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以欣在電話那頭咯咯笑個不停,說:“這麼心急做什麼?我通過中間人找到你也花了些功夫的功夫,沒到底現在就把全款都給你了。萬一這事中途黃了,我不是血本無本了?”
曲凡凡冷哼一聲,說:“你不就是想要他們分手嗎?現在樂蘊和對家裡人正式宣佈他們分手了,你的目的達到了,還不付錢?”
“你們中國怎麼都這麼心急?”艾以欣說:“我前兩天才找到你的,你今天就把事情辦妥了,我怎麼敢相信你這是真的。”
說的也是,她費了多大的勁,從國外追到W市,從外文書店追到了別墅,連光盤都拿出來了,也沒見他們分手。
曲凡凡一出馬就果斷搞定,沒有看到真實情況的艾以欣,怎麼會相信。
“你不必信我,明天你就知道了。”曲凡凡不耐煩地說:“不信,你再問問你的線人,相信他肯定知道。”
艾以欣沒說話,她的線人就是老班長。
但自從她解僱了他之後,這條線斷了。找到曲凡凡,艾以欣也是花了不少心血,動用了不少人脈。
艾以欣也打聽到曲凡凡家裡的情況,去找她談判時,艾以欣還很忐忑,沒想到曲凡凡就像血蛭,一看到腿就立刻吸上來,只要你有血,她就吸個夠,絕沒有停嘴的意思。
艾以欣太瞭解這種女人了,只想損人,不在乎是否利已。
帥不危是塊肥肉,她吃不到也要舔兩下。樂蘊和是她的眼中釘,就算曲凡凡無法染指杜城洛,也看不得他們甜蜜,總想使壞。
跟曲凡凡達成協議時,艾以欣並不報太大的希望,實在是她走投無路,被杜城洛疏遠得連面都見不着,只好另闢蹊徑。
所以,當曲凡凡滿口答應時,艾以欣大大方方地開了十萬塊的辛苦費。
只要能讓樂蘊和跟杜城洛分手,就算十萬塊扔到水裡去,艾以欣也捨得。
“我比較喜歡聽本人敘述一下現場。”艾以欣堅持。
爲了五萬塊尾款,曲凡凡不得不耐着性子,把事情經過事無世細地說給她聽。
艾以欣聽完後,嘖嘖兩聲。“你這五萬塊還真好賺,你這就是在撿漏啊!”
“要也要有這個命來撿漏。”曲凡凡大言不慚,“如果是你,今晚的好機會你也是白白錯過。如果不是我,你又怎麼可能遠在千里之外還能撿到這個便宜?”
“嗯,不錯,我就喜歡你這爽快勁。”
“如果你能把尾款付清了,那就更爽快了。”
“錢當然不會少你的,不過呢,杜城洛我是瞭解的,他不是輕易認輸的男人。”艾以欣感嘆道:“他向來把征服女人當成一項事業,他在樂蘊和這裡栽了跟頭,等冷靜下來,他肯定還會再努力的。所以啊,在他們徹底斷乾淨之前,尾款還是不能付清的。”
曲凡凡就知道,剩下的五萬塊沒這麼容易拿。
帥不危給曲凡凡的錢,她一個子都沒落着都被家裡拿去了。
自從破產後,家就變成了無底洞,扔多少錢進去都填不滿。
最令曲凡凡鬱悶的是,她還有一個紈絝子弟的弟弟,ABC都說不清楚,還非要去出國讀書,選了個貴族學校,整天在夜總會裡泡妞,美其名曰搞人際關係。
父母巴不得她嫁給帥不危,儘管這很渺茫,曲凡凡還是在努力着。
上次商場看到樂蘊和手中的*後,曲凡凡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眼腦子都是*在飛舞。
艾以欣的十萬塊是火中送炭,有了這筆錢,曲凡凡才能有私房錢,自由使用。
“我會看着的。”曲凡凡儘可能平靜地說話。
她的內心是緊張的,她很擔心,樂蘊和與杜城洛徹底分手後,跟帥不危的感情就會升溫。萬一沒有掌控好節奏,他們結婚了,自己就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必須快點想出一個兩全的辦法,既讓樂蘊和得不到杜城洛,也要失去帥不危。
艾以欣彷彿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曲凡凡的語氣稍有些飄忽,她就猜出她的想法。
“你是怕樂蘊和跟帥不危成一對了?”
