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人承認與閆羅王有淵源,凌陽也懶得管他,因爲他神識微掃間,已發現這男子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隻鬼,儘管也修煉術法,但本事只是普通,並未學到鬼神的精髓,要不是天賦不夠,要不就是沒煉到家。就算與閆羅王有淵源,他也不怕。
另外,他又感應到張韻瑤似乎又與人打了起來,儘管那人的水平不高,但他仍是怕張韻瑤吃虧,並不打算理會這男的,就要疾步離去。
哪知這男子居然攔住他的去路:“怎麼說走就走?太沒禮貌了。”
“讓開。”凌陽冷喝一聲,身上的氣勢就不由自主地散發了出來。
凌陽已是接近舉霞的實力,世俗中已鮮有敵手,就是陰間,也已站在了強者境界,身上氣勢瞬時就讓該男子心悸地退後了兩步,面色大變。
“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不過你也別器張,你可知我是誰?”
誰有興趣去猜你的身份?
凌陽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
男子很是不爽,手一揮,十二道黑影忽然憑空出來。
這十二道黑影看不清面容,但那陰氣森森的氣息卻撲面而來,顯然,這是一羣至少擁有二級鬼將的實力。
凌陽皺眉,再一次打量起這隻化爲實體的鬼,五官倒是不錯,顯然基因良好,年紀不到三十,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有股流裡流氣的邪氣,顯然不是什麼好人。
鬼魂能在陽間擁有實體,還能行走在白日裡,要不就是修爲極其厲害,要不就是使用了避陽法寶,或是陰間神職。
這男的修爲只是普通,想必是後者。
另外,也最讓凌陽難以置信的是,這男子實力不高,居針會擁有十二名鬼將極別的護衛,“你是誰?”凌陽皺眉問。
能夠擁有二級鬼將實力護衛的,絕對是陰間牛逼的存在,至少也是鬼帥實力的,只是,他想破腦袋,在陽間也沒見到過這男子。
陰間高階神職的子弟,還是鬼王鬼帝們的親戚子弟?凌陽左思右想,大概也只有這些猜測了。
果然,這男子的回答,也應證了凌陽的猜測。
男子昂首挺胸說:“我仍陰間五殿閻王的小舅子,李天英。新上任的日遊神,小子,你是術士吧,嘿嘿,就算是術士,也得歸我管。趕緊把那顆敵丹給我,否則滅了你。”
凌陽皺了皺眉,五殿閻王不正是閆羅王嗎?他有師父做靠山,倒不是特別懼怕閆羅王的,只是身爲陰間神職,恭敬上司,大面上維持和氣還是有必要的,他還是低調些好。
上回爲了助岳飛登上鬼帥寶座一事,已在閆羅王心頭砸下一根刺,所以短時間內,他還是夾着尾巴做人好些,免得被閆羅王新仇加舊恨一起算。
凌陽也出自權貴世家,陰謀詭計權謀鬥爭還是在行的,但閆羅王卻是活了上萬年的老鬼,深諳權謀之術,他一個小年輕,哪比得上老奸巨滑的閆羅王。一旦真被閆羅王惦記上,絕對有他的受。
因此,對於這個閆羅王不知排名到幾百名外的小舅子的挑釁,凌陽還是好脾氣地忍了。
但是,李天英卻把凌陽的忍讓當成對他的懼怕,越發要找凌陽麻煩。
“趕緊把妖丹交上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十二名鬼將已向凌陽靠近,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戰的架式。
凌陽無耐,果真是無知者無畏,不不,應該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凌陽不願與這種靠裙帶關係上位的神職計較,並非他怕了李天英背後的閻羅王,而是現在關鍵時期,自己還是低調些好,也不宜與閆羅王的關係人馬起衝突。因爲這種靠裙帶上位的,不管有理沒理,一旦惹上了,絕對會惹來一身腥。而大人物向來是護短又不講道理的,不管凌陽有多佔理,李天英一旦告到閆羅王那兒去,閆羅王就會有理由收拾自己了。
