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跟我們說,還要呆這裡幾天,做一些收尾之類的工作,賀總說心情還沒好,雖然那個計劃出來了,但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好的事情,賀總的男朋友出海了,她心情其實不算好,和我在一起那麼小孩子的嘻嘻哈哈,我也知道她刻意的想要去忘記一些東西,她說不走,我也只好陪着,儘管想回去了,不過覺得現在自己是楚楚男朋友了,應該給她一點陽光纔是,不是有人說嗎,男人是用來靠的,所以你該可靠。
次日吃午飯,熙熙攘攘的又是十幾桌,這裡風俗可夠怪的,人死了,這幫人還要整晚整晚開心的圍着吃喝玩樂麻將賭錢。我和賀總坐在同一桌上,一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在旁邊吹:“抗美援朝時,我一人一頓飯吃得了八大碗。”
我小聲道:“吹吧。”
他聽見了:“小夥子不服氣呀?六大海碗飯和三大海碗白酒,選哪個。輸了要吃五塊肥肉。”
看着那盤倒胃口的白色水煮每塊足有一兩的肥肉,我膩歪的吞吞口水:“我不信輸給你~!”拿起大海碗白酒吞下去~~~~
最後半碗,我眼睛開始花了,噁心的氣味從食道中衝上頭:“賀總,那個傢伙撐死沒?我快不行了。”
“活該,誰叫你沒事幹。在那麼多人面前,叫我賀靜就行。”
賀靜?對,賀靜,朋友嘛,不在公司,早就該叫賀靜了。
那抗美援朝的英雄哐當把空碗放下:“哈哈,我贏了。”旁邊掌聲一片。在衆人強烈要求下,看着那五塊肥肉,我深吸一口氣,夾起一塊塞進口中,賀總恐怖的看着我嚼着。肥油從牙根飛濺而出,囫圇吞下三塊後,第四塊終於頂不了,爲了防止現場直播,我衝到衛生間裡要吐了。
可是偏偏,要吐吐不出,噁心的酒氣和噁心的肥肉膩味衝擊着。直到現在,我還對抗美援朝的老英雄耿耿於懷,他怎麼那麼猛吃下那六碗飯?而我,怎麼那麼猛吞下去那麼多的肥肉?
睡到了晚上,賀總又來敲門叫我去哪。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沒回來!!”
暴力分子,踩門進來扯開我被子:“起來了~!”
“賀總,我好惡心啊現在,我想死。”
“你神經了你?我和他們說我們明天早上回去了,今晚楚楚的父親特地擺酒席款待你這位準姑爺~!”
才坐到位子上,旁邊有一嬸嬸樣的女人熱情的夾了兩大塊扣肉放在我的碗裡,我不吃也不是,吃也不是。賀總在一旁忍笑。
楚楚父親卻客氣起來:“少揚,你怎麼不吃呀?是不是嫌我們做菜不好吃不對胃口。”
“賀總,是不是他們家的親戚怕我吃太多了,老是用肥肉來暗算我?”
楚楚的父親對我這個個性張揚的準姑爺十分滿意,交談甚歡。還好這幾天她的母親都在忙着,我也就免了她母親的白眼。
和楚楚到海邊走走,她牽着我,似乎很開心:“我爸爸說你不錯。”
我不錯?不過你和我,就怕錯了。“你相信你父親的眼光?”
“嗯。”
“明天回去吧。”
“我就是打算明天回去,爸爸和媽媽終於說話了,我好開心,明天我要去我爸爸那兒,看有什麼能幫他的。”
說到這兒,我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今天什麼都沒有吃,只吃了幾塊肥肉和幾碗酒,很難受,回到她家,我進房間關燈一頭鑽進被子裡,睡得迷迷糊糊時,一女的鑽進被窩裡來。
楚楚從後面抱住我,我翻過身子,藉着從窗外微弱的光,看着她,漂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長長的睫毛,輕柔的吐氣,同在被窩下,哪有不失身?對,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可以爲所欲爲,不怕別人告我強姦非禮了!
