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你孃的!!!”我跳下車撞開人羣衝了過去,怒火沖天,他還在用皮帶狠狠的抽,洋洋跪着,無助的抱着自己的頭。我衝上去憤怒的一拳砸在林哲右臉,他應聲倒地,我踏在他身上,狠狠地踢狠狠地踢:“王八蛋!”
踢得他哭爹喊娘,洋洋頭髮蓬亂的站起來哭着把我拉開,我看着她那瘋婆子一樣的模樣。再次火起!扯過林哲手中的皮帶扣在他脖子上,拉着皮帶的末端,狗拉雪橇一樣的拖着他在街上狂奔:“你給我去死吧!!!”
林哲上吊快死的樣子,掙扎着蹬腿想要把皮帶從脖子拿出來。洋洋抱住我:“少揚,求求你,我求求你,別拉了!”
楚楚也過來拉住了我:“這樣子會出人命的!你放開了你!”
“好啊,我放開,我放開就放開。那咱換種不出人命的打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鬆開手,解下自己的皮帶衝上去往他身上狠抽。一羣人衝上來,是林哲的狗友們,追着我打,我跑向摩托車,他們追我到摩托車邊,有個傢伙以爲我要開車逃跑:“拔出鑰匙!”他們還奮力想拔開鑰匙,兩個傢伙拳頭不停的掄到我背上,我咬緊牙打開後箱,抽出那把從小光頭那搶來的砍刀,向後用力揮砍,幸好後面兩個傢伙躲得快,看看明晃晃的刀跑了,正在拔鑰匙的兩傢伙也趕忙閃人。
操你媽的,我握刀衝向躺在地上的林哲:“林哲!老子殺了你!!!”
洋洋用她瘦弱的身軀擋住了林哲。
“讓開,我今晚劈死他!你幹嘛?是不是讓他打你你才覺得舒服!”
洋洋一直都是哭着的,她狠搖頭。
“走!”我把洋洋拉過來,她不肯走。
“走啊!”把她抱起來,放在機車上:“楚楚,麻煩你自己回去了,我帶她去醫院看看。”
她一直是哭到了醫院,又哭到上完藥。
“哭哭哭你媽的哭,爲一個不值得男人哭,不值得,不值得!這些道理你比我都懂~~!”
覃蘭趕了過來,痛心得直想跟洋洋一起哭:“洋洋,這到底怎麼了?你男朋友怎麼會是這樣!”
“覃蘭,好好勸勸她,還好剛纔沒被打死。”
洋洋猛從病牀上下來,穿上鞋子。
“你又要做什麼?”
“我去找他。”
“你神經了是不是,你神經了是不是~!今晚如何我是不給你去找她的,如果你硬要去,我也跟着去,把那個王八蛋砍死!別以爲我不敢。”又把她摁回病牀上,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執着。
洋洋又拿出手機給林哲打電話,我真是覺得她無藥可救:“剛纔他把你打死纔好!”
“林哲,你沒事吧?”又哭。
顯然那邊那個男的特生氣,一話沒說就掛掉了,看來那傢伙還沒死。洋洋又犯賤的撥了幾十次才死心。過了十幾分鍾後,她總算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我嘆了一口氣,走出門口點了一支菸。
“洋洋怎麼了?”
“應該是我問你纔對吧,剛纔我路過一家娛樂城,在門口見她男友打她,我就上去把她男友也暴打一頓。”
“我想不到林哲是一個老師,會對洋洋下那麼重的手。”
“是不是林哲跑去跟哪個女的勾三搭四,然後才吵起來的?”
覃蘭點點頭。
“那就對了,剛纔還有一個女的像個狐狸精一樣叉腰站在旁邊笑。應該是那個女的。”
“我實在想不到林哲會打她。”
“沒啥奇怪的,以後你找男友最好放亮眼睛,不然就慘咯。”
“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守着她就行了。”
“算了,萬一她醒了又去找那個欠打的那怎麼辦?”
“放心吧,剛纔她是急火薰心,我保證明早她醒來後會乖乖呆這養病的。她會想開的。”
“覃蘭,我也相信她會想開,但我唯獨不相信在她男友的問題上會想開。你信嗎?明天她醒後第一件事肯定去找他。”
“先生,你不可以在這抽菸!”一個小護士走過來對我說。
“不可以在這抽?你的意思是說可以在病房裡抽?”
