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官運_第68至70章



第68章 市長沒有官架子

“羅市長,千真萬確,我都這麼大歲數,不騙人的。”馬鎮長趕緊說着,生怕羅天運不相信。

“老人家,不是我不信,是好奇。你們這一路辛苦,天運在這裡感激各位,現在先請各位去用餐,用完餐後,我們馬上去省城,朱書記等着我們

。”羅天運望着大家說着。

兩部車便駛進了城裡,在一家不起眼的餐館裡,幾個人坐了下來,羅天運的司機張羅着點菜,羅天運望着馬鎮長說:“對不起老人家了,時間太

緊了,只能吃個便飯,算是天運的一點心意了。”

羅天運越是這樣,劉楓和馬鎮長越是激動得不行,他們印象中,羅天運是一位嚴肅的人,因爲電視上的羅天運很少笑。他們以爲生活中的羅天

運肯定比猛虎還兇呢。沒想到羅天運不僅沒有官架子,反而這麼平易。最讓他們感動的時,吃完飯,羅天運親自去結的帳,馬英傑也沒想到羅

天運會親自去結帳。

結完帳,羅天運望着馬鎮長說:“這是我私人請你們吃的飯,不是我作秀,而是真實地感激老人家這麼老遠肯來爲我作證。雖然花的錢不多,卻

是我最開心結的一次帳。”

馬鎮長實在是意外,也實在是感動。這領導啊,越大越平易近人,越小,越半瓢水似的,蕩個不停。

吃完飯後,兩部車一前一後地往省城趕。羅天運在車上給溫廳長打電話,電話一通,溫廳長先說:“朱書記已經過問這件事了,你找到證人沒有

?”

“溫兄,證人在我們車上,他說銀元上有馬記的字樣,如果有的話,這件事就根本不用查了。不過,我還是領着證人趕到省城來了。”羅天運很

平靜地說着,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什麼懸念了,再說了,他這麼做,也是想讓朱天佑借這個機會,好好打壓一下路鑫波的氣焰。

“你們多加小心,我馬上派人查。”溫廳長一掛斷電話,就給東城局局長打電話,讓他親自去把銀元提出來,他現在懷疑東城派出所所長肯定有

問題,他這麼早就把人放掉了,肯定是受命於誰了。秦縣的問題都沒調查清楚,調查組的人居然跑到了吳都,這背後明顯就有人在操縱。現在

,找到了證人,他們變被動爲主動了。如果找不到證人,不就聽他們栽贓不成?這些手下人,聽到風聲就是雨聲,以爲傍上了大樹,就有了靠

山。哪裡有那麼容易就能夠找到靠山的呢?

溫廳長也不能全怪底下的人,他自己都在尋找靠山,底下的人當然更容易遇到大樹,就急着往上爬了。

羅天運他們一行趕到省裡時,朱天佑已經通知了相關人員開會,特別強調紀委部門主要負責人都要到場。路鑫波不明白朱天佑突然通知開會是

什麼意思,田天帶着調查去了吳都,可是傳來回來的消息不樂觀,還是沒查羅天運有用的消息,不過有江超羣和梅潔的口供,也算是一件明證

吧。

路鑫波心裡想着,有這樣的明證在他手裡,他還會怕朱天佑?結果等他走進會場時,整個人怔住了,除羅天運、郭邦德還有溫廳長在會場上外

,其他的人卻沒有人影。朱天佑坐在主席上,這三人坐在第一排,一見路鑫波進來,朱天佑便說:“老路,坐吧。”

路鑫波不知道是該去主席還是該在第一排坐着,一時很有些尷尬。

“老路,坐到上面來吧。”朱天佑說。

“朱書記,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是通知開會,還說紀委的同志都要到場的嗎?”路鑫波問了一句。

“邦德同志不是紀委的同志嗎?溫廳長是公安系統的同志嗎?今天的會議就是紀委和公安廳到底該有那些職責和權限,我想聽老路重申一下。當

然了,天運同志是我特請過來的,你不是派人下去調查他嗎?現在我把人帶到你面前來了,你就開誠佈公地調查一回吧。”

