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華,獨自一人烤着魚,自言自語的美麗少女,在這夜晚的海面上,組成了一幕美麗的畫卷。
滋味活潑的紅酒,加上炙烤着的烤魚,形成了一種美妙且不突兀的組合。
阻止景越繼續進食的,唯有這皮褲姑娘的肚皮。
因該是喝了些酒,再加上吃到了好吃的緣故,這姑娘整個人,不,應該是整個靈魂都鬆弛了下來。
“你可能是個假廚子,但這烤魚是有一手的。”皮褲姑娘喃喃說道。
景越有點詫異,這婆娘一言不和就讓自己連餵了三條大烤魚,吃得不亦樂乎,竟然還懷疑自己是假廚子。
這疑心病有點重啊。
“不過不管真假,都不錯,在本姑娘這裡,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都是好貓。”
這時,一隻黑貓跳了過來,景越本能的想要將其擊開,結果只聽見皮褲姑娘說道:“靈硯,你來晚了,魚都被我吃光了。”
說了之後,她才陡然發現如今說話這黑貓是聽不見的,忍不住對景越吐槽道:“都怪你,害我和它不能說話。”
景越:“.”
這時,這隻通體漆黑,一雙眼睛如藍色寶石的母貓已窩在景越,或者說這屁股姑娘的懷裡,不斷撒嬌似的,用柔軟的爪子拍打她的胸口。
抱着貓回到了船艙,然後餵了它一些小魚乾,這隻看起來只比奶貓大一號的小黑貓纔算安靜了下來,蹲在了皮褲姑娘的頭頂。
景越站在那面等身銅鏡前,第一次有機會一睹這姑娘的全貌。
緊緻渾圓的大長腿,被包裹在貼身的皮褲下,上身的藍色衣袍靈動飄逸,有一種道家道袍的韻味。
如果她此刻戴上道冠,手拿拂塵,配合着這條皮褲,說是魅惑衆生的坤道也不爲過。
是的,特別這一眼望去,伱第一時間永遠注意到的是她的腿,以及在輕薄衣袍下若隱若現的渾圓屁股。
直至這時,景越纔將注意力放在她的這張臉上。
那是一張粉嫩且又漂亮的鵝蛋臉,一雙眼眸明亮純淨,卻狀若桃花,既清純又勾人。
“你看夠了嗎?”
意識裡,那道聲音冷清的響起。
景越如夢初醒,發現鏡子裡,一隻貓和“自己”都在困惑的看着自己。
不過他依舊很淡定,很快“辯解”道:“你這面鏡子應該不是吹風機。”
這時,輪到那皮褲姑娘愣了一下,疑惑道:“你這都能看出來?”
她不禁有些尷尬,原來這傢伙剛剛看得那麼仔細,不是看自己,而是鏡子?
景越暗自吐出一口氣,暗道:“猜對了。”
他早就覺得,這姑娘房間裡的任何東西都有一定的妙用。
景越故作沉思道:“我還是沒看懂它的具體妙用。”
“你可以摸一摸它的邊緣。”
景越摸了一圈,發現這鏡子很薄,遠超尋常銅鏡的薄,並有幾條不起眼的縫隙,以及一個很小的按鈕。
這姑娘的手,對機關按鈕很是敏感。
他按了一下。
哐的一聲,等身鏡一下子一個摺疊,變小了許多。
“再按。”皮褲姑娘提醒道。
景越連按了三次,於是呈現在眼前的是一面只有巴掌大小的圓形銅鏡。
“它明面上是一面等身鏡,實際上是一面護心鏡,你試試。”皮褲姑娘說道。
景越很不好意思的將其放入了高聳的衣襟裡,發現這鏡子要掩蓋這大胸根本做不到,可是關鍵區域應該沒問題。
嗯,護心鏡,又不是護胸鏡。
“你拿出來。”皮褲姑娘說道。
景越又把這護心鏡拿了出來。
景越發現,只要涉及到了研究發明,這姑娘貌似就對自己的“肌膚之親”一點都不敏感了。
“再按一下。”
哐的一聲,這護心鏡一下子又重新伸展開來,變大了許多。
“這個時候,它可以說是一面盾牌。”
景越發現這鏡子後面竟然多了一個暗釦,手握在上面剛好,確實是一面盾牌。
嗯,這盾牌如果遇到大太陽,還能晃瞎人眼。
“不錯,不錯。”
景越看着等身鏡裡女子的姿容,忍不住讚歎道。
皮褲姑娘一時懷疑這傢伙不是在誇讚鏡子,而是自己的容貌和身段,卻又找不到合理的證據。
看了一陣兒身段後,景越避免暴露自己的色胚屬性,於是指着鏡子後面的一面牆道:“那裡掛的是什麼?”
那牆上是一朵看起來像是金屬製成的花。
薔薇花。
皮褲姑娘說道:“你去拿下來吧。”
景越這才離開了鏡子,摘下了掛在牆上的那朵花。
“這叫水薔薇。”皮褲姑娘解釋道。
“嗯,有什麼用。”
“噴水。”
景越:“.”
他摸了一圈,沒摸到機關。
“它不會主動噴水,只在某些特定情況下噴。”
“嗯?”
“你是我同行,應該聽說過人魔嗎?”皮褲姑娘說道。
景越心頭一驚,說道:“不是很清楚。”
“差不多你當成一種很容易隱蔽自己的邪魔吧。”
景越發現這姑娘還真會總結。
“不少年前,人魔爲患,不少人想要弄出能找到它們蹤跡的法器,於是弄出了許多五花八門的器具,大抵沒什麼用。再加上人魔又消失了,那許多研究便擱置了。
我之前閒着無聊循着前人的經驗做了一個,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如果有用的話,這東西離人魔足夠近的話就會噴水,越近噴得越厲害。”
時隔這麼久,景越再次聽到了“人魔”的說法,並且目睹了顧清池前輩說的不存在的鑑別法器。
顧前輩這情報不準啊。
歡樂的時光,嗯,這次勉強算歡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
景越第一次在這裡呆夠了六個小時,說道:“姑娘,我要走了。”
“嗯?”
“你的吸力變弱了,我該回去了。”景越說道。
這時,皮褲姑娘剛好驅使着他出門。
她真要拿剩下幾條烤魚當夜宵。
“哦,那你去吧。”
皮褲姑娘冷淡說道,一如姿容清冷的女坤。
對方沒有戀戀不捨,景越有一點點小失落。
不過也只是一點點,畢竟今日的進步已十分驚人。
“對了,下次還來嗎?”
在離開前,皮褲姑娘又加了一句。
景越心頭的小失落一下子煙消雲散,調侃道:“那要看姑娘你吸不吸我了。”
話音剛落,一股熱流抽離了身體,宮螢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掌控權。
“要看我吸不吸嗎?”
她一邊思索着,一邊往甲板走去。
一段時間後,住在甲板上吃完了剩下烤魚的宮螢,忍不住喃喃說道:“果然還是現烤的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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