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特務部組員的身份不容許暴露,但爲了滿足相當一部份組員不願錦衣夜行的心理,通常都會給一個牛逼哄哄僞官方身份。比如說,GWY某金融管理顧問,GAB裡X科的特勤人員,X特種大隊組員,總參XX室成員之類的,亮出來必定讓人眼前一亮,菊花一緊的那種身份。
後勤科員深夜接到張韻瑤電話,誤以爲張韻瑤在外頭遇上什麼麻煩,需要整一個厲害的身份裝逼,立即表示,三天之內,就給她準備好。
張韻瑤以前爲了怕家人擔心,所以只整了個文秘類的身份,顯然,用來震懾那些吃飽沒事幹的記者以及**爲的政敵還遠不夠瞧,因此就說:“對,最好給我整個牛逼點的,專門用來嚇唬人的那種。”
“好,我明白了。三天內,新身份保證送到您手上。”
……
三天後,一個暫新的證件親自送到了張韻瑤手上,最讓張韻瑤感到滿意的是,她是在政府大院的門衛室簽收的。
身爲校花級的美女,又是最近政府大院裡處於風口浪尖的張副省長的侄女,張韻瑤所到之處,無不驚起一陣話題。就是門衛室裡的武警們也一個個伸長腦袋看着那一羣滿身蕭殺全副武裝手持衝鋒槍的人,爲首一人臉上途滿了迷彩色,看不出原本的面容,只留下一雙攝人心神的銳利鷹眸的男子,雙手恭敬地把一個資料遞給了張韻瑤。
“首長好!這是您的證件,請查收。”看着這個貌視從特種大隊出來的迷彩服,張韻瑤多少也虛榮了一把,接過文件袋,從中拿出證件,打開一看,就懵了,果然牛逼,總CM部二部調查處組F組長,儘管不明白這是啥玩意,但總CM部可是國內最神秘的部門之一,也有見官大一級的特權,果然牛逼。
只是,這個身份,能夠命令得動那羣記者不要再亂寫麼?
正想着,那個迷彩服又道:“首長,本人代號奔浪,奉命前來聽從首長差譴,敬聽首長指示。”
張韻瑤愣了下,儘管這人全副武裝,看不清面容,但身上卻散發出熟悉的氣息,忍不住輕聲問道:“你是?”
“老祖母,我是奔浪呀。”對方也小小聲地說着。
老祖母?
張韻瑤窘了半天,這才微紅着臉,輕咳一聲,這才嚴肅地說:“立即行動。”然後又小聲道:“一會兒短信聯繫。”
顧長遠立馬挺胸收腹,中氣十足地敬了禮,大聲道:“是!”然後轉身而去,領着手下上了一輛牛逼哄哄,車牌號也牛逼哄哄的軍車,揚長而去。
離開門衛室,張韻瑤很是滿意周圍武警以及進出的政府官員看她的眼神。
果然,張韻瑤還沒有對奔浪下達對那兩名無中生有的記者進行處理的命令,第二天所有報紙上有關她的不利新聞全都不見了,彷彿先前那些來勢洶洶的質疑和記者的圍追賭截全都沒發生過似的。
而**爲也順利補上常務副的位置,至於那個暗中攪混池水的人,據說主動辭職了,理由是身體原由。
原以爲處理了那暗中攪混水的人,就可高枕無憂。
可張韻瑤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張韻瑤很是生氣地對凌陽道:“校園網站上不知什麼時候有個關於我的貼子,說我不忿校花頭銜被搶,爲了報復,就把新校花的男朋友給搶了。還有圖有真相,圍觀的人還真多,真想罵三字經。”
凌陽問:“新校花是誰?”