路鑫波傻眼了,這是哪跟哪的事情呢。他確實是說要調查羅天運,也只是口頭上說過,不過,他也沒想到田天這麼快就跑下去調查了,當然去

了就去了,調查情況是紀委常有的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再說了,如果秦縣的江超羣說的是真的,他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於是把底氣提了

提,望着朱天佑說:“朱書記,你這是何苦呢?大家都忙,要開會就正常地開,要私下談話就去辦公室,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大題小作了?我還

有一堆的事要處理,我先走了。”說着,還真往外走,朱天佑一下子發怒了,把手往主席臺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衝着路鑫波的背影喊一聲:“路

鑫波,”大約是朱天佑真的發怒了,路鑫波還裡很有些心虛。畢竟朱天佑是書記,他不過是省長,真正鬧起來,高層也會偏向書記的。便收起了

腳,回頭望着一臉怒氣的朱天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整個會場空蕩而又沉重。

羅天運沒想到朱天佑和路鑫波會如針尖對麥芒,還真的鬧起來了。看來這一次,朱天佑是動真格的了。他便坐着,默默地看着書記和省長的對

抗。這種時候,他們都不說話是最好的,否則很容易讓路鑫波把火發到他們身上去。

會場的空氣越來越壓抑了,朱天佑就那樣盯着路鑫波,路鑫波也盯着朱天佑,都不甘示弱。足足盯了兩分鐘,路鑫波認輸了,語氣緩和地說:“

朱書記,如果是我路鑫波犯了什麼錯誤,請你指出來,不要以這種方式好嗎?”

朱天佑見路鑫波終於肯在自己面前低頭,便笑了笑說:“坐吧,老路,我讓你看看證據。”

路鑫波便不解地坐到了主席臺上,不多時,馬鎮長便走了進來,朱天佑指着後排的椅子說:“坐吧。”

馬鎮長這次看到了省委一書記和省長,心裡那個激動和緊張,真是沒法形容。反正銀元是他祖輩留下來,還有的是他自己收藏的,他又沒犯什麼

錯,怕什麼。便心安理得地坐在羅天運的後面,這樣看書記和省長,就看得更清楚一些了。

“老人家,您說說銀元是怎麼一回事?”朱天佑很和氣地望着馬鎮長問了一句。

這是會議室啊,馬鎮長聽省委一書記喊他,趕緊一下子站了起來了,朱天佑便說:“老人家,你坐着說。”一句“老人家”喊得馬鎮長熱淚盈眶,一

個勁地說:“謝謝省委一書記,謝謝省委一書記。”羅天運見馬鎮長激動了,趕緊走過去,把他扶在座位上坐好,說:“老人家,慢慢說。”

路鑫波這個時候莫明其妙地看着這幾個人,他是聽田天說銀元是羅天運讓人收聚,怎麼又有這個老人出現?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馬鎮長便把他家祖傳的銀元是怎麼留下來的,自己怎麼收聚別人家的銀元,如何送給江超羣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馬鎮長一講完,路鑫波才知道,他大意了,他怎麼就聽信了江超羣和那個梅潔的口供呢?口供能算證據嗎?他發現他真是失誤啊,手下人這麼

一說,他就認爲還真有此事。現在可好,他們直接帶着證人送到了他的面前,他這事辦得,要多被動就有多被動。只是,他心裡怪起了田天,

這麼急地往吳都跑幹什麼呢?如果真有問題,還怕人家飛了不成?

這時,馬鎮長又說:“我家的銀元都有馬記的字樣,你們可以把銀元給我看看,我認得我家的銀元。”

溫廳長已經讓東城局局長親自去把一箱子銀元提了過來,這時,他下位,從桌子底下把箱子提到了桌面上,一打開,滿箱子銀元,發射着閃閃

的銀光,一如夜明珠一般照亮了會議室。這還真讓路鑫波開眼界了,他還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元,便從主席上走了下來,朱天佑也走了下來,幾

