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忽然凌陽憑空變出一枚顏色怪涎巴掌大小的石頭給他。
“這是什麼?”劉少清接過石頭,就被石頭裡散發出來的渾厚念力震驚住了。
“這是……”
“這是泰山頂上的泰山石,經過上億年日光精華洗禮,已有超強渾然的靈力。再放入崑崙山祖龍龍脈地穴裡蘊養五百年,質變爲上品靈晶。此等靈晶,地巫八品以下修爲,用上一這麼一小塊,保你突破境界。”
劉少清喜得眉飛色舞:“還有這等靈晶?師弟,這些靈晶你是從哪得來的?”不用說,只需握着這枚石頭,他都能夠感受出這枚石頭裡面所蘊含的恐怖能量。
“這是師父老人家賞我的。”凌陽沒有明說的是,師父賞他的靈晶可多着呢,只是等他突坡地巫八品過後,這些靈晶對他來說就沒什麼用處了。不過用來助麻衣門的弟子們突破還是非常有用的。
劉少清卻是喜出望外,握着靈晶,激動地道:“多謝師弟,師弟大恩,爲兄永生難忘。”
“行了,場面話就不必說了吧,趕緊回去突破去吧。真是的,一大把年紀了,才這麼點修爲,還好意思來認我!”
凌陽的毒舌卻沒能打擊到劉少清分毫,這老傢伙握着靈晶,喜得眉飛色舞,屁顛顛地離去了,他要找個清靜的地方突破修爲去。
……
劉少清離去後不久,張韻瑤也從保定飛回了蓉城,一回到凌陽面前,就嘰嘰喳喳地說起了季飛亞以及李澤慶父子一事。
居然還有人敢解自己的術法,凌陽冷哼一聲。
不過聽張韻瑤說季家人被燃燒的符撞飛出去,又稍稍解了氣。
真是笑話,師父他老人家留下的念力,放眼全天下的術士,就是全加起來都不夠瞧的,能解得開纔有鬼。
……
回到蓉城的何玲玲堅持要請凌陽和張韻瑤吃飯。
張韻瑤婉拒了一回兩回,最後實在扭不過何玲玲的堅持,只好同意。
蓉城的冬天還是滿冷的,其實比起北方零下幾十度的溫度,蓉城這種零下一兩度的氣溫,對於北方人來說,應該是非常舒服的。
可誰又知道,北方出身的張韻瑤在自以爲溫暖的南方反而被凍成了狗。
望着被包裹成糉子一樣的張韻瑤,何玲玲很不厚道地笑了。
“不至於冷成這樣吧?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張韻瑤穿得可不少,厚實的羽絨衣服裡頭,還有一件大羊毛衣,一件低領的毛衣,最裡頭還有件羽絨背心和保暖衣,在蓉城這樣的地方,穿三件衣裳是普遍,但她這也穿得太多了吧。
沒有看到凌陽,何玲玲又問:“凌陽呢?”
張韻瑤進門後,包間裡的暖氣總算讓她找回了溫暖的感覺,她脫掉身上的羽絨風衣,坐了下來道:“他在門口遇上了熟人,就與對方聊了會,我實在受不住冷,就進來了。”
“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至於冷成這樣麼?”何玲玲翻翻白眼。她今天也還只穿着件棉衣和低領針織衫而已,出門時也就是圍着條厚實的毛巾把脖子圍得嚴嚴實實而已。進入開有暖氣的房間,就脫了棉衣,露出緊身的低領針織衫,襯出玲瓏有致的身材。
張韻瑤也瞧到了衣着單薄的何玲玲,何玲玲上身只一件薄薄的U型領的針織衫,下身是一條牛仔短裙,露出一雙修長的包裹在絲襪裡的大腿,紅色真皮馬靴,看起來時尚又精練,又把女人的柔媚風情的一面完全展露出來。
風衣短裙加長靴子,是冬天大街上的一道美麗風景線,那纖纖露在裙子與靴子間的動人美腿,那搖拽在寒風中的纖細高佻的身影,以及風衣帶來的帥氣柔媚,是所有時尚女人的必備裝束。
張韻瑤卻嘟了雙脣:“前陣子我也學你這樣穿過,回去後膝蓋就有些發疼。凌陽整整幾天沒給我好臉色。”
何玲玲驚訝:“不會吧,這麼霸道?”
