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我看到了他的同夥,是不是應該開槍?”巖壁上的喬納森扯着嗓子緊張道。
“當然不了,你這個白癡,她才12歲,你想上絞刑架嗎,收好槍給我滾下來。”老牛仔道。
“是的警長。”喬納森聞言卻是鬆了口氣,匆匆爬了下來。
張恆並沒有移開老牛仔脖子上的小刀。
“把你的槍給他們。”老牛仔又哼了一聲道。
於是喬納森將手中的步槍交給了溫蒂。
“這下你滿意了嗎?”老牛仔冷冷道。
張恆點頭,“不過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你可能不會很滿意。”
老牛仔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你敢?”
然而他這句話纔剛出口,槍聲就響起了,隨後老牛仔就看到了自己心愛的白馬倒在了血泊中。
“抱歉,我得確保你們不會再追上來,畢竟我並不是很想去警局裡喝咖啡。”張恆沒有停手,將喬納森的馬也幹掉了。
老牛仔一臉肉疼,“那你爲什麼不把你那匹老馬乾掉,然後騎走我的好馬?”
“因爲……我樂意?”在殘忍的謀殺了兩隻辛勤勞作的可憐動物後,張恆又搜查了老牛仔和喬納森,這才收起了手上的左輪手槍。
他先是撿起了自己掉在地上的那把槍,隨後又從溫蒂手裡接過步槍。
溫蒂看張恆還伸着手,哦了一聲,戀戀不捨的把之前某人給她的那隻左輪手槍又還了回去。
“那你能把警長那把給我嗎?”溫蒂小聲詢問道。
“不能,我不想被自己人一槍打在後背上。”張恆道,“你根本沒有學過射擊,爲什麼想要一把槍?”
“我看過爸爸打獵,我知道怎麼用槍,而且我剛剛纔制服了一位副警長。”
“他馬上就不是副警長了。”老牛仔顯然對自己的副手被一個剛滿十二歲的小姑娘撂倒頗爲不滿道。
“你不應該怪他,警長,那不是他的錯,他只是挑錯了對手。”
溫蒂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說完又躍躍欲試的對張恆道,“那個叫約瑟夫的小子也有一匹馬,我們是不是也要回去幹掉?”
“不用那麼麻煩,只有一匹馬的話他們是不敢追上來的,我說的對嗎,警長?”張恆道。
“馬的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小子。”老牛仔警告道,“我或許沒法把你送上法庭,但是我可不是隻有這一種手段。”
“是嗎,但我可以把你送上法庭。”張恆道。
“…………”
“要麼這樣,你告訴我你和這孩子的父親到底有什麼秘密。我可以給你一把槍,讓你防身,從這裡走回格倫鎮還是挺遠的。”
“爲了你們自己好,你應該聽我的話帶這個孩子掉頭回家,”老牛仔道,“他們不會傷害馬修的,但是你們就不一定了。”
“他們,他們是誰?”張恆問道。
“我只能告訴你們這麼多了。”老牛仔說完就閉上了嘴巴,擺明了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我討厭每次說話只說一半的人。”溫蒂皺眉。
“我也是,但是不可否認,他還是透露出了點有用信息的,至少現在我們知道你父親失蹤是和一羣人有關的,他們顯然彼此認識,你父親跑去見他們,很可能之後也是自願跟他們走的,而且這夥人應該挺危險的,他說得對,你也許一開始就不應該跑出來尋找你的父親。”
“你沒法百分百確定這一點。”溫蒂道。
“是。”
“這也就是說我父親還是有可能在危險之中,而且你也說那夥人不是什麼好人,他們也許什麼都做得出來。”
“也許。”張恆也承認道,溫蒂的猜測不無道理。
“那我就要找下去,”溫蒂堅定道,隨後問張恆,“你是害怕了嗎?”
“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恐懼了。”張恆回答道。
“那就是想要藉機提高報酬?”
“不,就在剛纔我有了必須要追查下去的理由,現在不管你付不付我錢,這件事情我都不會放棄。”張恆搖頭道。
“爲什麼?”
張恆很難向溫蒂解釋主線任務方面的事情,他剛意外得到了一條疑似幸運馬蹄鐵的線索,這麼一來溫蒂的委託就等於是和他的主線任務重合了。
“你就當我是閒的慌吧。”
“那我更不能回去了,我跟在你身邊可以給你幫忙。”溫蒂道。
“我對此表示懷疑。”張恆道,不過話雖這麼說他也沒法否認溫蒂其實還真的有點用處,雖然她的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然而單憑張恆之前沒見過馬修,把她帶在身邊都能方便找人,更何況憑藉溫蒂和馬修之間的關係,也許能降低一些危險也說不定。
但是溫蒂惹事的能力也很強,她倒不是熊,實際上和其他同齡的熊孩子相比溫蒂早熟的過分,但是這孩子的脾氣也是張恆見過最倔強的。
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惹事兒”的能力已經讓張恆無比頭疼。
不過張恆也沒勉強溫蒂回去,他和老牛仔不同,張恆很清楚就算採用強制手段把溫蒂送回家,她也一定會想辦法再跑出來的,甚至在半路上就會開始琢磨這件事兒。
與其如此還不如就把她帶在身邊,至少能稍微看着點,免得她在惹出什麼大事兒來
因此張恆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對溫蒂道,“走吧,耽誤了這麼久,路上得把時間趕回來。”
隨後他將自己那把取出子彈的左輪手槍遞給了老牛仔,在後者不善的目光中又拿出了一盒子彈用力扔到了一塊兒巖壁後。
“不用客氣。”
說完他就騎上了在一邊吃草的蘿蔔,蘿蔔還不知道因爲張恆的騎術不夠好,自己剛逃過了一劫,眼見張恆用腿夾起了自己的腹部,只能戀戀不捨的又看了眼面前的青草,樁頭踏上了旅途。
而溫蒂則騎着閃電乖乖的跟在張恆的後面。
“再跟我說說你父親的事情吧。”張恆一面觀察着兩側的巖壁,小心提防着埋伏,一邊沒回頭道。
“好的,張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