因此,自認有強大後臺的凌大道長,生平第一次,遇上挑釁時,溜了。
通玄後期顛峰境界的凌陽,施展出的盾術與移形換影的瞬移術,威力更是無窮,心念電轉間,人已來到數裡開外。
那男子沒料到凌陽不鳥自己,說消失就消失,很是氣憤,不過也挺羨慕凌陽的本領,瞪着凌陽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可惡,今兒算你小子跑得快,暫且饒你一回,下回再讓小爺遇上,鐵定讓你好看。”然後又罵這些鬼將,“沒用的東西,連個術士都看不牢。”
李天英沒什麼本事,不過因爲有個漂亮的姐姐,姐弟倆去陰間報道時,姐姐因過人的美貌,被閆羅王納爲小妾,備受寵愛,一鬼得道,雞犬升天,李天英也受到關照,靠陰間不少的天材地寶,勉強有了些修爲。又被閆羅王發放到陽間任日遊神,但其姐姐李天愛又怕兄弟本事不如人,受到別的神職欺負,又特地吹了枕邊風,派了閆王府十二名二等鬼將實力的護衛保護李天英。
二等鬼將在陰間還算不得什麼,只能勉強算爲一流高手。但到了陽間,也算是厲害的存在了,李天英在陽間呆了數年,鮮未遇到對手,就是本地高高在上的省城隍尊君見了他,也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這就使得李天英打從骨子裡認爲,陽間的術士,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這傢伙也知道妖丹是大補之物,因此見凌陽手上有顆接近兩劫的妖丹,就想學修真界的強取豪奪,可惜又技不如人,讓凌陽從容走脫。
……
蓉城是個以休閒聞名的城市,其休閒程度,無論白天還是晚上,大街上的行人從來都是接踵而至。彷彿這座城市永遠有一半的人在上班,有一半的人在玩耍似的。
張韻瑤被莫愁帶回了省政府大院不遠處的一個僻靜的地方,也因爲她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騎着條半人高的大狼狗,橫穿了半個蓉城,一路上已驚爆了不少人的眼球。
所以張韻瑤才吩咐莫愁帶她找個避靜地方停下。
“莫愁,你好神勇哦,居然跑着那麼快。”張韻瑤由衷地對莫愁說。
莫愁很是得意,“小樣,若非這是大城市,我還可以跑得更快。”
張韻瑤輕彈了他的腦袋,“怎麼與你主子一個樣,說你胖就喘上了?”
莫愁不服地汪了兩聲,腳爪在地上蹭了蹭,一副委屈模樣。
張韻瑤樂了,又去拍它他的頭:“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狗。唉,你們一人一狗是沒救了。”
張韻瑤她們所在地地兒是一個靠鬧市的建築背後,這兒正在處於修建期,這時候正是中午時分,工人也都去吃飯了。
整個工地上就只有張韻瑤和莫愁一人一狗。以及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彭國昌,和一個老者。
說來也巧,這兒正是左岸新城第五期工地,彭國昌在凌陽手頭吃了大虧後,灰溜溜地回了泉州,心頭仍是相當不服氣,後來又偶然遇上王芹的師父楊國強,向楊國強一哭訴。把王芹出事的原由安在凌陽頭上。成功激起了楊國強的怒火,然後,二人又來到蓉城,準備找凌陽算賬。
他們抵達蓉城後,又在彭國強的建議下,來到左岸新城,準備在工地上搞搞破壞,即可以報復李萬三,又可以打擊凌陽。
只是沒想到,居然還碰上了楊國強踏破鐵鞋無覓處的張韻瑤,這個真正打傷王芹的女子。
“楊大師,那條狗我認識,正是凌陽那個混蛋小兒的寵物。那個女的也不是普通人,王兄弟當初就是敗在這女的手上。”彭國昌目光怨毒地盯着張韻瑤和莫愁。
張韻瑤對此毫無知覺,但她本內的護身盅及莫愁感應力超強,莫回頭,瞪着彭國昌二人,警告地低吼。