個人圍着一箱子銀元看着,馬鎮長激動地抓了一把,拿到眼前辯認着,一看還真是他家的銀元,上面都有馬記字樣,便興奮地說:“你們看,你

們看,我沒騙你們,這,這全是我家的銀元。”朱天佑,路鑫波、羅天運、溫廳長和郭邦德便傳看了馬鎮長遞給過來的銀元,果真在邊緣上刻着

很小的馬記,不認真看,還真容易忽略。

大家看完後,馬鎮長說:“朱書記,你一定要替我作主,我現在不要求替我兒子解決科級問題,我只要求江超羣這個王八蛋把這些銀元退還給我

,我找他要過好多次,他不承認收了我的銀元。這是我們馬家祖輩傳下來的,我不賣了,我不送了。我錯了,我以後不行賄了。”老人真的激動

了,語無倫次地望着朱天佑說着。

“老人家,放心,這些東西是你家,會還給你的。”朱天佑這麼說,就等於已經拍版了,溫廳長趕緊把箱子鎖好,交到了馬鎮長手裡。

“真的都給我?”馬鎮長不相信地問了一句。

“你送給江超羣有多少?”溫廳長問了一句。

“我當時是用布袋裝着的,有三千枚,我記得很清楚。我可是花了血本,讓想兒子當個局長,結果這王八蛋,承諾得好好的,收了銀元就變卦了

。”馬鎮長氣呼呼地說。

###第69章 人民的好領導

溫廳長把箱子交到馬鎮長手裡說:“公安幹警

點過數,恰好是三千枚,現在完璧歸趙。”

馬鎮長的眼淚便撲騰撲騰地往下掉,握着溫廳長的手一個勁地搖頭,激動得說不出任何話來。

羅天運趕緊走過去,拍着馬鎮長的後背,生怕老人一口氣接上來,出什麼意外。

“老人家,不要激動,千萬不要激動,坐下來,坐下來。”朱天佑也擔心馬鎮長出意外,要是出了意外,可就不好交待了。本來是一件好事情,

樂極生悲就太不值得。

馬鎮長坐了下來,擦掉眼淚,終於平靜下來後說:“謝謝你們,謝你們,你們真是人民的好領導,謝謝,謝謝。”朱天佑被馬鎮長說得一陣心酸

,這麼一件小事,原本就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幾年來得不到解決,現在解決了,竟然讓老百姓如此激動不已,看來他以後的工作任務事,幹

部作風的整頓,是該擺上日程了。

朱天佑走到馬鎮長身邊,伸出手主動地握着馬鎮長的手說:“老人家,對不起,是我們工作沒做好。現在,由天運書記派人送你回去,一定要安

全把老人送到家。”朱天佑這一次刻意把天運書記幾個字吐得很重,路鑫波再傻,也明白了,朱天佑鐵定會讓羅天運接任吳都的書記了。

路鑫波這一會兒覺得窩囊極了,爲什麼他的人辦事就沒朱天佑身邊的人這麼得力呢?人家物證、人證全部帶到了他眼跟前,讓他尷尬到了極點

。而他的人,什麼都沒弄清楚,竟然就領着團隊開到了別人的大本營裡,這屎本來不臭的,偏偏要挑起來臭。

羅天運和溫廳長領着馬鎮長走出了會議室,朱天佑說:“老路,現在就剩下我們三個人,我再讓你看看證據,你天天找別人的證據,現在,我讓

你好好看看證據是什麼。”說着,讓郭邦德打開了自己的包包,一疊不堪入目的混交照片便在路鑫波的眼前展示着,他拿起來一看,全是田天的

,有六人羣P的,也他和幾個女人混交的,路鑫波氣得把拳頭往桌子上一拍:“什麼東西啊。”

郭邦德便把照片收了起來,朱天佑示意他離開,他提着包包,在路鑫波惱羞成怒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一場較量,以路鑫波的慘敗而告終。儘管朱天佑什麼都沒說,可他一系列的動作讓路鑫波感到了無比的驚恐,他們能夠拿到田天的證據,他的

證據呢?朱天佑手裡捏着他的證據沒有?他們能夠拿到田天如此隱私的照片,田天其他方面的問題,他們手裡一定有,朱天佑沒有提如何處置

田天,可路鑫波知道他該怎麼做了。

路鑫波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一個打電話打給了田天,田天還有審訊方揚和何先暉,何先暉真是個書呆子,一問三不知。而且田天看他的姿色