“那邊樓梯口可以,請到那邊抽。”
“哦,我先抽完這包再過去!”
“你!~~~~……有病!”她好久纔不顧形象的罵了這句。
“你有藥?”
“神經病!”
“你會治?”
她喋喋不休,我只得把煙滅了,她才依依不捨的走了。
“小護士!你那麼依依不捨的是不是暗戀我啊!”
“我呸!!”
“注意形象!”我做了一個撩頭髮的動作。
覃蘭拍我:“別鬧了!洋洋剛睡着。你回去睡覺吧,我在這陪她就行了。”
我‘哦’的答應她一聲,往右邊走去。她輕輕關上了門。
我是假裝要走,我就不信明天早上洋洋起來了不會去找那個那麼殘忍打她的男人,就算今夜凌晨醒來,我敢打賭她凌晨也會去找他。所以我要守在門口。
下樓到醫院門口買了初元腦白金等一些不知用不用上的補品,還有啤酒。拎回來,見剛纔禁止我抽菸的小護士在護士站一個人聚精會神的看書。悄悄溜過她後面,猛拍她後背一下:“哇!!!”
她嚇得差點沒死:“要死了你!!!”
“噓~~~~醫院重地,禁止喧譁!”我豎起食指:“值班的可愛小護士,看什麼類的黃色小說那麼入迷呀?”
她以無聲繼續看她的書迴應我。
“小護士呀,你們晚上這麼加班不無聊嗎?沒有時間和老公卿卿我我,沒有時間談戀愛,搞不好凌晨有一兩個木乃伊從太平間裡走出來找你約會……”
“啊!別說了!”她捂着耳朵。
“那麼怕鬼呀?我告訴你喲,今晚你一個人在護士臺可要小心了。”甩着我的補品大搖大擺的走回洋洋病房前,躺長凳上繼續抽菸,打開啤酒罐,喝酒。
那小護士一言不發跟着我,坐到我腳邊。
“你幹嘛?怕我寂寞,來陪我睡呀?來來來~~先喝點酒調調情。”我遞啤酒給她。
她不接:“今晚你要在這陪着我?”
“哈哈,怕了~~~。那我繼續講鬼故事。”
她瞪着我:“今晚那個同我一起值班的護士請假,沒人願意頂班。”
“哦,那我頂吧,你發工資我?算了,我喝酒抽菸你不說就行,我在這陪你。”
“陪我?你是陪裡面兩女孩吧?她們是你什麼人呀。”
“都是我老婆,受傷的漂亮那個,受傷了看不出來呵呵,是阿珂,另外一個率真甜美的女孩叫曾柔,家庭住址王屋山。我還有蘇荃雙兒……”
“別說了!盡是廢話!”
“你們醫院的牀太小了,下次我得自己搞一張二米乘二米的大牀來和裡面那兩個女的搖滾。哎~~不如你做我的沐劍屏吧?”
“神經。”
“難道你想做我的賤人寧公主?看你那樣子不是施虐狂呀。”
“神經病。”
“我是神經病?你是神經病醫生?”
“滾!去死!”
“好,我去死,你送我進太平間吧。”
提到太平間她就抖,又靠過來一點:“我渴了。”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一罐啤酒,氣都不喘。
“傳說中的白衣天使,比我能罵人,比我能喝酒!服了!”
“誰那麼殘忍打的你女朋友?”
“你咋知道她是我女朋友?”
“她不是你女朋友你來這門口守着幹嘛?”
“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的女性朋友。她是阿珂,打她的人自然就是鄭克爽咯!~~~鄭克爽那小子剛纔被我打得眼珠子都突出來了哈哈~~還好有人勸開,不然他也進太平間了!”
每次說到太平間這小護士都要東張西望一下。
“喂,小護士,剛纔我幫傷者買了這些補品,不知道有沒有用,不如咱拿來當夜宵吃下去看有什麼鬼用吧。有點冷,有沒有多一兩件護士服,給老子弄一件來披。”
“沒有。”
“暈,那我自己到太平間去要!”
