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買的虛張聲勢之計果然讓易京城內的氣氛緊張起來,軍心開始躁動不安。形勢所迫,公孫瓚必須採取應對措施了,而不能一味的繼續死守下去。
公孫府,議事廳,公孫瓚正與手下的文武幕僚召開軍議,商討對策。
大廳之內,公孫瓚端坐在中央的虎皮座椅上,兩側站着公孫範、公孫越、關靖、田楷、田豫、單經等文武幕僚。
“依我之見,不如賭一局,由我率領兩萬人馬,強行突圍向西,與黑山的張平難會合,趁着鄴城兵力空虛之時,偷襲袁紹後方鄴城,或許可以出奇制勝,諸位意下如何?”看到手下的人一時拿不出主意,公孫瓚只好把自己“圍魏救趙”的計策拋了出來,讓手下的人幫助參謀。
長史關靖最先站出來反對:“主公,以臣之見,此事萬萬不可行。易京乃是我方大本營,糧草輜重都堆積在城內,應該固守城池,待袁軍疲憊,糧草難以爲繼之時自然退卻。若主公棄城而出,城內軍心必然渙散。在袁軍的強攻之下,不知能堅持多久?”
“況且,據探子所報,鄴城有審配、袁尚坐鎮,尚有四萬兵馬把守。黑山軍人數雖衆,但乃烏合之衆,戰力不容恭維,若是攻城未克,後方失守,天下恐再無主公立足之地也!”
田楷也站出來力諫:“關大人所言極是,以楷之見,主公也不該輕出。派一名使者去黑山求援,讓張燕出兵遙相呼應,騷擾袁紹即可。袁軍大肆挖掘地道,不過用的虛張聲勢之計罷了,我們只需要安撫軍心,在城內加強巡防,當保無虞。曠日持久,袁軍糧草供應艱難,自會退卻!”
聽了關靖與田楷的話,公孫瓚的內心又動搖了。舉棋不定。沉吟不語。
田豫出列道:“大敵當前,正是用人之際,子龍將軍武藝無雙,主公當把他從牢獄中釋放出來。令他登上城頭。拱衛易京。必可爲我軍平添一員虎將!”
“荒謬!”
田豫話音未落,公孫瓚的兒子就站出來大聲駁斥,“趙雲私通袁買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怎能輕易的把他放出來?萬一他打開城門,放袁軍入內,易京還能保住嗎?固守城池,多他一個趙雲不多,少他一個趙雲不少!你三番五次的爲趙雲求情,是不是你和趙雲是同謀,欲獻城池,向袁賊換取富貴麼?”
“你……你血口噴人!”
田豫聽了怒火攻心,再也忍耐不住,大聲的據理力爭:“我田豫爲主公盡心盡力,夙興夜寐,一心只求與易京共存亡,你何出此言?某爲子龍將軍求情,乃是知道他是忠義之士,所以才秉公直言!少將軍緣何血口噴人,污衊我有謀反之意?”
“哼……你和趙雲走的這麼近,很有結黨營私的嫌疑。趙雲的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也有私通袁紹的嫌疑!”公孫續不屑的冷哼一聲,一臉輕蔑的駁斥道。
“好了、好了……大敵當前,你們就不要再吵吵鬧鬧,惹我心煩!”公孫瓚不滿的拍着桌案,訓斥了一句。
對於公孫瓚的表現,田豫的失望實在是無以復加。對兒子溺愛可以理解,但驕縱到不辯青紅皁,任由他信口雌黃的地步,實在讓人心寒!
如果說公孫續咬定趙雲私通袁買,還有書信和姦細爲證,還說得過去的話;此番僅僅因爲自己替趙雲說幾句好話,就污衊自己私通袁紹,這簡直是憑空誣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更讓人心寒的是,主公竟然輕描淡寫的就打算把這件事情翻過去,不分辨個是非對錯,自己對公孫家一片忠心,到頭來就換來這樣的回報麼?
一怒髮衝冠,滿腹的委屈無處訴說。田豫把頭盔摘了下來,上前兩步,放到了公孫瓚的桌案上:“既然主公與少將軍不再信任田豫,我留下來也沒意思。末將請辭,回到私宅閉門思過,請少將派人查清田豫的所作爲,若是我與袁家有一絲勾結,任憑處置!”
說完之後,也不等公孫瓚說什麼,轉身大踏步的離開了公孫府。
“嗯……?”
公孫瓚勃然大怒,將面前的頭盔扔到了地上,雙目圓睜,怒喝道:“這城池還沒被攻破,難道一個個的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麼?田豫這廝,實在囂張!”
“請父親派人把田豫拿了,關進大牢,以防他私通袁賊!”公孫續趁機請求將田豫以法繩之。
“准奏!”
