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強死了,但這個紅衣羅煞還在,她看到被雷擊死的楊國強,居然還面露痛快笑意。
“小丫頭,看在你殺死楊國強的份上,我今兒就放過你,後會有期了。”紅衣羅煞就原地消失了。
張韻瑤哪可能放紅衣羅煞離去,叫道:“孽障,哪兒走。”攝魂旗祭了出來,把正要盾地的羅剎成功從地底吸了起來。
張韻瑤又朝羅剎打出金光,莫愁也“汪”得一聲,朝她進攻去。
紅衣羅煞同時被金光和莫愁擊中,身形晃了晃,冷哼一聲:“雕蟲小計。”微微拂了下手,就把這道金光反彈了回去,還讓張韻瑤受了些波及。
莫愁更是被擊飛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哀嚎兩聲,再搖搖晃晃起身,顯然受傷不輕。
張韻瑤臉色一沉,又拿出攝魂旗來,默唸咒語,黑色三角令旗忽然光茫大湛,朝紅衣羅煞射去。
紅衣羅煞臉色大變,“攝魂鈴!”到底是修煉多年的羅煞,還是識貨的,趕緊運功抵擋。
地府的攝魂旗,原本就是一切陰邪的剋星,只是羅剎太過厲害,一般的鬼神就是拿着攝魂旗也拿羅剎沒辦法,但張韻瑤不同,她修爲逐步看漲,攝魂旗鈴的威力自然更大,羅剎也是識貨之人,不敢與之對抗。因爲只要被這股黑霧照中,就是無窮無盡的吸力。羅剎不敢怠慢,厲喝一聲:“血霧**。”半空中,羅煞忽然爆射出一陣血霧,這股血霧與令旗上發出的黑茫相抗。
攝魂旗被這股血霧這麼一噴,陡然就失去光茫,羅剎卻哈哈大笑,然後臉色一板:“小丫頭,不自量力,原本不願殺你,是你逼我的。”雙手十指微張,十道利箭朝張韻瑤射來。
只是利箭射至張韻瑤5公分處,似乎遇上了阻力,利箭紛紛被彈了回來。
這是張韻瑤身上的護身法器的功勞。
“可惡,居然還有護身法器。”羅剎再一次厲喝一聲:“看我的穿心十指。”
張韻瑤也喝道:“看我的降魔金光。”默唸咒語,鮮少使用的降魔金光也使了出來。
降魔金光是一種至陽至剛的剛猛光茫,專門對付一切陰邪,就好比太陽與霧的關係。雖然降魔金光是剋制陰邪的最佳武器,卻也要有足夠的念力。
如今,大家都在拼誰的念力最強。
眼見身體能量就要被吸去,羅剎不得不放棄對張韻瑤的穿心十指,運足念力,與張韻瑤的降魔金光抗衡。
而張韻瑤卻又掏出小雷擊符,丟了出去。
可惜的是在緊張之下,並未丟中目標,雷聲巨響下,只是打在羅剎旁邊。
但羅剎仍是慘叫一聲,再是厲害的羅剎,在至剛至陽的雷擊面前,也要束手束腳。就算不被一擊斃命,滋味肯定是不好過的,這時候羅剎身形已開始變淡,顯然受傷不輕,莫愁再一次衝上去嘶咬她。
羅剎恨極莫愁,又一腳踹向莫愁,並單手彈出五道利茫射向莫愁。
莫愁再一次被踹飛出去,更被這五道利茫擊中,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莫愁!”張韻瑤心中一悸,也不知莫愁是死是活。見羅剎又有動作,不敢怠慢,又要丟出一張小雷擊符。