“別。”她拉住了我,想脫下她自己的護士服給我。
“嘿嘿開玩笑的了~~。”
“不許提那三個字!”
“那麼怕死人嗎你?”
“你不怕嗎?”
“人家沒死的時候咱都不怕,人家死了咱就更不怕了。”
不知睡了多久,天已經亮了,我還困,冷死人了:“喂~~!小護士,真要冷死了,去太平間搞個被子給我呀!”
“我不是小護士,你昨晚一直躺在這嗎?”
小護士聲音變了,不會見鬼了吧,趕緊起身,暈,是覃蘭:“幾點了?”
“八點。”
昨晚的酒罐子菸頭菸灰,不知誰弄乾淨了:“覃蘭,剛纔你起來掃地?”
“沒有啊。”
看來,昨晚那小護士怕被領導罵死,在我沉睡中弄乾淨了。
“洋洋怎麼樣了?醒了沒有。”
“醒了,氣色比昨晚好了一些,醒來就打了個電話,應該是打給星月,說了什麼我沒聽到。”
“這裡有些什麼腦黑金什麼的,不知吃了對身體恢復有沒有幫助?”
“昨晚你一直都在這裡睡麼?”
“廢話。”
我進去看她,臉都腫了,脖子,臉上,額頭有一條一條傷痕,看得我心揪着疼:“洋洋,好些了沒。”
她點了點頭:“我沒死吧?又看見你這個討厭的蟑螂了。”
“你都是傷痕。”
“現在已經不疼了,昨晚你守在外面?”
“沒吶~~~!誰那麼傻C去守在你門口,又不是守靈我有病嗎我。”
“你回去休息吧,有覃蘭照顧我就好了。謝謝你。”
“不是,我閒着吶,現在我又不困,去休息做什麼鬼呀?”我守着她,省得一下她又去自討苦吃。手機狂響,“找哪個王八蛋!噢,找我呀,對,打我的手機不找我還能找誰呀?噢,就過去。”小花打電話來說有急事找我。
“洋洋,我先回去一趟,等下我再回來看你,你別亂跑哦~!”
她點點頭:“有蘭蘭陪我就好了,不如這樣吧,今晚你再過來吧,你先回去休息。”
確實昨晚睡那個冷板凳真是一點都不舒服,現在有點頭暈:“嗯,好吧,我晚上過來。”
回到家見小花縮成一團抱着被子顫抖。
“花老闆,你孵蛋呀?怎麼雄性哺乳動物也要孵蛋呀?”
他沒應我,怎麼這麼奇怪,我用力把他拉開,將他翻過來,從他被子裡掉下一個精緻的盒子,哇呀呀,我打開盒子,一條精美的不知道用什麼石頭材料搞的吊墜:“小花,你能生吊墜呀?幫我生一條!不然我就搶了你這條!”送給洋洋也挺好的,我驚恐的發現我有了愛上了洋洋的苗頭,堅決掐滅!……
他低着聲音:“不給~~~”他的臉是青色的。
我摸摸他額頭:“臉青成鬼樣,你是不是切了自己那裡偷偷的練蓮花寶典了!?”
“我肚子疼~~~~昨晚和朋友去吃了燒烤,肚子就疼了。”
“暈,肚子疼是正常的,這是報應,叫你去吃好東西你不帶上我,活該,報應來了~~。”
“不是報應~~,我吃了一盤炒田螺後,朋友們才告訴我田螺不能連殼一起吃~~。”
我差點暈給他,對於這個看似聰明的傢伙,我簡直就是無語。讀書時,有次考試有道計算題,他問我算出的結果是多少,我告訴他九千一百,他居然寫‘9000100’,一晚半夜睡着睡着他突然叫道:‘哪個摸我~~?!’然後抓起自己的手:‘鬼啊!~~~’
“小花,你的身體消化系統已經超過了地球人的極限,你可以和豬劃爲一類了!”
“能不能帶我去趟醫院~~?”
“不!我還有事!”我想早點去看洋洋。
“平時將義氣兩字整天掛嘴邊,你就這樣子義氣的?”
“那這樣,我陪你去醫院,你把那個吊墜送給我。”
“不行,我花了兩百八十八買的,買給蘭蘭的,絕版貨!”