“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着,玩冰火兩重天還是玩什麼好?楚楚,我要非禮了。”
女人香讓我想入非非,催着我採取下一步行動,要碰到她嘴時,胃裡的肥肉肥油開始譁變造反動亂翻騰,我捂住嘴衝進衛生間裡狂吐。
楚楚拍着我背,回到牀上時,她問我:“怎麼了??”
“我今天吞了好多塊肥肉,剛纔我受不了……”
“我今晚和我媽睡。”她回給我一個笑臉:“嗯,你睡吧。”她出去了,帶上門。
“肥肉肥肉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肥肉穿腸過,色狼心中留。罪過罪過……
回到藍城後,李洋洋請我喝茶,坐在小咖啡屋裡,兩人在靜止中對望,窗外陰沉的天氣,淅淅瀝瀝的小雨,讓人心情平靜。
“你的傷,全好了嗎?”
她點點頭。
“少揚,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不能沒有他,我努力的想忘掉他,我想愛上你,和你發生男女之間的事,我就可以忘記了他。”她一開口就石破天驚。
“什麼花會永不糜爛?什麼心會永遠不死?你的王哲不是挺好的嗎?被打成這樣你都不死心。”我是冷嘲熱諷的。
“你是我見過的最可靠的男孩子。”
“男孩子是給人靠的,所以他要可靠,女孩子是要被人愛的,所以她要可愛,但你,一點都不可愛。”
“少揚,我一路上困惑風雨,有你爲我抹掉黑暗,我真的很感謝你,我也感動過,我怕有一天,你不會讓我倚靠,我不知道何去何從。”
“我長得那麼像導航燈嗎?”
“少揚,我和他,分手了。你能不能讓我開心,就像你失戀時我讓你開心一樣。”
“這話,我們以前已經說過了嘿嘿,不是說有福你享有難我當嗎?~~~咱們是哥們,你客氣啥呀?”
“你當我是你哥們?”
“那當然,在我心裡,你就像小花一樣!”
李洋洋的腦袋瓜子從來都轉得比我快:“當我是哥們!那你居然來吻我?你當花幹是哥們你怎麼不吻他?”
“這……”我無語。
“少揚,不如我們不做哥們,做情侶吧?”她笑眯眯的誘惑我。
“不過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我沒有放棄她的打算。”
“那是你的想法。我非你不嫁了,要麼你就放棄她娶我,要麼你兩個都娶,你自己看着辦。”李洋洋還真是語出驚人啊。
“那你應該顧慮我和楚楚的想法。”
“如果你們之間的感情穩固,深愛對方,那自然牢不可破,反之,將來的你們也同樣不會一路順風。”
“這句話我喜歡~!以前我拆你和你男朋友時也是這麼想。”
她給我倒茶,她總是這樣,優雅別緻,落落大方,時尚的邁進我的脈搏,讓我的心隨她而動。
“你餓嗎?要吃點什麼?”她問道。
“雞鴨有禽流感,蔬菜有農藥,豬肉有豬流感,牛肉有瘋牛病,看來,只能吃人了,你給我吃了好不好?”
“好~~,你想怎麼吃,從哪兒開始吃?”
“從你的狼心狗肺開始。”
“好啊你~!玩我~!”敲我。
“我們去逛街吧。”她提議。
“不。”
“喝酒。”
“不。”
“那你想去哪?”
“我想去哪兒呢?哎你不是說你要喝我做情侶嗎?乾脆我們綁在一起去跳江殉情吧。”
她笑了笑:“沒正經,本小姐第一次對男人表白,居然被拒絕了,心情不好,不跟你開玩笑!”
“我想回去了,我想回去陪我的女朋友。我好久沒有陪她一起了。”我說道。
“那你走吧。”她一臉的悲傷。
我起身走了兩步猛一轉回來把她拉過來:“走,去看電影。”
“嗯。”
“愛情的不看,動畫的不看,武俠的不看,科幻的不看,看來,能看的只有限制級的了,我們去看出軌的限制級類好不好?好~!”
“我不信電影院放給你看。幹嘛自問自答?”
“力所能及的事就不拜託你了嘛。”
“你不信?你沒見過而已。據我所知,江北路有一家。”
. ttκā n. ¢ 〇
她推我的頭:“你們男人色也就正常了,怎麼就還那麼喜歡做這樣齷齪的事咧?”
