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需要在皮褲姑娘這裡把好感度從負數刷到正數,於是便投其所好,聊起了同道間的事情。
皮褲姑娘果然對這種事有興趣,且表現得相當聰慧,能很快跟上他這個穿越者的思路不說,還能很本土化的提出問題。
比如現在,他們就在討論馬和驢能雜交出騾子,那人和牛通過某種方式雜交,能不能弄出牛頭人這種生物問題。
宮二小姐思索道:“你說的這個牛頭人,師父有過類似的嘗試。”
“嗯?”
“當初師父將羊和死囚進行過多次雜交,成功過兩次,弄出了十來只羊角人。”
“啊?”
景越腦海裡第一反應是喜羊羊和美羊羊。
“羊角人很溫柔聽話,繼承了山羊的特性,比常人更擅長在山岩上攀行,身上長出的羊毛也十分細膩,比單純的人和羊都要強一些,還可以把死囚再利用,可惜”
“可惜什麼?”
本來是景越想讓皮褲姑娘對自己的話題感興趣,沒想到聊着聊着,他反而對對方生出了極大的興趣。
“可惜他們天生怕驚雷,某天晚上一打雷,全部嚇死了,走得整整齊齊。”
景越:“.”
“後來師父又考慮過你說的讓牛和人結合,畢竟牛要敦實耐操一點,結果還沒施行,就中止了?”
“嗯?師父此舉太過驚世駭俗,儒家的書生更是認爲其有違人倫,加上朝中人不斷上書,皇帝陛下也受不了了,於是就叫停了這件事。”
說着,皮褲姑娘施施然道:“你這想法能和師父那老變態不謀而合,可以說思路大膽且變態,我權當伱是個同行了。”
景越感嘆道:“這算是誇獎嗎?”
“算是吧,姑奶奶很難夸人。”
結果聊得正不錯的時候,宮家二小姐冷不丁的開口道:“你是不是該滾,走了?”
“嗯?”景越一臉懵逼道。
這雖然用了相對中性的“走”字,可這也太突然了。
這不聊得好好的嗎?
“你難道沒感到我餓了?”
景越摸了摸肚皮,說道:“有點。”
“我要吃飯了,所以你可以走了。”宮家二小姐宮螢冷淡訴說道。
“我美女,其實吃飯這種事你不必親自來,讓我代爲效勞,其實更享受。”景越趕緊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嗯?”
“你們這種大戶人家,經常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吃顆葡萄都有人親自剝好喂嘴裡,而我這服侍其實更周到,連嚼都能替姑娘你代勞了,豈不是美好?”
“這理由不夠,我不喜歡有人服侍。”宮螢不爲所動,說道。
“其實我是一個廚子。”
“很厲害的廚子。”
景越二話不說,就搬出了自己的新身份。
之後,他就靠着這新身份,獲得了和皮褲姑娘共同進餐的機會。
吱呀一聲,艙門被打開,這是景越來這裡第一次走出船艙。
只見放眼望去,這海船頗爲壯觀,如漂浮在海上的閣樓一般,而這海上的風景也是頗爲美麗壯闊。
此時已經入夜,明月初升,海天一色,閣樓裡的各色燈盞亮起,映照着雕欄玉砌,盡顯奢靡。
這狗系統綁的女人貌似都是富婆。
景越忍不住感慨道:“這船好大。”
宮家二小姐迴應道:“這艘船據說是天機樓用了上千名頂尖工匠,耗時三年制成,前些時日這船的主人還向我吹噓過,這是大祈國最大的海船,也是最快的,號稱‘永不會沉沒’。”
聽見這段話,總讓景越想起了那你跳我跳的電影,忍不住說道:“這船不會撞到什麼東西吧?”
“爲什麼這麼說?”