“覃蘭用得着戴這東西嗎?我現在喜歡李洋洋了,我要追求李洋洋啊!”
“那我原價賣給你好了。”
成交。
這個傢伙重的要死,扶他到離小區最近的七三一醫院幾乎沒累殘我。他還要做什麼CT透視胃鏡解剖什麼的,我找了個藉口把他甩下,得意的拋着吊墜興沖沖的跑下樓,想早點跑去洋洋住的醫院那。吊墜不小心掉落地上,退幾步回來撿,在這間病房門口,我看見我此時最想早點見到那個討人喜歡的女孩,在病房裡給一個我最恨的人餵飯。
沒錯,那個餵飯的女孩就是洋洋,躺着的傢伙就是王哲王八。也許我真的愛上了洋洋,一直以來的不確定在這一刻終於證實了,我很難受,心如刀割的疼……
我不知道我自己獨自在酒吧喝了多少酒,那個雞尾酒甜甜的,酒瓶很長很長,服務員問我要不要幫我打的,我說不用,才走出門口就跪在地上了。
醉醺醺的我只記得回去的路和不知對着哪個女生唸的一首我喜歡的李白的詩:“長相思,在長安。絡緯秋蹄金井闌,微霜悽悽簟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幃望月空長嘆。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淥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
在牀上翻了個身,慢慢的半睜開眼睛,天亮了,這是誰的牀?我居然什麼都沒穿,牀單一片紅,我意識到我這次失控了~!
楚楚拿着一瓶牛奶走進來:“少揚,你醒了!喝點酸奶吧,能解酒。”
我指着那片紅:“楚楚,這個,是不是昨晚我不小心倒下去的雞尾酒?”
她低頭紅着臉:“我~~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自己昨晚對她做了什麼事,該死的自己啊~~~~去死算了,如何收尾?~如何爲自己所做的這烏龜事收攤?如何去對楚楚!?~~~~天啊,你真是太可愛了,我愛死你了!睡哪個不好去睡楚楚!我很無恥的寧願她是做髮廊的,丟給她一百塊錢從此再見再也不見。但是,這不可能,所以我茫然,我不爲我自己的失身茫然,我在爲我的失心茫然。爲楚楚的不值茫然:“你明知道我酒醉,帶我來開房做什麼~!!”
她好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小聲的說:“我昨晚打你電話,你說你在酒吧的門口睡着,我就過去找你,你自己昨晚送我一條吊墜戴上,給我念一首詩,你自己說你也喜歡我,然後。”
“別說了~!!”突然發覺自己不應該那麼大呼小叫的:“楚楚,你後悔嗎?”
她兩隻手緊握,搖搖頭看着我,“少揚,我們一直都是情侶,不是嗎?”那條昨晚要送洋洋的吊墜在她脖子上,明亮美麗的眼睛裡盡是堅定。
“楚楚,我會好好疼你的。”我抱過她,她偎在我胸口。說這句當然容易,但現實呢?我還在溫飽線上掙扎,我和楚楚的身份實在相差太大了,她父母會怎麼對我?
“這句話你昨晚已經說過了。昨晚,你還送我這束花。”桌子上一束妖豔的花,插在長長的瓶子裡。
我知道這些話是我昨晚喝酒了後,把楚楚當成了洋洋表白,給洋洋的‘長相思,長相憶,長長相思長相憶’念給了楚楚,應給洋洋的吊墜給了她,把楚楚當成洋洋睡了。沒什麼好說了,還是好好待楚楚吧。楚楚人好,又漂亮,對我一直都很好,但她的身份,實在壓得我喘不過氣。
“楚楚,拿我包煙給我。”
楚楚飛快的在我額頭親了一下:“少揚,搬出來吧,我們一起住好嗎?”
“這,可是我交了那麼多房租,不住豈不是可惜了。”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你和李洋洋住在一起。”
我沒說話,起身去衛生間洗澡。
楚楚接了個電話,一臉茫然兩行眼淚奪眶而出。
我急忙問道:“怎麼了?”
她哭着,沒回答,我急了:“幹嘛~?”