“你的王哲,我就不信他不色。”
“他不像你,嘴裡老唸叨着這些無聊的東西。”
“這東西能無聊嗎?無聊的話怎麼那麼多人趨之若鶩呢?知道我爲什麼對你用情那麼深嗎?男人因性而愛,還不是看上你的美麗容顏黃金比例身材胸部~~~”
“停~!到我說了,你現在的女朋友身材就不好嗎?難道她就不美嗎?”
“審美疲勞,提不起精神。”
“什麼什麼疲勞?”
“哈哈我也不懂什麼什麼疲勞.”說出去她不打死我。
掃興,電影院不開門,當然不會是真的來看限制級的片。
“去哪裡好呢?”洋洋冥想。
“去開房。”
“我想到了~!去照大頭貼~!嗯~~~好久沒吃過海鮮了,去吃海鮮吧。”
“先去開房再去。”
“我警告你死蟑螂,今天內,不許你提到色情的一切東西,就連黃,色,情,性,女人這幾個字,你都不能提及,我剛纔很生氣,還不想發出來~!”
“都過去了那麼久了你還記得那麼清晰做什麼?”
“過得那麼久?十幾分鍾前你說的,久嗎?”
“都過去了十幾分鍾那麼久了,咱就笑一笑,把它忘了吧哈哈。我建議去吃海鮮,既然你今天有錢的話。”
“誰說我請客了?”
“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啊,說請我喝茶要我開錢,海鮮也要我開錢嗎?”
照大頭貼,兩人不停的換着表情姿勢,有一張,正要照,她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她又自己按了下去,很親暱很情侶,她把這張貼到她自己的手機背面:“你的手機呢?我也貼下去。”
“我現在都不喜歡帶手機了,怕你找我。”
“那貼到額頭上吧。”
“屁股上。”
海鮮,貴的要死,在楚楚家那邊,便宜要命。大閘蟹兩隻一百五:“洋洋,這東西雖然好吃,不過光買這兩隻螃蟹的錢就夠買一個月的康師傅了。”
“說了我請你嘛,你幹嘛那麼客氣。”
“不知道這些鉗子刀叉什麼修車的工具能不能帶走?”
“這些東西是用來吃螃蟹的不是修車的工具。”
“我沒吃過。”
大閘蟹呀大閘蟹,吞下去還沒滑到胃裡已經在咽喉和食道消化了……
小花拉我進了校園:“這幾天我見到一個美女!”
“你拉我來做什麼?”
“想讓你上去,幫我問她電話號碼啊!”
“你那麼聰明,你不會嗎?”
“問題我去了,被她當成了色狼!現在我可不敢出馬了。”
“那你就讓我去嗎?”
“你說呢?平時我怎麼對你的!?她來了她來了!快點!”小花指着一個腿長長的美女。
拿了一個墨鏡帶上,折了一根樹枝做柺杖,假裝盲人顫顫巍巍一拄一點向前走着,美女本來在左邊走,我就故意往左邊走攔住了她,她奇怪的看了看我,想要從我右邊繞過我,我又故意往右邊擋住她撞到了她身上:“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往她身上揩油,從她肩膀摸下來就要到她滿滿的胸部,她移開我的手,有點怨氣看着我。
“對不起先生,我是個殘疾人,對不起對不起,盲人,難啊~~~~我是來學校找人的,我的哥哥是大三財會的,我不知道男生宿舍樓在哪,你能帶着我去嗎先生?”嘿嘿,就算是個瞎子應該也能從她身上芬芳的香水味聞出來她是個女的。
“這個~~那麼我帶着你去吧。”女孩猶豫了一下。
我趕忙握住她的手:“太謝謝了太謝謝你了。”我朝後面看了那個躲在樹後面的傢伙,他咧着嘴流着口水,一臉的怨氣。
美女一路上奇怪着,奇怪的看着我這樣的人哪裡像是個盲人。
“姑娘,你是個好人呀好人,一路上,我碰到的好人真是太多了,不好意思我耽誤了你的一點點時間。”
“不要緊的。”
“一路上走過來,我感覺到你們學校真大。”
“對呀。”
“你肯定是個美女。”
她開心的笑了一下:“你又看不見,你怎麼知道?”