只是非常可惜的是,雷擊符已被她用光了。
這下子也只能與羅剎硬碰硬了。
不過好在雷霆本就是羅剎這類陰物的剋星,剛纔被雷尾掃中,羅剎心頭已不好受了,原本凝實的身子已逐漸變成透明。而張韻瑤卻有源源不絕的靈力,越戰越勇,念力也越來真強,羅剎漸感吃不消。只好故伎重施,“血霧**。”一股血霧噴射了出來,張韻瑤的念力忽然一窒,緊接着,羅剎化爲一道血霧,朝地底鑽去了。
“可惡。”見羅剎要逃,張韻瑤趕緊寄出攝魂鈴,懾魂鈴陡然變出一巨大喇叭口,從喇叭口裡冒出一道金光閃閃的亮光,直直地射在羅剎消息的地方。
只聽到羅剎慘叫一聲,身子就被攝魂鈴鎖住身子,無法再逃跑。最終,被攝魂鈴散發的至剛至陽的降魔金光給照成了灰。
收拾了羅剎,張韻瑤鬆了口氣,趕緊去看莫愁。
莫愁傷勢很重,被五道利刃穿透身體,血水淌了一地,躺在地上,已淹淹一息。
“莫愁,這可怎麼辦?”張韻瑤急得團團轉,凌陽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莫愁又傷成這樣,真是急死人了。
忽然一陣紫茫閃過,凌陽已出現在眼前。
“莫愁受傷了?”凌陽臉色一變,也沒時間過問別的事,掏出一張祝由符,丟到莫愁身上,只見莫愁身上那雖不再流血卻猙獰的傷口已用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着。
很快,莫愁身上的傷口已癒合完畢,凌陽再從儲物戒裡拿出當年在長白山採摘的百年靈芝,撕了一小片來喂他。
靈芝有強志意,勇悍,安魄的作用,危急時刻含一片靈芝,可以保命,凌陽這顆野生靈芝,已有百年壽元,更是吸收了天地之精華,靈性充足。莫愁服用靈芝後,不怎麼穩當的魂魄果然安息下來。
眼見莫愁已有了生命跡像,張韻瑤喜道:“莫愁不會有事了吧?”
“莫愁無事了,我已經用巫術給他療傷,休養幾天就沒事了。”凌陽把莫愁收進須彌袋,
上下打量張韻瑤:“你沒事吧?那紅衣羅剎呢?”
張韻瑤指着遠處兩具焦乎乎的屍體,把事情簡單說了下,紅衣羅剎很是厲害,她不是對手。若非有凌陽給她的雷擊符,莫愁的神勇,在楊國強和紅衣羅煞的夾擊下,後果不堪設想。
張韻瑤暗自後怕地說:“你怎麼現在纔來?那妖狐呢?”
凌陽看了那兩具屍體,說:“妖狐已經讓我消滅了,後來又還遇上妖狐的同夥,和陰間鬼帥,所以就耽擱了。”上下打量張韻瑤,只見她臉色蒼白,氣血也消耗了不少,心頭也是一陣後怕,也幸好張韻瑤沒事,否則他把楊再興曹寧碎屍萬斷的心都有了。
張韻瑤張大嘴:“陰兵鬼帥?你們不都是同僚麼?爲何還要打起來?”
“誰規定同僚就一定和睦相處?”其實,面和心不和恨不得對方死的大有人在,凌陽與此二鬼並沒什麼恩怨,但這二鬼卻是楚江王的鬼馬,他前陣子收拾了冒頓,冒頓也是楚江王的得力乾淨,失去了冒頓,又重新上來了保持中立的霍去病,楚江王實力大降,不恨死他纔怪,楊曹二鬼來陽間偷襲他,也在情理當中。
張韻瑤“哦”了聲,又問:“爲了什麼原因打起來呢?你有沒有吃虧?”