“我外公死了~~~嗚嗚~~最疼我的外公死了~~。”
楚楚的外公家在海濱城市,家就在海邊,一套小型別墅,挺氣派的。這個城市就是我和賀總來的那個港口城市,海港市,不知道賀總現在還在不在這裡,我打了個電話給她:“賀總,還沒回藍城嗎?”
“沒有。”
“我又來了這邊。”
“怎麼了?”
“楚楚家裡有事,就陪她過來了。”
誰知賀總一聽說後,硬要過來,說她沒參加過葬禮,說不知道整個家族聚在一起是怎麼樣的氣氛,就過來了。
我們到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按照當地的風俗,要將靈柩放在大廳裡,凌晨五點多才下葬。死者的親人就圍着靈柩跪着守夜。本來我想找個地方一睡了之的,不過看楚楚那傷心樣,她一到那就直奔靈堂跪着了,扔下我和賀總,我兩也不知該去哪。就陪着她去圍着靈柩守夜了。好幾十口人圍着棺材,沒有想象中的淒涼寂靜,倒是玩啥子吹牛的什麼都有。
“賀總,你男人呢?”
“出海了。”
“那你來這兒做什麼?”
“我無聊啊,而且想看一看新鮮。”
“恩,真新鮮。”
“你請假了沒有?”
“跟陳經理說了。”
“楚楚是你女朋友,你見過她家人沒有?”
“沒有。”
“她家是有錢的家族,攤上她你下輩子不用愁了。”
最不喜歡那樣的話題了:“賀總,餓不餓~~?”
“今早就吃了早餐,你說餓不餓?”
“剛纔我見在那根柱子後面有一個金魚缸,我去搞兩條金魚用火機烤了吃啊。--不理我?”
角落那裡有幾個看樣子比我小一點點的小夥子拿着一副牌玩着,我湊過去:“鬥地主。”
沒幾圈下來,炸得他們灰飛煙滅的,贏了兩百多。他們又喊着玩同花順,又贏了兩百。這下倒好,有我在,沒人願意玩了。
我又湊過賀總旁邊:“賀總,我贏了四百來塊錢。”
“你手氣好。”
“我不但手氣好,腳氣也不錯!要不要脫下給你聞聞?--我真脫了。”見她一個勁的發抖,她只穿着一件襯衫,半透明,清晰的看見文胸,我把我外衣脫下給她披上:“還好我有過守夜經驗。”
“謝謝~”
“我穿兩件,你穿一件半,你居然冷成這樣,我這人心地好,會憐香惜玉。”
“什麼一件半?”
“你一件襯衫加里面那半件~~”
“你,你再說一句~!”
“幾點了。”
“三點多了。”
“你果然是美麗凍人。我怕你撐不下去,走,我帶你去睡覺。”看她嘴脣發紫了。
“睡哪~~?這樣一走了之不好吧。”
“暈,這種守夜的事情本來就是死者親屬的事,不關我們的。”
跑上二樓東繞西繞的,也不知楚楚的房間到底是哪個。賀總轉進一個房間裡:“一定是這間。”
“你怎麼知道?”
“牀頭有你和她的相片!”
牀頭那,一張不知什麼時候,我和楚楚在哪照的相片:“這個?我什麼時候和她拍的?我怎麼記不起來了。這楚楚,放牀頭幹嘛,也不怕家裡人笑話。”
“你睡地上?睡沙發?”
“嘿嘿嘿嘿、~~~我和你一起睡牀上。”
“你開什麼玩笑!”
“那你睡地上?睡沙發?”
“滾!”
“那你幹嘛叫我睡地上睡沙發?天氣那麼涼,不如咱抱抱取暖,我真是天才!”
“滾!”
“滾就滾,我還不稀罕你哩,把我衣服給我。”
套上衣服,去找吃的了,溜出門口,餓暈人了,早餐才吃了幾口,搞到晚上還沒有吃點東西。凌晨四點鐘,這個時間沒人賣東西,有鬼賣東西。如果下葬後應該是聚餐了,那這裡就該有人做飯的呀~~
我真聰明,在楚楚家的後面,有個簡易的臨時搭起來的大廚房,裡面的人進進出出忙前忙後的,我拿着一個塑料袋進去偷了些吃的東西給賀總,不過她已經睡着了,該死的賀總,睡覺也不知道關門,萬一被我強姦了怎麼辦?