便知道,何先暉是真的不知道羅天運的情況,他便有些奇怪,這樣的人,怎麼就在羅天運身邊做了秘書呢?羅天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田

天在審訊何先暉時,內心出現了慌亂。好在方揚說羅天運有一個叫欒小雪的女人,雖然現在嫁給了他的上任秘書馬英傑,但是羅天運和這個女

人絕對是不清白的。有一段網上鬧過,不過很快貼子便刪除了。

方揚提供的這個消息正讓田天興奮時,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路鑫波,趕緊接了電話說:“路省長,有好消息呢。”

路鑫波不想再聽到田天的好消息,這人確實不靠譜,好消息全部是無中生有。他沒好氣地說:“把你的人全部給我撤回來,不要再丟人現眼了。

現在,馬上。”說着,“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田天愣在哪裡,好幾分鐘沒反應過來。

此時的羅天運正往吳都趕,而馬英傑帶着馬鎮長還有劉楓一起往秦縣趕,羅天運把馬鎮長交給馬英傑時叮囑他,一定要安全護送老人回家。這

件事情已經了斷了,從現在開始,馬英傑得全力開展工作,先去北京把胡總要投資的廠子定下來,至如劉楓,紀委的工作一定要落實到位,下

一步,無論是馬英傑還是劉楓都是往身上加擔子了。一番話說得馬英傑和劉楓都興奮極了,領導的加擔子,就是委以重任了,看來羅天運有大

動作了。

誰說人生總是低谷呢?有時候看起來的低谷,恰恰是黎明前的黑暗,是高的開始,是幸運光顧之前的一番考驗。而馬英傑又一次在考驗中順

利地贏得了羅天運的信任,馬英傑的這一仗打得漂亮,不僅這麼快找到了老人,而且還有明確無誤的鐵證,讓路鑫波再有翻天的能力,也扳不

回敗局了。

羅天運讓司機加緊趕到吳都,如果田天還沒有走的話,他就對不起了,他會藉此事豎立自己的威信。

羅天運沒有回吳都政府大樓,而是讓司機直接把車開進了吳都大酒店,他趕到的時候,田天正在整理材料,他已經通知下去,所有人的整理好

用品,回省城去。田天這一行下來了六個人,都不解田天是什麼意思,一般調查組進入哪個城市,至少也得住過三天、五天的,這麼短暫就離

開,怕是歷史上的第一次。不過頭頭說要走,他們這些當兵的,一切跟着領導的步子了。

田天一說要走,石磊傻眼了。他沒想到調查組到吳都竟是曇花一現,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何苦在紀委把動作搞得那麼大呢?現在,他怎麼收

場?

石磊問田天:“田書記,不是有羅天運的證據嗎?怎麼纔開始,你們就要撤呢。”

“媽的。”田天罵了句髒話,“老子這是何苦來着呢?盡幹吃力不討好的事。”

田天對路鑫波彙報的時候,路鑫波雖然沒有明確讓他帶調查組下去,但也沒有反對他帶着調查組下來啊。再說了,就是羅天運在背後操縱,才

讓羅婉之被搶走,而且那筆錢也被冷結了,眼看到手的財運,硬是被羅天運攪黃了,這個仇一天不報,田天一天就睡着。所以一聽李廳長說到

這件事,他就興奮極了,想也沒想地帶着辦案組開進了吳都,他纔不信有人躲得過辦案組的辦案。這不,剛剛拿到了一點線索,翻出了羅天運

的女人,就一定能夠翻出羅天運的經濟問題,幾個養女人的官員會沒有經濟問題呢?沒錢拿什麼養女人,他田天睡女人,可全是靠着錢來睡的

。這些女人,嘴上說女人嘛,就是要靠男人睡,就是願意被田天睡,可心裡哪一個不惦記着他口袋裡的錢,錢給少了,還得丟臉子,錢給得多

,那種服務勁,那種笑逐顏開勁,也還真讓田天沉迷的。他明明知道這幫女人全是衝着他的錢和權而來,可一旦和她們瘋起來,他又覺得世界

是他的,享受也是他的。此時不享受,老了還能享受得動嗎?再說了,飲食男女,哪個又真的離得開彼此呢?現在,羅天運在外有女人了,田

天相信,順藤摸瓜的話,一定會摸到一隻大瓜,一定會解他的心頭之恨。

就在田天想大顯神通時,路鑫波卻不聽他的彙報,那麼硬,那麼生氣地讓他帶人馬上離開,田天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具體是什麼,他

