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冷哼一聲,身形一閃,“阿牛!”
正把趙家三兄弟打得節節敗退險像環生的李阿牛忽然捨棄對他們的吸食,飛身過來對戰屍霸。
壓力陡減,三兄弟像泄了氣的皮球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氣。剛纔若非趙忠祥及時釋放屍霸,轉移了李阿牛的戰鬥力,他們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阿牛是趙家千年來煉製的最爲成功的旱魃,戰鬥力可不是蓋的,就算對上比他還要厲害一籌的屍霸,也是毫不怯場。與屍霸硬鬥硬地碰撞着。
屍霸不愧爲屍霸,肉身結實,不懼任何外力,與李阿牛一樣,只具備吸抓扣鎖等簡單的戰術,但施展起來卻是相當的恐怖。
結界內火花四濺,熱毒猛涌,趙忠祥四人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結界邊緣方止住身子,但這股恐怖的熱浪仍是逼得他們不得不運功抵擋。
兩具殭屍抱着對方在地上翻滾撕咬,不時發出震耳欲聾的低吼,越忠祥麪皮抽了抽,剛纔屍霸胸口被李阿牛鐵拳捶了一記,也讓他胸口彷彿被捶了一拳似的,又悶又痛。
“老祖宗,這旱魃也太厲害了,咱們的屍霸怕不是對手。”趙德海憂心忡忡地說。
趙忠祥臉色陰沉得似要滴出水來,他沒有去看正戰得如火如荼的兩具殭屍,而是透過重重火毒,看着依然閒適站在一旁的凌陽。
結界內火毒肆掠,他們四人被逼到角落裡運動抵檔方勉強保住性命,但凌陽卻沒有半分不適,似乎霸道歹毒的火毒對他沒什麼影響似的。
趙忠祥心頭越發驚駭了,他到現在也瞧不出此人的修爲,怕是比自己還要厲害吧。心頭也有些後悔,早曉得這人修爲比自己還高,又收伏了趙家的旱魃,他就該認命,而不是來挑釁。
忽然,一聲怒吼,緊接着,一陣地震山搖,結界內活像被地震過似的,抖了又抖,然後,趙忠祥只覺眼前一黑,呼呼一滯,胸口一悶,彎腰吐了口鮮血。
原來,李阿牛佔據了上風,到底是存活千年又有相當豐厚的打鬥經驗,又夾雜着無邊無跡的憤怒,仇恨的力量是恐怖而心驚的,它能使自己的主人暴發出數倍於身體的潛能。而屍霸儘管比旱魃還厲害一籌,耐何還不成熟,沒有臨敵經驗,短暫的交鋒後,就被李阿牛找着弱點,一拳狠猛地砸在屍霸胸口處,屍霸那結實無摧的身子被捶出了個巨洞,李阿牛繼續抓着屍霸狂拳着,一拳又一拳,直拳得屍霸骨肢斷裂,胸口被捶出了個大窟窿,與屍霸心神相連的趙忠祥立及受到反噬,只覺像被火車狠狠撞擊似的,五臟六腑全都移了位,痛得他冷汗直流,整個身子動彈不得。
因爲心脈受損,趙忠祥就無法再運起功來抵擋空氣裡的火毒,很快就被火毒攻陷,整個身子忽然呈一片腥紅,然後,身子迅速乾枯下去。
“老祖宗!”趙德海三兄弟失聲痛呼,六神無主,眼睜睜看着他們引以爲傲的大靠山在火毒的肆虐下,變爲血色枯骨,再化成灰。只剩下一具透明的元神從屍骨裡躥出。
這是趙忠祥的元神。
元神倉惶四逃,火毒對他倒是無損,只是結界太厲害,他根本闖不出去,只得在結界處亂躥。
趙忠祥肉身被毀,失去控制的屍霸,就像無頭的蒼蠅似的,也就沒法子對付李阿牛,被李阿牛一把吸了過來,抓在手中,一拳又一拳地打在身上。
這邊,趙忠祥那飄散出虛無縹緲的元神,正四處逃躥,被凌陽微微伸手,就抓到了手裡。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只要前輩肯放過我一馬,我趙家所有財產全都歸前輩。”趙忠祥那如幼兒般的元神跟在凌陽手心裡,朝凌陽磕着頭。
凌陽微微一笑,手上冒出一團三味真火,把趙忠祥的元神也一併燒了。
“啊!”趙忠祥的元神慘叫起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元神徹底的滅亡了。
“老祖宗!”趙德海三兄弟悲呼一聲,絕望地把手頭的童子尿,黑狗血、糯米全一股腦往李阿牛拋去。
李阿牛多年的戰鬥力經驗使得立即跳出老遠,童子尿等全落了空。
“在俺面前居然還敢反抗?”李阿牛目露兇光,伸出尖利的爪子朝三人撲了過去。
這邊,凌陽見被李阿牛揍得慘不忍堵半邊身子都快沒了的屍霸依然玩頑強地站了起來,也實在厭惡屍霸體內流出的黑濃,對着屍霸彈出三味真火。
屍霸再是厲害,卻懼怕一切至陽至剛之物,三味真火剛好就是剋星中的剋星,屍霸雖然沒靈智,卻也知道危險,趕緊剎住腳,往後飛去,但它再快的速度,哪敵得上凌陽的速度,三味真火如影隨形,往屍霸身上燒去。