“聲音那麼黃鸝鳥,氣味那麼芬芳,人又那麼好,外表自然也應該出衆。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吃個飯。”
“嗯,謝謝你的誇獎。我只能帶着你到這了,我朋友幫我打好了飯~~~”
“可是,可是你還沒有帶我到男生宿舍那邊。”
“你沿着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再問一問路人,很快就是了。就是往前。”看來她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前面那些棟黃白藍相間的樓房嗎?”我竟然傻C的指着那些宿舍樓。
她奇怪,很奇怪的,繼而有點怒氣的摘下我的眼鏡:“你玩我~?”
“同學,sorrysorry~~~~事實上,你漂亮得天昏地暗石破天驚,在這個學校裡當之無愧的第一校花,自從第一年開學時我遇見了你,我暗戀了你整整三年了,苦於沒有認識你的辦法纔出此下策~~”
“三年?我纔是大一的~。”
糗大了~!!轉身想要逃。
“喂~~!你的眼鏡~!”
跑過去要回眼鏡再想逃。
“喂~~!你不是說請我吃飯嗎?!”
我站住,嘿嘿,搞笑,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想要我請她吃飯,不過我不想惹事,還是想着要逃:“我沒帶錢。”
“那我請你。”她倒是很誠懇。
“少揚,你在這幹嘛?”洋洋和覃蘭不知何時從哪冒出來。
“我,我在幹嘛呢我?哦~!這位同學想要回她宿舍迷路了,然後我送她~~~回宿舍,恩,是這樣的。你們去哪兒呢?”
“羽毛球!”
那個美女訝異的望着我。
“不是,這,不是。”我不知該說什麼了。
幸好,小花上來解圍,提議去吃飯,吃飯了去遊樂園.這個傢伙在亂七八糟之中成功約到陌生美女。
在飯店包廂裡吃飯喝酒,這些個傢伙開心的又唱又跳。小花圍着美女嘰裡呱啦的,喝了很多酒。
美女叫文靜,文靜是化學班的:“你們是哪個班的啊?”
小花打斷我們的話:“我們四個同班,我們是財會的,都是女孩子多。”
“我們班也是上百個女生,有三個男生。”
“嘿嘿,也是尼姑班,便宜了那三個男孩咯。哎~~~少揚,不如我們轉去她們化學班吧,反正我們膩歪了我們班女生。”小花騙人可真像。
“怎麼你們上大學腦袋裡就想着這些呀?”文靜美女插嘴。
“.唉~~~沒辦法,好像每天上課都是那樣的無所事事,天天閒着沒事幹,只能想着怎麼玩咯。”
“這三年我倒是研究了好多班的學生進化,得出的同一結論就是戴眼鏡的學生越來越多了。讀法律的,每天看那些厚厚的書看到近視了,讀計算機的,每天盯着電腦看,也近視了……”
我打斷小花的話:“而小花,每天盯着黃色錄像,也近視了~!”
幾個美女把能扔的東西飛給我。
“真的,不信你們問小花。唉文靜美女,你們化學的,是不是化來化去把自己化到福爾馬林去呀?想到那些東西我就腳軟了。”我說道。
“少揚不會的,他只會打飛機打到手軟。”小花語出驚人。
還好美女們似乎並不理解這句話到底是啥意思:“什麼呢?”
“哦~~~~意思就是呀,手軟了,還有腳呀,人有五肢嘛,手軟了其他幾肢還是硬的就行了。”小花的解釋更是驚人。
我給他豎起大拇指:“強~~~~”然後爆笑~~~~
吹着吹着,文靜美女怎麼就爆出個一句話:“我覺得他挺帥的。”指着我。
李洋洋不知爲何卻一個詭異的微笑……
天色暗了,還要去遊樂場:“暈喲~~~遊樂場?這個時候關門了啦~~~”
“營業時間,晚上九點半,快點快點。”~~~~
在類似一個摩天輪的東西上鬼哭狼嚎瘋狂的轉。耳邊總是迴響着N個人同一句撕心裂肺的嚎叫:“你媽的~!!!”
