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動作,良久,張韻瑤才叫了起來:“小白,你怎麼跑到他身上去了?快過來,小白。”
只是與以往一瞧到她就往她身上跳不同,她的小白居然不理會自己,反而蹲在凌陽的腿上,微闔着眼,似乎很是享受凌陽的撫摸。
張韻瑤傻眼了,震驚地看着凌陽。
“忘了與你說,它不叫小白。”凌陽輕鬆地道;“它叫無憂,是我的寵物。前陣子在黃龍鎮走丟了,我還到處找他來着,原來被你撿到了。我們還真是有緣。”
張韻瑤再一次傻眼,好半晌才叫道:“它,它真是你的寵物?”
“如假包換。”凌陽把無憂抱起來,拍了拍他的頭,“來,告訴她,我是不是你的主人?”
無憂果然就點了點頭,“咯咯”地叫着,瞭解雪貂的脾性的人都知道,這種叫聲是肆貂高興的表現。
張韻瑤說不出的震驚,無耐,還有不捨:“可是,小白與我相處了這幾日,我已經愛上它了,怎麼辦?”
“沒關係,你可以繼續愛它。”凌陽大方地把無憂遞到她手上,微笑着說:“不過,我的無憂可是很挑剔的,一般人抱它,必會被它抓得滿臉抓痕。”連王偉也被它抓過。
確實,宿舍的同學也想抱它,都被抓傷了。
張韻瑤略有得色:“小白是真心喜歡我。”
“那當然。”凌陽附和道,“因爲它只肯讓自己的主人抱它。”
“真的嗎?那它是不是心中已認定我是它的主人了?”張韻瑤高興極了。
“是。一般寵物嘛,都是有兩個主人的。”
“爲什麼寵物會有兩個主人?”張韻瑤不解。
“肯定有兩個的,你想想,一個是男主人,一個是女主人。不就是兩個麼?”
“撲嗤”一聲,正在開車的出租車司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了後視鏡裡的凌陽,笑道:“妹兒,這小夥子不錯耶,你就做他寵物的女主人嘛。我看好這小夥兒。”真是有出息,不像他,當年追求自己老婆時,嘴巴笨得話都說不完整。看看現在的年輕人,情意綿綿的話不當錢似地涌出來,不打結,還有內涵。
張韻瑤被司機這麼一岔,潔白的臉蛋兒紅成大番茄,她又羞又郝地瞪了凌陽一眼,又對司機說:“你可別胡說八道,我都不認識他。”
司機樂呵呵地說:“你們這些小姑娘呀,臉皮恁薄。小夥子,你可得加把勁哦。”
凌陽笑了笑說:“嗯,我會的。”
張韻瑤臉紅似血,轉過頭去,不理他。
凌陽卻自顧自地說話:“蓉城治安並不是很好,以後你的錢包可得保管好,出門儘量有人陪同。”蓉城經濟不錯,吸引了世界500強前來投資,容城人也特別休閒,其好吃程度也是全國出了名的,隨着經濟的發達,其屢禁不止的小偷小摸也日益上升。這是他對這個城市的第一印像。
當然,蓉城還是很熱情好客的,沒有排外情緒,這點倒是不錯。
張韻遙皺起可愛的鼻子,說:“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父母。”
凌陽並不生氣,依然娓娓而談:“不過有我在,倒也不必如此。”他從身上掏了一串項鍊給她,“把這個戴上,可以替你低擋災難。”
張韻瑤並沒有接下,而是看了項鍊一眼,說:“你我非親非故,哪能任意接受你的東西。請收回吧。”
“罷了,既然你不要,我就送給無憂吧。”他把項鍊繞了幾圈,戴在了無憂脖勁上。
無憂倒是衝着他歡快地“咯咯”叫着,似乎很享受。
張韻遙既因他的不堅持而生氣,又被他的動作弄糊塗了,看了無憂脖子上的項鍊,譏笑道:“你倒是圭豪,給寵物戴項鍊。”儘管看不出這項鍊上的珠子是何質材製作,但以這人那日在西餐廳的土豪行爲,想來也不是地攤貨就是了。
說起西餐廳,她就想到了那條大狼狗:“對了,你那條狗呢?”這會子她纔想到,那條大狼狗並沒有一道坐上出租車。
“正在路邊跑着呢。”凌陽指了指窗外。