“若是打不過對方,我現在也不可能站在你這兒了。”楊曹二鬼此次也是撩足了勁兒來的,手上的法寶也是極其厲害,好在,凌陽實力遠高於他們,又是在陽間作戰,二鬼發揮不出顛峰實力,因此凌陽以一敵二,只戰了幾十招,就打得二鬼鬼哭狼嚎,抱頭鼠躥。
“雷擊聲響好像就是從這兒傳出來的。”前邊已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張韻瑤打出的小雷擊符引發相關部門的注意,這會子趕過來一探究竟了。
凌陽拉着張韻瑤閃人,並給夏祿恆打電話讓他想辦法去處理。
當天下午,蓉城媒體官方網站以及公安部同時發佈了一條新聞:“今日位於武侯祠與左岸新城的特大雷聲,經相關人員探測得出結論,武侯祠出現的雷聲系人爲。左岸新城雷聲,系自然天像。箇中原因,正在進一步研究中。另,左岸新城第三期工地上發現有兩具燒焦的屍體,經法醫鑑定,其中一俱屍體骨齡已有二百四十八年,另一名有五十六年骨齡。”
“武侯祠雷聲乃蓉城大學歷史系四年級學生張XX,爲了對付一羣地痞流氓,使用的自行發明的雷擊棒。雷擊之聲相當響亮,可震攝屑小。張XX也表示,聲音太大了,自己都被嚇得三魂六魄丟去一半,以後一定慎使,爲此,張XX還表示,讓市民受驚,實在對不住,以後一定慎重使用雷擊棒。”
官方新聞向來不會說真話,老百姓都已經習慣了,只是聽說骨齡有二百四十八年,大家就開始想入非非了,一些老年人更是發揮出無窮無盡的猜想:該不會是有妖怪在左岸新城渡劫,所以纔會引發雷擊吧?
而張韻瑤那些書法社的同學,對此事卻一至保持了沉默。
他們當然不會相信官方公佈的消息,張韻瑤掏出的明明就是一張符,那種電視上經常上演的那種黃符。另外,那個美得不可方物的美女,被雷擊後,全身焦黑,卻能把手伸出老長,一頭青絲還能化作利箭飛出去,莫愁的神勇,張韻瑤手上的金光……無不讓這羣同學們心中駭然。
因爲親眼所見的匪夷所思,所以大家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原來準備回到學校,向同學們公佈張韻瑤的不平凡之處,忽然他們幾個人被校長請進了校長辦公室。
同學們帶着忐忑心情,來到從未踏足過的校長辦公室,而讓他們驚訝的則是坐在辦公桌後的並不是校長本人,而是一位三十上下的青年男子。這男子氣度沉穩,嚴肅冷靜。
而校長大人卻站在辦公桌旁,對那男子恭恭敬敬的。
已有些社會經驗的六個同學心頭就起了嘀咕,暗自猜測這男子要不是教育局裡的高官公子,要不就是擁有很顯赫的身份。
校長笑容和氣地對他們道:“你們坐,這位是顧組長。他有話要與你們說,是一件事關國家機密要事,請你們好生配合。”
國家機密要事?
六個同學們全都駭然,面露驚恐。
顧長遠站起身,對校長道:“我要與幾位同學談些事兒,這事兒絕不能讓第三隻耳朵聽到。”
校長愣了下,這才說:“那你們慢慢說,我先去上個衛生間。”
辦公室清靜後,同學們沉默警戒地望着顧長遠,心頭卻打起了鼓,膽小的甚至雙腿止不住地打起抖來。
“別緊張。”顧長遠語氣溫和地道,他拿出自己的證件出來,“我是國家安全部特別行動部門A組組長,本人代號奔浪。關於今日在武侯祠發生的雷擊一事,本人有些話要與諸位講。”
顧長遠對他們說:“武侯祠那幾道雷聲,只是人爲的,是你們的同學用來防狼的雷擊棒。請你們務必記住這一點。”
“至於你們的同學張韻瑤小姐,她只是一名普通女大學生,爲了對付一羣前來騷擾的色狼,這才使用了她男朋友發明的雷擊棒。至於那位被雷擊得焦黑的女子,包括那隻狐狸,都只是個魔術而已。六位同學,都明白了嗎?”
顧長遠笑咪咪的,只是同學們無不心頭髮毛。
當場就有三個同學趕緊點頭,表示他們會守口如瓶。
顧長遠又望向另外三名女生,“三位同學呢?”