小花剛纔喝了很多酒,興許是太興奮吧。伸出頭,吐着,轉到下面的人可遭殃了……
遊樂場管理員還以亂扔垃圾爲名,罰了小花五十塊錢。
……
一天下班,賀總約了我和小花李洋洋,還有陳經理,到了火車站旁一個正在裝修的三層樓,雖然這棟樓不高,但很大,佔地面積很大,而且絕對的黃金地段,火車站前廣場的右側,樓的房間很多,如果能把這兒談下來,對於我和賀總所計劃的賓館,成功開業就賺爆了!
賀總看着這棟樓說道:“現在正在招租,估計租金很嚇人,就算盤下來了,除非客房入住率每天都維持在七成之上,不然肯定撐不下來。”
“賀總,這棟樓可以有多少間客房?”
“三百到三百五。”
我自己在心裡算了算,恐怕沒有兩千多萬,是弄不來個三星級的了,再說要每天保持七成之上,有些難度:“陳經理你怎麼看?”
陳經理看了看手裡的業務單:“算三百個客房,我們社接團的遊客估計平均入住佔了百分之五十,本身這裡位置好,七成應該不成問題,但如果七成只算打平手,那麼我如果要賺,還是需要很努力的。”
小花斜着頭:“其實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如果搞定這裡,我們那邊辦公室可以全部搬過這兒來,在這辦公,節省了我們很多的開支。”
賀總點了點頭:“小張和李洋洋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李洋洋做了那麼久的導遊,自然是從遊客的想法出發的:“賀總,我們藍城沒有機場,出入的遊客基本都是火車來回,我們在這兒接團,不用僱旅遊車,直接可以帶着遊客走幾分鐘就到了下榻的賓館,又可以節省一筆。”
我跟着插話:“我們如果組建自己的車隊,這裡賓館就有停車場,接送團真的十分方便,一樓的這麼多門面,完全可以用來開超市,冷飲等,照這麼看來,我們可以賺的,不僅僅是住宿而已。”
李洋洋敲了一下我的頭:“你腦瓜還真靈光吶。”
“到時弄下來後,我要自己弄個鋪面,廣告條幅上寫着‘讓男人省事,讓女人不省人事’。”
李洋洋奇怪着:“爲什麼這樣亂寫?”
“這可不是亂寫,剛纔我四周都察覺了一下下,這邊最近的性用品商店居然要那麼遠,你看這裡那麼多的賓館酒店,性用品多好賣啊!”
“張少揚你是不是想死!?”
ωwш ⊕tt kan ⊕¢ Ο
賀總搓着手,決定了:“幹!”
……
楚楚一直忙着她的事情,她媽媽的工作,她一直都和王耀去忙着,每次打電話我都會吃醋,挺難受的,想到她和那帥氣男人朝朝暮暮的。誰能保證不會擦出火花來呢?
楚楚沒空見我,她媽媽卻有空得很,約了我在一家咖啡廳見面,我知道她想跟我談什麼,無非就是讓我不要纏着楚楚了。
楚楚的母親雖然四十幾歲,但和我們鄉下的婦女不同,有錢人會保養,有空也有錢保養,風姿綽約的,臉上一絲皺紋都沒有,那雙丹鳳眼炯炯有神的,美人啊。
“你這人看上去不怎麼樣,還挺有本事啊。”她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哪有本事,一個月就那幾千塊錢的工資。”
“就是這樣才覺得你有本事,王耀那麼帥氣的孩子,楚楚都看不上,偏偏就看上你這人,還騙了兩個女孩子與你同居,還和自己女老總有着曖昧的關係,你行啊你!”
她把我的底都查清楚了,真搞笑:“對,現在只差一個世界上最美的人我沒騙到而已了。”
“什麼意思?”
“就差你我沒騙到而已了。”
她居然還有點不好意思的,都幾十歲人了還不好意思,你還裝嫩啊你,我都不裝你好意思裝嗎你。
一下後她就恢復了凶神惡煞的常態:“嘴巴挺甜,但不能當飯吃,你騙了那麼多女孩子,除了想要她們的身體,還有就是爲了錢吧?”