“這事跟你沒關係。”
“曲凡凡,你別怪我多嘴,你跟帥不危……是不可能的。”
曲凡凡嗤笑,並不承認自己存了這個心,也不否認艾以欣的話。
“事成之後,我一定會給你介紹許多男人的。”
“我要這麼多男人做什麼?”曲凡凡倒也不是對帥不危有多誠心,只不過她要嫁的必須是有錢人,目前她知道的最有錢的就是帥不危,她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都是上流社會的男人,很值得做朋友。”艾以欣調笑道:“你們不是喜歡用藍顏來形容男性朋友嗎?做藍顏也好啊。”
藍顏藍顏,加點黃,就變綠了。
只要曲凡凡肯黃,不怕沒有綠的可能。
曲凡凡沉默,算是默認了。
“好了,不跟你說了,有什麼消息記得通知我。”艾以欣結束通話後,琢磨了一下,決定暫時不去找杜城洛,免得自己不小心刺激了他,令他又回頭去找樂蘊和。
曲凡凡望着空曠的酒店房間,忽然柔情四起,給帥不危打了個電話。“小危,你在哪兒?”
“在酒店。”帥不危剛剛洗澡出來,正擦着頭髮,把手機開了揚聲器,問她:“有什麼事?”
“哦,我看小和今天情緒很激動,心情很糟,我想……能不能約她出去玩玩,讓她散散心。”
帥不危停下擦溼發的手,想了想,說:“已經開學了,除了上課,小和還要去圖書館看書查資料,寫論文,弄翻譯,她根本沒有時間出門。”
帥不危並沒有說真話,他之所以說樂蘊和不能出門,並非是學業問題。他們都是學霸,這點學習內容對他們來說都是小意思。
樂蘊和之所以不能出門,是因爲樂爺爺。
按照樂爺爺的習慣,他肯定要關樂蘊和禁閉。
樂蘊和不是樂爺爺帶大的,所以從小到大被罰的次數也是數得清的。
最近一次被關禁閉還是十年前,樂蘊和十五歲,因爲有個喜歡帥不危的花癡女同學,因愛生恨,便四處散佈謠言說她和帥不危之間有了實質的男女關係,樂蘊和第三者插足害得他們分手。
樂蘊和氣不過,下學後躲在女同學回家的必經之路,把對方狠扁一頓。
女同學的家長鬧到了學校,好在樂蘊和打死不承認,又沒有人證物證,所以學校沒辦法處分樂蘊和。
可樂爺爺聽說了,在當年暑假關了樂蘊和禁閉。爲此,樂蘊和氣得躺在牀上三天,帥不危買了十袋雪糕才哄得她笑。
這次樂蘊和“冒失”分手,樂爺爺血壓氣得爆表,少說也要關她一個月禁閉。
帥不危還在思忖如何挽救樂蘊和的國慶黃金週,曲凡凡就打來電話說這事,他對她的態度也變得溫和。
“那怎麼辦,我還計劃好了,陪小和逛街,吃飯,看電影,我還想好了去遊樂園玩一趟呢。”曲凡凡很失望地說:“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誰說什麼都做不了,你不是很會哄爺爺嗎?”帥不危笑道:“你在爺爺那多說一點杜城洛的壞話,再哄一下他老人家。爺爺高興了,搬回小和大伯家住,她也容易出來玩。”
曲凡凡揚起嘴角,差點笑出聲。
她現在是奉旨拆散杜城洛跟樂蘊和,這樣“順水推舟”的事,她當然不遺餘力。
“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好。小和對杜先生還是有感情的,我在背後說壞話,如果讓小和知道了,肯定會記恨我的。”
“小和不是那種人,再說你是聽了我的話纔去說的,要記恨也是記恨我,跟你沒關係。”
“哦。”曲凡凡壓制住心中的喜悅,假裝不情願地說:“那我也只能這麼辦了。”
帥不危滿意地點頭。“嗯。”
“明天我就去小和家,陪着爺爺。”曲凡凡主動請纓。
她還是急切地希望樂蘊和能出來逛街,也只有這樣,她纔有機會用上那張*。
第二天,曲凡凡穿得週週正正,一早到樂蘊和家做“保姆”。
她說話本來就細聲細氣,有心要哄人,就更加溫柔可愛,細心體貼。
樂有年和曹雨蘇要上班,樂蘊和去上課,曲凡凡不但把家裡衛生打掃了,還負責一日三餐,碰到樂爺爺興致好的時候,還陪着唱幾句京劇,把樂爺爺高興得牙都笑沒了。
