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愣了愣,笑道:“還算你誠實,沒有騙我,和我掌握到的資料是一樣的,沒有關係,在我之後,你就只能有我一個人,不論身體,還是心裡,明白嗎?”少年點了點頭,女生的氣息很好聞,像是夏天莊園裡盛開的向日葵,散發的那種雅而不濃的花香。少年只覺得心中沸騰如火,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把抱住了女生,親吻起來。
柔軟的身體擁進懷抱,女生也熱情的迴應着,不斷的摩擦,擠壓,少年如火的終於爆發而出,一下子將女生的浴巾扯掉,誘人的身體擺在面前,香豔而純白,像是最美麗的白璧無瑕。
少年撲了上去,兩隻手顫抖着蓋住了那不算挺拔但很有彈性的胸部,然後蹩腳生澀的親吻啜吸,女生嬌喘一聲,卻將少年摟的更緊,少年騰出一隻手來,將自己的衣服褪去,然後沉沉的壓在女生的身上。
這一年的夏天,七月,少年成了男人,女生成了女人。
當一切像是草原上的威風吹過帶起的綠浪,一層一層褪去的時候,女人趴在男人的臂彎裡,她緊緊皺着眉頭,氣的說:“死小白,你剛纔弄疼我了,你看,流血了。疼死我了。”男人呵呵的笑着,撓撓頭,卻不說話,只是抱着女人。
女人捏着男人的鼻子說:“小白,我是你的人了,你就必須永遠和我在一起,懂嗎,我愛你,所以把我給你,那你就永遠不能離開我。”
男人使勁的點頭,他目光堅毅而沉穩,說:“我會的,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永遠不離開你,不離開。”
那一年的那一天,她對我說:“小白,我愛你。”
那一天的那一刻,我對她說:“晴天,我愛你。”
啪!一聲尖銳的響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趕忙轉頭看去,洛水的身子微微一動,卻沒有醒過來,繼續睡了。我低頭看去,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水花四濺,濺到了周圍的熊熊上,它們瞪着個眼睛看着我,像是在嘲笑我的白癡。
我想了想,然後站了起來,走到電腦前,將電腦打開,然後先靜音,看了一眼牀上的洛水,打開了QQ,刪除了框框裡已經記住的現在的號碼,又重新輸入一個賬號,登陸。很久沒用了,企鵝扭了好半天才上去。
這個QQ只有一個聯繫人。我將鼠標移到這唯一的聯繫人頭像上去,基本資料顯示出來。“英國的午後總讓人有一種懶懶的感覺。”這是這個聯繫人的個性簽名。
我將鼠標移到了她的空間上,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按下去。她在英國,應該過得很好吧,那個男人,是不是還很愛她?
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我直接按住關機鍵,關了電腦,然後上牀,抱着洛水。
你帶走了愛與恨,那就好好飛吧,我有愛的人了,還要爲她結羽築家。
多麼美好的早晨啊,讓我盡情的歌頌吧,陽光還在,我親愛的洛水也在,轉一轉頭,都可以聞到她熟悉的髮香。聞一次,精神百倍,聞兩次,渾身舒爽,聞三次,起牀做早飯去咯!
雖然昨天晚上沒有怎麼睡覺,但不知道爲什麼一覺醒來的時候還是覺得精神抖擻,就連兩個黑眼圈都顯得那麼炯炯有神。我輕手輕腳的下了牀,然後下樓去做早飯,我下樓的時候發現旺財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樓梯口睡覺了,而且蜷縮的像是個小老鼠。這是對貓最大的侮辱。我跨過旺財,然後去做早飯。
作爲一名中華廚藝的發揚光大者,我一般都是能做中餐就做中餐,就算早飯也是這樣子,能喝粥絕對不喝牛奶。你想想,大早上的你就去喝人家奶牛費了一晚上勁兒擠出來的奶,這讓人家奶牛的臉往哪裡擱,讓公牛的臉往哪裡擱。
我在廚房熬了粥,又炒了兩個小菜,再然後端着上樓,拿了個小桌子擺好,放在洛水身前。我就這麼坐着,靜靜的等着洛水醒過來,我覺得是我的早飯香味讓她醒了,她眨了一下眼睛,眼睫毛微微顫抖,然後緩緩睜開,半夢半醒之間開口道:“小白……”
她話剛說完,身子扭動,伸了個懶腰甦醒過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子,愣了一下,笑道:“小白,我剛剛做夢呢,正夢見你了,你就醒了。”
我以手扶額,做一個擦汗的樣子,說:“美女姐姐,您睡糊塗了吧,我早就醒了,現在是你剛醒。”她在夢裡夢見我了,夢見我什麼了?
