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簡直氣炸了,她終於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余天齊果然跟莎莎有一腿!
對着鏡子裡的自己,佩佩就像中邪了似的,一個勁兒的嘀咕着:“她有我漂亮?余天齊你真是瞎了不成?”
莎莎接到了酒吧經理的電話,因爲不想得罪周哥,所以酒吧決定辭掉了她,而她也正好想休息幾天,乾脆就天天在家呆着了,巧的是,佩佩最近的工作也不多,應酬雖然不少,但是她一概推掉了,天天憋着勁兒在家想辦法和莎莎鬥!
連着三天了,洪梅開始在下班後特意買桶爆米花,吃完晚飯後就坐在沙發上,一會兒看着電視裡的宮鬥劇,一會兒看着家裡的室鬥戲。
佩佩是上下午加晚上,每個時段都換一身衣服,換個造型,有意無意的在莎莎門前晃來晃去的,莎莎根本不理她,後來乾脆把門關上,氣得佩佩就在客廳裡一會兒唱着跑調兒的歌,一會兒大聲的接着追求者打來的電話。
剛開始的時候,莎莎也沒當回事兒,她認爲佩佩就是那個樣,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在哪,都得顯得她是女王,什麼事兒都得拔尖兒,所以吃飯的時候,上廁所的時候,甚至想看電視的時候,莎莎都特意的讓着她,可是時間長了,發現佩佩簡直是在針對自己,雖然她不明白佩佩爲什麼這麼做,但是她真的不想跟個沒大腦的人爭鬥,避着點兒總行了吧。
佩佩可不這麼想,尤其是她發現,當余天齊每天下班回來,或是他和莎莎在吃早飯或是其他時候,莎莎對他的表現完全變了,不但會微笑,甚至會主動跟他說話,和以往的表現簡直天地之差,親密的程度就像坐火箭一樣越竄越高。
“絕不可饒恕!”
佩佩咬牙切齒的向洪梅發泄着,當然了,雖然只是用嘴說,但那模樣可怕的也讓洪梅有點兒心驚膽戰。
這天下午的時候,莎莎去了趟市場買了點水果回來,到家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滿頭的大汗,回來後把水果扔在門口雜物架上就直接進屋去了,洪梅看着奇怪,正想去莎莎房裡瞧瞧,可是一看到佩佩惡狠狠的眼神,立馬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不動了。
一直到了快下午五點的時候也不見莎莎出房,洪梅越來越覺得擔心,心想,照理說莎莎最近一直在家沒上班,晚上睡的也早,白天休息的足夠,怎麼今天出去一趟就這樣了?
洪梅拱了拱佩佩,眼色示意放在門口的那一袋水果,佩佩不屑的道:“我纔不稀罕吃她買的呢!”
“哎呀,佩佩,這不是誰買的問題,要是等她一會兒發現東西少了,咱倆再一起不承認,不得氣死她啊。”
聽洪梅這麼一說,佩佩點頭笑道:“對啊!好,你去拿幾個洗了吃。”
“啊?”洪梅皺着眉頭道:“佩佩,那個….我這幾天不方便,你看……”
“哼!懶驢上磨屎尿多!”佩佩氣鼓鼓的去門口拿水果洗,趁着這功夫,洪梅連忙推開莎莎的房門,發現莎莎在睡覺。
洪梅轉身剛要離去,忽然又覺得不對勁兒,靠近仔細瞧了瞧莎莎,“不好!”
莎莎面色蒼白的有點嚇人了,而且不光是頭上,渾身都在冒虛汗,牀單都溼了,洪梅連忙輕輕的搖了搖她,可是怎麼都沒反應……
“天齊,你能回來下嗎??莎莎她……”
接到洪梅的電話後,余天齊連忙打車回到家,進屋檢查了一下莎莎的情況,趕緊背起莎莎就下樓,幸好小區附近有家醫院,離得還不算遠,余天齊多虧幹了一個多月快遞員,天天樓上樓下的跑也鍛鍊了身體,雖然把莎莎背到醫院的時候也筋疲力盡了,但是總算送到了。
經過醫生的檢查,得出的結論是:貧血加中暑,需要好好休息,而且要注意補充營養。
總算沒什麼大事兒,余天齊鬆了口氣,這時候洪梅和佩佩也趕到了,見余天齊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她倆隱隱覺得事情不妙,連忙坐在余天齊兩邊着急的問莎莎的情況。
余天齊其實是累的沒勁兒了,再加上一臉的沉悶,給人的感覺就像莎莎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似的,面對兩個女人的追問,他眼珠子一轉,悲傷的道:“醫生說……”
“怎麼樣啊!你快說啊!”洪梅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因爲莎莎剛到家時自己就察覺出不對勁兒,可是迫於佩佩的壓力,自己竟然沒管沒問的,如果真的有什麼事,自己會恨死自己的。
“早上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這樣了?”余天齊沒有回答,反倒是問起了她倆。
佩佩一聽,轉過頭去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洪梅卻開始慢慢的撇着嘴哭起來了,一個勁兒的“都怪我,都怪我!”
“到底怎麼回事?!”余天齊抓住洪梅的肩膀,一本正經的問道!
洪梅抽泣着道:“莎莎中午吃完飯出去了一趟,後來回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不對勁兒,進了房很久都沒出來,我想去看看,可是佩佩……”
“哎!跟我有什麼關係?”佩佩一聽洪梅指向自己,趕緊大聲喝道!
“都別吵!”余天齊喝止住了她倆,繼續問洪梅道:“莎莎出去幹嘛了?”
“買水果……”
此時的莎莎正在輸液,洪梅還在走廊裡自責的哭着,佩佩一副事不關己,我就是來看看的表情,坐在長椅上玩着手機遊戲。
余天齊盤算着莎莎的輸液時間快到了,正要進病房去看看,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問佩佩道:“佩佩,你說,是花兒本身美,還是裝在花瓶里美??或是花瓶的美襯托了花兒呢?”
佩佩擡起頭,一臉茫然的看着剛說完就離去的余天齊,自言自語道:“他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