樂爺爺本來氣得要關樂蘊和禁閉,連課都不讓她上。曲凡凡幾句甜言蜜語,哄得樂爺爺分不清東南西北,禁閉倒也沒解,但也不攔着樂蘊和學習,只是晚上規定得特別嚴,天黑之後便不許再出門,連散步都別指望。
樂蘊和很感激曲凡凡,一天要感謝她好幾回。
起初曲凡凡還會客氣兩句,後來便*子,說有時間一起逛街,上次買的衣服多好看之類的。
樂蘊和聽出弦外之音,眼見快到十月,天氣時冷時熱,便給商場打了個電話,讓他們送來幾個品牌的衣服,讓曲凡凡在家裡試穿,再另行結賬。
曲凡凡嚐到甜頭之後,便更加賣力。
“爺爺,下週就是中秋呢。爺爺打算到哪裡過呢?”這天,曲凡凡穿着衣服,心情特別好。她好想趕在過節前去血拼一次,但不送走樂爺爺,樂蘊和就沒有出門的機會。
樂爺爺笑道:“我那兩個大曾孫子還等着我呢。”
“是哦,爺爺出來這麼久了,他們肯定很想您呢。”
“是啊。”
“爺爺,您的曾孫子多大了。”
“一個三歲,一個才六個月呢。”
“哎呀,爺爺,您出來這麼久了,再回去,恐怕那小曾孫子會認不出您來呢。”曲凡凡假裝擔憂,“我聽說,六個月大的小孩最認生了,萬一他忘了爺爺您的長相,沒個一年半載的,小曾孫子可能都不要您抱,也不會讓您靠近他的。”
樂爺爺一聽,急了。
天大的事也沒有他的曾孫子重要,老太婆在家裡帶着這兩個曾孫子,他們都粘着老太婆。本來就跟他不親熱,萬一真不認識了,那不是虧大發了。
樂爺爺當下決定,搬回樂有勤家裡住。
樂蘊和的禁閉,由樂有年監督執行。
樂爺爺一走,曲凡凡就打電話給帥不危報喜。
“凡凡,這次你做得好!說,想要什麼獎勵?”帥不危也是爽快人,絕不會讓她白做事。
曲凡凡心花怒放,嘴裡還是很謙虛,撒嬌說道:“我來W市就是爲了幫你的,要獎勵了那不就變質了。我們是朋友啦。”
帥不危打了個哆嗦,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我這邊事多,實驗都做不完,報告也沒個頭緒。你就陪陪小和吧,逛街吃飯所有的花銷都算在我頭上。你要是能哄得小和開心,我給你記一等功。”
“好嘞!”
一想到*,曲凡凡就各種興奮。
樂爺爺走後,樂蘊和打算在國慶前把一些課業結束,這樣就能騰出時間國慶出去旅遊一趟。
可曲凡凡死纏爛打好幾天,非要拉她出去散心,弄得樂蘊和左右爲難。
“凡凡,要不你自己去逛吧。我真的要把這些書看完,然後選題寫論文了。”
“你不去,我一個人去多沒意思。再說了,我是陪你逛,又不是爲了我自己。”
“可是我沒空。”
“小和,我知道你想騰出國慶的時間,可是你爺爺雖然回你大伯家了,可你還是在禁閉啊。你又不能出遠門,只能在附近幾個城市轉轉,與其這樣,不如現在放鬆點,先去逛街,國慶騰幾天時間休息休息就行了。”
樂蘊和還想解釋,曲凡凡不樂意了。“我們要逛也不能逛別人家的商場,只能逛遠洋百貨。我對那裡不熟,一個人逛怕被欺負。”
“呃……怎麼會。”
“你有*啊,那是身份的象徵。我又沒有,誰認識!”
樂蘊和算是聽出點味道來,她拿出*,說:“凡凡,不是我不給你*用,實在是*必須實名認證,我就算給了你,你也用不了。”
樂蘊和不說還好,一說曲凡凡就怒火中燒。
她和她之間,就差在這張*的身份認證上。這是曲凡凡的痛處。
“算了算了,我也是枉做好了!”曲凡凡惱火地說:“我要不是爲了小危,也不會這樣低聲下氣地到你家做免費保姆,想盡辦法哄你爺爺開心,幫你爭取自由。說到底,我就是個不值得一提的人。”
“凡凡……”
樂蘊和剛想說話,手機響了,是帥不危的。“小危,有事嗎?”
“小和,明天晚上能出來嗎?”
“明天……”後天就是中秋節,明天停課,“嗯,應該可以出來。”
“我定了間總統套房,一起出來嗨皮,提前慶祝吧。”
帥不危打算後天一早的飛機回老家,在老家待到國慶節結束後再回來。這一來一回也有十幾天,他想臨走前陪樂蘊和好好玩玩。
“好啊!”樂蘊和笑道:“都有誰啊。”
“就咱們倆!”
