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官運_第71至73章



第71章 大書記請客

“是啊,最近的事確實是多了一些,牽扯精力啊。我們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時候對我們這種年齡的人來說,就顯得格外的珍貴。這種年齡,如果

不能放開手腳去幹一番事業的話,我們的理想,我們的人生意義就沒什麼希望了。並不是我們這些人有多偉大,而是生在這個時代裡,總要對

得起來這個時代一回吧?是不是阿珠妹妹?”羅天運笑着望着阿珠。

“天運哥一點沒變,還是以前那樣,還是把理想和責任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是啊,時間不等人啊,所以,我也轉業回地方工作了。這不,天佑大

哥把我要來了,出任接待辦主任一職呢。”阿珠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可她的活一落,羅天運還是吃了一驚,他真沒想到,朱天佑說幹還真的幹起

來了,而且動作這麼迅猛。

正當兩個人說着時,又有人進來了,走在前面的是溫廳長,走在後面的是省建設廳趙廳長,羅天運一見他們,就主動迎上去說: “二位好,兩

位今天也來得很快嘛,看來今天有一熱鬧的喲。”羅天運一邊開心地笑着,一邊卻把眼睛的餘光掃到了趙廳長臉上,這幾年,江南省重視建設,

到處修路的修路,架橋的架橋,被市民笑着說,江南省有一個愛挖書記,現在愛挖書記到任了,接下來很多實際的事情和問題都留給了朱天佑

,當然啦,這幾年建設廳廳長着實火了幾把,不過在羅天運的觀察中,趙廳長好象一直和路鑫波省長走得很近乎的,怎麼今天被請來了呢?

羅天運很有些奇怪,不過他的這種奇怪一閃時,他就趕緊壓,這種場面,是不允許他有這種懷疑的情緒的。而阿珠卻捕捉到了羅天運臉上的信

息,雖然很短暫,可她還是印到了腦子裡,她擔心羅天運的情緒被趙廳長髮現,於是趕緊笑着對他們說:“我們來打升級吧,我和天運哥是京城

來的,我們京幫對你們地方幫,看看是京幫狠,還是地方幫狠,怎麼樣,反正大書記還要有一會兒纔到呢。”