“……呃,我們會守口如瓶的。”
顧長遠又笑道:“你們都是聰明的同學,年輕紀紀就知道回報社會,值得鼓勵。我已經打聽過了,那些混混之所以能夠全落入法網,還是你們不畏強橫主動報警所至,證明你們都是有血性的學生,我會讓警方給你們頒發‘見義勇爲’的獎勵,並每人給予五萬元的精神獎勵。”
衆人臉色一喜,想不到居然還這等好事兒。
“我就告辭了。記住了,今日之事,務必守口如瓶。”顧長遠又囑咐了句。
只是在顧長遠踏出房門時,一位女學終於鼓起勇氣叫道:“等等……首長……”
“還有什麼事嗎?”
這名長相清秀的女學生帶着緊張的期待問道:“左岸新城工地上出現的雷聲,是不是也是……”
顧長遠忽然皺眉,一股肅殺威嚴的氣勢就散發了出來,嚇得這名女學生幾乎腿軟。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就,就當我沒有說過。”
顧長遠盯了她良久,說:“有時候,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的,務必要記住這句話。”
顧長遠離開辦公室後,六位同學依然不能回神,相互看了看,面面相覷。
他們再是無知,也知道他們的同學,與他們一起練書法一起說話的張韻瑤,並非普通人。
……
武侯祠外頭的恐怖雷擊、兩名絕色美女那如玄幻鏡頭下的打鬥場景、那忽然變身爲狐狸的畫面,還是讓不少人看到了,儘管有專家出來釋疑,稱只是幾名大學生弄出來的魔術罷了。至於人們是否相信,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儘管有官方出來避謠,但張韻瑤知道,那天親眼目睹過的老百姓肯定不會輕易相信的,因此很是低調地宅在家中,哪兒也不去,等風頭過了再說。
恰好五一勞動節前夕,凌陽接到王宇陽的電話,稱他即將進入婚姻殿堂,凌陽也算得上他半個媒人和恩人,因此結婚特意請了凌陽。
凌陽對王宇陽也挺有好感,一口應了。就帶着張韻瑤去了GZ,參加了王宇陽和袁真真的婚禮。
袁真真算不得美女,相貌只是普通,卻是難得的居家過日子的姑娘,配王宇陽還綽綽有餘。倒是袁真真看到凌陽,就下意識地想到了凌陽那個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身份,神色也無法自然起來。
王宇陽的婚禮,自然還有李華,陳新華等人,以及各自的好哥們,就連GZ一少李開祥也帶着未婚妻謝佳玉來了。
李開祥一副社會精英的打扮,寶藍色的名牌西裝,貴氣十足,謝佳玉一字肩白色上衣,露出優秀鎖骨,紅色長裙,與張韻瑤的白色一字肩上衣差不多的款式,只是她下身是天藍色長裙,斜邊流蘇和金色腰帶極襯腰肢,看起來輕盈優雅,大方又得體。
因爲差不多的款式,也算得上撞衫,同桌的人包括當事人也會有意無意地拿來比較下,看誰更美更有味道。
自然,張韻瑤勝出,不說她那張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的臉蛋兒,只說修長苗條的身段,貴族般的氣質,就足可以甩出謝佳玉幾條街了。
儘管謝佳玉長得也不差,但與張韻瑤相比,立馬被比成渣。
凌陽表示很滿意,未婚妻很給自己長臉。
因此,當李開祥來敬酒時,凌陽相當熱情,相當豪爽地把杯子裡的酒喝得精光。
“凌少,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呀。”李開祥笑呵呵地說。
附近的客人一驚,居然與GZ一哥不打不相識還能讓其親自敬酒,身份肯定非比尋常。
凌陽淡淡一笑:“李少這麼認爲的話,也算是吧。”
衆人絕倒,能這般對GZ一哥說話的,不簡單呀,也不知是何家的公子,這麼牛氣。
對於凌陽的傲慢,李開祥卻是沒半分脾氣,凌陽在京城的人脈實力,他多少也窺得了一些。因此,他也只能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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