“就是這麼霸道。”張韻瑤面露沉痛不忿,“別的女子都是這樣穿,也沒見人家的男朋友生過氣。就他黑臉黑口的,真是的。”
何玲玲問:“他幹嘛要生氣?”
張韻瑤說:“他說我爲了風度不要溫度,被凍死活該。還說我以後再這樣穿,屋子裡就開冷氣得了,讓我真正美麗凍人。”
何玲玲張大嘴巴,非常不可思議:“反了他是吧?趕緊的,好生調教調教才成。婚都還沒結呢,就這麼霸道,結婚後那還了得?”
“是呀,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他接連做了幾天臉色,我都有些怕他了,唉,我真是沒用。”
何玲玲若有所思:“難怪這陣子不再見你穿裙子了,原來如此。”又低頭打量她腳上的雪地鞋,翻翻白眼:“老天,你這一身打扮,也實在太土了吧?身上哪還有都市女人的影子?”
其實,張韻瑤身上的裝扮並不土,雪地鞋雖然庸腫,但她穿的是緊身打底褲,她身材很不錯,羊毛絨紅色的打底哈倫褲,看起來也是非常的時尚。黑色雪地鞋筒子非常精巧,倒襯出了張韻瑤一雙長腿更加修長,並不見半分庸腫,依然時尚美麗。
張韻瑤的好身材和美麗,何玲玲也是看在眼裡的,只是她習慣性地順着張韻瑤的話說罷了。
張韻瑤低頭看着自己的裝扮,說:“他說這樣纔好,穿暖和些,身子才受得住凍。南方天氣是屬陰冷,穿得少了,膝蓋骨受不住的。”
“他這也算是關心你吧,不過未免也太霸道了些,這可不成的,如今可不流行太過霸道的男人了,連女人穿什麼衣服都要橫加干涉的,你可得早些調教才成。”
張韻瑤抿了抿脣,有氣無力地道:“他那樣的鴨霸性格,怕是改不過來了。”
何玲玲正色道:“那可不成的,現在你們還沒結婚呢,正是他力求表現的時候。現在就開始霸道蠻模,等結婚後那還得了?你那麼漂亮,何愁沒男孩子追,可不能太慣着他了。”
張韻瑤瞥她一眼,淡淡地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收拾他。”何玲玲立即給她出了不少主意,這些主意全是雜誌上對付男人的那一套,掌握了男人的經濟大權就掌握了他的命脈,她建意張韻瑤把凌陽的經濟大權奪過來。只要把經濟大權抓到手,想買什麼衣服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張韻瑤說:“那萬一他不肯呢?”
“那就不讓他上牀。”何玲玲毫不猶豫地說,“你這麼漂亮,他又正是如狼如虎的年紀,面對如此美麗誘人的大餐,哪忍得住,我保證,不出半個月,鐵定忍不住,乖乖上交經濟大權。”
張韻瑤哈哈一笑:“好,這個法子不錯,回去試試。”
“試什麼?”凌陽推門而入,笑問。
何玲玲趕緊起身,“凌陽你來了?我和韻瑤正在討論你呢。”
“討論我什麼?”凌陽坐到了張韻瑤身邊。
何玲玲說:“韻瑤說,要把經濟大權抓到手,免得你們這些臭男人一有錢就變壞。”
張韻瑤只一味的笑,卻不言語。
凌陽看着張韻瑤,莞爾一笑:“若是這樣能消掉你的危機,把錢上交給你又如何妨?”
