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航路過孟若瑜的房間還特意在門前停了一會兒,看來自己下手有點重了,孟若瑜到現在還在沉睡着。
回到了房間,張航迫不及待的脫光了衣服洗了個暖洋洋的熱水澡,這才上牀休息。
清晨六點,張航被一聲細微的開門聲驚醒,張航默不作聲,依舊假裝沉睡。
門邊一道黑影鬼鬼祟祟探頭探腦向房間內探查着,發現張航睡得正香,這才推開門走了進來。
張航心裡有些納悶,就算是歹徒,怎麼也應該進孟若瑜的房間,這怎麼還摸到自己這來了,這不是羊入虎口麼?
黑影緩緩走到了牀前,手裡握着一個細長的物體伸向張航的額頭。
張航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靠近自己的頭部,一個鷂子翻身,按住“不速之客”的手,一轉身,用枕頭捂住頭部,將黑影壓在了身下。
“嗚嗚!唔!”黑影被張航壓得說不出話,只能死命的掙扎着。
張航正要下死手,猛然感覺黑影身上的味道似乎有些熟悉,身下壓着的身體也異常柔軟。
張航連忙鬆開了捂着枕頭的手,定睛一看,果然,“不速之客”正是孟若瑜。
“我說大小姐,你這是幹嘛啊?我這要是下手快點你都沒命了!”張航無奈的對壓着的孟若瑜說道。
“呼~呼~呼~呼。”孟若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過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我,我聽說你昨天晚上把自己關在冷藏室裡半宿,怕你生病發燒,特意拿着體溫計來想給你量量體溫,你這是幹嘛啊!”孟若瑜沒好氣的說道。
張航一看,果然,孟若瑜手裡握着一個電子測溫儀器。
“哎喲,我閒着沒事發的哪門子燒啊。”
“下次敲門行麼,你這麼進來,我以爲又來劫匪了呢。”張航翻了翻白眼說道。
“你先下去行麼,你想壓死我麼!”
“這什麼東西怪硌人的?你當保鏢還挺專業的,睡覺都帶着武器。”孟若瑜一手推着張航一手向硌着自己“武器”探去。
“哎!”
“......”
“啊!!!!變態!”
“啪”
“大小姐,大早上的這是正常現象好麼?”
“虧你還是個科學家。”張航一臉鬱悶的坐在牀邊,抽着悶煙,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格外引人注目。
“這,這也不能怪我呀...誰讓你...你沒事吧...”孟若瑜坐在椅子上滿臉羞紅弱弱的問道。
“沒事,我真不該來趟這趟渾水,來了兩天,別人沒把我咋地,被你打了兩個耳光。”張航沒好氣的說道。
“你先出去吧。”張航站起身對孟若瑜說道。
“啊?”孟若瑜茫然地擡頭。
“啊什麼啊,我要換衣服了,你還打算在這看現場直播是怎麼着?”張航比劃着做了一個換衣服的動作。
“不要臉!你就是變態!耳光捱得一點也不冤!”回想到自己剛剛碰到的“神秘武器”,孟若瑜捂着臉跑出了房間。
半個小時之後,洗漱完畢的張航走出房間來到了餐廳,除了孟驚石和眼睛還沒睜開的孟慶華,兩對眼睛佈滿血絲衣着光鮮的中年夫妻也坐在餐桌旁。
“張先生,您休息好了麼?不要再睡一會兒麼?”孟驚石一臉關心的問道。
“算了,被你那寶貝孫女嚇醒了,睡不着了。”張航無奈的說道。
“我那女兒啊,都被我們倆給慣壞了,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張先生海涵。”
“小女的安全就全仰仗張先生了。”坐在餐桌左側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恭敬地說道。
不用猜,這準是孟若瑜她爹,鼻樑上厚厚的鏡片堪比啤酒瓶底。
“張先生,我來給您介紹,這是我的二子孟思成和他妻子,這是老夫的長子孟松濤和他妻子,孟家的產業現在由他們兄弟倆共同掌管着。”
“他們是特地來感謝張先生您的。”孟驚石一臉笑意的爲張航介紹道。
“你這倆兒子我記得當初我來孟家時還沒個凳子高,這一轉眼都這麼大了。”張航看着眼前向自己躬身行禮的兩對夫妻,感慨道。
“哈哈哈,張先生好記性,當年我就抱着我爹的大腿,躲在後面偷偷地看您。”孟驚石長子孟松濤儒雅的笑着說道。
“可不是麼,我那時還真沒凳子高,現在都有些謝頂了,倒是張先生,這麼多年風采依舊,羨煞旁人啊!”孟思成附和着拉開一張椅子請張航坐了下來。
“我也羨慕你們啊,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孜然一身,哪裡像你們,一家幾口其樂融融的。”
“好了,不說這些,韓家的生意都接過來了?”張航拿起桌子上的麪包邊啃邊問。
“託先生的福,昨夜已經接管六成了,剩下的三天之內也會陸續接管過來。”長子孟松濤恭敬的回答道。
“那就好,接管了生意之後,不要對韓家斬盡殺絕,畢竟孟東山和韓勳雄當初都與我有些交際。”張航剝着雞蛋交代道。
“先生放心,這點我都交代過了,韓家的生意日後每年產生的利潤,孟家會分給韓家五成。”孟驚石如實說道。
“嗯,很好,孟東山身上那股子儒家氣息被你繼承的不錯。”張航讚許的對孟驚石說道。
“好啦,你們該幹嘛幹嘛去,不用陪我,我也不算是外人了,用不着那麼客氣。”張航擺了擺手對着兩對夫妻說道。
“對對對,你們都快回去休息吧,別打擾張先生吃早餐,張先生是咱們自家人,別整的像官方會晤似的聊個沒完,以後有的是機會。”聽了張航的話,孟驚石臉上笑意濃厚的對着兩個兒子趕忙吩咐道。
任誰在見識過張航的能力後都想有這麼一個“自家人”。
“老孟你摟着點,那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了。”張航看着笑得滿臉是褶的孟驚石說道。
“哈哈哈,張先生,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您慢用。”許久沒見過自家老爹吃癟的兩兄弟帶着各自的妻子笑着告辭了。
“老孟,孩子們都教育的不錯,像孟家這樣的名門望族,兄弟之間能如此融洽,殊爲不易啊。”張航看着走出別墅並肩而行的孟松濤和孟思成說道,早就聽說孟驚石兩個兒子不像別的家族子孫那樣爭名奪利,和睦相親,今天這一見,還真是那麼回事。
“我父親在世時說過,家和萬事興,這麼多年我始終記着父親的教誨。”孟驚石謙虛的說道。
“老孟,你家那個斷了一臂的供奉傷養的怎麼樣了,如果身體已無大礙你把他找來,我有事要問。”張航喝了一口牛奶對着孟驚石說道。
“好,晚些時候我親自去辦這件事。”孟驚石滿口應下,至於張航要問什麼,孟驚石不敢過問。
“啪”
張航一巴掌拍在了在旁邊打着瞌睡的孟慶華後腦勺上,孟慶華激靈一下,一躍而起。
“誰要害我!”
“害你個屁,去給我找套新衣服去。”張航說道。
“奧,知道了。”孟慶華揉了揉眼睛,去給張航拿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