我把那點東西吃光了還覺得餓,就跑進廚房裡幫忙去了,我喜歡做菜,喜歡看別人津津有味的吃我做的菜,這不算變態吧。不就是殺豬了弄什麼菜什麼菜的,那些簡單的菜我都會做,把那個大廚趕出一邊,叫他幫我切蔥打蒜拍姜的,拿着大勺和鏟飛來飛去:“喂!大廚,咱什麼時候才能吃飯?”
“等下他們下葬回來後。”
“怎麼你們這裡的不興火烤嗎?”
“你是說火葬吧,有的火葬,有的土葬。”
一轉眼忙到清晨七點了,總算忙完了,我困得呆呆的坐在一凳子上:“真要命,累死人了。”
那個大廚給我一支菸。
“你們家真有錢,連大廚都抽利羣。”一包煙一百多啊。
“你是我們家的親戚?怎麼沒見過你?”
“我?我不是你們家的親戚,我是過路的,餓得進來找吃的哈哈~~~”
“我好像見過你,有點眼熟。”
“不熟,這裡我都沒來過。”
“你是楚楚男朋友~~?!”
“嘿嘿,被你猜到了,算是吧。應該說前天晚上開始算是吧。你是他們家的親戚?”
他笑了笑,把白色髒成灰色的大褂解下,將白色的帽子摘下,他戴着孝,個子不高,長相中年的俊朗,仁慈中透着威嚴:“我是楚楚的爸爸,你好。”他伸手過來。
“你、你、你好~~叔叔好,我不知道你是、我還以爲你~~。”暈死,急忙起身握握手。“叔叔,你怎麼不在靈堂裡~~。”楚楚的父親居然也來了,幾個億身家的老總啊,他怎麼在這兒忙這些呢。
“他們說下葬時的時間我要避開,廚房這裡也要我在場,不然這些人成不了什麼事。”
“叔叔,剛纔我不知道你還以爲是請來的廚師,多有冒犯~~。”
“怎麼不去睡覺?”
“沒有,你們不睡我哪能睡呢?”自己真會說謊,要是有地睡早就死豬在哪裡了。
“小夥子,精明能幹,很勤奮,不錯不錯~~。楚楚的男朋友,怪不得我說眼熟,那個她牀頭的相片是你吧。”
“嗯~~”
“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開始查戶口了,不知他會不會像楚楚的母親那樣看不起人:“父母在家開木材廠。”
“哦~~,你和楚楚以前是同學吧?”
“嗯,是的。”
“小夥子,叫什麼名字?”
“張少揚。”
“名字取的很好,噢,你吃點東西后,先去躺一下吧。”
“我剛纔吃飽了,我不知道在哪睡。”
“怎麼楚楚沒帶你到她房間?”
她父親比我父親還開明:“叔叔,她還帶有個朋友,是女的,在她房間睡了。”
“走吧,我帶你去客房。”
一躺到牀上,整個人就好像沉到底了,不知睡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窗外還是微亮,靠,那麼久天還沒亮,繼續睡覺。才躺下去,感覺有人在捏着我鼻子,拍了一下她的手繼續睡,她又在玩,我醒來,賀總身姿嫵媚斜躺着在我旁邊,一隻手撐着頭,一頭秀髮瀑布瀉下,一隻手拿着一縷頭髮來畫我的臉。在我的夢裡,這就是我夢到的將來的女神老婆,每天早上起來時她會幫我煮好早餐,然後躺在我身邊靜靜看着我,偶爾會調皮的玩我捏我鼻子。
我昏昏沉沉的伸出手把她摟入懷中,她突然給了我一巴掌,不算很用力,卻也有點疼:“你瘋了!”
我從夢中醒來,自己失禮了,不過我嘴巴向來都是硬的:“你沒事幹睡我旁邊幹嘛?我以爲我老婆吶~!”
“你以爲我是楚楚。”
“不知道,我以爲是我老婆。”
“你還不起來嗎?”
“天還沒亮,你急着去投胎啊?我幫你埋好了!”
“現在是晚上七點多了,蠢驢。”
暈,還以爲天還沒亮。
楚楚她們家的人還要忙裡忙外,沒人管我們倆個,和賀總隨便找了點東西吃,我問她:“你叫我起來幹嘛?叫我起來陪你打哈欠?”
