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發生了命案,整個小鎮上白天時間都是車來車往的,警察來了很多人。伴隨着的還有一些法醫過來,光是法醫就來了有兩三批人。
我們三個人就在這個小鎮上找了家飯店隨便吃了一點,下午的時間娛樂會所已經開始營業了,胖子想到去嗨一下,找了一個位置唱歌。
“咦,你認識你們三個。”進門處一位領頭的公關佳麗主動跟我們打着招呼,不過這個招呼將我們三個人打得愣住了,因爲我們都是初來乍到,在這裡沒有一個熟悉的朋友,這位美女如何認識我們的。
我道:“你認識我們三個?”
“沒有呀,只是偶爾眼睛掃到了而已,昨天你們不是住了賓館嘛,我就住在你們那家賓館的對面,剛好看到了。不過你們命也是真大,那個賓館有邪氣的,住了一個晚上竟然沒有事情,果然是命大。”
邪氣?
胖子比較衝動也比較粗魯,聽到這話一把拉住了這位領班美女的手道:“小姐,將話講清楚再走也不遲。”
“誰是小姐,誰是小姐呀……啊……你孃的纔是小姐,本姑娘芳齡23歲,你看哪一點像是小姐,本姑娘在這裡上班靠的是自已的努力,賣藝不賣身……”
“行了,行了,是我們對不起你,我這位兄弟不會講話,還請你不要計較好吧……”以防事態漫延,一會兒講的沒完沒了的碟碟不休,我以眼神示意胡啓瑞趕緊的制止了。
我們是她接待的生意,我們三個人要了一個小包間,點了一些酒水,然後這位美女坐了下來,跟我們聊了起來。
“其實那家賓館一直有問題,真正南來北往這個小鎮上的熟客是不會到那裡去住的,不過也有膽大的偏偏不信邪的,進去住。”
“那麼,這些住進去的人有沒有出事呢?”
美女搖了搖頭道:“沒有,沒有一個人有性命危險的,昨天晚上的命案尚屬首例?”
“首例?你可以肯定,你在這裡上班有多久了,如何能肯定這是屬於首例?”我道。
“因爲我在這裡上班五年了,別說命案大事兒了,就是哪一家丟了一隻狗,哪一家的女人跟男人眉來眼去的玩曖昧我也知道……”看來這個美女是一個本地通,既然她什麼都知道,那麼也許陰兵借道的事情也能知道了。
原來,這位美女是隔避村不遠的人,當初首次來到這個方時也是住在這個賓館裡面的,當時還不是賓館,只是一個普通的出租房,隔成一間一間的。
那個時候,這裡有一位小情侶吵架,女人一氣之氣自殺了,而且還是縱火自焚的,從此之後這裡一直就不太平。後來這出租屋沒有幹了改成了賓館,老闆希望藉助南來北往的人身上的陽罡之氣鎮壓一下。
可是哪裡想一點作用也不起,而且每每有人住到這裡來就會發生一些詭異的事情。或早上醒來發現睡在走道里;或早上睡在客廳裡,連值班的收銀臺人員也不明白情況;要麼就是住宿人員深夜聽到有哭聲或者笑聲……
最後,這裡的生意越來越差,這個時候老闆無奈之下又想出了一個餿主意。那就是將這個賓館改成一個半青樓妓院。
即就是對外可以住宿,對當地比較熟悉的人就可以找小妞按摩,這樣子住宿的人少了,找小妞的嫖客多了,一時之間倒也平安無事。
可是誰知道,昨天晚上的命案發生將這事情推向了高潮,從來沒有死過人的地方這一下子死人了,想必老闆此時也是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焦頭爛額的。
聽完了故事,我還是意猶未盡,至少對於命案發生的原因沒有了解清楚,“你知道當時死的那位小情侶是誰嗎?”
“不知道!”這位領班搖了搖頭。
我點了點頭號再一次的問道:“那我請教你最後一個問題。”
“沒有關係,有什麼直接問,只要我能爲你們三位解惑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有關於陰兵借道的事情你知道嗎?”
這位美女領班臉上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陰兵借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詞兒?”
胡啓瑞一步跨前緊緊的握着對方的手道:“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們都見到了,不是說小鎮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嗎?”
