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簡直是把我往死裡練啊,姑且不說俯臥撐有沒有作用,單單是撕掉創可貼就得痛死人啊。
沒辦法,忍痛撕了,趴下做。江老又罵:“誰讓你手掌撐地的?要手指撐地,練的就是手指。”
我懵逼了,試探着做了做那個動作,尼瑪這怎麼可能做得到?十根手指根本沒有足夠的力氣支撐身體啊。
我說做不到啊,江老這次就沒強人所難了,他指了指宿舍樓梯口:“上高下低,自己找合適的位置。”
他的意思是讓我減少上身的重量。這個不錯,我就去找合適的位置,發現最合適的位置還是站着撐牆,這樣單手都可以。
不過他要一腳踹飛我,我趕緊趴樓梯上找合適的臺階。後來終於找到臨界點了,上身和地面大概維持這五十度的樣子吧。
這樣做俯臥撐,手指要支撐的重量就少了許多,勉勉強強能做到。
但也夠嗆的,我才做了十個就要痛死了,本來手指就受傷了,現在還幹這事兒,真是作死。
江老冷淡盯着我,打算隨時罵我。嚇得我都不敢停下來,往死裡做,做了二十個終於不行了,手指都在發抖。我就停了一下,江老果然罵了:“還沒到極限,不要覺得已經到極限了,繼續做。”
好吧,我就繼續做,做做停停,又被江老罵一罵,天亮的時候也沒有做夠五百個,因爲實在太不科學了,怎麼做得到啊。
天亮了就有學生了,我就不好繼續做了。江老拿着需要水的宿舍名單給我:“送水去。”
我心想完蛋了,我現在整個人就跟從蒸籠裡出來一樣,身體各個部位都很難受,但最難受的還是手指,根本使不上力了。
我就乾巴巴地跟江老說訓練過度了吧,身體崩潰了咋辦?他沒瞪死我:“那麼容易崩潰你還練什麼?回去吧。”
好吧,我認了。於是我又開始送水了,這簡直不是人乾的,用肩膀扛都能累死人,我還得用手指提,痛出翔我會亂說?
後來我好像都沒啥知覺了,就是手抖個不停。這下似乎不錯啊,感覺不到痛了,或許是已經痛得麻木了吧。
也不知道時好時壞,但不痛總歸是好的。
一日過後,我還是沒崩潰,不過身體到了極限了,江老一說今天干完了,我當即趴地上成了死狗,再也不想動了。
他踢踢我,讓我動起來,不然明天身體要絞痛。他就逼着我蹦躂了幾下,做做什麼放鬆運動啥的,最後直接趕我走了,讓我明天繼續。
簡直不能再痛苦了,出去打車回後門,進租房直接躺沙發上了。
太累了,而且我明天早早就得去,所以需要睡眠,直接躺沙發就睡着了。
估計也才七點來鍾吧,這一睡又睡到凌晨,算是睡夠了。
但我特麼竟然又光溜溜地躺牀上,滿鼻子都是香味。
心裡一咯噔,然後苦笑,孜孜又幫我洗澡了啊。我昨天有過經驗了,這次還算平靜。扭頭看看孜孜,她睡得正香呢。
她這牀挺香的,女孩子特有的香氣,讓我想起了李欣。
暗自一笑,輕手輕腳下牀去了。這一次她沒醒,我順利離開,胡亂吃了點東西,果斷去找江老。
還是老樣子,不必多說了。不過今天進步了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身體能扛住了。
但五百個俯臥撐依然做不到,最多三百個,已經是極限了。
接着送水,天黑了就回租房睡。倒頭就睡,醒來的時候必定是躺在孜孜的牀上的。
這種日子就這麼持續了半個月,我都有點難以置信了,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現在的我簡直跟頭牛一樣,手上全是老繭,手指骨似乎都大了不少。那些皮磨破了又長,長了又磨破,反反覆覆的,疼痛也是反反覆覆的。
江老每天都很嚴格,不過鍛鍊完了他還是會讓我做做放鬆運動,免得我身體真的崩潰了。
然而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我好像並沒有變厲害,江老也沒有教我擒拿手。
最後只剩一週時間的時候我就按捺不住了,我跟江老說是時候教我了吧。
他眼一瞪:“我不是正在教你嗎?你急什麼?”