“我無聊。”
“虧你想出來。”
“我說你你到岳父岳母家裡,也不懂點規矩禮貌,整日窩在被窩裡,人家怎麼看你這個姑爺?”
“我昨晚幫她父親忙裡忙外的,那時你睡得像頭死豬一樣,你懂什麼啊~!”
“走啊,我們到海邊坐坐。”
“現在不是海邊了麼?你還想進鯊魚肚子裡面去坐?還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和我做?”和賀總在一起熟悉了後,我覺得她更像是我的一個朋友。
“你真是不要臉!”
她跑下去,跑到淺灘,脫掉鞋子,在淺淺的海灘踢着水。
“我告訴你你別亂跑,等下被鯊魚拖下去或掉進哪裡溝窪裡我可救不了你。”
“喂,快點啊,我們打水仗~!”
“等下會被冷死的,我又沒有衣服換。”
“你那件衣服那麼髒,丟掉得了,等下我們去逛街,買新的!”
這間衣服,胸口和肚子那,全是油,昨晚做菜竟然忘了穿個什麼東西遮住了!脫下來,狂洗,黑色的東西洗出了,可是有些油漬怎麼弄都弄不掉:“賀總,這個,有辦法嗎?”
“一件衣服,你那麼緊張幹嘛,等下再去買就是了。”
我不理她,用力的搓,她突然潑水過來,濺得我到處都是溼的:“老子跟你拼了~~!”
兩個人像兩個小孩一樣開心的在黃昏的海灘打水仗,她潑不過我,要跑了,我跑過去追,拉住她,兩個人累得東倒西歪嘻嘻哈哈的,拉拉扯扯着她倒了下去,我想拉住她,沒想到也抱着她跟她一起倒了下去,壓在她身上,看着她舉世無雙姣美容顏,我失控了,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她也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意識到我們不是小孩子,這時的腦海裡不是剛纔小孩子的開心了。急忙臉紅的站起來:“我們,我們回去吧。這裡有點涼,你回去換衣服,感冒就不好了。”
她臉紅的站起來,咬咬嘴脣,又像朵嬌媚的玫瑰綻放笑開:“你來追我啊~!”跑出好遠好遠。一望無垠銀色的大海,在黃昏下的沙灘上,她開心的像個小孩子一樣,這個女人真的是好美好美。心醉的景色,心醉的美女,就像夢境裡才能見到一樣的。
想歪了,搞不好被雷劈死就麻煩了。
楚楚沒空管我們,我們逛街去咯~~
一到購物街,賀總就顯露出有錢人本色,只要看得順眼,就買,能刷卡的刷卡,不能刷卡的就去領錢了給錢。
“你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衣服你又穿不完,這些什麼化妝品的夠你下葬時畫了你還買~!”
“我就買,我喜歡不行嗎?”
“反正不用我的錢,關我什麼事,只是見你這樣糟蹋,連價都不講,好像你的錢從天上飄落給你白撿一樣。”
她好像一點都沒有聽進去,繼續翻着她看上的東西,突然發現這裡全是女人,一個男的都沒有,四周望望,我倒~!內衣店,紅着臉跑出門口,門口有幾個男的大概也都在等裡邊女友的,奇怪的看着我,他們心裡肯定在想:這哥們暴強~~~!
賀總實在太漂亮,回頭率超高,走到哪我就被別人嫉妒的眼光殺到哪:“賀總,離我遠點,搞得我像是一坨牛糞似的。”
“怎麼了?”
“你看別人的眼光,一朵鮮花自動插牛糞的眼光看着我。受不了。”
她買東西的方式和別的女孩一點都不一樣,不講價,只要看上眼就給錢。我提着N個大袋子跟着她後面,她進一個家用電器專賣店。
“賀總~!進那去做什麼?你不會想買個冰箱給我扛着?”
“看看豆漿機。”她鑽進裡面去了。
我把幾個大袋子東西放在櫃檯上,手麻了。兩個推銷的小妞走過來:“先生,要看看什麼家用電器呢?”