如今凌陽是天巫一品初期顛峰境界,屍霸雖厲害,到底與自己差了一個檔次,凌陽應付起來綽綽有餘,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屍霸躲避了數回,哪敵得過擁有人類最高靈智的凌陽,很快就被三味真火燒了起來。
屍霸果然厲害,就算被三味真火燒中全身,依然頑強地吐出體內黑色的液體,妄想澆掉火勢。
三味真火在屍霸黑色的液體澆灌下,火熱還真小了許多。
凌陽冷嗤一聲:“不自量力。”再一次彈了火苗過去,火勢再一次猛烈起來。屍霸吐再多的液體都是沒法澆滅了,最後被熊熊烈火包圍,不一會兒,就燒成了灰。
李阿牛纔剛把趙德山的身子吸成一具人幹,舔了舔鮮血淋漓的嘴巴,滿足一嘆,他微微揮手,把趙德海纔剛修煉出的元神也一併吃進了肚裡,僅憑熱浪就把趙德山趙德洋倉惶丟來的法寶揮落打成渣,他猙獰一笑:“昔年你們先祖可把我折磨慘了,現在,我阿牛也要讓你們嚐嚐被喝血的滋味。”
嘎嘎一陣厲笑後,雙手倏張,一股強大吸力朝兩兄弟吸去。
“不……”趙德山兩兄弟淒厲慘叫,但身子卻不由自主朝李阿牛飛去,李阿牛張大嘴巴,三股血箭從二人身上飆出,往李阿牛嘴裡射去。
兩兄弟的身子也是以肉眼的速度癟下去,兩兄弟實力不及老大趙德海,還沒有修煉出元神,但靈魂卻是相當的凝實,從身體裡飄出,就倉惶四處逃躥,依然輕鬆被凌陽抓了起來。
“前輩饒命,只要您肯放我們一馬,我們甘願給您做牛做馬。”趙德山有樣學樣,朝凌陽跪下來。
凌陽面無表情地以同樣的手法把他們給滅殺掉。
開玩笑,本人可不缺奴僕,更何況是這羣玄學界人人得而誅之的臭名昭著的邪派人氏。殺了他們,還是爲民除害,至於趙家的產業,嘿,趙家人死了,趙家的產業不就歸我了麼?
不過凌陽相當有格調,他因爲擁有兩大血族家族供自己使響,財力雄厚,壓根就沒把趙家產業放在眼裡,相當的公正無私地給王紹謙打電放在,讓他以公門名義,把查封趙家的所有產爲,充爲國有。
……
神不知鬼不覺地收拾了臭名昭著的趙家人,凌陽甭提有多輕鬆。只是報得大仇的李阿牛卻還蹲下身來抱頭大哭。
凌陽問他:“幹嘛,抱了仇,你應該高興纔是,還哭什麼哭?”
“就是想哭嘛,就算俺抱了仇,可俺已回不去了,我的老孃,還有我未婚妻,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我好想念她們。”
凌陽說:“你老孃和未婚妻怕是早就投胎轉世了,哪還記得你,想開點吧。”
阿阿牛依然嚎啕大哭,說他在這世上就沒親人了,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
凌陽沒好氣地道:“你可是不死不滅的存在,人類夢寐以求都想擁有你這樣的壽命還不得其法,你倒是矯情起來了。”
李阿牛依然哭天抹眼地道:“可是這樣毫無目標得活下去,也痛苦呀,人生實在沒有追求。”
擁有人類靈智的旱魃確實是幸運的,但也是悲劇的,看着自己一身鐵皮鐵骨和青面獠牙的臉,着實不是滋味就是了。
“怎會沒追求呢?你可以追求更高的天道呀。雖說殭屍無法成神,但卻比神仙還要逍遙自在,即不受天道約束,又跳出六界之外,別的修道者妒意你還來不及呢。”
躺在凌陽戒指裡的青虹也冒出來,惡狠狠地道:“你慘,有老子慘嗎?老子才慘呢,除了躺在這破空間裡生黴外,哪兒也去不了。一旦出去就要被雷劈,媽的,你慘個鳥呀。”
“什麼叫慘個鳥?鳥也很慘嗎?”李阿牛呆呆地問。
凌陽則彈了彈青虹那幻化出的人影的腦袋,“不許說髒話,免得帶壞了我們單純的阿牛。”
青虹伸出虛擬的手抱着腦袋,哀嚎道:“厚此彼薄,厚此微薄呀,不公平,我要抗議,我要抗議。”那活像卡通畫似的劍人,在空中張看舞爪地跳來跳去,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凌陽拍它的腦袋,罵道:“抗議無效。瞧瞧你這副德性,完全就是一副潑皮無賴,除了我外,誰還理你?阿牛性子單純,我不許你帶壞他。”
青虹越發不滿了:“我怎麼就潑皮無賴了,我再潑皮無賴,對你也是忠心耿耿呀。不比姓李的差呀,你不能有了新人忘舊人。”
凌陽絕倒,這傢伙,從哪學來的詞彙。他不是劍靈麼?什麼時候劍靈也如此與時俱進了。
“這叫與時俱進,懂不?”與凌陽心神相連的青虹得意插腰,笑得張狂。
凌陽沒好氣地彈了他的腦袋:“得瑟。”
李阿牛震驚地看着青虹,訥訥道:“主人,這是您的劍?”