“好啊,好啊,我就是喜歡和美女玩牌,不過這次是你們京幫戰地方幫,下次再玩的時,我一定要和玉珠妹妹結一家。不過,今天哪一對輸了,

下次哪一對請大家吃紅嘴魚去。”趙廳長笑呵呵地望着阿珠說,他顯然沒發現羅天運的面部表現,這讓阿珠鬆了一口氣,主動而又積極地找撲克

牌。

趙廳長說的紅嘴魚,是有典故的。江南省有家著名的酒店,規模不大,但風格很獨特,招牌菜就是紅嘴魚。這魚是江南省的特產,產於紅水湖

一帶。刺少,味道極鮮美,慕名而去者甚多。有次孟成林請路鑫波省長去那家酒店吃紅嘴魚,趙廳長等人也坐陪。吃到中間,老闆娘安排了一

檔節目:幹岸釣魚。偌大的包廂燈光忽然一暗,朦朦朧朧中,中間那道看似是牆實則是機關的“牆壁”緩緩打開,另一間包房裡,走出五個妙齡

女子。五個女子皆是美人魚打扮,光滑的肌膚上裹着薄薄的紗,下襬收得很緊,尾巴拖在地毯上。然後她們做出飢渴狀,掙扎着,呻吟着,緩

緩朝水中游來。音樂這時候也變了味,輕揚,卻令人血脈賁漲,很有蠱惑性的那種。燈光更是變得迷離,尤如將人沉到了海底迷宮。包房裡的

人頓時屏住呼吸,目光像被粘上去一樣吸在了不期而至的美人魚上。五條魚遊走着,渴望着,做出撓首弄姿的一連串動作後,來到她們早已選

定的目標身邊。當然,來到路鑫波身邊的,自然是最美也最性感的一條,那女子膚白如玉,指頭輕輕一點,就能滴出水來,眉眼更是生情,勾

魂攝魄。細細的腰身,修長的雙腿,高聳的雙峰,渾園結實彈性十足的臀,幾乎讓男人們挑不出一點刺來。沒刺就是紅嘴魚。急不可待的路鑫

波一下就將她摟到了懷裡,小魚兒呻吟一聲,咯咯笑着,輕輕點了下路鑫波的鼻樑,又溜走了。

“想逃?”路鑫波那天喝了點酒,趁着酒興,真就在包房裡玩起了水下摸魚兒的遊戲。那場面真是精彩極了,一邊是省長,笨手笨腳而又餓急似

的想吃到那條魚,一邊是狡猾頑皮、想被吃而又故意躲着不讓吃的美人魚。其他人被鼓舞,在魚的帶動下,也都離開座位,配合似地跟魚們鬥

智鬥勇起來。終於,路鑫波將魚釣上了,狠狠在臉上嘬一口,解恨似地又狠掐一下胸,然後笑着:“這魚好,這魚吃起來纔有味。”

五位妙齡女子都是塗着深紅色脣膏的,老闆娘的意思是讓她們更像紅嘴魚,逼真。男人們忘乎所以,把這點沒注意到,結果遊戲結束,每個人

都是紅嘴脣,幸虧被孟成林發現了,要不然從酒店出來,面子就失大了。就那,路鑫波省長還是美美出了一回醜。誰也沒想到,那條最美的魚

身上帶紅,例假來着呢,染了路鑫波一手。老闆娘見多識廣,情急關頭,突然冒出一句,省長真是紅啊,吉運啊,恭喜恭喜。其他人馬上反應

過來,齊了聲地跟路鑫波恭喜:紅運高照,省長紅運高照啊。

紅嘴魚就這樣在江南省高層便有了另一種說法。

大書記請客(下)

上次朱天運說的紅嘴魚,是有典故的。海州有家著名的酒店,規模不大,但風格很獨特,招牌菜就是紅嘴魚。這魚是海州特產,產於紅水灣一

帶。刺少,味道極鮮美,慕名而去者甚多。有次柳長鋒請副省長羅玉笑去那家酒店吃紅嘴魚,駱建新等人也坐陪。吃到中間,老闆娘安排了一

檔節目:幹岸釣魚。偌大的包廂燈光忽然一暗,朦朦朧朧中,中間那道看似是牆實則是機關的“牆壁”緩緩打開,另一間包房裡,走出五個妙齡

女子。五個女子皆是美人魚打扮,光滑的肌膚上裹着薄薄的紗,下襬收得很緊,尾巴拖在地毯上。然後她們做出飢渴狀,掙扎着,呻吟着,緩

緩朝水中游來。音樂這時候也變了味,輕揚,卻令人血脈賁漲,很有蠱惑性的那種。燈光更是變得迷離,尤如將人沉到了海底迷宮。包房裡的

人頓時屏住呼吸,目光像被粘上去一樣吸在了不期而至的美人魚上。五條魚遊走着,渴望着,做出撓首弄姿的一連串動作後,來到她們早已選

定的目標身邊。當然,來到羅玉笑身邊的,自然是最美也最性感的一條,那女子膚白如玉,指頭輕輕一點,就能滴出水來,眉眼更是生情,勾

魂攝魄。細細的腰身,修長的雙腿,高聳的雙峰,渾園結實彈性十足的臀,幾乎讓男人們挑不出一點刺來。沒刺就是紅嘴魚。急不可待的羅玉

笑一下就將她摟到了懷裡,小魚兒呻吟一聲,咯咯笑着,輕輕點了下羅玉笑鼻樑,又溜走了。

“想逃?”羅玉笑那天喝了點酒,趁着酒興,真就在包房裡玩起了水下摸魚兒的遊戲。那場面真是精彩極了,一邊是省長,笨手笨腳而又餓急似

的想吃到那條魚,一邊是狡猾頑皮、想被吃而又故意躲着不讓吃的美人魚。其他人被鼓舞,在魚的帶動下,也都離開座位,配合似地跟魚們鬥

智鬥勇起來。終於,羅玉笑將魚釣上了,狠狠在臉上嘬一口,解恨似地又狠掐一下胸,然後笑着:“這魚好,這魚吃起來纔有味。”