“去年尾牙時,不是與你說過嗎?就是那個楊宇清的女朋友鍾文君呀,她是大一的新生,一來學校,憑着一張臉一舉坐上校花寶座。我這個過氣的老校花,就時常被拿來與人家比。我只覺無聊,也懶得迴應。沒想到,去年年底她被楊宇清甩了,這其中呢,多少也有我的一些緣故,但這女人居然四處說我報復她故意搶她的男朋友。呸,不要臉,她男朋友送我都不要。”張韻瑤很是鬱悶。
“更可氣的是,她不知怎的,居然還勾搭上了新聞系的劉晶晶,這個劉晶晶,是學校新聞社的社長,還是校園期刊的主編,專門挖學校裡的名人的癮私,就一個超級八卦狗仔附身。這二人還真是豬賤合壁,這陣子我的名聲被她們弄得臭到大街了。”最可氣的是,她因爲在市政府下屬機關單位實習,很少回學校,也沒人告訴她。這些消息,從開學後就流傳了半個月了,等傳到連掃廁所的大媽都聽說了,她才從李川晴嘴裡知道了這件事,真沒把她給氣死。
張韻瑤又發泄了一陣子,發現凌陽神色淡淡,更是火氣四射,惡狠狠地道:“你未婚妻我都被害成這樣了,你也不幫我想想辦法。”一點都沒有小說上的專一情深,言情小說上的男主,哪個不是護妻狂魔,就他這副德性,給他一萬個差評!
凌陽攤攤手道:“清者自清嘛,你要是理會的話,他們更來勁兒。”
“我若是不理會的話,他們還以爲我心虛呢,傳得更是難聽。就連繫主任都出面委婉提醒我,要我注意影響。我呸,我又沒做錯什麼,氣死我了。”
凌陽反問她:“你呢,這事兒如果是你,你要如何處置?”
張韻瑤坐了下來,翹着腿,冷笑一聲道:“現在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我若是再不去理會的話,還以爲我是軟柿子好欺負呢。我決定了,我要告她們,誹謗。”
……
在凌陽的舉薦下,張韻瑤委託遠在京城的方劍陽前來打官司。
一接到凌陽的電話,方劍陽立馬推了手頭的所有工作,第二天晚上就抵達蓉城,與張韻瑤會面,談了一個多小時後,立即表示:“這個案子,也太沒技術含量了。不過看在人民幣的份上,接了。”方劍陽現在又要還房貸,車貸,老婆出了車禍流產,足足在家休養了半年纔去上班。他一個大男人在米珠薪桂的京城生存,壓力着實大,也實在講不起同學義氣的時候。他也知道,凌陽大老遠請他來打官司,也是爲了支持他,就更是打起一百個精神來。回了下榻的酒店後,就開始做前期準備工作了。
與方劍陽會面的第三天,就是張韻瑤與柳怡雯書法PK的這一天。
儘管張韻瑤從小就喜愛書法,也得過不少全國性的獎項,可對於生出在書法世家的柳怡雯,還是有些天然的壓力的。
凌陽也暗中調查過柳怡雯的書**底,說老實話,對張韻瑤,他也不抱希望,除非柳怡雯臨場發揮不好。
……
柳怡雯與張韻瑤都是校花級的美女,儘管柳怡雯只是系花,但身爲全校公認的才女,名氣並不輸給張韻瑤,相反,柳怡雯在學校裡的受歡迎程度,可比張韻瑤強多了。
在柳晶晶這位八卦女王的致力宣傳下,二美PK的賽事,轟動全校,學校還特地把可容納數千人的演講大會堂騰了出來,新聞社和攝影社的同學們還扛着相機準備進行現場直播,足以證明兩大美女在校園的號召力和影響力。
今天的張韻瑤仍是扎着個馬尾,穿着長款奶黃色衛衣,下身是紅色哈倫緊身褲,腳下是白色厚底的短靴,一副普通大學生打扮。
柳怡雯披着頭髮,只是額前一小撮頭髮編成羊骨辯,沿着發跡線一直編到耳後,烏黑頭髮散發着自然光澤,披散在肩膀上,襯出一張瓜子臉兒古典而文靜,一股書香氣息撲面而來。
比起張韻瑤的隨意,柳怡雯的衣着可就精神多了,白色長披風,乳黃色高領套頭毛衣,下身是黑色及膝白色波點裙子,腳下亮綜色皮靴,因爲個子高佻偏瘦,既有股迷人的書香味,又有青春的時尚感。
座無虛席的大會堂裡,各個巨大屏幕上,通過攝影社同學們勞苦功高的境頭傳播,整個會堂的同學已從大屏幕上360度無死角地近距離欣賞着兩大美女的卓越風采。
“氣質上,柳怡雯也略勝張韻瑤。”
“誰說的,柳怡雯是書香門弟薰陶出的書卷氣質,但張韻瑤卻有着權貴世家的貴氣,我覺得張韻瑤勝出。”
“什麼權貴世家,這些臭當官的,自詡爲高貴,還不是由我們納稅人供着,還特麼的把自己當根蔥,又有哪一個是好的?還高貴呢,我們家怡雯,纔是真正的高貴。”一些有仇官情結的同學纔不稀罕出身官宦之家的張韻瑤。
還是有不少抱持着中立意見的:“柳怡雯氣質是不錯,可我怎麼總覺得有一股作的意味?”