還不得而知。

羅天運敲門進來的時候,田天怔了一下,“怎麼是你?”田天脫口問了一句。

“田書記,不歡迎我來嗎?”羅天運冷冷地望着田天說,他沒必要再給這個人半點面子。既然他們無中生有地調查他,他還有什麼情面可講的呢

“哪裡,哪裡。這可是你的地盤,我哪敢反客爲主呢?”田天趕緊堆着笑,望着羅天運說。

羅天運的面部表情已經告訴了田天,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還是省委內部發生過什麼事情。如果不是這樣,羅天運敢這麼唬着臉闖進來的

嗎?這些官員,哪個敢真正得罪紀委的人?因爲你搞不清會什麼證據握在人家手裡,搞不清人家會拿出什麼來,置你於死地。

羅天運平時對省紀委的同志一向是敬重的,伸手不打笑臉嘛,哪個會記恨敬重他們的人呢?可現在,羅天運沉着一臉,看上去,挺嚇人的。

“既然是我的地盤,田書記來調查我的人時,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呢?我好安排你要調查的人集體見你,也好安排你們的吃和住啊。我現在來了,

是不是有點遲?”羅天運故意陰陰地損了田天一句。

“羅市長,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反客爲主了,請坐吧。有事說事,沒事,大家都很忙,我們該回省裡去了。”田天也不高興了,就算省委有什麼

動靜,他還犯不着在這裡受羅天運的氣,好歹他也算是省府大院的人,省府大院的人怎麼能看一個市府大院人的臉色呢?

羅天運也不講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望着田天說:“你查我,查到了什麼?”

田天一驚,不過他趕緊說:“羅市長,你別生氣。我們不過是秉公辦事,也沒誰說要查你,我們下來是摸一點情況而已。”

“有你們這樣摸情況的嗎?先是帶走我的秘書長,接着帶走我的秘書,你還在這裡口口聲聲說不是查我,那你告訴我,你們這是查誰啊?”羅天

運的語氣越來越生硬,也越來越冷漠。田天象是不認識羅天運一樣,盯着他看着,這人從來都是笑臉迎着他們的,今天這是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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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調查失敗