五位妙齡女子都是塗着深紅色脣膏的,老闆娘的意思是讓她們更像紅嘴魚,逼真。男人們忘乎所以,把這點沒注意到,結果遊戲結束,每個人

都是紅嘴脣,幸虧被柳長鋒發現了,要不然從酒店出來,面子就失大了。就那,副省長羅玉笑還是美美出了一回醜。誰也沒想到,那條最美的

魚身上帶紅,例假來着呢,染了羅玉笑一手。老闆娘見多識廣,情急關頭,突然冒出一句,省長真是紅啊,吉運啊,恭喜恭喜。其他人馬上反

應過來,齊了聲地跟羅玉笑恭喜:紅運高照,省長紅運高照啊。

紅嘴魚在海東高層便有了另一種說法。

當然趙廳長也只是說說而已,誰要是真的輸了,也估計難得坐到一起去吃紅嘴魚,玩笑而已,那種地方還是少去爲妙。有次,羅天運約了溫廳

長還有秘書長方揚直接到了芷園。跟接待處長叮嚀一番,弄幾條最新鮮的紅嘴魚,有首長要吃。不大功夫,趙廳長也到了,一看方揚也在,眉

頭微微一擰。朱天運會意,跟方揚遞個眼色:“快去看看魚好沒,完了你陪領導,不用管我和趙廳長、溫廳長了。”方揚機敏地道:“有您陪兩位

廳長,我就不瞎湊熱鬧了,那邊一桌人,今天夠我忙活的。”說完溜腿走了。當時趙廳長便說:“不耽誤工作吧,別把你正事給影響了。”

羅天運說:“正事就是陪兩位廳長度週末,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麼?”

兩位廳長呵呵笑出了聲。

他們兩位廳長平時走得近,要說密,也還沒到什麼都暢開了說的地步。但絕不會生分,這點他們都相信。省裡廳長與廳長之間,能到他們這程

度已經很不容易。

###第72章 志同道合是需要條件的

官場裡的密是有特定條件的,不是志同道合就能密起來。一要看背景,背景相同的人才有可能走向密。二要看淵源,不是同一條線上的人很難

走到一起,更別說密切。三嘛,還要看是否有共同的利益牽制着雙方。官場是個講利益的地方,沒有什麼比利益更能維繫雙方,這個利益往往

又是不可告人的,必須私下裡暗謀。這一暗一謀,不親密的都親密了。

大家笑了好一陣子的紅嘴魚,笑完後,羅天運便去幫阿珠找撲克牌,他相信阿珠看到他的懷疑了,而阿珠用這種打撲克牌的方式轉移了大家的

注意力,看來這些年阿珠練了一雙火眼金睛了。

果然,羅天運在找撲克牌時,阿珠暗暗遞給他一個眼神,羅天運便明白過來了,官場上這種隨時倒戈的情況已經不再是什麼新鮮事了,大家都

在爲前途而拼命,沒誰就該鐵定心地只認準一棵

樹,這並不難理解,如果是羅天運在這種情況下,他可能也會如趙廳長這麼選擇朱天佑,而不

是選擇路鑫波吧。這次私宴,能到這包房來的人,羅天運相信不會跟朱天佑書記搞離心離德這一套的。

還是阿珠先找到了撲克牌,於是四個人雙對雙坐下來打着撲克牌,上來的第一場,阿珠就搶先叫了牌,而且她的牌上得特別順,要什麼就是什

麼一樣,一上來就把趙廳長和溫廳長來了一個大光,他們一分沒撿着,她和羅天運連升四級,阿珠興奮地大笑,趙廳長就拿阿珠取笑:“阿珠,

火這麼旺一定是心火沒被男人去掉喲。”

阿珠便笑着一邊拿牌裝作要打趙廳長,一邊說:“明明是你們地方軍幹不過我們京城,還往男女之事上扯,趙廳長這麼沒火,是不是昨天被夫人

偷襲了?”