何玲玲就吃味地對張韻瑤道:“看吧,你呀,得了這麼個絕世好男人,也該知足了。還在我面前大說凌陽的不是。”
“說我什麼壞話?”凌陽問。
“沒,沒什麼。”何玲玲趕緊端起酒杯來,對凌陽道:“感謝你幫助我們解決了工地上的麻煩,凌陽,來,我先敬你一杯。”
凌陽說:“點到爲止就成了,酒喝多了傷身。”他舉起酒杯,放到脣邊微微抿了下就放下杯子。
何玲玲卻是把整杯酒幹完了,這才道:“傷身就傷身唄?只要喝得高興就成。”
凌陽不可置否,他也是好酒之人,不過也要看場合,看對像,所以他很少喝酒,全程吃菜。
等吃飽了後,看到餐桌上還剩下這麼多飯菜,凌陽就說:“太浪費了,還是打包回去,給莫愁無憂當晚餐吧。”
張韻瑤就馬上叫來服務員,對飯菜打包。
何玲玲說:“做什麼要打包呢,這也太掉價了。剩就剩在那吧。”
凌陽說:“剩在那倒掉那纔可惜呢,我帶回去還可以給莫愁還有無憂當晚餐。”
何玲玲無耐,只得由着他了。三人吃完飯,凌陽和張韻瑤手裡各提着一大袋食品袋,一些食客們瞧了,就忍不住多瞧了眼。
何玲玲被這些人的目光一瞅,只覺全身不自在,忍不住埋怨道:“看吧,這麼多人都在看我們了。”
凌陽笑呵呵地說:“帥哥和美女嘛,自然要多看兩眼的。”蓉城人務實,這話確實不假。
他倒是沒有從這些人身上瞧到鄙夷。
倒是何玲玲,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三個人吃飯,居然點那麼一大桌子菜,還全是名貴高檔菜,生怕別人不曉得她有錢似的。他打包又怎麼了?打包就沒面子了麼?
凌陽這回沒有再坐出租車,而是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還有司機幫着開門。
何玲玲就笑問:“這車子是你們的嗎?”
“不是,公司給我配的。”凌陽回答。
果然如凌陽所言,金潤灣在經過前幾天的井噴式的售賣後,之後就下滑到與左岸天城差不多的銷售額,以平均每天售八至十套房子的速度售賣,雖然不多,卻也足夠傲視整個蓉城地產行業了。
這樣的成績,足夠李萬三興奮了,他不但收回了前期投入的資金,如今賣出去的房子,完全相當於淨利潤了。財大氣粗的李萬三非常康慨地給了凌陽一個足夠豐厚的紅包,也還送了凌陽一輛價值百萬的轎車。
李萬三知道凌陽不會開車,所以還特地給他配了司機,只是李萬三生性謹慎,司機關係着車主的安全隱私,在選人方面,是不能有任何馬虎的。所以李萬三給凌陽選了個隊伍軍人,王鐵軍。
……
望着揚長而去的車子,何玲玲暢然若失,忽然一陣寒風吹來,凍得她心臟都縮成一團,趕緊把外套穿在身上,緊緊裹着身上的時尚棉服。
蓉城的氣侯確實霸道陰冷,在河北土生土長的她都快要被凍成狗了。
膝蓋處傳來陰冷的刺痛,羊絨皮靴裡的雙腳也冷得厲害,腳尖更是冷得麻木,何玲玲候在路邊,引頸望着車流裡的出租車。
不遠處,一箇中年大媽指着何玲玲單薄的身子,對身旁的年輕女子說:“看吧,講風度不要溫度,都凍成那樣了,還有何風度可講?你可不要學她。”
年輕女子說:“不會啦,我纔不會爲了美與身子過不去呢。”仔細看了何玲玲暴露在空氣中的絲襪下的腿,說:“不過,人家身材確實不錯,有露的資本。”她卻是連露的資本都沒有,也就只能要溫度了。
中年大媽撇脣:“身材好又怎樣?能當飯吃麼?你看哪個嫁入豪門的是靠露肉嫁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