“羅市長,我們很忙,對不起,打攪了。我們該走了。”田天不敢繼續糾纏下去,這可是羅天運的地盤,再說,羅天運這麼狠氣,一定是上面給

了他話。而且路鑫波都撤退了,他還敢繼續頂下去嗎?哪怕他拿着了羅天運和女人的線索,又能怎麼樣呢?這年頭,誰沒幾個女人呢?如果羅

天運沒有大的經濟問題,女人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了。

“田書記,我也對不住了。今天的話衝了一點。可我生氣啊,一大早你們趕到吳都,二話不說,先是帶走我的秘書長,再是帶走我的秘書,你們

這是讓我的這個市長的臉面往哪裡擱呢?我還要在吳都繼續開展工作,你們這麼鬧來鬧去,我怎麼去管我的幹部們?你不信就下去走一圈,你

身邊不是有個石磊嗎?讓他帶走走一圈,看看吳都的幹部現在誰還在工作崗位上?我們不是不歡迎你們紀委的領導下來調查,但是你們總不能

無中生有,沒有任何的證據,就這樣往一個城市裡挺進吧?這很影響幹部們的狀態。你也清楚,孟成林書記爲什麼要自殺,大家都別再裝了,

在這個時候,吳都還能經得起你們這樣的折騰嗎?所以,田書記,我得罪了。”羅天運做了一個抱拳的動作,田天不得不也擡手抱了一下拳,羅

天運說得有情有理,而且他們也確實沒有證據,僅憑江超羣的口供下來調查,確實是急躁了一些。

“對不起,莫兄。”田天去掉了稱呼,對羅天運道了一個歉。話到這個份上,羅天運再糾着不放,就是他的不對了,他便笑着說:“大家把話說開

了就行了,以後有什麼事,多溝通。你們等一下,我送你們走。”羅天運說完,給秘書長方揚打了一個電話,方揚已經回到了辦公室,一見羅天

運的電話,嚇了一大跳,難道他在田天面前說的話,這麼快就傳到了羅天運的耳朵呢?不會吧?田天和石磊逼他交待羅天運的問題,石磊還缺

德一些,居然把他和小黃成雙入對出現的照片丟到了他面前,他嚇得面色卡白,以爲紀委是調查他的,後來一聽是調查羅天運的,才鬆了一口

氣。可他確實不知道羅天運多少事,如果不說點事出來,這幫人會放他出來嗎?於是便把羅天運和欒小雪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大通。現在

羅天運的電話追過來了,他這麼快就知道了嗎?

方揚的後背一身冷汗,“操他奶奶的,這個破官,老子不幹了。”方揚罵了自己一句,一時做孫子,一時做狗熊的,過的是什麼狗屁日子。好不

容易搞個女孩玩玩,照片不是在蘇曉陽手裡,就是在石磊手裡,還讓不讓他活不活啊。

罵歸罵,電話還得照接,方揚拿起電話,小心翼翼地問:“羅市長找我有事吧?”

“是,讓辦公室準備六份吳都的特產,馬上送到吳都大酒店來。”羅天運說完,就掛了電話。

方揚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鬆完氣後,他呆了。不是調查羅天運嗎?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而且還是由羅天運送禮品給他們的?羅天運到底是一

個什麼人啊?

方揚陷入了無比的驚恐之中。

田天實在沒想到,羅天運居然還給他們安排了特產,雖然他們每到一個城市,接待的標準都很高,而且根本就不在乎一點特產不特產的,可這

個時候不一樣,他們本來就得灰溜溜地走,結果被羅天運這麼一弄,臉上倒是很有光彩,至少讓他對跟着下來調查的一幫人,有一個交待了。

田天便感激地對羅天運說:“莫兄,謝了。以後我不會再犯這樣的毛病,請莫兄別往心裡去。”

“調查誰都是應該的。只是現在的時機不對,吳都經不起再折騰啊。田兄,能理解我這個做市長的,我就很感激了。”說着羅天運主動伸出手,

緊緊地握了握田天的手。

一場就要交鋒的戰爭被羅天運化敵爲友了,在他和田天笑着下樓時,石磊傻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是怎麼啦?這個變化也太快了,快得讓石磊一時轉不過彎來,一時也無法接受。

方揚把禮品送來的時候,羅天運親自把禮品裝上了田天他們的車裡,這個動作讓田天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太服羅天運了,第一次發現羅

天運纔是一個真正的人物。

田天們走了,羅天運領着方揚回到了政府大樓,羅天運讓方揚通知下去,明天招開全市一把手幹部大會,誰也不得無故缺席。

方揚顫顫驚驚地走了,對羅天運,他現在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大書記請客(上)

