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真的很同情裴筱筱肚子裡無辜的孩子,但這是裴筱筱自找的,不是嗎?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打擾段子辰,更不用說裴筱筱了。
所以,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而且,她被白白扇了一巴掌。
想到這,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微微撅起嘴。
宋零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疼嗎?”
柳芷沅很坦然,“其實沒那麼疼,但最痛苦的是被打的那一刻,這真的讓我很惱火。
我那麼用心敷面膜,精心保養的小臉被這一巴掌給打毀容了。”
宋零的腦海閃過一絲異樣,身邊的女人很真實,有點莫名的可愛。
然而,當他看到她臉上清晰的指紋時,他的臉又沉了下去,冷冷地說:“下次打回去。”
柳芷沅眼珠一轉,點點頭,“嗯,我跟阿姨說了,沒有下次了。我又不是軟柿子,怎麼能任由他們欺負?”
但她突然想到,“只是,我可能打不過她。我覺得我挺淑女的,不太會打架。”
誰知道身邊的男人還是那句簡單的兩個字“我在!”
簡單!粗暴!霸氣!
柳芷沅心裡覺得有點溫暖,看着男人的眼神多了點崇拜。
“知道嗎?”他問。
“嗯,知道!”她點點頭。
回到家,宋零用冰袋給她敷臉,動作有些生疏,但很溫柔。
柳芷沅抓着他的大手調皮地問:“大叔,你是不是故意的?”
宋零淡淡地回答,“沒有。”
柳芷沅笑了,笑的時候拉扯到了面部肌肉,柳芷沅疼的直皺眉。
他動作稍微溫和了一點。
敷完臉後柳芷沅就去做飯了。
吃完飯後宋零去書房工作,柳芷沅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着書房裡有節奏的鍵盤敲擊聲,她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很踏實。
晚上的時候柳慶打電話給她,祝她生日快樂,並問她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她溫柔地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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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爸爸。謝謝你對我的愛。”
當她想到林瑾容對她的態度時,她更加感激這些年來父親對她的愛。
柳慶聽出她話中有一絲悲傷,問道:“怎麼了?小沅,家裡又出事了嗎?是你媽她……”
柳芷沅多年來對她父親都是報喜不報憂。
她連忙搖頭。
“沒什麼,都很好。你回來的時候,可以陪我去逛逛街嗎?”
柳慶點點頭,“好,那你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窗外正在下雨。
豆子大的雨點打在玻璃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聽着雨聲,看着書房裡映出來的光線,她的嘴角盪漾着淺淺的笑意,突然覺得好溫暖。
宋零臨時接到醫院的電話,所以他必須趕過去。
柳芷沅從沙發上坐起來,“這麼晚出門?”
“急診手術。”他換了衣服,回答道。
柳芷沅起來幫他打領帶穿鞋。
他出門前,柳芷沅問道:“大叔,你什麼時候回來?”
宋零看了一眼手錶。
“我今天應該回不來了。”
柳芷沅失望地噘嘴,“哦。”
宋零突然不忍心看她失望的模樣。
他又看了看錶,“手術四個小時,我十二點回來。”
柳芷沅瞬間笑了,“好,我等你。”
當他去等電梯的時候,她拿起她那把可愛的傘小跑着追了上去。
電梯門口,她的小手挽着他的胳膊,輕聲說:“大叔,路上注意安全,帶把傘。”
宋零感受着柳芷沅手上的溫度,點點頭,“好了,回去休息吧。”
宋零走後,柳芷沅突然覺得自己小小的“蝸居”變得空蕩蕩的。
窗外的雨還在下,落在玻璃上。她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等大叔回來的感覺其實挺好的。
有期待,也有溫暖。
愛情長跑的最終歸宿是婚姻,她和大叔衝動地省略了長跑過程,徑直走向婚姻。
也許,婚姻的本質就是這樣平淡的溫暖勾勒出的幸福的痕跡。
她覺得她可以嘗試一下在婚姻中尋找愛情。
宋零回來的時候,柳芷沅已經癱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宋零脫下西裝,換好鞋子,走到沙發旁邊。
看到安靜熟睡的臉,臉上的倦意頓時消散了幾分,彷彿有一顆種子從心裡破土而出,慢慢發芽。
他彎腰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柳芷沅睡得不沉,直接被驚醒了。
聞到男人特有的氣息後,她下意識的伸手主動勾住脖子,把頭埋進男人的胸口,鼻尖在胸口摩擦,很可愛。
“回來了?”她輕柔軟糯的低語,伴隨着她呼出的熱氣,撩撥着男人的胸膛。
“嗯。”他回答。
“幾點了?”她閉上眼睛,享受着他溫暖的懷抱。
“十一點五十。”他又回答。
“哦。”她輕輕地嘆了口氣,鑽到他的懷裡。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睜開眼睛笑了。
“大叔,你在說謊。”
宋零愣了一秒,盯着她的笑臉。
柳芷沅一本正經地說:“每次早上我在牀上醒過來,你都說我在糾纏你,我很執着。其實是你偷偷抱着我,纏着我的是你,你是那個很執着的人。”
“有什麼區別?”他問。
柳芷沅想了想,搖搖頭。
“好像沒啥區別。”不管是哪一個執着,重點是他們每晚都睡在一起。
她微微噘嘴,想着每一個炎熱的夜晚,突然覺得很慚愧。
宋零把她放在牀上,用纖細的手指捏了捏她的小臉。
“還疼嗎?”
柳芷沅搖搖頭。
“我沒什麼感覺。”
他又問:“你在想什麼?”
柳芷沅的臉紅了,“想着丟人的事。”
宋零深邃的眼睛裡燃起了一團暗焰,聲音嘶啞。
“暗示我?”
柳芷沅連忙搖頭,“不,不。真的沒有。今天太晚了,所以我們休戰吧,好不好?”
宋零的大手已經找到了最好的場地,指尖似乎能着火。
她翻身的時候直接被壓在身下。
“不好”
柳芷沅臉頰像熟透的紅蘋果,縮在男人底下弱弱地問“爲什麼?”
宋零回答“浪費資源!”
柳芷沅無言以對……
最終,她被折磨的意識模糊了。
她只記得那個男人似乎在最後一刻看了看手錶,然後啞着嗓子在她耳邊說:“柳芷沅,生日快樂!”
與此同時,客廳的掛鐘敲響了十二點的機芯。
柳芷沅的臉頰潮紅,眼神瞬間清明。
這是大叔給她的生日祝福?
雖然沒有刻意準備的驚喜和浪漫,但三言兩語還是讓她覺得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