這女人要是一說帶色的笑話啊,男人的情緒都高了起來,趙廳長便笑得更放肆了,笑過後說:“是啊,我家那位昨晚非逼我交了一次公糧,所以

,今天這手臭不可聞啊。”

趙廳長的話一落,幾個便大笑起來,就在幾個人放肆大笑時,郭邦德引着朱天佑書記來了,一聽大家笑得這麼歡,便迎着笑聲問:“什麼好事啊

,笑得這麼開心,說出讓我也笑一笑。”

趙廳長便指着古玉珠說:“這美女,一上場,剃我和溫局長一個大光頭,還批我,昨晚被老虎逼着交了一次公糧,所以手臭。”

“好你個趙學彩,你這公糧得天天交,要是下次再聽到沒交糧,拿你是問。”朱天佑書記玩笑了一句,這氣氛硬是不一樣,大家便都又鬨笑起來

笑問完,朱天佑望着大家說:“大家都到的比我早啊,我這個做書的,遲到了,等會兒自罰一杯。今天天運最遠,來得怕也是最早吧?”

“大書記就是偏心,總記得天運哥,明明是我和郭大哥來得最早嘛。”古玉珠的話明顯有撒嬌的成份,不過,今天只有她一個女人,她不撒嬌,

誰撒呢?

果然,朱天佑便轉過目光望着古玉珠說:“阿珠,今天不僅只有你一個美女,而且年齡也是在座中最小的一位,那就多活動活動,你替大家張羅

,今天我帶頭,喝白酒,阿珠,去,到我車子後面拿酒去,那可是我一直捨不得喝的三十年的茅臺啊,大家今天盡興地喝,放開地喝。”朱天佑

不僅從部隊把阿珠弄到了自己的身邊,而且一口一個阿珠、阿珠地叫着,這一點,他就跟別的級別高的大領導太不一樣,他弄了這麼一個大美

女替他搞接待工作,人家不懷疑他纔怪呢。可他倒好,明明知道很多人對他和阿珠的關係一直起着疑心,一直在背後猜測,而且這種事,往往

是所有人最熱衷於議論的事情,可人家怎麼說是人家的事情,他反而半點都不迴避,尤其在他設下私宴招待大家時,他在這種場合下,似乎格

外樂意讓阿珠做着做那,而且把阿珠一直帶在身邊。這樣一來,猜測和懷疑的人,反倒覺得朱天佑跟阿珠之間沒有任何的瓜葛,甚至是正大光

明的,反而不敢往那個方向想。

阿珠一路小跑地出了包房的門,她那修長的身影,還是引得幾位男士都朝着門口看了看,不過,礙於大書記大場,幾位很快收回了目光,特別

是羅天運,快得生怕被朱天佑發現一樣。

等阿珠把酒拿上來後,朱天佑書記招呼幾位坐,雖然是私宴,可因爲越是私宴,越是要講究規矩,幾位都看着是大書記,於是朱天佑便說:“我

做東,做主位,天運最遠,坐我身邊,邦德辛苦地接待客人,也坐我身邊。”於是羅天運跟郭邦德一左一右坐在了朱天佑邊上,其他的人便好坐

了,順次而坐下。

阿珠坐在門口,這地方一看就是爲領導服務的位置,不過,因爲朱天佑那麼擡她,她當然樂意爲大家服務。於是阿珠便把酒杯遞給了朱天佑,

朱天佑順手接過酒杯,說起了開場白:“沒啥別的意圖,就是請大家吃頓飯,最近大家都很忙,工作千頭萬緒,也很少有時間跟大家見面,我讓

郭書記把大家叫一起,熱鬧熱鬧,也算放鬆一下吧。今天不談工作,這是原則。以後我們要養成一個好的習慣,辦公室談的,絕不在私下場合

談。到了飯桌上,就一個目的,吃好。今天我埋單,大家吃什麼,只管點。”

