王強上勾,卻卡死在第一步的扒衣服之上。
明明以前都很順利的。
“需要幫忙嗎?”玉言好心的建議。
“……”她沒聽錯吧!祝遙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裡的亮光頓時死灰復燃,“可……可以嗎?”
玉言直接坐了起來,把蠢徒弟抱坐在旁邊的位置,一臉淡然的收回手,落在自己的腰間,然後拉開了腰帶……
祝遙猛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堪稱奇蹟的一幕,他不緊不慢的解開了腰帶,拉住了外衫褪了下去。只見那件純白的衣服,滑下他的肩頭……手臂……腰間……
祝遙咕嚕吐了口口水,狠不得搖旗吶喊。腦海瘋狂的刷着一個字--脫!脫!脫!脫!
終於,那件她奮鬥了一刻鐘都沒有扒下的衣服,被他脫了下來,只除下薄薄一層裡衣。
玉言拿着外衫,回頭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向她靠近,兩手從兩側穿過她的腰間。形成一個牀咚的態勢。緩緩靠近……越來越近……
然後……
把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
“想要這件法衣,直說就是。”
叭嘰。
祝遙聽到了什麼破碎的聲音,那是她逝去的少女心……
相信某人會開竅。她真是蠢得突破天際了!
某師父,卻還在一本正經的補着刀。
“這件法衣,我佈下了特別的防禦陣法,一般人無法憾動。”
噗。一把鋼刀直入心口。
“只是於你來說,尺寸過大了一些。”
噗。傷害加成+1000。
“你若真心喜歡,明日爲師幫你改成你的尺寸。”
噗,心臟永久性傷害+1。
“順便再給你做件別的,嗯……你好胖了一點。”
噗。血槽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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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死!
祝遙醒來的第二天才發現,她居然回到了雷神殿。
而且現在的馬甲,也不是新上線的8.0版。而是6.0。祝遙看到水鏡裡的那張臉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這馬甲還帶回檔的啊?
“我……我不是死了嗎?”祝遙轉頭看向旁邊的玉言。
“玉遙。你昏睡了十年。”玉言嘆了一聲,眼神微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還好她醒過來了。
“十年?”祝遙一愣,她明明在另一邊過了幾百年。
“當日你離熙風門太遠,引動了那個封印,以致神識受創,心肺俱裂,陷入了昏睡。”玉言皺了皺眉,“爲師封住你的心脈,才保住你的性命。”
“也就是說,我還是尹心……”祝遙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想起當初自己變成蛋的時候,好像也發生過這種事,醒來之後又回到了熙風門,難道她在另外一方世界的玄武馬甲,跟尹心是互通的?靈魂可以雙相傳送?而遠離熙風門,就是啓動傳送的鑰匙。“那我現在雷神殿,會不會?”
“當日你重傷時,那個封印就消失了。”所以他纔會把她帶回雷神殿。
也就是說,她再也去不到那個世界了,祝遙心底有些悶悶的,突然想起那個跟師父長得一模一樣的越古。她雖然成功開啓天門,卻獨獨救不了他。還有韶白,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玉遙……”玉言臉色沉了沉,上前一步,伸手拂開她額前的髮絲,“你的傷勢未愈,往後不可衝動。”
祝遙一愣,回看了過去,“我不是沒事了嗎?”
“你的傷勢有些奇特……”玉言眉頭深皺,緊了緊身側的手才道,“普通的仙法,好似對你完全無效,爲師只能護住你心脈,並未找到治癒的方法,你能醒來,也是我未曾預料到的。”
可是她明明沒事啊,身上好好的,一點都不……
“師父,你封了我的痛覺?”不單如此,她這時才發現,五覺都很遲緩,身體也意外的沉重。這種感覺是以往從未體會到的。
玉言手尖顫動了一下,把她拉進懷裡,輕聲安慰道,“沒事。”他總會找到方法,治癒她的傷勢。
祝遙卻升起一股不安,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按理說界靈每次給她安排馬甲時,都意外的大方,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尹心這個身體,可能並不是她猜想的那麼簡單。卻又想不出複雜在那裡。
突然想起她受傷的原因,“師父,月影呢?”
玉言的臉色頓時一沉,身的冷氣不受控制的四溢開來。()
ps:很多親人反應,昨天爪機黨看不到更新的章節,今天已經找編輯解決了。不知道新更會不會出現同樣的情況,再有問題,大家可以在評論區告訴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