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皇上看着蕭寒問道。其實皇上相信蕭寒說的是實話,不然蕭寒也不會在公主失蹤的消息放出後回來。
“千真萬確!”蕭寒低着頭說道。
“好,朕姑且就先信你,但你上次私自出宮,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說吧,你讓朕怎麼處治你?”皇上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
“這個,這個……”蕭寒擡頭看了皇上一眼,又看向靜寧公主,他希望靜寧公主能幫他再求求情,他可不想受那皮肉之苦。
“父皇,蕭寒不是回來了嗎?您就別爲難他了!”靜寧公主看着皇上哀求道。
“不行!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宮裡的規矩豈能破壞?別說是他蕭寒了,就算是你,破壞了宮裡的規矩,朕也會處罰你的!”皇上看着靜寧公主,一臉嚴肅地說道。
聽到皇上這麼說,靜寧公主不敢說話了。
“皇上,你怎麼能對寧兒兇?寧兒她那麼乖巧,怎麼會破壞宮裡的規矩呢?”皇后看着皇上,一臉責備地說道。
“她還乖巧?整個皇宮差點都被她鬧翻了。你看你,她成這樣,都是被你慣的!”皇上看着皇后,也一臉責備地說道。
“好好好,都是哀家慣的,從小到大,寧兒做錯事,哀家要處罰,都是誰護着的?”皇后看着皇上,一臉不樂意地說道。
“這,這……”皇上不好意思再狡辯了。他的確把靜寧公主寵上天了,連靜寧公主一身的武功,都是他親自教的。
說不過皇后,皇上便看着下面跪着的蕭寒問道:“你想好了沒?”
“這個,這個……還是按宮裡的規矩來吧!”蕭寒低着頭說道。既然不是死罪,最多挨頓板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那杖打五十大板,貶爲宮裡最下……”皇上看着蕭寒說道。而就在這時,皇后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皇后連忙用手帕捂着嘴,拼命地咳嗽。
看到皇后咳嗽,皇上和兩位公主是一臉地焦急,皇上看着身旁的太監叫道:“快,快去傳太醫!”
太監接到皇上的命令,立馬飛快地跑了出去。這個太監叫李樂,是皇上的貼身太監,專門服侍皇上的衣食起居,跟了皇上七八年了。
“咳咳咳……”皇后又咳了一會,然後慢慢地停止了咳嗽,而她用來捂住嘴的手帕,卻出現了一絲殷紅。
皇后連忙想要把手帕收起來,不讓衆人看見。卻已經被一直關注她的皇上看的清清楚楚了。皇上連忙奪過皇后手中的手帕,看到上面斑斑點點地血跡,滿眼心疼地看着皇后說道:“你還想瞞着朕嗎?這些年,我們走過了風風雨雨,你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朕說,我們一起承擔好嗎?”
“哀家沒,沒事!皇上不要擔心!”皇后笑了笑,看着皇上說道。
“你還要瞞着朕,你是要把朕急死才甘心嗎?”皇上看着皇后,一臉無奈地說道。
“皇上,奴才,奴才也略懂醫術,能否,能否讓奴才替皇后娘娘看看?”蕭寒跪在地上,看着皇上說道。
“那快點上來啊!還傻跪着幹嘛?”皇上看着蕭寒,一臉焦急地說道。
“奴才遵命!”蕭寒立馬從地上爬起,屁顛屁顛地跑到皇后的身旁。
“皇后娘娘。”蕭寒看着皇后輕聲地叫道,意思是讓皇后伸出手。
皇后衝蕭寒笑了笑,然後伸出手,她也不知道她得了什麼病,就是這些天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蕭寒輕輕地捏住皇后的脈搏,然後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起來。按理來說,給皇后、嬪妃和公主把脈的時候,是不能捏住她們的脈搏的,但此刻衆人已經不計較這些了。
皇后的脈搏微弱,而且紊亂,相當的紊亂,蕭寒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看到蕭寒皺緊眉頭,皇上和兩位公主更加擔心了。
過了許久,蕭寒才鬆開手,剛要說話,便聽李樂叫道:“徐太醫到!”
“怎麼樣?”皇上看着蕭寒一臉焦急地問道。
“這個,這個……”蕭寒不知道該怎麼說,從皇后的脈象上看,皇后的脈象應該不是得了什麼病,很像是正常的衰老,大概是八十歲老人的脈象。皇后現在應該還不到五十,出現這種狀況很不正常,所以蕭寒不敢妄下定論。
看到蕭寒結結巴巴,皇上不再問蕭寒,而是看着徐太醫說道:“徐太醫,快,快來看看皇后!”