“嗯,原來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覺得呀?”
“我還是覺得張韻瑤略勝一籌,至少她不那麼作,看起來自然又自信。”
“對對,柳怡雯是有那麼些故意端着的意味。”
還有人對雙方的打扮上評估:“在打扮上,柳怡雯勝出。”
“柳怡雯今天穿得好漂亮,應該是新買的吧,還是名牌呢,哇,居然還是國際品牌呢,看樣子,柳怡雯爲了今天的比賽,可是下了苦功夫呢。”
“張韻瑤打扮就普通了,不過勝在親切,不那麼高不可攀。”
“容貌上,張韻瑤勝出。柳怡雯無論五官還是皮膚,都與張韻瑤沒法比。”這個倒是無人反駁。
耳邊聽着這麼多些人的評論,柳怡雯臉色就有些難看了,忍不住掃了張韻瑤一眼。只見張韻瑤沉着靜氣,臉上並無任何不悅神色,不由收斂了心神,暗自擡高了下巴。
“容貌?能當飯吃麼?女人光靠容貌就能橫行一輩子?真是扯談。真正能夠支撐人的尊嚴,唯有內涵。”柳怡雯的粉絲大聲說着,倒也得到一致的附和。
更有人說話更直接、更惡毒:“肯定是讓男人滋潤的唄,公然搶新校花的男朋友,這種事兒也做得出來。再好的容貌在我眼裡,也只能給差評。”
一些人卻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張韻瑤不是已有未婚夫了?”
“結了婚都可以離婚,未婚夫又怎樣?”
“可張韻瑤的未婚夫是個大帥哥呢,據說還是一位大風水師,這麼牛逼的身份,誰捨得離開?何必捨近求遠搶鍾文君的男朋友?”
“你沒聽李姍姍說嗎?鍾文君的男朋友身份很不一般的,比凌明月的出身還要高出一大截呢。這種頂級權貴公子哥,我若是有張韻瑤一半的容貌,也忍不住幻想一下。更不用說,張韻瑤與鍾文君又是死對頭。”
“哇,凌明月已經是超級豪門了,那鍾文君的男朋友豈不頂了天?”