果然,人行道上,有條黑色大狼狗正飛快地奔跑着。張韻瑤看得大爲震驚,被大狼狗的速度與矯健的身姿給吸引去了。
她顧不得矜持,越過凌陽,趴在車窗上仔細看着莫愁,一直緊綴在出租車身後的左斜邊。
“天呀,你這狗是什麼品種呀,這麼能跑?”省政府離蓉城大學可並不近的。出租車的車速度也是六十碼左右,這大狼狗奔跑速度度居然能趕上車子的速度,真的太令她震驚了。
莫愁優異的表現,也令凌陽無比自豪,他解釋說:“莫愁最快的奔跑速度是180公里每小時。”
“啊,這麼厲害?”不止張韻瑤不信,連司機也驚叫了一聲,他試着加快車速,大狼狗依然在後頭不緊不慢地跑着,一發狠,又把速度度加到80碼,仍是沒有甩掉莫愁,不得不信服了。
“老天,這是什麼品種的狗?我活了半輩子,還是第一次遇上。”司機震驚不已。出了主城幹道,車輛逐漸稀少,他已恢復到70碼的速度。
凌陽得意非凡地說:“也只是普通的狼狗而已。就是每天給他吃牛肉,每天訓練罷了。”吃牛肉的狗着實長得要比一般狗高壯,經過特別的培訓過的狗,着實是人類好幫手。但莫愁已不再是普通的狼狗了。經過凌陽的調教改造,它已擁有奔跑的神速以及生猛的力道,以他的身軀,就是一頭成年牛都要被撞飛出去。
張韻瑤問他:“你每天都要訓練它?”
“嗯,算是吧。”怎麼說呢,莫愁現在根本不需要他訓練,只是它每日會自主吸收每日清晨的旭日東昇之氣來使自己變得更強大。
張韻瑤看着他懷裡的無憂,又看了正奔路着的莫愁,忽然妒忌起來,“你家裡是幹什麼的?”
凌陽愣了下,忽然纔想起,現在的女孩子談個戀愛都要把男方祖宗十八代問清楚,於是就說:“我雙親已不在人世。如今家中全是我的一些晚輩,只是他們年紀都比我還要年長。”他來到這個世上,以這個世界的時間來算,他的親生父母確實早已不在人世。現在活着的,都是凌家的後代晚輩了,他這麼說,也是沒錯的。
想起父母,他心頭又黯淡起來。
自出生起,父母對他極好,有求必應,別人家的父母都是嚴父慈母,他家是慈母慈父。雖說父親要稍微內斂些,但從沒有打罵過自己。他大哥,被家族當成宗子培養的嫡子,可是時常被父親收拾的。而幾個弟弟就更不用說,誰要是犯了錯,必定被收拾得極慘,唯獨他從未捱過父母的打。起初他還以爲是自己聰明,得父母寵愛,直到現在才知道,父母早就知道他會永遠離開他們,才無條件寵他愛他。
張韻瑤以爲他父母雙亡,想着自己父母雙全,就略有些同情了,就說:“那你現在是一個人生活了?”
“嗯。”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呢?”
“工作。”凌陽說,“我在永興地產上班。上個月纔開始上班。”
出租車司機接口道:“永興?不錯耶,那可是蓉城有名的大公司,薪水待遇還是不錯的。我小姨子的女兒也在永興上班,月薪六千。小夥子在永興做什麼?”
月薪六千,在蓉城也算是高收入了。
凌陽笑了笑,從身上拿出一張永興的工作牌遞給張韻瑤。
張韻瑤接過:“人文環境特別顧問。這,你,你是……風水師?”張家也有親戚在做房地產生意,自然要與風水師打交道。所以對於這些官面上的名稱還是很清楚的。再來,她前世的父親,也是名術士,還是極厲害的術士,所以她對風水師並不陌生。
只是現代的風水師水平她是知道,也就那麼一回事。而凌陽又如此年輕,她就開始質疑起凌陽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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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都出場啦,掌聲呢,鮮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