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眭固展開書信看了一眼,只有寥寥幾行字:“卿本佳人,奈何從賊?吾乃冀州牧袁本初的四子袁顯雍,現居討逆將軍,督軍北上討伐公孫。久聞眭白兔乃是忠義之人,心下甚是仰慕。公若能反戈一擊,助我大軍度過滏口徑,當以偏將軍職位相授!”
眭固早就有心投靠袁紹,只是袁紹對於黑山賊不重視,一心只想拉攏大頭目張燕,忽視了他們這些小蝦米,因此眭固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現在眭固正處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對於袁買拋來的橄欖枝,當然會心動。
“此書信果然是買公子手書?”眭固難以掩藏心頭的興奮,滿臉喜悅的問道。
使者肯定的回答道:“當然是袁將軍親筆書寫,我等豈敢冒充!”
“公子現在何處?”
眭固還是有點不放心,萬一這袁家四公子忽悠着自己反了張燕,最後又不收這支隊伍,眭白兔到最後只怕死了都沒地方埋,十幾萬黑山軍不把自己挖出來挫骨揚灰,才奇怪了!
使者指了指東方:“公子在距此十五里的地方駐兵。”
“你速速回去稟報四公子,就說眭固早就有心投奔袁冀州,只可惜無人引薦。若是公子真心肯收納眭固部落,我等願意偷襲張燕,助公子大軍過滏口徑。只是眭固不曾一睹公子尊容,僅憑書信不知是否果真是公子允諾,心下不安。可否請公子一見?順着山谷向東,有一顆五百年的大槐樹,兩人圍抱不來,若是公子有心,今夜可與我在樹下單騎相見,約定共伐張燕之策!”眭固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使者有些爲難:“若是公子應允了,難不成我再回來通報眭渠帥麼?”
“這倒不必!我稍後就動身去那棵大槐樹底下等候公子。”
眭固早就想好了對策,自己先帶領幾十個人過去隱蔽,要是這袁公子單騎赴約,真心收納自己,便降了他,要是耍花招,自己也可以先有個防禦。
“既然如此,容我等回去通報公子。”使者允諾一聲,上馬和同伴一起告辭。
看着使者走遠了,眭固招來幾名親信軍候,命令他們暫時統率部隊駐紮在山谷裡,等自己和這個袁四公子談完了條件之後,再決定下一步怎麼走。安排完畢之後,眭固帶了三十多騎心腹死士,朝東方疾馳,尋找那顆大槐樹去了。
就在牽招和郝昭前後夾攻五鹿部落的時候,王當率領三千騎兵前來馳援,卻被田疇在山谷上打了一個埋伏,死傷了二百多人,黑夜裡不知道有多少官兵,只能暫時撤退,等明天再說。於是,半夜的時間官兵至少打通了兩條山谷,可以暢通無阻的抵達滏口徑了。
捷報頻傳,袁買高興不已,傳令下去,讓田豐帶領剩下的一千人連夜拔營,準備夜闖“滏口徑”。就在前面打仗的時候,田豐火速行動,指揮一千多人,加上兩千多民夫,八百多俘虜,半個多時辰就把營寨拔掉,驅趕着糧車向前,會合了麴義和袁買兩部人馬。
部隊以最小的損失通過了山谷,這讓麴義和田豐心裡暗自佩服袁買,這個四公子雖然沒怎麼上戰場,但這一仗打的漂亮,他就怎麼算準了眭固不會拼死狙擊王雙和郝昭呢?
說起來,袁買也是賭了一把。對於眭固這樣不入流的人物,他沒有多少了解,但前世玩遊戲的時候抓住了這麼一個俘虜,但又不認識他的名字,於是就百度了一下,這纔對眭固多多少少有了一些記憶。
眭固這個人,給袁買的印象屬於不忠不義的那一類,就像受了陶謙所託,護送曹操的老爹一行回老家卻把人殺光了的笮融那樣一類的人物,都是喜怒無常,言而無信之人。
腦後有反骨,打仗的時候肯定有私心,必然會把保存軍事力量放在第一位,所以袁買纔派了王雙和郝昭的主力通過中間這條山谷,賭的就是眭固不會主動出擊。果然不出袁買所料,在王雙騎兵和郝昭精銳步兵威懾之下,眭固果然按兵不動,放他們過去了。
至於糧車裡面裝石頭誘眭固劫糧,這就是袁買自己的傑作了。沒想到眭固果然中計,傻乎乎的劫了石頭。在行動之前,袁買就吩咐好了姜城和薛欽,等過了山谷之後,留下一部分人守住山谷,不要放任何人來往,再喬裝成張燕的使者去恐嚇眭固,這樣更會讓眭固起了動搖之心。
前面的棋都走完了,最後一步便是勸降了。
袁買記得前世查到的眭固資料是這麼寫的:眭固先從黑山張燕,後來投靠了上黨太守張揚,再後來張揚被部將楊醜所殺,想去投靠曹操的時候被眭固伏擊斬殺。就在眭固想率領部下去投靠袁紹的時候,又被曹操派遣部將徐晃、史渙攻殺。
通過以上這些記憶,袁買認爲在眭固的心裡並不排斥袁氏,所以相信派人勸降,走投無路的眭固一定會答應,正是由於對眭固有了這種印象,袁買才大膽的使用了這個“反間計”,希望能從黑山賊內部找到突破口。
就在袁買和田豐、麴義的部隊會合了之後,派出勸降的使者回來了,把眭固的話轉述了一遍,請袁買自己定奪。
“公子不可孤身涉險,萬一這眭固耍詐,公子將陷於危難中。”田豐雖然足智多謀,但也明白如果袁紹的兒子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自己這顆腦袋能不能保住就不一定了。
麴義對於袁買的死活倒不是那麼在意,袁買真要是被幹掉了,自己就可以一個人獨掌大權。雖然這支部隊的戰鬥力比不上自己的百戰之師,但總算有點本錢了,倘若袁紹真的容不下自己,也可以北上遼東投奔公孫度。
“眭固帶多少人來赴會倒在其次,我關心的是眭固是真心投降還是詐降?萬一他耍詐把我們騙進滏口徑,讓張燕的人馬伏擊我們,損失就慘重了!”麴義撫摸着鬍鬚,把自己的疑慮講了出來。
袁買堅決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眭固突然來降,是真心還是詐降不敢妄下評論,可是現在他被自己的連環計弄得暈頭轉向;他應該不會再想到詐降之策,把自己的隊伍騙進山谷發動突襲這一手,要是那樣的話他就不叫眭固,就是諸葛亮或者司馬懿了!
“我相信眭固一定是真心來投的,我這就去會會他。”袁買背上強弓,掛上箭壺,腰懸沖霄劍,準備去大槐樹底下會會眭固。
田豐勸諫道:“公子倘若執意要去,可帶領三百人護衛,倘若眭固使詐,恐怕要陷於險境!”
“不怕他使詐,我的馬快,倘若麴義玩陰的,我撥馬就走!”袁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
話雖這樣說,但心裡仍然有些不放心。以自己的身子骨,肯定不是眭固的對手,而周倉的傷勢還沒有好,便只帶着樊氏兄弟跟着去了。當下袁買在前,樊虎樊豹兄弟緊隨其後,三騎飛奔,向西尋找那一棵大槐樹去了,今夜是否能夠通過“滏口徑”,就全在這眭固身上了!
袁買走後,田豐不放心,召喚了一名校尉過來,讓他率領三百精銳緊隨其後,以防眭固發難。安排好了之後,方纔放下心來,傳令全軍暫時休息,等待袁買和眭固的談判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