“看着。”
“你看,這部松下洗衣機全自動的,新產品。”
“我家離這裡太遠,我帶不走。”這兩小妞可真煩人。
“你家住哪呢?我們送貨上門。”
“伊拉克巴格達~!嘿嘿,兩小妞才工作不久吧?看我這個樣子像是買家用電器的人麼?問我家在哪?要不要跟我回家呢?”
“好呀。不過你先買洗衣機。”
“暈,有你們了還買洗衣機做什麼?就是用你們呢來洗衣服洗碗掃地的哈哈。”
賀總還真買了個豆漿機:“你這傢伙挺不要臉的,到哪都去調戲良家婦女。”
“她們先調戲我的。”
“要你這樣的人做男朋友,真不能放心得了。”
我總感覺賀總奇奇怪怪的,換成平時,她哪會這樣和我嘻嘻哈哈的消磨時光?
“賀總,是不是你男朋友要和你結婚了,所以心情那麼好?”
她突然沉下臉,然後搖搖頭:“剛好相反,他說叫我不要等他了,他是海員,每次出海就是幾個月,謝謝你陪我開心。”
我心裡還有很多的疑問,不過不敢問了……
路過一家酒店,門口停着很多的旅遊大巴車,我一直看着酒店,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我一直愣着,賀總推了我一下:“想什麼呢?”
“賀總,你說,我們旅行社的生意那麼好,組團和接團的遊客絡繹不絕,你想想看,每個月我們在藍城接的遊客,上萬人次!你覺得能不能從這些人身上撈取更大的油水?”
“你有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我現在沒有心情想工作的事情。”
“賀總,每次我們社接團,在藍城的住宿全都給了幾家和我們關係很好的賓館,儘管他們給我們很大的折扣,但是他們一樣能賺了不少,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把住宿這塊一起弄了!”
她茫然看着我:“怎麼弄?”
“我只是建議啊,實際上怎麼樣我也不知道,說不對的你可別罵我廢話。你想想看,如果我們藍城國旅有屬於我們自己的酒店,那麼這平均一個月上萬人次的遊客,都弄到我們酒店入住,你覺得怎麼樣?”
她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突然繃緊,然後說道:“你怎麼想到的?”
“沒事,亂想的。”好像說錯了什麼,畢竟要開一家賓館,哪有那麼簡單,除了資金,還有無比繁雜的事情。
她拉着我的手,攔住了一輛的士:“走!上網去看看我們公司的藍城地接入住酒店的遊客單子。”
由於賀總不屑於網吧的環境,就到酒店開了一間房,上網讓陳經理把那些單子都發了過來,她研究了半個多鐘頭:“果然如此,我們旅行社每年每個月平均接待的遊客,都是上萬人次,就是說我們旅行社每天平均都要在藍城的賓館安排四百人左右住宿,遊客平時都是入住三星級比較多,如果我們自己的旅行社有個三星級的賓館,一天平均四百人的吃飯住宿費,那我們可以大賺了!小張!”
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你真是我命中的福星!我太謝謝你了!這件事先保密,我讓你和小花,還有陳經理,李洋洋這些人秘密的幫我辦好,如果我們一開始就打着藍城國旅的旗號,恐怕還沒開始就被別人扼殺在搖籃裡了!”
我不好意思的抽出了我的手:“賀總,只要您吩咐,小的就拼死去幹。”
“我們不可能重新去建設一家新的賓館,只能收購或者用租下的方式來經營,回去後再慢慢考慮。”
我看着她興奮的眼睛說道:“對,而且我們還可以組建自己的旅遊車隊。”
她太興奮了,狠狠抱住了我:“小張,你真是太聰明瞭!我太高興了!”
我推開她:“別高興太早,開賓館,需要特行證,衛生許可證,稅務登記證,企業法人營業許可證,工商登記證等一切都弄妥當後,步入正軌後再抱我吧。”她的胸部太大,抱着我的時候,擠在我胸部的感覺非常明顯,讓我全身不自在,而且兩個人又是在曖昧燈光的房間裡,我可不敢保證等下我能忍得住。
“對,要跟工商局,稅務局,文化局,防疫站很多部門打交道,走吧,我們去跟楚楚說早點回去。”我說道。
“看看吧。”難道賀總不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