感覺年齡越大的人,思想就越比我們單純,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啥,大人們看透世界,望穿人心,人的需要無非金錢,物質,性這幾個簡單的慾望而已。
“需要多少錢你開個價,我們楚楚不等同於你在外面玩的女人,你攀上楚楚不就是爲了錢嗎?”
“阿姨,是王耀讓你來的?或者是你自己的主意?”我白眼看她。
“你知道嗎?我雖然和楚楚她父親一直都鬧着矛盾,但我們倆人都有着我們倆個人的事業,那麼大的事業,楚楚是個柔弱善良的女孩子,不可能管得了,王耀,正好是我和楚楚她父親心目中的男孩,畢竟他出身名門,上進,會管理,能幹。自私的說,我們這也是爲了我們全家。”
這麼一比,我就真成了一坨糞便都不如了:“你想我怎樣?”
“你需要多少錢,可以直說,你不是鬼點子很多嗎?只要你讓楚楚不愛你。”
我試探的問問:“如果我不答應你呢?”畢竟,我對楚楚有愛,爲楚楚傷過那麼多次,我還不是爲了能和楚楚在一起嗎?而且自己和她發生了關係,她居然還第一次,這是我所沒想到的,老處女居然給了我……
“我查過你,我知道你這人雖然出身不怎麼樣,但你確實不是個簡單的男孩,能讓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你,很有本事。你想過你能給楚楚幸福嗎?你們金錢觀不一樣,事業觀不一樣,愛情觀更是不一樣,王耀那孩子和我家的楚楚門當戶對,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嘛?”
就算我和楚楚真心相愛,可是現實總是那麼無奈,搞不好破壞了人家的一個家庭,楚楚和我的級別實在相差太多,她可以在一些我永遠無法到達的領域隨心所欲,而我這輩子可能永遠都只會停留在供房供車這幾個白癡的步驟裡來回掙扎。
楚楚母親見我猶豫着,繼續說道:“你和你們公司的美女老總現在不是想搞一家賓館嗎?除了給你錢,我可以讓你們用最低的價格盤下那棟樓,怎麼樣?”
“如果我不答應呢?”讓我離開楚楚,我不忍心,也捨不得。
“你們的賓館計劃,我可以讓你們完全泡湯,你信嗎?”
“你威脅我嗎?賓館開不開得關我什麼事啊?反正我也就一個月幾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些我也是知道的,不過我和你在這裡那麼多廢話也沒用,這是我名片,你拿走,後悔了可以找我,總之我會讓你後悔。”她瀟灑起身,扭臀甩臂風姿綽約的離開。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相信她的話,但是讓我離開楚楚,我真的捨不得。
……
楚楚在百忙之中,約了我在一間叫地下鐵的奶茶吧見面,我對着鏡子甩了半瓶啫喱水後,一副人樣出門了。
到那後,見那間奶茶吧的門口卻貼着暫時營業的字條,我拿出手機問了楚楚,楚楚說她包場了,讓我進去。這有錢就是牛叉,動不動就包場,咱窮人真可憐,最多也就上網十塊錢包夜。
進去後我見她還是身着那套我第一次見她時那套紅色旗袍不像旗袍刻着華貴牡丹的裙子,婉約的坐在一架鋼琴前,我走過去,她對我說道:“你先坐。”
我隨便在空蕩蕩的營業廳裡坐下,那麼多的餐桌,那麼大的廳,那麼高貴典雅的大廳裡,只有我們倆個人,她手指熟練的,輕輕的彈奏了一首很熟悉,很好聽的鋼琴曲,孫燕姿的遇見。
遇見的鋼琴獨奏,非常的美,這是天籟之音,一個親愛的女孩,爲我彈奏着動聽的鋼琴曲,我的心融化了,我突然有了一種想娶她爲妻的衝動。
她稍微停下,然後白皙修長的手指繼續在黑白鍵上跳動起來,一邊念着一首詩:“
傍晚湖畔的霧靄
盪漾你我潮溼的心海
流連忘返的徘徊
只爲你的眼眸有期待
風箏飄零的搖拽
仿似你的溫柔會更改
指尖燃燒的雲彩
與我傾訴這夜的無奈
我遇見你會有怎樣的精彩
爲何沒有痛徹心扉的對白
我遇見你難道只是個意外
怎樣的溫存纔不會是傷害
我遇見你偶爾學會了等待
一段旅程不是盡頭才精彩
我遇見你偏偏戀上你的壞
視而不見任我消逝在人海
越愛越陌生難道這就是愛。”
楚楚把我擊潰了,我一直沉靜在她的音樂和聲音中,這也是愛嗎?我是徹底被捕獲了,像一隻蒼蠅一樣,被蜘蛛網緊緊的粘着,動彈不得,我想我這輩子難以逃脫了……
“好聽嗎?”她彈奏完了。
我點點頭:“爲什麼唸詩,而不是唱歌。”
“你知道我第一次聽到這首遇見是什麼時候嗎?”
