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雷洪以爲,三兒找他是想讓他幫忙雕刻東西,卻沒想到是來幫着陳奕民,找他去做事的。
現在芳華已經沒有了清醒的時候了,她病的這麼重,雷洪不會帶着她離開這裡的。
陳奕民望向牀上的女人,挑眉看向雷洪:“如果我說,我能治好她的病呢?你願不願意,到我們公司來。”
雷洪冷笑,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真是狂妄自大。
“只要你能治好她,那我就無償替你做事,直到我死爲止!”
雷洪覺得陳奕民簡直就是口出狂言,他帶着芳華去拜訪了不少名師,他們都說精神方面的問題,沒有辦法根治。
只能說慢慢的引導,然後一步步的改善治療。陳奕民張口就是治好她的病,雷洪根本就不相信他。
三兒想到陳奕民的醫術,眼睛一亮:“讓他試試,他的醫術非常的厲害,還看出我是體內有蠱才成這樣的。”
三兒將陳奕民的治療他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雷洪看着臉上帶着血色的三兒,又想起往年他病懨懨的樣子,有些猶豫不決。
雷洪咬牙說:“只要你能讓她清醒一個小時,我就相信你!”
“好。”
當即,陳奕民就決定去給芳華治療。
他按住芳華的脈搏,身體虛弱,脈搏無力,內裡紊亂,芳華的身體已經敗的差不多了。
野史上曾記載過一段案例,京有婦人,渾噩不堪,天降佛光,遂醒之。
在藥理書上,更是記在了幾個藥方。能讓人記憶力提升,提神醒腦的方子,只不過這些方子不知道爲什麼都是殘方。
以往一定是有人治療過這種病的,陳奕民能夠減緩她的症狀,至於徹底的根治,還要看後續的治療。
鬍子幫陳奕民從車上,拿來了銀針,陳奕民讓雷洪把芳華擡到了外面。
銀針扎進芳華的食指中,隨後又扎進了太陽穴。他的手飛快的挪動着,幾道銀光閃過,一根根的扎進了芳華的死穴之中。這一招被陳奕民稱爲,起死回生。
陳奕民凝神,最後一根針格外的重要,他的手沒有絲毫的顫抖,也沒有猶豫,另一隻手摸上她腦袋中間的位置,狠狠地紮了進去。
芳華眼中空洞洞的,突然失去了動靜。雷洪心臟跳的格外快,一動不動的盯着芳華。
該不會是出事了,陳奕民剛剛扎的那幾針,雷洪聽說過,是死穴。以往看中醫的時候,中醫說給芳華適當做腦部按摩,拿着部位一定不能碰。
躺着的人,毫無動靜,比以往看着還要讓人心疼。
雷洪瞬間就炸了,抓住陳奕民領口的衣服,怒道:“你對她做了什麼,爲什麼她一動不動了,你!我剛剛看到你紮了死穴,你個庸醫!庸醫!”
“我就不該相信你們,芳華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的!”雷洪怒吼着。
三兒突然指着芳華,驚喜的說:“她動了,她沒事!”
雷洪眼裡含着淚,趕忙的握住了芳華的手。
芳華那雙杏眸中,光線逐漸的聚集起來,眨着眼睛看着眼前鬍子拉碴,邋里邋遢的男人,從嘴裡說出兩個字:“洪哥。”
“你…你剛纔叫我什麼?”
雷洪臉上的怒容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芳華叫他了,她渾渾噩噩過了二十多年,又再一次叫他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雷洪一個大男人,他的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洪哥,別哭。”芳華想伸手去擦他的眼淚,腦中卻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嘶,我的頭……”
“芳華,你別動……”雷洪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你的頭上,還紮了針,你別亂動。”
芳華聞言,不再動彈了,只是這麼靜靜的看着他。
陳奕民掐着時間,拔下芳華頭上的針,芳華的眼睛又失去了神采,整個人看起來麻木不堪。
雷洪急了:“陳先生,對不起,我爲我剛纔的行爲道歉。請你,請你讓芳華復原吧,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這輩子都願意爲你工作,不收取一分錢,我也可以把我的手藝,傳給你信得過的人。”
陳奕民打斷他的話,笑了笑:“她之所以成爲這樣,是因爲以前受的刺激太大,一時間受不了,才變成現在這樣。剛剛我施針,只不過是刺激了她的大腦,讓她清醒了片刻而已。”
芳華的身體還很弱,這針再紮下去,對她的損失很大。
陳奕民剛剛施針的時候,腦海中又想起了好幾個法子,可以治療芳華的失心症。
這些都要用藥配合着扎針使用,將其中的危害告訴了雷洪,雷洪當即就同意了陳奕民的方案。
這次行動很成功,陳奕民帶着雷洪回了別墅,他將兩人安排在別墅的一樓。
給雷洪包了幾包藥,又教他按摩穴位,陳奕民每隔一段時間則會幫助芳華扎針。
先把他們安頓下來,陳奕民則是去了夏家一趟。
陳奕民被很熱情的領了進去,夏天島親自見了他,兩人聊天還算愉快,鍾芳芳給兩人倒茶。
端起茶杯,一陣熱氣襲來,晃花了陳奕民的眼。
“設計圖我收到了,這幾天我就找人做一部分出來。開業的時間,可以定一定了,到時候我應該不會去,你們主持就好了。”
陳奕民不去,夏天島還覺得有些不安。
又安撫了他幾句,陳奕民說:“到時候我會派人守好開業現場的,不會讓人搗亂,具體的流程還要麻煩你們了。我希望我是公司股東的事情,你們不要說出去……”
夏晨珠寶集團,陳奕民跟夏家各自佔股百分之五十。
陳奕民要養精蓄銳,現在談對付張家還爲時過早,他連跟他們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只有等到自己一步步強大了,陳奕民纔好對他們出手。夏天島表示理解,同意了他的方案,兩人說了幾句話。
陳奕民起身打算離開,頓了頓又問:“夏麗呢,她不在家嗎?”
“不在家,她出去了。”
“好。”
陳奕民沒再問,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