“嗯,它叫青虹。是個相當調皮的傢伙,你可不要被它帶壞了。”
青虹又哇哇抗議,凌陽沒有理會他,只是對李阿牛說:“青虹相當厲害,擅長速度,吸收煞氣轉爲念力,殺傷力極強,就是有些調皮。以後對敵時,你們要相互配合。”凌陽有預感,隨着邪教的日益猖狂,麻衣門的崛起,天庭的不作爲,將來怕是還有不少大戰等着他,事先訓練李阿牛與青虹的契合還是有必要的。
原本不服氣的青虹聽凌陽說自己厲害,就洋洋得意地讓李阿牛叫它老大。
“爲什麼要叫你老大?我可是旱魃,活了一千多年了。”李阿牛不服氣。
青虹說:“我活了兩千多年了,是劍中之王,王者之劍,劍中極品。我年紀比你大,修爲比你高,你要叫我老大。”
李阿牛一聽青虹活了有兩千多年了,立馬矮了一大截,從小就受到的“長兄如父”思維,讓他很快就把青虹當成老大來對待了。
青虹得意大叫:“我有小弟了,我總算有小弟了。”在李阿牛身邊來回跳躍着。
凌陽哭笑不得,不得不提配他說:“恭喜你擁有小弟了,只是,長兄如父,當老大也不是那麼輕鬆的,你得對小弟好,要保護好小弟,不許欺負小弟。”
青虹拍拍胸口:“那是自然,我是那樣的人嗎?來,阿牛小弟,叫我大哥。不,叫我老大。”
李阿牛還真叫了:“老大,小弟給老大磕頭。”還真跪下來給青虹磕頭,相當的自覺。
凌陽相當無語,這李阿牛儘管活了一千多歲,但還保持着古時候“長兄如父”的教條,難怪那麼好哄。
不過這樣也好,青虹頑皮,讓他有個老實的“弟弟”帶着說不定能引發他的責任感呢。
凌陽把李阿牛與青虹分別收進了須彌袋裡,任他們在須彌袋裡那無邊無束的空間裡玩樂。自己則出了結界,凌陽也沒有忘世俗中的事,給遠在廣州的江雯打了一通電話後,過了沒多久,江雯就又打來電話,稱:“祖師爺,我麻衣門確實有幾位在保定經商的外圍弟子,其中就有個精打細算會計事務所的老闆。弟子剛纔向這位代老闆打聽過了,他們事務所確實需要會計方面的優秀人才,薪水待遇福利都是比較不錯的,就是要求比較嚴。不過管理雖嚴格,但激勵制度也還是比較完不錯的。”
問清楚薪水待遇後,凌陽又給王建榮打了個電話去。
“精打細算會計事務所?”王建榮在電話裡高叫出聲。
“是的,對方要你去面試一下。帶上你的會計資格證書。不過,這間事務所,對會計員要求比較高,最低要求也得是中級以上會計師。”
王建榮語氣就沮喪起來:“我現在還是初級會計師。不過,我是本科學歷,工作經驗已滿四年,明年正準備報考中級會計師。只要我努力,明年一定能通過中級會計證書的。”
凌陽笑道:“你先去面試一下吧。俱體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一切就看你自己努力了。”
“好好,不管成與不成,還是要多謝你了。”王建榮語氣激動。
“沒事,祝你好運。”
儘管王建榮還沒拿到中級會計證書,但凌陽從他面相上看出,此人雖然五官平凡,好在目光堅毅,彌補了招風耳、酒槽鼻帶來的不足,是個力求上進、又勇於進取之人。相信他會成功的。
凌陽對這樣的人向來是有好感的,也樂意幫扶一把。
……
晚上,凌陽一個人回到酒店,只是還未進入大門,就被一個氣沖沖的人影堵住去路。
------題外話------
昨天下雨,約生意上合作的朋友請我們吃燒烤,因氣溫驟降,就去向表妹借了件外套出發。兒子也感覺冷,我就讓他穿他老爸的工作服。死要面子的老公坐在烤爐面前也冷得直打抖,偏還說不冷。我看不下去了,把我圍在脖子上當圍巾的針織外套強行披在他肩膀上。脖子冷的我又把朋友娃兒的褲子系在脖子上當圍巾,我怕冷,又臉皮厚!更不想委屈自己。一朋友那做公務員的女朋友,麪皮更薄,穿着裙子和涼皮鞋,冷慘了。我讓她去車上呆,車上暖和,她不肯,一直說自己受得住,後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又去車子裡翻了雙襪子給她穿上,並強行把她安在烤爐邊。還是臉皮厚的人不受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