我搖了搖頭。
“大一時的一個晚會,有一個男孩子手抱着吉他,和他們班的一個女孩子上臺演出了這首歌,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曲,那年的冬天很冷,不知道爲什麼,聽到了這首歌我感到很溫暖,每次我不開心或煩躁,聽了這首歌,心情都會慢慢平靜下來,然後就不自覺的想到那個手抱着吉他的男孩。”
“又不是那個手抱吉他的傻子唱,是那女的唱,你想那男的做什麼?”
“因爲他彈奏的那把木吉他,手指和琴絃冷不丁故意弄出‘茲’的滑絃音,很晶瑩。那裝飾音很有特點,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是那個主唱的女孩。”
她說的就是我,當年大一那個手抱吉他和班裡一個女生,被班主任逼着上臺演出,拿了一等獎。
楚楚往角落指了指,那裡有一把木吉他,我抱過來,試了一下音,稍微調了一點,然後彈奏起來,說實在話,遇見的鋼琴曲雖然高雅飄逸,美輪美奐,可吉他彈奏出來就未必比鋼琴演奏的俗,相反卻有了一種更貼近人心的美妙,更容易走進人的心裡。
她跟着曲唱着,輕輕的唱,淺吟低唱,當初我和那個女生的搭檔是第一名,那女生的聲音固然好聽,和楚楚比起來,只怕叫楚楚師傅的資格都沒有,每個人的聲音都有着自己的特點,而楚楚的聲音,就像她的人一樣,華麗的醇靜,就適合唱這首醇靜的遇見。
唱完後她動人微笑着看我:“這個是我其中的一個願望,我實現了。”
“不是吧?”
她拿過來兩個杯子,很大的玻璃杯子,拿過來一瓶洋酒,似乎都是早已準備好的,坐在我前面,倒酒,然後敬我:“很意外嗎?”
“你包場了啊?得花多少錢啊?”
“這個店是我朋友開的。你別扯到其他話題!”她有點責怪我故意破壞氣氛的意思。
“你早就認識我了?”我想問的是,楚楚是不是天方夜譚的在大學就喜歡我了。
“說來真好笑,就是那次聽了你的吉他後,就一直忘不了你,後來慢慢的關注你,後來就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學校的色狼協會委員長,但我膽子很小,一直到了第四年,我寫了兩次的匿名信寄給你,不過你這人一定看都沒看吧?”
我想了想,好像是有過那麼回事:“問題是我覺得玩這個猜身份的遊戲浪費時間啊,你幹嘛不直接打個電話約我。”
“我是女孩子,我怎麼會好意思,後來就加了你的QQ,做了你網友,已經兩年了,但你這人很少上線,而且你身邊的女孩子那麼多,我也不敢跟你說,就這樣拖到了畢業,本來我想也許一直就會這樣,剛好我媽媽那天開車帶我去買東西,在人才市場的門口看到了你,剛好我媽把王耀介紹給了我,我和她大吵一架,就跟了你進去應聘。”
“不是吧?說得好像電影一樣,誰信啊。你可別想編故事讓我感動哦,這種故事我編多了,自己都麻木了。”
“感情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就那樣莫名其妙的喜歡了你,而且還莫名其妙的喜歡了四年,四年裡追求我的人好多,我誰都沒接受,卻把心都用在了色狼協會會長身上,而這個色狼協會會長,卻是個超級花心的男人,身邊女孩不斷,還同時腳踏幾條船,這也是我不敢跟你說我喜歡你的原因,像你這樣的花心蘿蔔,口頭禪還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如果我說了我喜歡你,你接受了我。我怕我夢中的愛情只會轉瞬即逝。”
我心花怒放,原來我張少揚也有這樣的魅力,居然讓藍城大學的校花暗戀了自己四年,還追到了藍城國旅,而自己從未認識過她,我抓住了她的手:“楚楚,我承認在學校裡身旁的女孩子很多,可那很多都只能算我的好朋友。我哪有那麼壞?”