“啊,在那裡過夜?”
“對啊。”
樂蘊和琢磨了一下,說:“能不能叫凡凡一起來玩。”
“這個……”帥不危沉吟片刻,最後還是答應了,“也行,多個人熱鬧。”
“那要不要把恬希他們叫上?”
“他們都要請假回家過節呢,明天晚上哪裡還會有別人,就咱們吧。”
樂蘊和與帥不危敲定時間地點後,轉身告訴了曲凡凡。
曲凡凡先是一愣,然後不情願地答應了。
“凡凡,明天下午我們去逛吧。正好逛完就去總統套房裡玩,聽說那套房能看到河對面的摩天輪呢,夜景特別美。”
曲凡凡見樂蘊和答應去逛街,這才愉快地答應了。
這次逛街是真正的血拼,樂蘊和只買了一條牛仔褲,曲凡凡幾乎把整個商場都搬回來。衣服包包鞋子都是必須的,就連冬天的圍巾帽子她也沒放過,後來還是覺得不甘心,選了款手鍊,爲了配這手鍊,她又買了一對耳環。
樂蘊和不知道她花了多少錢,刷*時,她肉疼了一下。
可轉念一想,曲凡凡是帥不危的女朋友,花他的錢也是天經地義的。
如此一想,她也從容許多,陪着曲凡凡逛得津津有味,兩人大袋子小袋子的拎得吃喘吁吁來到總統套房時,帥不危都被這堆積如山的商場手提袋嚇呆了兩秒。
“小危!今晚怎麼嗨皮啊!”相較於逛街,樂蘊和更期待帥不危說的今晚的節目。
總統套房太大,還分了上下兩層,除了酒店正常的傢俱裝飾之外,並沒有額外的東西。
樂蘊和東瞅瞅,西望望,掀起窗簾看看後面,又跑到沙發背面摸來摸去,什麼都沒有。
曲凡凡則低調地坐在那裡,眼睛裡全是購物之後滿足的喜悅。
“小危,怎麼什麼都沒有?”樂蘊和失望極了,難得出來,可什麼驚喜都沒有。
帥不危拉着她的手,說:“上樓,到臥室去。”
“爲什麼要去臥室。”總統套房的臥室,總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有錢人的蜜月套房,儘管他們之間沒什麼隔閡,可是要這麼曖昧,好嗎?
“上來,不會吃了你的。”帥不危笑得邪魅又促狹。
樂蘊和看向曲凡凡,本希望她能來救場,可曲凡凡只還在擺弄她的首飾,正懊悔自己沒有買條項鍊來配。
“上來吧,她還要發一會呆呢。”帥不危說:“一個袋子足夠她發十分鐘的呆,那裡有……二十多個袋子吧。”
樂蘊和攤開雙手,表示這跟她沒關係。然後,跟着帥不危上樓。
帥不危蒙着她的眼睛,帶着她走進臥室。“小和,深呼吸,屏住氣!”
“到底是什麼嘛,神神秘秘的!”
“噹噹噹當!”帥不危撤回手,樂蘊和睜大雙眼一看,偌大的電視機前,擺着一個老舊的遊戲機。
“超級瑪莉!”樂蘊和尖叫。
身爲九零後,本不應對超級瑪莉這樣熟悉。可是樂蘊和有個八零後的堂哥,小時候跟着他瘋狂的玩了兩個暑假的超級瑪莉後,這成了樂蘊和唯一會玩的遊戲——帶操作杆的。
“天啊,這電視得多舊啊,這遊戲機,還有這操作杆!”樂蘊和一邊摸着這些,一邊連聲尖叫:“這應該是從舊貨市場買來的吧!竟然沒有壞!啊啊啊,還能用!小危,快來玩遊戲!”
帥不危脫去裡間換了一套家居服,手裡拎着另一套女式的,扔給她,說:“零食,飲料,拖芏,家居服我都準備好了!快去換!”
樂蘊和屁顛屁顛地跑到裡面,換了家居服和拖鞋,將馬尾綁好,盤腿與帥不危一共坐在電視機前,開始玩超級瑪莉。
當熟悉的音樂響起時,樂蘊和興奮得血都在沸騰。
她的手,她的身體,隨着遊戲裡的動作上下左右晃動,嘴裡還不停的喊着:“蘑菇,我要蘑菇!小危,你快點幫我頂蘑菇!嗷,我長大了!”
“知道了,你吵得你耳朵都聾了。”帥不危笑着說:“好了,蘑菇出來了,快點去追!”