這番話等於是給飯局定了調子,其實不用強調,這種場合,想談工作也談不了。這種飯局只是一個信號,是一種儀式。只是告訴你,從今天起

,你就是某個圈子裡的了。叫到這種場合的人,你就是不想加入這個圈子,也由不得你。因爲消息遲早會泄露出去,別的圈子一聽你到過場,

自然就對你有了戒備。

想到這,羅天運下意識地就將目光掃在了趙廳長臉上,見趙廳長很坦然,就覺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想複雜了。

飯局的氣氛非常好,朱天佑果然帶頭喝白酒,而且還自罰了一杯,這是很少見的,多的場面,朱天佑書記是滴酒不沾的,也反對別人濫喝。今

天他居然喝了酒不說,還讓所有盡興地喝。

羅天運喝了不少,這是他最放鬆的一次。所有人你來我往互相敬酒,又客氣又誠心,不喝哪成?阿珠喝得更是雙頰飛紅,走路都要飄起來,不

過終還是把握得好,沒失態。這天的阿珠真就像服務員一樣,把在座各位全都照顧到了,而且每個人面前都能說出極其到位妥帖的話。簡直就

像一支潤滑膏,把大家弄得都很滋潤。羅天運暗暗佩服,這女人,前程無量啊。

回去的路上,羅天運跟郭邦德坐一輛車,藉着酒勁,兩個人云裡霧裡說起話來。

郭邦德說:“最近也確實是事太多,一連串動作,搞得人眼花繚亂不說,也極爲被動和窩囊。”

“郭兄,說我還是說別人?”羅天運故意問。

“怎麼理解都成,只要不往我身上聯想就行。”郭邦德田也打着啞謎。

“酒多了,有點飄忽忽的。”羅天運也接着打啞謎。官場上這種啞謎打起來很有意思,有時能打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你老兄能飄?飄的都是沒重量的人,經不起風吹。你屁股沉着呢,只是沒往下坐罷了。哪天坐下去,可是雷打不動,穩若磐石了。”郭邦德已

經看出朱天佑書記對羅天運極爲看重。

“我就怕一屁股坐下去,坐出一窟窿來。”羅天運哈哈地笑着。

“那倒好玩啊,是窟窿就得讓它陷下去,然後再把它補起來,老兄還差這本事?”郭邦德說。

“就怕有些窟窿太大,補不上,等你教我兩招呢,哈哈。”羅天運又回了兩句。

“不敢,補不上就讓它懸着,懸也挺好的啊,還有熱鬧看,你說是不?”郭邦德繼續說着。

“這話經典,經典啊,看來還是要喝酒,喝了酒想問題就是不一樣。”羅天運誇了郭邦德一句。

“那也要看喝誰的酒,哈哈。”郭邦德也大笑着。

就在這裡,車子剎住了,羅天運這才知道郭邦德的家到了。下車的一瞬間,郭邦德往羅天運手裡塞了樣東西,羅天運也沒當回事,等郭邦德走

後,他上車一看,是件很不起眼的古玩,破破爛爛的,小,造型有點像佛,但又絕不是佛,是什麼呢?羅天運把玩半天,不明其意。郭邦德爲

什麼送他這個?洗完澡睡覺時,忽然明白,這件古玩叫“漁翁歸”,他在某本書上看到過介紹。民間有老百姓將它供起來,祈禱遠行的人平安,

能順利歸來。

郭邦德是在提醒羅天運,在下面地、市、州做完後,就該回到朱天佑書記身邊去嗎?

羅天運從私宴回來後,彭青山給羅天運打電話彙報了兩件事:第一件事,關於江超羣的問題,劉楓已經拿到了相應的證據。第二件事,石磊的

問題,他也拿到了相應的證據。彭青山問這兩個人目前該怎麼處置?