公孫瓚怒火攻心,也不考慮後果了,一拍桌案,同意了兒子的請求。
田豫衝撞自己兒子還可以接受,竟然對自己如此無禮,實在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若是任由他爲所欲爲,在三軍將士的眼裡,我堂堂的“白馬將軍”還有威信麼?
公孫續立刻走到議事廳門外,招來幾個鐵甲侍衛,吩咐他們帶着一隊親衛兵前往田豫的府邸之中,把田豫拿下,與趙雲關在一座大牢。幾名鐵甲衛答應一聲,帶了幾十個同伴,出了公孫府直奔田宅拿人去了。
一番軍議,不但沒有拿出破敵之策,還鬧出了田豫這一檔子事,袁紹心煩不已,拍着桌子一通亂罵。
公孫續再次出列道:“父親大人勿憂,請撥給孩兒兩千騎兵,願意今夜突圍,向西去太行山尋找平難中郎將張燕,請他發兵來援,內外夾攻,必可退敵!”
公孫瓚嘆息一聲:“唉……事到如今,只有這個辦法了!”
深夜三更,公孫續帶了兩千精銳騎兵,悄悄打開西門,向西突圍。
高覽的巡夜人員拼死攔截,雖然射殺了兩百多騎兵,但卻沒有攔住精銳的“白馬義從”,被公孫續率部突圍而去。高覽得報,派騎兵隨後追趕,卻已經去的遠了,已經不及。
王雙得知城內有人馬突圍向西去了,急忙向袁買提出請求:“請公子下令追擊,末將願意率‘虎賁騎’追殺,就算追到太行山也要把這股人馬殲滅!”
袁買卻微微一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子全稍安勿躁,我一直等着城裡的人馬突圍去找張燕呢,他們不出城,只怕一時之間還拿不下易京來呢?”
“呃……此話怎講?末將被弄糊塗了呢?”對於公子的話,王雙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天機不可泄露!子全儘管養精蓄銳,等待我的命令就是了。”袁買微微一笑,示意王雙退下。
夜晚,勁風吹來,帳篷“簌簌”作響。
由於軍營之中女人住宿不便,因此一路上,趙芷與呂玲綺都是和夫君袁買住在同一個帳篷裡,睡在一張牀榻之上。
夜深人靜的時候,趙芷愁眉不展,枕着夫君的胳膊,一臉憂慮的道:“城高牆厚,一時之間難以攻破,又沒有城中的消息,不知道兄長吉凶如何,真是讓人擔憂呢!”
“呵呵……夫人儘管寬心便是了,我已經讓探子搜索子龍關押的所在,再有兩三日,便可獲得準確位置,我讓周倉帶着一隊人馬挖掘地道,直通牢房,必然可以將二兄救出!”袁買左手輕撫趙妾的秀髮,柔聲安慰道。
“爲了我的兄長,讓夫君你費心了!”聽了丈夫的話,趙芷心中稍安,湊上紅脣,在袁買的臉頰上深深的一吻。
袁買微微一笑,把攬着趙妾的胳膊抽了出來,伸進她的褻衣之中,在酥.胸上一陣鼓搗,“費心談不上,我倒是擔心找到了子龍之後,他不肯歸順於我,心裡掛着劉玄德。到時候,你可得好生幫我勸勸他,能不能收了大舅兄,全系在夫君身上了!”
“可不,二兄的脾氣有時也很拗呢,我還真怕說不服他!”聽了夫君的話,趙芷咬着嘴脣,滿腹擔憂的道。
“來、來、來……我教你一個好辦法!”袁買附在趙妾耳朵邊上,一陣耳語,最後笑道:“到時候你按照我教你的話說,保證子龍再也不會離開!”
趙芷聽了竊笑不已:“夫君你太壞了,這話虧你也想得出來!”
躺在袁買右面的呂玲綺看着她們兩個人悄悄話說個不停,心裡有些吃醋,伸手抓住了夫君的“要害”一陣逗弄,“這子龍將軍這麼難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
聽了呂氏的話,袁買知道這婦人吃醋了,便騰出另一隻手伸進了她的裹衣中,在山峰上游走,“你問子龍將軍的本事麼?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勇冠三軍,智勇雙全,當世絕頂猛將之一!”
“真的?不太相信吶,若是有機會倒想領教一番!”呂玲綺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既然你誇他勇冠三軍,比起我爹來如何?”
“呂布戰趙雲?”袁買在心裡嘀咕一聲,按照道理來說,好像呂布強一些,但趙雲能堅持多久,就只有天知道了!
“我不知道是大舅兄厲害,還是岳父厲害,但我卻想讓兩位夫人分個高下,來、來、來,大戰三百回合,哪個輸了,就代表自家的親人輸了。”
袁買無恥的一笑,不容分說的把兩個美嬌娘壓在了身下……
晚風吹拂,吹得帳篷“啪啪”作響,夜深人靜,正是**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