這個也算教麼?我說我只有一個月時間,我要跟人決鬥呢。
他有些意外,接着搖頭:“我還打算訓練你一年的,一個月就想有成就?別妄想了,就算我教你了,你也打不過別人。”
我懵了,說爲毛打不過?江老哼了一聲:“一個月根本學不到什麼,讓你學一年也才略有小成,你以爲是武功秘籍啊,學幾個小時就什麼都會了?”
這無疑是給我潑了一盆冷水,我沒想到江老的計劃那麼長遠,一年?一年怎麼行,我只有一個月啊。
我說我等不了了,要不你教我幾招殺手鐗吧,我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江老是不肯的,說我基礎還沒打好,學了也沒用。
我說你教我就好了,我會隨機應變的。他沉默片刻,嘆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啊……”
我期待地看着他,他還是搖頭:“你現在已經比以前厲害不少了,就看你的反應能力了,我只能教你一個小竅門。”
我說什麼竅門,他
讓我把手臂伸過去。我伸過去了,他摸了摸我的二頭肌,忽地捏緊了。
我當即痛得大叫一聲,他稍微用力拉了拉,嚇出了我一身冷汗,以爲二頭肌要被他拉斷了。
還好他又放開了,冷淡道:“擒拿手不一定要擒拿關節,像二頭肌這種地方,是可以退而求次之的,假如關節拿不住,可以揪一下二頭肌,能造成多大的傷害就看你能力了。”
理論上來講二頭肌可以拉出來的吧,不過如果是肌肉男,應該拉不出來的。
我摸索了一下自己的二頭肌,感覺有點發寒,要是我的二頭肌被巨力拉出來,那估計整個人都廢了。
不過普通人肯定做不到,估計江老這種高手才做得到,我也是做不到的,頂多揪那麼一下。
接下來也沒必要再訓練了,江老不訓練我了,讓我滾蛋。
我其實特別鬱悶,媽蛋受苦受累這麼久,屁功夫都沒學到,江老還明明白白告訴我沒有用,所以我是白乾了。
哀嘆一聲回了學校,這次我有精力了,回宿舍找找胖子。
他一見我不由吃了一驚:“我靠,你好像變了啊。”我說是啊,變成苦力工了。
他問我咋了,我把事情跟他一說,他急了:“那你不是白乾了?那老頭是不是故意讓你幫他送水的啊。”
我說肯定不是,只不過擒拿手不是一朝一夕練成的,他打算練我一年的。
胖子鬱悶一陣,然後分開雙腿站直:“來,攻擊我試試。”
我心想也好,正好可以試試成果,於是我立刻扣向他手腕。
他沒躲,任由我扣住了。扣住了他立刻抖動了一下手臂,要掙脫開去。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開竅了,也跟着他抖,死死地扣住沒放開。
他不由驚訝:“比以前厲害多了好吧。”我也有點意外,難道我手指勁道很大了?
我就順勢一扭,咔嚓他手腕斷了。
兩人呆呆地對視一眼,胖子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我日啊。”
我趕緊鬆開他,他自己抓住手腕,咬牙又弄回去了。我忙道歉,胖子擦擦汗:“是厲害了很多,我這麼胖你都能弄斷了,不過你功底還是太差了,白夜叉不會等着讓你扣住他的,甚至你都不能靠近他身邊,所以這個沒啥用。”
我又被潑了一盆冷水,胖子安慰我:“還有一個星期,還沒到絕望的時候,我看你刀子耍得不錯的,速度也很快,能不能再練練刀子?”
這話讓我一怔,我想到了冰姐,心中一動,對了,冰姐的殺人技我怎麼忘了?我也可以找她教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