在吳都的官員都在惶惶不可終日時,恐怕只有彭青山是最激動,最樂意幹事的人。羅天運交待的事情越多,他的位置就越會有保障,現在石磊

的問題就擺在這裡,他下去是遲早的問題,江超羣下去也是遲早的問題,再加上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一下子就要空好幾個位置出來,空的坑越

多,對於沒有問題的人來說就越有衝力和希望了。

###第73章 親密的愛人

羅天運聽了彭青山的彙報後說:“青山,這事幹得不錯,你最近的表現也很不錯。不過,這事暫時保密,該動他們的時間還沒到呢,再等等。”

“謝謝羅市長的誇獎,這些事本來就是我的職責範圍內的事情,本職工作,應該盡心盡力的。”彭青山盡力讓自己穩住,越是空的位置多,越得

穩住,現在還不是沾沾自喜的時候。

“只要好好工作,就一定會有適合的工作由你乾的,繼續好好幹吧。”羅天運說完這句話就收了線。彭青山愣了一下,回味着羅天運的話,他不

由得感覺話裡話外都是承諾一般,竟不住還是偷偷地樂了起來。

羅天運收線後,給馬英傑打電話,這幾天,馬英傑回秦縣後,沒和他聯繫過,他手頭上的工作開展得怎麼樣,羅天運也不清楚。

電話通的時候,馬英傑正在辦公室裡,這一段積下來太多的事情,他得一件一件地處理,收塵設備已經順利在試用,灰塵一下子少了許多,樂

得金二狗給馬英傑打電話說村民們要做一塊“爲人民服務的好縣長”的牌匾送到縣城裡去,嚇得馬英傑一個勁在電話裡求金二狗千萬要攔住這些

村民,千成不能給他送什麼牌匾,這等於把他往槍口上推,那會中子彈的。這不是爲他好,反而會害了他。金二狗大約是真的懂了馬英傑的意

思,在電話中說:“馬縣長是個好官,是好官我們就要保護,放心,馬縣長說不能幹的事情,我們堅決不幹。

馬英傑在電話中感激了半天金二狗,金二狗才戀戀不捨地掛掉了電話。對於村民們來說,誰又不想和縣長多講講話呢?

現在,馬英傑在辦公室裡處理一些壓下來的文件,準備週末帶麗麗和欒小嬌一起去麗麗媽媽墳頭邊上看看,麗麗已經知道媽媽自殺了,當然也

知道是因爲她的事情。她還是住在養父家裡,具體情況,馬英傑也沒來得及去關心和問問,想在週末的時候,好好請兩個孩子吃一餐飯,安慰

一下麗麗。這件事情,早該做的,一直拖着沒去做,說什麼,也要再做做了。

就在這個時候,馬英傑發現老闆打來電話,他趕緊接了電話,在心裡卻愣了一下,希望不要再發生什麼事情。這些日子以後,他和羅天運都在

應對着這樣那樣的事件,該做的正事都沒做幾件。

“這幾天怎麼樣了?”羅天運在電話中問馬英傑。

馬英傑趕緊說:“羅市長,這幾天一直在處理手頭上的工作,一直忙,就沒來得及向你彙報。我就這個機會好好彙報一下,收塵設備終於順利在

試用,工業局大樓的欠款和賠償問題也落實到位了,一河兩岸的項目,劉儒生老闆一直在準備細節性的東西,我手上的一些雜事,也在加緊準

備,想把這些事處理掉後,就去北京一趟,找找胡總,儘快落實製藥廠的事情。”馬英傑在這幾天還是做了不少的事情,講起來自己也得挺有成

績感的。

“不錯。就該這樣一件一件落實工作,口碑就是在落實工作中形成的,你還年輕,一定要學着腳踏實地去走,不要玩花樣。關於江超羣的問題,

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我現在不想動他,估計他自己也知道這一次他躲不過了,他下去是遲早的事情。你現在儘快去北京一趟,把項目的事情落