幾天後,羅天運去了省城,一是向朱天佑彙報這些日子的工作,二是想探聽一下,省委最近的工作思路,吳都市的書記一職什麼時候下文。他

這樣不明不白地代理着,也總有一種名不正,言不順的尷尬。當然了,此時的羅天運是書記、市長一肩挑,一個人說了算。無拘無束的,倒也

沒什麼顧慮,只是越是沒顧慮的日子,越是讓人心裡沒底,所以,當朱天佑說大家小範圍地聚一下時,羅天運興奮的同時,推掉了所有的應酬

,直奔省城而去。

羅天運到天都大酒店水之夢包房時,郭邦德站在門口,大約是招呼客人吧,看到羅天運,老遠就奔過來,熱情地問:“天運來了,來得很早嘛。

郭邦德這麼稱呼羅天運時,羅天運怔了一下,馬上會意,趕緊也迎上去,喊了一聲:“邦德兄,你也來得很早嘛。”這麼一稱呼,大家一下子接

近了。以前羅天運和郭邦德也沒太多的深交,自從羅婉之事件後,朱天佑書記顯然也默認了郭邦德屬於自己這一條線上的人,這不,他私下請

客,還讓郭邦德照着場子,就是很明顯的用意了。

“大書記請了哪些人?”羅天運一邊向四周掃着,一邊問郭邦德。今天被請來的人,肯定都是朱天佑書記要重用的人,他既然和路鑫波已經幹上

了,這個仗就得準備長線地往下打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一個省委一書記要是被省長牽着鼻子走,那算個什麼事呢。說出去,也會丟人。

“大書記還來呢,來了一位,你進去就知道了。”郭邦德笑着說。羅天運便往裡間走,當然啦,大書記就是朱天佑了。羅天運更明白,在這個時

候,朱天佑設下私宴,意義就極其特殊了。

羅天運快走了幾步,一進房間,見一女人修長的背影,背對着門,面向窗口正在打電話,這背影似曾相識,又一時想不起是誰,正盯着背影愣

着看時,那女人卻一個轉身,與羅天運的視線撞到了一起,羅天運感覺自己臉上迅速發熱起來,怎麼會是她啊?

女人也發現了羅天運,誇張地喊了一聲:“是天運哥啊,快,快過來讓我好好瞧瞧。”說着興致勃勃地衝到羅天運前面,仍然是誇張地圍繞着羅

天運轉了一個圈圈,然後一本正經地站到羅天運前面說:“男人真是上帝的寵兒啊,一點沒變,還是這樣英姿煥發,帥氣逼人。”

“阿珠妹妹也還是這麼年輕、漂亮,這麼能言善語啊。”羅天運被動地回了一句。

阿珠的真名叫古玉珠,是羅天運一個院子里長大的,和司徒月是最要好的朋友,比羅天運小不了幾歲,大家都喊古玉珠爲阿珠,慢慢地,古玉

珠的真名都幾乎被別人淡漠了,阿珠便成了她的真正名字一般,當然阿珠也只有熟悉的人如此叫她了。

阿珠比司徒月和司徒蘭都要高,一米七的個頭,模特的身材,當年可吸引了軍院裡很多人的目光,這其中也有羅天運的目光,不過,羅天運也

只是欣賞阿珠,她膽大心思,遇事什麼時候都是一種淡定,一種從容,一種兵來將擋的氣勢,這氣勢讓羅天運羨慕了很久,直到他從京城空降

到地方後,他才知道,這種氣勢需要內在的強大定力,而這種定力是人爲可以調控的,也是自信的一種體現。後來,阿珠當兵去了,而羅天運

和司徒月去了唸了大學,人生路上的第一站,就如此分道而行了。有時候,集會上,大家談起來的時候,也會提到阿珠,除了知道她還在部隊

裡幹過,並沒有太多的情況。沒想到在這種私宴上,會遇到阿珠。更想到,朱天佑書記也認得阿珠。

於是羅天運望着阿珠問:“這些年,你都在忙什麼呢?”

“和你們一樣啊,忙仕途呢。”阿珠快樂地說着,好象忙仕途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樣。阿珠看來一點也沒變,天塌下來,她也會快快樂樂地

去頂着呢。

“阿珠妹妹一點都沒變,還是這樣快快樂樂的。”羅天運由衷地說了一句。

“是啊,我還是從前的我,可是,-----”阿珠望着羅天運欲言又止。

羅天運知道阿珠想提司徒月,可是他不想提,特別是今天這種環境下不想去提,便笑了笑說:“人生就這樣吧,誰也想不到明天會發生什麼。”

“是啊,誰也想不到。所以,活好今天才對。對了,天運哥,最近是不是遇到太多不順心的事了?”阿珠迅速把話題切到了另外的頻道上去了,

她說了那句話後,就有些後悔,今天這種場合,不提悲傷的事情纔是最好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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