“小心,有危險!”接收到莫愁的警告,張韻瑤忽地轉頭,就瞧到了兩個男子,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一個身形瘦長陰沉沉的老者。微胖男子她有印像,一年多前被她撞破陰謀並讓對方陰謀敗露的彭國昌。
而這名老者,則是被她抽過魂又被凌陽教訓後來又成爲凌陽僕人的王芹的師父。
彭國昌指着張韻瑤,對身旁的老者說:“楊大師,上回打敗令徒的就是這女子。您可不能再放過她。”彭國昌認出了眼前這女子,不止讓他們對付李萬三的陰謀敗露,還打敗了王芹,被王芹的師門視爲奇恥大辱之人。
最重要的,這女子還是凌陽的未婚妻。
彭國昌接連數次敗在凌陽手上,請來的幫手也全都以失敗告終,自己在風水圈也是身敗名裂,早就恨凌陽入骨。因此就更不會放過恰好出現在自己眼面前的張韻瑤了。
叫楊大師的正是王芹的師父,叫楊國強。楊國強雖然疑惑張韻瑤年紀輕輕就能打敗自己的徒弟,但見張韻瑤如此美貌,就生了色心,先拿下再說。
楊國強輕飄飄地伸出手來,朝張韻瑤抓來。
楊國強的手無法像妖狐一樣自由伸得老長,但他手掌一伸,張韻瑤就只覺有股吸力使自己情不自禁地奔向對方。
張韻瑤大怒,丟出一個小雷擊符,另外使出攝魂莫鈴,朝楊國強打去。她現在可是富有的很,不但有凌陽給的小雷擊符外,還有攝魂鈴和凌陽給她煉製的護身盅,及本命飛劍,並且戰鬥經驗也豐富了不少。
張韻瑤一邊使用了攝魂幡,就沒法子使用本命飛劍,並且,凌陽也告誡過她,在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下,本命飛劍也要慎用。因爲飛劍若是損傷了,與飛劍血脈相連的自己也要受到重創。
所以張韻瑤只好用攝魂鈴對付他。
小巧精妙的鈴聲清脆悅耳,相當的美妙,但楊國強只覺自己腦袋一陣陣發暈,感覺靈魂要自己而去似的,不由大驚失色,收回了手,強自命靈魂回體。
“攝取魂術?小小年紀居然會使抽魂術,你是哪個門派的?”
也不能怪楊國強大驚失色,能使用抽魂術的,至少要七品以上的術士方能勉強施展,放眼整個華夏國,能使用抽魂術的術士,無不是名震一方的宗師級人物。張韻瑤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娃,居然也會運用抽魂術,這就由不得他不慎重對待了。
張韻瑤冷哼一聲:“姑奶奶的門派說出來嚇死你。”堂堂國家機器裡的小頭目,夠厲害了吧?術士雖然有排山倒海的能力,敢直接與國家機器對抗麼?
顯然不能。
所以張韻瑤決定拉國家這枚虎皮扯大旗。
楊國強不知張韻瑤根底,聽她的口氣,臉上果然就浮現凝重神色,他沉聲道:“小女娃,說出你門派的來歷,說不定我會看在你身後的門派的份上,放你一馬。否則,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張韻瑤冷哼一聲,傲然道:“老傢伙,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吧,姑奶奶接着呢。”凌陽對她說過,以她體內純靜的靈力以及法寶的威力,加上已是通玄期境界,國內鮮有術士能夠拿她怎樣。加上她身上還佩戴有凌陽給她的護身玉器,和護身盅,雙重保險加身,就更不懼這些術士了,所以底氣十足。
楊國強見狀,越發的驚疑不定,不過這老傢伙自恃修爲高深,雖然驚懼張韻瑤的抽魂術,但他還有別的法寶。於是,他陰沉沉地道:“小丫頭狂妄,那就讓老夫來領教你幾招吧。”
楊國強也知道張韻瑤有奇技之才,也不敢大意,一來就釋放出陰煞之氣。
楊國強是一名專門驅鬼養鬼的術士,身上自帶陰煞之氣,陰煞一般是看不見摸不着的,但若被人體吸收,輕則神經錯亂,重則發顛瘋狂。
只是,他卻不知道張韻瑤本就是純淨之體,天生就是陰煞的剋星,濃郁的陰煞朝張韻瑤打去,卻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女娃果然有些本事。”楊國強冷哼一聲,忽然又掐了手印:“魔鬼出擊!”
