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位高人都說了,完工儀式上的果酒不能帶走,爲何被人拿走了呢?這不是故意惹怒各土地神山神麼?”
儘管王丹陽沒有顧長遠的聯繫電話,但顧長遠還是很盡職地出現在工地上。王丹陽及工頭感激得五體投地,幾乎是迎祖宗的方式把顧長遠迎入遂道。顧長遠進入遂道看了一圈,再聽完工頭的訴說後,大發雷霆。
工頭無辜委屈憤怒,用怨恨的眼神瞪着王丹陽。
王丹陽也一臉無耐鬱悶,沒辦法呀,新採購部經理是主管交通的應亮副省長的小舅子,若是不給這個面子,他們公司怕也接不下這個工程了。
但這時候,罵採購部經理也無濟於事,王丹陽只能請顧長遠再想辦法。因爲工期已耽擱得着實有些久了。國內政府最愛搞“狠快準”作風,在規定工期內沒有完成,後果公司實在承擔不起。
顧長遠冷冷地說:“顯然你們已經得罪了本地土地神及山神,你們以爲以我的修爲,又能幹什麼?”
王丹陽和工頭傻眼了。
“那,那怎麼辦?”工頭快要哭了。
“就是請我師父來都無濟於事,你們另請高明吧。”顧長遠很是生氣地走了。
王丹陽還抱着最後一線希望,拔了李萬三的電話。
……
凌陽道:“長山遂洞的事兒,說簡單也不簡單,說複雜,也不算複雜,當然,一般術士怕是沒法處理就是了。李董找上我,還真是找對人了。”
還真是有自信呀。
“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過了頭,可就是驕傲自滿了。”李萬三忍不住敲打他。大概是因爲凌陽長得不錯吧,他也忍不住沉迷於凌陽俊秀的外表而對他有一份好感。所以不想他因太過自大而失去對他的信任。
凌陽笑了笑說:“李董,我已經夠謙虛了。”
李萬三說:“好吧,那我現在就通知王丹陽,讓他帶你去可好?”
凌陽說:“現在怕是還不行,我還有事兒,明天吧。”長山遂洞的事兒,暫且還不會傷及性命,而他的未婚妻現在怕是極需要自己的。
……
打斷電話後,王丹陽忿忿地揉了揉額頭,這些所胃的高人真不好侍候。都火燒眉毛了,一個因爲自己沒有聽吩咐行事,擱桃子不幹了。一個說還要先去泡妞,前者他不敢有任何怨言,人家畢竟是公門中人,但後者卻讓他不爽了。你好歹也是我姐夫公司的人,拿我姐夫人的薪水,姐夫讓你做就做,還推三阻四條件一大堆,又不是不給你錢。
帶着鬱悶和憤慨,王丹陽又提着瓶飛天茅臺,去找張健爲了。
電話裡李萬三對於凌陽的本事,也不抱多少希望,他覺得與其把希望寄託在一個嘴上無毛的小年輕上頭,還是抱張健爲的大腿來得實在。
此去張家,又還碰到了張健爲的侄女張韻瑤,王丹陽不敢怠慢,笑容可拘地招呼了張韻瑤,說:“今天還不是週末吧,韻瑤怎麼回來了?”
張韻瑤微笑着說:“學校組織三天的夏令營活動,我沒有去。”
王丹陽“哦”了聲,又問:“那你叔叔在家嗎?”
“在家的,王叔叔進去吧。”然後先王丹陽一步,奔跑着進了屋,敲開張健爲的書訃,說:“叔叔,王丹陽來了,一會兒不管他遇上什麼困難,叔叔儘管忽悠他,要他不要着急,船到橋頭自然直,不出五日,再棘手的事兒必會迎刃而解。”
張健爲好笑地看着侄女因奔跑而紅通通的臉頰,笑道:“張大仙,可是算出王丹陽會遇上貴人不成?”