美女還是搖了搖頭道:“老實說,我在這個小鎮上五年了,我不知道的事情也很少有別人知道。”
這個答案讓我們三個人不滿意,但是也很意外。如果陰兵借道的事情讓這位五年的本地通都不知道的話,說明陰兵借道還另外有故事。
我們送走了美女,三個人在小包間裡面唱了一會兒歌,不過心中有了事情,唱什麼歌也都是淡然無味。
只有胖子一個人不停的唱着,一直將桌子上的酒都喝的差不多了,我們才離開。用他的話說花了錢的一定喝完,不然就浪費了。
“少傑哥,我們晚上還到這個地方睡覺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呀?”走在路上,胖子問我。
我道:“去,怎麼不去呀。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被我遇上了,怎麼說也要管一下吧,女鬼身前無論受到了多大的冤屈,但是死後畢竟是陰陽相隔,不能隨便的殘害陽間人吧,這樣的事情在茅山弟子面前是絕對不行的。”
胡啓瑞道:“茅山弟子四個[了]成了壓在你身上的一座大山,無論什麼時候我總感覺你肩上的責任都來源於這四個字。”
“是的,從小跟着師傅行走江湖,我見慣了悲歡喜合,生死相向,所以我心中更加珍惜幸福生活。然後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生辰八字,八字伴隨着自已一生的命運,無論是英年早逝,還是慘遭橫死那都是自已的命。”
“不能怨天,不能猶人。你這一生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運氣會轉入下一世,投胎作個好人家,一定會大富大貴的。但是你不能將今生受到了冤屈報應了當世的陽間人身上,這樣子會提前浪費掉自已下一世的運氣。”
胖子聽了點了點頭道:“這也就是所謂的話不可說盡,事不可做盡,凡事太盡,緣份誓必再盡。”
“孺子可教也!”我對着胖子打了一個響指,這個傢伙總算是說了句人話。他不輕易講話,但是而偶爾講一句話就是至理名言。
不知不覺,我們回到了賓館的大廳,沒有想到的是這都一天的時間了,死者的屍體依然還放在大廳沒有運到賓儀館去。
我們是外地人,同樣也是陰陽道士,這樣的事情得由警察管,我只是負責抓鬼而已。屍體當都警察處理。只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在經過這屍體的旁邊時,胖子打了一個哆索。而我此時也扭過頭看了一眼。
就在這時候屍體睜開了眼睛,並且眼角之中有血淚泛出。最開始時我以爲這是一種由溫度改變的生理變化而已,屬於自然現像。
但是當我看到屍體眼珠子轉動了一下之後我心中肯定了,這不是自然現象,這是詐屍了,真正的死後屍體變異。
“服務員,所有人部全部退開,並且撤出這家賓館,快……遲了恐有人遭遇不測。”我的一聲大吼只是震動了整個一樓的大廳而已,然後還有絕大部分的人,對於我的話聰耳不聞,覺得我在譁衆取寵。
“少傑哥……”胡啓瑞一隻手啪在了我的肩膀上,苦笑着搖了搖頭。這種事情無法用語言表達清楚了,只要一些人受到了傷害纔會有人相信。
不過收銀臺的人員倒是走了了一位大姐,年紀在四十歲左右,叫一聲阿姨也不爲過了,她走了過來道:“三位年青人,有什麼事嗎?”
“這屍體出了問題了,可能出現了不乾淨的東西,我勸你馬上離開這裡,最好是通知一下老闆。”
“不乾淨的東西?什麼意思呀……”收銀員聽到我們這樣子身體嚇的瑟瑟麼抖,上班的地方死了人本來就是很鬧心的事情,現在死人竟然又鬧事了,對於一個收銀員來說那就是宛如惡夢。
收銀員一般來說都是女性,本來膽子就很小。聽到我這麼說以後,立馬離開了走到外面大街上給老闆打電話。
而此時,我看到屍體的眼珠子又轉了兩下。我知道時間已經刻不容緩,如果不盡快通知的話,今晚上半夜子時一定會出現妖蛾子。
我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沾上一滴天師血在屍體的額頭上寫下了一個“敕”字。屍體被我一指按下之後,瞬間安靜了下來。
喵---
就在這時候不遠的大街對面,不知從哪裡傳來了一聲黑貓的叫聲,我示意了一下胡啓瑞立馬奔出去,往黑貓的地方而去,一定要將這隻黑貓趕走。
胖子此時更是成了我的助手,身上揹着我的布代包包,裡面有我平時做法事的道具,還有一些硃砂和雄黃粉之類的東西。
不多時,賓館的老闆到了,不過到的不止是他,一起來到的還有一位警察。打過招呼都知道這是一位法醫。
“你是誰?三個年年青青的瓜娃子在這裡妖言惑衆,你可知道我這裡做生意的地方,響影了我的生意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我已經夠倒黴了,死了人了,現在你又說屍體活了過來,中邪了。我問你,人都已經死了一次了,沒有生命了,如何中邪呀?”
進來就是一通碟碟不休,他身邊的一位法醫伸手阻攔了一下,不可這位老闆像是找到了一個出氣桶,對着我一頓避頭蓋臉的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