“無風不起浪,在我心中你就是那種玩了女人就甩的人。”
這~?我在大學裡名聲雖然臭,但不至於那麼認爲我吧?“楚楚,那些小道消息都假的。”
“少揚,你喝醉那天晚上,是我真心真意的給你的,我也希望,你能真心真意的對我。”她看了看我,然後又用祈求的口氣問道:“可以嗎?”可愛純真的表情,怕被我踐踏了的表情。
我摟過她的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握着她的手:“除不可抵抗力的因素被迫分開外,我都不會撇下你。”
她轉喜爲憂:“什麼叫做不可抵抗力的因素?”
不可抵抗力的因素當然來自於她的家境,她的家庭,她的家產,愛,真的需要勇氣去面對這些狂風暴雨,就算再愛她,我也不想學古代人的愛情,用私奔,或者以命來要挾換取幸福,如果走極端,只會N敗俱傷,不是我沒有勇氣去做,但假如明知道走其他渠道能讓兩個人彼此都幸福,離開也未必是壞事。“不可抵抗力的因素,啊?就比如地震來了我被壓掛了,或者我先離開這個世界呀之類的!”
“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她一字一字的咬着說。
“這~?”我暫時無語。
“上次你進了醫院,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如果你走了,我也不想活了。那晚你喝醉後,我扶你到了酒店,我脫下了你的衣服,看着你背上的兩道刀疤,我心疼死了。”
我深吸一口氣:“走吧,去開房,到烏黑的被窩裡說去。”
我摟着她走到門口,她看了看手機:“少揚,那晚我和你到酒店睡覺,夜不歸宿,媽媽罵了我好久,她還知道我是出來和你在一起的,她也知道我和你已經那個了。她氣得哭了,我知道母親對你一直不滿意,我希望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說服我媽媽,可以嗎?”
難道我說不可以嗎?
她轉到我前面,面對面的看着我的眼睛,兩隻手俏皮的握着我的兩隻手晃:“快十二點了,我要回去了,不然我舅舅跟舅媽又要擔心我了,上次我和你在一起夜不歸宿,我們家全都吵了起來。我先走了,可以嗎?給我一些時間,我想,我想和你住在一起,你也搬出了那裡,然後。”她紅着臉說完這句:“然後,你怎麼色都成。”
說完後她很不好意思的想要低下頭埋進我胸膛裡,但我就喜歡看她這個害羞的樣子,我捏着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看着我,嬌羞欲滴臉紅彤彤的,可愛透頂。“校花,讓我親親。”
我正想吻下去,她先碰到了我的脣,溼潤的脣融化了我的心,我自己彷彿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被她的溫柔給收服了。一陣後她才分開:“好了,我要走了。”
“什麼時候可以再見?”我一點也不願意她離去。
“我會給你電話的,最近王耀幫了很多忙,媽媽對他是越來越刮目相看了,真無奈,不過,懶得理他們,大不了我們去私奔!”
私奔這個字眼說起來真好聽,也很容易說出口,不過真要做起來,恐怕沒那麼簡單吧?她老媽只需吩咐一聲,把我的祖宗十八代的底都能弄出來了,私奔?哪那麼容易?
“你在想什麼啊?”
“沒什麼。”我幫她攔了車。
她上了的士後還給我發了一條短信:
有一種地方,煙雨流蘇,
碧波浩淼,是天上人間。
有一種情緣,望穿千年,
隔世輾轉,是前世宿命。
有一種回眸,跌碎思念,
湮滅紅塵,是今生註定。
有一種愛戀,滄海桑田,
流年繾倦,是輪迴糾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