“所以張韻瑤公然明搶,也說得過去了。必竟,人家也是官宦千金嘛,比起鍾文君來說,優勢太明顯了。難怪那麼快就得手。”
“其實,憑良心講,張韻瑤確實長得好看,無論是氣質,還是形像,都比鍾文君勝出不少,柳怡雯確實差了不少。就算她打扮得再新鮮,也敵不過人家的天生麗質。”
“好看又怎樣?據說是整過容的。柳怡雯雖不是大美女,卻也是天然美女,比她可多了。”
“柳怡雯出身書香世家,我支持她。”
總得來說,柳怡雯的支持者略多。
學校兩大校花級美女書法PK,自然吸引了衆多同學前去觀望,爲了公平起見,還請了各個系的教授,以及蓉城文化局副局長,文聯辦主任,以及蓉城書法協會的會長,做評委。
學校、官方、非官方身份全都齊了。
絕對的公正公平。
兩大美女劉劉站在臨時搭建的PK臺上。
爲了避免以已之短攻彼之長的不對等PK,題目是隨機性的,筆墨紙硯全是經由專人檢查過,不存在作弊的情況。
題目是由文聯辦主任出的,以《墨池》爲主題,直接書寫“墨池”二字,或與“墨池”有關的賀詞詩作楹聯等。
爲了表示自己的才學,沒有人會直接寫上“墨池”二字,二人不約而同地選了後者。
張韻瑤想了會,在宣紙上寫了唐代李廌的《墨池》:臨池苦學書,池水爲變色。
終朝坐忘疲,揜卷每自得。滋靈蚌孕貴,飫餌魚腹溢。回堂映茂草,玄源漱白石。祗恐驪龍飛,蜿蜒上丹極。
而柳怡雯則寫的是《墨梅》,作者王羲之,吾家洗硯池邊樹,朵朵花開淡墨痕。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
柳怡雯寫好後,下意識就去看張韻瑤。
張韻瑤的詩詞比她的要長些,因此柳怡雯寫完後,她仍然在寫。只隔有一米寬的另一張長桌上,張韻瑤正聚精會神地書寫着,她不喜歡披散着頭髮,向來是紮上馬尾,綁個蝴蝶紹,或是折個頭花。
儘管有信心打敗張韻瑤,但柳怡雯仍是有些緊張,忍不住往張韻瑤這邊瞟去。
張韻瑤是站着寫的,那站姿,那書寫時的資態,那懸握式的手法,及那沉穩嚴肅的面容,盯在紙上的炯然有神,自然形成一股無鋒而利,無橫而驕的氣勢,無不令人頻聲斂氣。
現場一片寂靜無聲,針落都能聞之。
衆人斂着聲息,看着張韻瑤,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擾到她的發揮。
就是評委們也伸長了脖子,隔得較遠,看得並不真切,但大屏幕上,張韻瑤那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也使得評委們暗自心驚。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位同學光那氣勢,也頗具一代書法家的氣度了。”一個蓉城書法協會的成員如是說。
張韻瑤的同學李川晴緊張地揪着何鈴鈴的手說:“韻瑤怎麼還沒寫完呢?柳怡雯都寫完了。”
何玲玲說:“急什麼?她寫得短,韻瑤寫得長,自然要費些功夫的。”忽然間,似乎感受到什麼,目光往外頭看去。
大堂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修長的身影。
“凌陽?”何玲玲雙目一亮,脫口而出。
凌陽雖不是該校學生,但身爲張大美女的未婚夫,長得年輕英俊,又是風水師的身份,服務於蓉城首富李萬三的消息,在該校已不是秘密了。因此,何玲玲一嚷嚷出來,周圍附近的人全都把目光看向門口。
果然是凌陽。
衆人就沸騰了,連凌陽本人都不知道,他在未婚妻的學校裡的名聲,絲毫不亞於該校校草。除了張韻瑤是有名的美人外,還有他那俊挺的外表,讓人測目的風水師身份,以及服務於蓉城首富李萬三的事兒,早已被當成傳奇人物了。
攝相鏡頭居然也還在他身上閃了幾回。
整座大堂裡的同學,通過大屏幕,後都瞧到了。
蓉城大學也有不少學生,在李萬三的興華實習,出於某些八卦因素,特地打聽了公司裡的人和事,儘管在公司裡並未見到過凌陽,但凌陽確實是該公司的綜合環境顧問。
興華近年來開發的樓盤,左岸新城,金潤灣,無不大賣,賺足了眼球和人氣,訪間都有傳聞,是因爲李萬三請了個厲害的風水師的緣故。該風水師年紀輕輕,但風水造詣卻相當高深。有關這位風水師的種種傳聞,流傳到校園裡的版本就有多個,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位厲害的神龍不見首尾的風水師,叫凌陽,有個在蓉城唸書的未婚妻,正是張韻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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