“我以前聽過一艘同樣號稱不會沉的船撞上了冰山,結果沉了。”
皮褲姑娘說道:“大祈國和月櫻國之間,從未聽過有冰山,再說了,即便有冰山,這船也有的是法子過去。”
聽到這個說法,景越放心下來,這畢竟是有修行者和道法存在的世界。
目前他對修行界的瞭解,依舊是在淺層,畢竟大小宗門所涉及的神通各不相同,派系繁多,很難完全瞭解清楚。
海船五層的寬闊甲板上,擺放着造型古樸的木桌和椅子,一看就價值不菲。
景越操縱着皮褲姑娘的身體坐了下來,顯得有些緊張。
因爲就在剛剛,起碼有四位看起來很專業的“同行”已接到了命令,去給這皮褲姑娘做菜去了。
景越坐在那裡,稍微移動了一下屁股,只覺得很不錯。
他不是沒見過翹臀,特別是聖女姑娘的身材已是極品的極品,可不知是這皮褲的緣故,還是這姑娘天生麗質特別翹臀,他總是忍不住被這玩意兒吸引。
他不是一個低俗的人。
他如今一旦低俗起來,很容易被趕出去,於是偷瞄都沒有瞄,而是靠着感覺在想象這姑娘的模樣。
外面的袍子輕盈飄逸,裡面的衣物和下半身的皮褲則十分貼身,兩者不同的風格組合在一起,卻不突兀,卻更顯魅惑。
至少身材和衣着是這樣的效果。
至於臉,你敢說,他到現在都沒看到姑娘的臉。
沒敢去看。
要知道在聖女姑娘那裡,別說看了,抖都不知道抖了多少次了。
不由自主的,景越想起了前網戀女友的美好,有些黯然神傷。
“你在想什麼?”皮褲姑娘開口道。
“沒有想什麼。”景越回答道。
“菜上齊了,你這專業的可以試一試了。”
不一會兒,精緻的菜餚便如流水般擺上了桌子。
景越拿起了筷子,夾了些吃,盡力做出專業的模樣。
他不是沒吃過好東西,至少在聖女姑娘和大小姐那裡吃了不少,只是後面她們爲了照顧他的口味,吃成了大魚大肉的大衆口味。
所以如今要評菜,他能糊弄幾句,可鑑於這屁股,呸,這皮褲姑娘的精明,他很可能被識破。
吃了一陣兒後,皮褲姑娘問道:“怎麼樣?”
景越思索着,說道:“太過精細,這地界該吃得粗獷些,纔算應景。”
“比如?”
“算了,親自給你弄一手吧。”景越挽起了姑娘飄逸的袖子,說道。
船上剛好備有的醃製芽菜,被景越切成了碎末,過油翻炒,之後,再加入了花椒、花生粉末。
之後,就是新鮮的海魚被刮洗乾淨,用竹籤竄起,放在甲板上的火爐上烤。
那一甲板的下人和廚子看着自家主子在那裡弄烤魚,一時目瞪口呆。
小姐是貪吃,非常貪吃,卻沒下過廚。
他們印象中是沒有的。
可如今小姐卻在那裡烤魚。
被刷上油料的烤魚烤得將熟未熟的時候,那些之前弄好的芽菜末就全灑入了魚身上劃開的切口中。
景越做菜本就算有一手,畢竟在黃柳小城裡,只能自己開火。
可今日做這件事特別得心應手,緣於這皮褲姑娘的手實在是太靈巧了。
那種指哪兒打哪兒的精細控制感,讓他覺得能手搓一把手槍出來,而如今卻用來了烤魚。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要當評價別人的菜,他見識不夠,只能反客爲主,親自上手,用魔法打敗魔法。
這烤魚的手法,是之前在聖女姑娘的船上,那船老大教的,他和聖女姑娘當時吃得都讚不絕口。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拿下這位姑奶奶的口味。
“烤好了。”景越拿起了那條烤魚,說道。
“吃。”
皮褲姑娘只說了這一個字。
之後,景越開始吃魚,中途皮褲姑娘什麼都沒說。
景越一時拿不準了,只能繼續吃,畢竟他自己就愛吃。
應該是這雙巧手的緣故,他這烤魚竟有了七八分船老大的手藝,外焦裡嫩,咬一口下去,魚肉和芽菜花生碎末混在一起,滋味極有層次感。
一條魚吃完了,景越略顯緊張道:“怎麼樣?”
“再烤兩條,等等,烤五條。”
景越看着那一條頂一條肥美的魚,詫異道:“你吃得完嗎?”
“這頓吃不完,晚上當夜宵。”
“對了,讓下人送點葡萄酒過來。”
聽着這屁股姑娘的吩咐,景越不由得長長鬆了口氣,暗道:“成了。”
感恩前網戀女友聖女姑娘,感恩船老闆,感恩大自然的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