“啊,金幣!我的金幣!”樂蘊和又改叫別的。
帥不危很高興樂蘊和會如此投入,他精心準備也正是爲了她能開心。樂蘊和對超級瑪莉的執着不亞於對學習的認真,她能讀到博士,就能把超級瑪莉玩到機器壞了爲止。
“跳跳!快點跳啊!”
“那是我的,別跟我搶!”
“啦啦啦,打死它,弄死它,爽!”
“嗷嗷嗷,過關了!”
樂蘊和就像是收音機裡的廣告,一波接着一波,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帥不危配合她,她要什麼就弄什麼,哪怕犧牲性命都可以。
很快,他們就過關了,樂蘊和不過癮,又重頭玩,又過關,又重頭開始。
帥不危都不知道玩了多少回,可只要樂蘊和不膩,他就奉陪到底。
曲凡凡在樓下收拾衣物,買了太多,足足整理了兩個小時才結束。她飢腸轆轆,找吃的時候,這才聽到樓上樂蘊和誇張又興奮的喊叫起。
“還有魂斗羅,我要玩!”
“我要撿寶!換槍了,啊啊,太好了,跳!跳!快點跳,躲開子彈啊!”
“小危!要打大老怪了!你別死啊!你死了我怎麼過關!”
聽着樂蘊和歡快地叫喊聲,曲凡凡雙手緊握成拳頭,腳下成堆的衣物成了垃圾,變得一文不值。
“樂蘊和,總有一天,你有的,我也會有!”
曲凡凡剛在心裡發完誓,樓上又傳來樂蘊和激動的叫聲:“我死了!我只有三條命,怎麼這麼快就死了,快點重來!”
“知道了,女王殿下,等會我給你設置一下,讓你有很多命,死也死不完,好不好。”
“不好,命太多了沒意思。”
“可是三條命的話,你總也過不了第二關。”
“要不,再玩回超級瑪莉?”
“你不嫌煩嗎?”
樂蘊和歪頭想想也是,剛剛纔玩過了超級瑪莉,再重新玩也沒新意了。
她正在挑卡,剛選出坦克大戰,準備保衛老巢,呂恬希敲門進來。
“你們……都換了衣服?”同穿家居服,太有夫妻相了。
“打遊戲的時候,穿睡衣最舒服。”樂蘊和一邊打着坦克,一邊說:“凡凡,你來玩吧。”
“呃……我不會。”
“太可惜了,這遊戲最好玩了。”樂蘊和根本沒有時間看曲凡凡,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上越來越多的坦克,催促帥不危:“快點把左邊的打死!那個地老鼠跑得太快,我子彈太慢了!啊,我死了!”
老巢被炸了,樂蘊和頹廢地放下操作杆,說:“看來我就是玩超級瑪莉的手藝,別的都不行了。”
“那要不要玩極品飛車。”帥不危還很體貼地問她。
“你們不餓嗎?”曲凡凡趕緊插話,她真擔心樂蘊和又玩極品飛車,沒完沒了的,她餓成木乃伊都沒人管。
樂蘊和摸了摸肚皮,呵呵傻笑,說:“真的餓了呢。”再擡頭看時間,立刻大叫,“我的天,都十點了!”
“我們沒吃晚飯。”
曲凡凡再次“好心”地提醒他們,可是她看到地上一堆的零食垃圾,就知道他們肯定吃得很飽,三個人只有她是餓的。
“小危,咱們吃什麼?”樂蘊和習慣了什麼都由他來安排,在酒店裡,自然也不用擔心被餓死。
“叫酒店服務吧,這裡什麼都有,你們想吃什麼都可以。”
曲凡凡聳肩,問:“小危,難道你不應該準備一些什麼浪漫燭光晚餐,或者請大廚來房間裡現場製作,就是那種可以點着火的牛排什麼的。”
樂蘊和與帥不危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樂蘊和小心翼翼地問她:“這個……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否則定這麼貴的總統套房,就是爲了玩這過時的遊戲?”
樂蘊和癟嘴,輕聲說:“這叫懷舊……”
“我們還很年輕,還沒到懷舊的時候吧。”曲凡凡試圖給他們洗腦,“我們應該浪漫,或者激情點什麼的,總之,不能浪費這麼美好的夜晚,這麼昂貴的總統套房。”
樂蘊和見曲凡凡越說越激動,想想他們只顧着玩,冷落了曲凡凡確實不對,便附和道:“嗯,凡凡說得對,我們看夜景吧!”
帥不危也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這個可以有,不過看夜景之前,還有個遊戲你們可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