這句話一直是侄女的口頭禪。張健爲總愛拿這個來開玩笑。
張韻瑤皺了皺可愛的鼻子,說:“叔叔要這麼說也是可以的。王丹陽如今正是急得火燒眉毛,但是呢,他即將遇到貴人相助,叔叔只管忽悠他就是了。”剛纔瞧了王丹陽的面相,王丹陽長得不好看,甚至說得上醜,但他印堂、兩邊顴骨、下巴都突了出來,形成五嶽朝拱之相。這是大富大貴之命,耐何生了對招風耳,且無垂珠也不夠厚實,就欠缺了些許福報,也壓制住了他的富貴命,所以不管做任何事,雖然最終會成功,卻會遇上諸多艱難險阻,要花許多精力才能完成。
如今,王丹陽面色整體發灰,這是走黴運之相,但山根處,又有一縷隱約的黃茫,想必會有貴人相助,問題會迎刃而解。所以她纔會有剛纔這番話。
黃健爲知道這個侄女第六感超強,不疑有他,在接見了王丹陽後,果然就忽悠了幾句,稱王丹陽的問題會得到解決的,只需耐心等候就是了。
從張健爲嘴裡得不到更多信息與確切承諾的王丹陽帶着失望而歸。
而張韻瑤則提着揹包帶着可愛的小白去了省政府。一個星期時間的餵養,小白又長大了一圈,毛髮柔亮,眼神清澈,動作可愛,又盟又乖,張韻瑤已經被他俘虜,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洗澡外,其餘時間都不離身。
知道小白愛吃肉食,張韻瑤還特地給它買了幾塊外滷豬肝,來到省政府對面的冰飲鋪子裡,讓小白一個人吃豬肝,自己則對着每位進出的人員進行面相分析。
經過多次試驗,她發現,有三類人她看不出名堂來,一是政府高官尤其官兒越大越不好看,明明清皙的五官,可只要一看面相,腦袋就會暈眩。親人的不能看,還有一小部份不知道身份的人,同樣也是如此。這大概因爲她目前相信修爲還太低的緣故吧。
前邊政府大門口出來了兩人,張韻瑤趕緊坐正身子,當先一男子,年約五旬,額頭寬闊平坦,屬於少年發跡之相。眉眼清秀,利官近貴。官兒應該不小。鼻子豐隆,能成大富。唯一的缺點就是嘴和下巴。男人口以方闊爲貴,但此人嘴巴略散,下巴往下翻,下巴也短促,怕有短命之徵。
而另一幫着中年男人提包的男子,面相倒也圓潤飽滿,五官也好,缺點在於眉毛偏淡,隔着這樣的距離,幾乎看不到。眉毛淡的人,代表此人無依靠,反應不快,心思也很簡單。這樣的人,進入官場,怕是很難遇上貴人,加上心思簡單,仕途之路怕是很難發展。不過因爲面相飽滿,總體運勢還是不錯的。至少晚年運不會太差。
大概因爲看得太過專注了,手上拿着的錢包,就被人搶了去。
張韻瑤反應過來,立馬追了出去:“站住,把錢包還給我。”她的錢和手機證件全都放在錢包裡,要是丟了,她連坐車回去的錢都沒了。
張韻瑤跑了沒兩步,就站住了。因爲搶她錢包的人被一條大狼狗給咬住,並甩到了人行道下,剛好不幸地把臀部摔在堅硬地水泥埂上,那慘叫聲聽得人下意識地捂着自己的臀部。
張韻瑤看向大狼狗,又看向正從地上拾起錢包的狼狗主人,訥訥地道:“謝,謝謝。”想着那天在黃龍鎮他當着同學的面要說要追求自己的話,從未真正談過戀愛的她臉就紅了。
凌陽把錢包遞給她說:“不客氣,打開看看,有沒有少。”
張韻瑤胡亂打開來看了下:“沒有少,謝謝你。你還是快走吧,那人好像摔得不輕。”她看着那小偷,捂着臀部,半天都爬不起來。想必傷得不輕。
凌陽掃了眼那小偷,淡道:“既然選擇了做這一行,就要承擔失手後的風險。”他當然知道這個世界的律法有多麼“人性化”,全跑去保護壞人去了,而見義勇爲,與那些反抗或正當防衛的好人受害人反而處處受到不公平壓制。這小偷胯骨被摔斷了,若是去了警察局,他這個見義勇爲的大好人,怕是躲不過醫藥費了。
於是,凌陽也不呈能,趁着羣衆圍觀那小偷時,抓着張韻瑤的手離去。
攔了輛出租車,二人同時上了車,張韻瑤正猶豫着是否要說目的地,而凌陽已開口了,“去蓉城大學。”
張韻瑤看着他:“你也是蓉城大學的學生嗎?”
凌陽轉過頭來,今日的張韻瑤頭梳馬尾,身穿淡藍色短袖蕾絲邊娃娃衫,下身白色七分褲,她身材不錯,這種裝扮,穿在身上只顯苗條並不顯庸腫。
“不是。”凌陽回答,食色性矣,未婚妻如此貌美,極大刺激了他的視覺享受,不時側頭打量她。
寬額俏鼻櫻桃小嘴,杏眼粉腮頭髮濃密,瘦桃心臉,又帶着鵝蛋型狀,氣色極佳,顯然她除了擁有良好的出身外,還有個幸福的家庭。眼神清澈有神,代表爲人誠摯,心態良好。再放開天眼打量,發現她腦後還有一道淡淡的光圈,雖然薄弱,弱不可聞,總歸是功德之光,證明她心地善良,樂於助人,未曾做過壞事或虧心事缺德事,所以累積了少許功德。
張韻瑤被他打量得很不好意思,暗罵色狼,沒見過美女似的,但見他眼神清澈,又不似邪惡之人,倒也並無反感,只是說:“那你幹嘛要去那兒呢?”
“我想去那兒瞧瞧。”
“是不是你親戚或是弟妹在那兒讀書?”
“沒。”凌陽再一次側頭,微笑道:“是因爲你。”他雙手撫摸着腿上無憂的潔白毛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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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正式出場,親們鼓掌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