實,開工,小蘭在北京,有什麼困難找小蘭去。對了,欒小雪怎麼樣了?”羅天運在電話中一邊交待工作,一邊關切地問着欒小雪。他最近也沒

給欒小雪打電話,郭邦德暗示過他,田天聽方揚講過他和欒小雪之間的不清白,如果這件事被朱天佑知道了,或多或少都會有影響。這是什麼

事呢?自己幹過的女人嫁給了自己的秘書,而自己的小姨子對自己又在苦苦相逼。雖然阿珠被朱天佑調到了江南,雖然阿珠和朱天佑之間很親

密無間的樣子,但是朱天佑絕對不會不管司徒蘭的事情,再說了,司徒蘭和他鬧過之後就回北京去了,他沒給她打過電話,她也沒有給他回過

支言片語。兩個人之間顯然陷入了冷戰之中,這個時候,他要是再粘乎着欒小雪,實在是過不了內心的坎坎,可他要是不關心欒小雪,他又想

她,擔心着她和孩子的平安。

“羅市長,別擔心,欒小雪越來越能吃了,而且肚子越來越大,我捉摸着,一定會是個小胖小子的。我今天就去北京,等會我把欒小雪的嫂子接

到家裡,有她照顧欒小雪,你就放心吧。她生過兩個孩子,有經驗呢。”馬英傑在電話中很歡快地說着,現在的形勢越來越是他和羅天運的春天

,他當然輕鬆不少。再說了,老闆關心欒小雪,他肯定就要往最好的方面去說了。果然,羅天運在電話中“哈哈”地大笑起來,笑完說:“你小子

,肯定是個重男輕女的傢伙。是個胖小子我就開心,是個丫頭我就不開心了?”羅天運心情大好,他其實也隱隱希望欒小雪替他生個兒子,這男

人嘛,傳綜接代的思想總是會有一些的。

“當然,只要孩子健康成長着,生男生女都開心,都會開心的。”馬英傑趕緊圓了一句。

“去北京多住兩天,把手上的工作安排好,家裡的事也要安排妥當。另外,替我好好陪陪小蘭,她估計還在生氣中,一直和我冷戰。她太閒了,

整天無所事事的,你就順着她,讓她找找樂子,氣順了,不鬧事,我就心安了。”說着,羅天運也沒再等馬英傑回話,就掛了電話。

老闆的一個電話,讓馬英傑不得不改變計劃,他本來是想把手中的事全部理順後再去北京,一心一意把製藥廠建立起來。可老闆的一個電話,

讓馬英傑明白,老闆是需要他現在就去北京,司徒蘭不是他,也不是老闆願意去得罪的人。再說了,馬英傑和司徒蘭之間形成了這樣的關係,

而且司徒蘭在這方面的需要還真是比較強烈,那個晚上他是如何讓司徒蘭滿足的,他並不記得。可那個早晨,他讓司徒蘭欲罷不休的急切,馬

英傑一想起來,就很有些不是滋味,說什麼,他就要認認真真地把這個女人幹得徹底扒下,只有這樣才能讓馬英傑自己是個男人,是個頂天立

地的男人,而且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馬英傑放下電話後,去了操武文的辦公室,在上樓的時候,他偏偏遇上了江超羣,馬英傑還是很客氣地叫了一聲:“江書記好。”

江超羣掃了馬英傑一眼,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也不問馬英傑要幹什麼,是不是找他,就急匆匆地往樓下走。江超羣不問馬英傑,倒讓馬英傑

省了不少事,要是真的問起來,他還得和江超羣周旋半天,對他而言,他現在不希望浪費時間,特別是現在這個形勢,很適合於他的時候,他

一定要儘快做點成績出來,無論是走羅天運的路線,還是司徒蘭的路線,對於他而言,就是形勢一片大好。所以,時間對於他來說,就顯得特

別寶貴了。

馬英傑也沒把江超羣的態度放在心上,趕緊去了操武文辦公室,操武文正準備去水利局參加一個會議,見馬英傑來了,趕緊說:“馬英傑,坐吧

。”