徐太醫,名爲徐天長,世代都是皇家的御醫,所以很受皇上和皇后的器重。
皇后這病,所有的太醫都看過了,幾乎沒有人看出個所以然,只有徐太醫看出了一點,每次他給皇后開完藥,讓皇后服下後,皇后的精神就會變的很好。所以,蕭寒看不出來,皇上也沒有絲毫的責怪之意。
徐太醫連忙跑到皇后的跟前,放下藥箱,開始認認真真地替皇后把脈。過了一會兒,徐太醫睜開眼睛,看着皇上說道:“皇上,皇后娘娘只是身子虛,沒有什麼大礙,微臣去熬副藥,然後端給皇后娘娘服用,皇后服下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那你快去吧!真是麻煩太醫了!”皇上看着徐太醫說道。
“不敢,不敢,替皇上和娘娘排憂解難,那是微臣的職責!”徐太醫連忙低頭說道。說完,他便轉身下去了。
而蕭寒什麼也沒說,他又回到了下面跪着,他心裡還在奇怪,皇后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怎麼看不出病症,只能看出衰老?難道真的是皇后操勞過度了?
“皇后,你先回後面休息休息吧!”皇上看着皇后,輕聲地說道。
“不用了,我要陪文兒和寧兒聊聊天。”皇后看着皇上,笑了笑說道。
“母后,您還是去後面休息休息吧!”靜文公主和靜寧公主看着皇后,同時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等喝了徐太醫的藥,我就會好很多了。”皇后看着兩位公主說道。說完,她還伸手摸了摸靜寧公主的頭。皇后知道自己身子骨不行了,所以她很珍惜跟衆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不一會兒,徐太醫端着藥過來了,李樂連忙接過,遞給皇后。皇后接過,喝了下去。李樂又連忙接過皇后的空碗。
過了一會兒,皇后的臉色好看了很多,人也精神了很多。她看着下面的徐太醫說道:“徐太醫的醫術真是通神啊,哀家每次喝了你的藥,都會感覺自己年輕了好多!”
“不敢當,不敢當!保證皇后娘娘鳳體安好,那事微臣的職責!”徐太醫連忙低頭說道。
“好了,你要是把哀家的病治好了,皇上肯定會重重有賞的!”皇后看着徐太醫說道。
“微臣不要重賞,微臣只要皇上、皇后娘娘和公主安好,微臣就已經很滿足了。”徐太醫看着皇后,一臉認真地說道。
“……”這下蕭寒無語了:這徐太醫是個人才啊!拍馬屁的人才!
“好了,你就先下去吧!”皇后看着徐太醫說道。
“微臣告退!”徐太醫抱拳說道,然後躬身退了出去。
看到皇后氣色變好,蕭寒不解了,他很想知道,徐太醫給皇后剛剛用的是什麼藥,怎麼可能這麼神奇?
“皇上,皇后娘娘,奴才有個不情之請!”蕭寒跪在地上,看着皇上和皇后說道。
“什麼不情之請,你說吧!”皇上看着蕭寒說道。
“奴才,奴才想再看一下皇后娘娘!”蕭寒一臉認真地看着皇上說道。他真的很奇怪,讓衰老的身體,變得年輕,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他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在徵詢皇后的意見。皇后笑了笑,看着蕭寒說道:“那好,你就上來看看吧,你要是能治好哀家的病,皇上肯定也會對你重重有賞的。”
“那奴才先謝謝皇上和皇后娘娘了!”蕭寒看着皇上和皇后抱拳說道。他不是徐天長,他喜歡實際一點地東西。
聽到蕭寒這麼說,皇上和皇后相視一眼,然後同時笑了笑。
蕭寒再次屁顛屁顛地跑到皇后的身邊,替皇后把脈。這次,皇后的脈象恢復了正常,跟常人一樣,並沒有絲毫衰老的跡象。這下蕭寒不解了,完全不解了:這怎麼可能?這完全違背了醫學的常理!
這次蕭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看到蕭寒把眉頭皺的更緊了,皇上和兩位公主再次緊張了起來。而下面的許茹芸和許天嬌就靜靜地跪着,靜靜地看着蕭寒。
過了許久,蕭寒鬆開了手。看到蕭寒鬆手,皇上連忙問道:“怎麼樣?皇后怎麼樣?”
“從脈象上看,皇后娘娘的身體很正常。”蕭寒皺着眉頭,看着皇上說道。
聽到蕭寒說皇后的身體很正常,皇上和兩位公主同時鬆了一口氣:正常,正常你皺着眉頭幹嘛?裝深沉啊?真是嚇死我們了!
“好,好,正常就好,徐太醫真是醫術通神啊!”皇上一臉高興地說道。
聽到皇上這麼說,皇后笑了笑,她自己的身體,她很清楚,每次喝完藥,她都會感覺好多了,可是等過了一會兒,她又會渾身沒力氣,而且還不斷地咳嗽。她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壽命到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