忽然,張韻瑤所在的人行道上一陣風起雲涌,周圍忽然變得陰森森的,一陣鬼哭狼嚎傳來……
“鬼呀……”一陣驚恐至極的聲音響來。
工地上忽然憑空出現數個陰氣森森的黑影,這些黑影看不到面目,卻有人體輪廓。從這兒經過的行人嚇得放聲尖叫。
張韻瑤臉色大變,厲喝:“老東西,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放鬼出來嚇人。你死定了。”她忽然打出九幽鬼火,周圍黑影如柳絮遇上火,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全被這道金光給消滅了。
張韻瑤對人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行人喊道:“愣着幹什麼,趕緊走呀。”
這兩個行人這才如夢初醒,相互攙扶着踉蹌跑開了。
楊國強大怒:“可惡,再來,看我的羅煞現形。”
忽然張韻瑤已出現在一個全身紅衣的女子,這女子披頭散髮,蒼白的面容,帶血的眸子,烏黑的雙脣,正陰毒地盯着張韻瑤。
“羅剎?”張韻瑤失聲叫道。
楊國強哈哈一笑:“算你好眼光,不錯,這正是我養的羅剎。羅剎專食人血肉,法力超絕,我這羅剎相當於術士九品以上的實力。”
楊國強本人就是七品左右的實力,所擁傀物的實力,其厲害程度,並不亞於鬼王級別的修爲。
羅剎,是惡鬼修煉而成,擅食人肉,或飛空、或地行,捷疾可畏,暴惡鬼名也。男極醜,女卻甚美,並皆食啖於人。
羅剎擁有相當高強的法力,比張韻瑤先前對付過的紅煞厲鬼更要厲害幾個檔次。羅剎的形成就是紅煞厲鬼被術士收伏後再進行煉化,成爲該術士的傀物。不但聽其號令,還能從食人血肉裡增強法力。
而以術士爲食,越能增強羅剎的法力。
莫愁兇猛地衝羅剎“汪”了幾聲,警告又警戒地瞪着羅剎。
莫愁害怕羅剎,但爲了保護主人,仍是勇敢地立於張韻瑤面前,戒備地瞪着羅剎。
張韻瑤臉沉似水,朝羅剎打出金光,莫愁也趁機一躍而起,往羅剎咬去。
紅衣羅煞被打得身形微微晃了下,依然朝張韻瑤走去。面對莫愁的進攻,臉上露出殘忍至極的笑意來。
她伸出一雙纖白美麗指甲卻烏黑的手來,五根手指頭微變,忽然化爲五道尖茫,朝莫愁的腦袋插去。
莫愁雖然銅筋鐵骨,但面對實力高強的羅剎,也只有被碾壓的份,張韻瑤趕緊施出十二分的念力,朝羅剎打去。
羅剎被這股金光打得倒飛出去,也解救了莫愁。
楊國強卻哈哈大笑,他也瞧出了張韻瑤雖然有着極其霸道的抽魂術,但戰術比較單一。對張韻瑤的畏懼就沒那麼強烈了。
於是,楊國強伸出手來,往她抓去。
紅衣羅煞也朝張韻瑤撲去。
張韻瑤只覺一股龐大吸力朝自己吸來,而紅衣羅煞那陰森恐怖氣息也逼近自己,趕緊舉起右手,朝楊國強丟出小雷擊符。
莫愁也行動起來,猛地朝羅剎撲去。
與此同時,張韻瑤的金光也朝羅剎打去。
到底是通玄後期境界的實力,再是沒有戰鬥經驗,境界在那擺着,羅剎再厲害,也敵不過張韻瑤。加上張韻瑤的抽魂術本來就霸道歹毒,楊國強再是厲害,總歸厲害不過修煉千年的狐妖,更是扛不過小雷擊符的威力。在彭國昌眼裡,早已強大如神仙級的楊國強,就這麼被忽然出現的雷霆炸得全身焦黑,死得不能再死。
而站在楊國強旁邊的彭國強也受到了波及,被擊得全身焦黑,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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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娃兒們買了小人書,天天給他們講故事,行爲管理,做人原則,安全事故之類的,只是講上一兩個故事就累死了。大雙說,媽媽講故事好累哦,乍不給我們買故事機呢。我靠,老孃還沒掙那麼多錢呢,所以只能自己勞累下了。老公的川普實在是污耳朵,也只能勞累自己了,唉,勞碌的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