馬英傑坐了下來,操武文便給馬英傑倒了一杯水,這讓馬英傑既感動的同時也極爲不好意思,趕緊說:“操縣長,哪裡能讓您給我倒水啊,您快

放下,我來,我自己來。”說着,一邊從操武文手裡搶過水瓶,一邊把感激和激動兩種表情堆滿了一臉。無論羅天運如何信任自己,無論多少人

知道他背後站着羅天運如此大的一個後臺,他都得格外低調並且格外尊重地去面對別人。

操武文見馬英傑這麼尊重自己,不由得對這個年輕人多看了幾眼,他一臉的感激和激動,讓操武文有一種很舒服而且很爽的感覺。目前江超羣

基本上可以排除去局了,而他和馬英傑都是羅天運身邊要重用的人,但是秦縣的幹部,現在怕是誰知道,馬英傑背後的力量有多巨大了。

秦縣第一水泥廠的問題,這些年沒辦法解決,可馬英傑硬是解決了。工業局大樓被炸,誰也不怕去碰這個問題,可馬英傑不僅碰了,而且解決

得讓人心服口服。雖然的確是羅天運在背後支持着他,可能夠讓一個領導如此支持也是馬英傑的本事,現在,連他這個做縣長的人,也不敢去

得罪的馬英傑,卻在他面前如此低調,而且如此尊重自己,對於這一點來說,操武文就覺得馬英傑前途無量,一個能夠在成績面前穩得住的人

,一個能夠在背後有如此高人指導的時候,不飄浮,不盪漾的年輕人,他還能有什麼事可以應付不了的呢?

馬英傑拿起水瓶,先給操武文的杯子加滿水,纔給自己的杯子倒水,做完這些後,馬英傑便說:“操縣長,我今天去北京,想把製藥廠的事情再

落實一下,您覺得呢?”馬英傑一臉的謙遜,更讓操武文覺得這年輕人還確實不錯,也難怪羅天運會如此信任他,也如此重點培養他。

真是後生可畏啊,於是,他趕緊說:“馬英傑,你有什麼想法儘量放開手腳去幹,你現在還年輕,做錯了,還有回頭的機會和勇氣。不像我們,

老了,就容易畏手畏腳,就容易被自己的謹小慎微給縛束住了,謹慎固然好,可是太謹慎了,是幹不了大事的。所以,馬英傑,趁着年輕,趁

着有幹勁,就往前衝吧。我會在你的身後支持你的,放手去吧。”

操武文說的一番話也確實是他的真心話,他這些年來一直很謹小慎微,每走一步,都是格外地小心,生怕做錯了,生怕哪裡做得不圓滿,容易

讓人抓住話題,批個不停。這年頭,事,幹得越多,越容易有話給別人說,你不幹事,反而沒話給別人說。不幹事就沒錯誤,也沒人能夠盯住

你,甚至是挑你的刺。可是,如果老是這樣不幹事,混日子,坐在這個位置上又有什麼意義呢?對於操武文來說,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矛盾的結

合體,一方面他渴望有所作爲,另一方面他又老怕出錯。在發展中的城市,誰又能保證件件事情是對的呢?誰又能保證所有的執政導向是對的

呢?摸着石頭過河的時候,就需要如馬英傑這麼年輕的力量軍進來,他們還沒有被徹底染上機關色彩,還有激情,有理想,更有往向前衝的膽

量。現在,操武文是真心實意願意把自己年輕時沒有實現的夢想,放在馬英傑身上,讓馬英傑放開手腳地大膽衝。再說了,秦縣有他,吳都有

羅天運,江南省有朱天佑,一切對於馬英傑來說,正是大好時機,也正是放手去搏的時候。

馬英傑感激地望着操武文說:“謝謝操縣長,有操縣長的支持,我就不怕了。我還年輕,很多方面缺乏經驗和知識,在以後的工作中,請操縣長

多多指導我好嗎?”年輕就是好,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以小賣小,可以打着指導和牌子去套近乎,沒有誰會把真正請教自己的人,推出去了。

“我會盡力支持你的。放心去吧。”操武文說着,便站了起來,馬英傑也站了起來,兩個人並着肩一起往樓下走。

操武文對馬英傑如此親切的態度,自然是一種信號,操武文也是有意這麼和馬英傑並肩下樓的,他要告訴政府大樓的人,馬英傑就是未來的政

治明星,給這座大樓的人,一個很明確的風向。

操武文去了水利局,馬英傑坐進了自己的車子,由小周把車子開出了政府大院,一路往機場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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