洛水嘻嘻笑着,就在牀上欣然享受了我的愛心早飯,然後去洗漱,我也去吃飯,同時給旺財的盆子裡倒好了貓糧。雖然我不知道怎麼養貓,但給它保證充足的物質條件總歸是對的吧。
做好這一切之後,我又開了車庫門將車子開出來,然後進去收拾東西,迎接洛水下樓,和她一起去上班。我忽然發現自己對這一切的事情竟然熟練到了一定程度,這裡就像是我真正的家一樣,難道我的骨子裡是一個居家型的小男人麼?還是說我已經將洛水當做是自己的老婆,這樣的生活,就是我所期望的呢。
衝到公司,各自歸位。今天又是嶄新的一天,我還是昨天的那個我。我將昨天的工作拿出來,繼續校對稿子和收發郵件,偶爾有一兩個作者打電話過來,催問我什麼時候可以結算稿費,我總是抱着打太極的態度說,再等等,再等等,我們的合作又不是第一次,難道這次完了下次就不合作了?你再等等,又不是急的沒米下鍋了。
一到這個時候,那些作家們都會偃旗息鼓了,當初催他們稿子的時候他們就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擺着一副“再等等,再等等,你們編輯部又不是沒米下鍋了”的表情,所以就說,風水輪流轉,山水總相逢,要小心了啊。
我擺出二大爺的氣場來,接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然後推來推去,也沒人好吵架的,畢竟爲了以後的合作,還是能忍就忍。半上午的時候,我正對着電腦想着怎麼水上一個廣大網民都喜聞樂見的帖子的時候,王鵬我從身邊走了過去,手裡還端着一個大紙箱子,後面還拉着一個大紙箱子。
看過電視劇的人都知道,這場景是員工被辭退的時候的場景,白領被辭退之後,就垂頭喪氣的拿着一個箱子去裝自己的東西,然後一股腦搬走,在周圍同事的熱烈歡呼中踏上新的人生。這些紙箱不只是用來裝自己的東西,也許還裝着自己對這個公司的看法,對未來的迷茫,對過去的懊悔。或者其他,誰也不是一樣的。
我看着王鵬將箱子拿到自己位子旁邊,開始一個人整理東西,周圍偶爾有人從格子間探出頭來看一看,卻都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或者說些什麼的。我心中一動,暗道,王鵬當初可是和錢宏信一道兒來陷害我的,錢宏信是個大編輯,可以拍拍屁股直接一走了之,那王鵬呢,是不是也回去投靠他們?
我越想越有可能,也許這還是個什麼陰謀。我趕忙打開網頁,然後關了正在水的帖子,打開了龍江出版社的官方網址,然後看了看最近的新聞人力資料,又搜索了一下王鵬的名字,卻什麼也沒有顯示出來。錢宏信的名字倒還在,他果然回去繼續當自己的主編去了。
我想了想,站了起來走到王鵬身邊,伸手將一本書收拾到箱子裡,王鵬笑了笑,對我點了一下頭,然後繼續收拾。我們就這麼沒有說話,一直將東西收拾好了,然後往出搬,到了辦公室門口,王鵬轉身又看了一眼,然後將身上的牌子摘下來,交到我手裡,擡着箱子就走。
我走過去說:“老王,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去其他的出版社麼?”王鵬笑了笑,說:“不會,我先回家再說,以後的路,以後再說。也許,我不會再做編輯了。”我皺了皺眉頭,說:“錢宏信他們,嗯……”
王鵬淡然道:“我不過是個用過了的棋子罷了,現在已經沒用了,他們當然不會管我,呵,林白,這裡面的水還很深,你自己小心吧,我就走了。”他按了電梯,在跨進去的那一刻,扭頭對我說道:“過去的一切,還是很謝謝你,林白。”
電梯輕微的轟鳴聲帶走了這句話,也帶走了王鵬,這一位當初剛來辦公室的時候對我教導有加的前輩。前面的路還很長,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計劃好的未來會不會來,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將現在做好。
我回到辦公室,師妹走了過來,她帶了一副眼鏡,雖然沒有框,但是都市白領的氣息更加濃了,少了很多幼稚可愛的一面。她抱着一摞資料在我面前,笑嘻嘻的說:“師兄,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我皺了皺眉頭,說:“你怎麼知道?”
師妹笑道:“不告訴你,反正我就是知道。師兄啊,你生日有什麼安排嗎,一定要叫上我。”我也想熱熱鬧鬧的過生日,不過的確沒有想過和每一個人都說,而且也沒有計劃過要怎麼過。以前生日無非就是和兄弟們一起吃個飯,然後唱歌遊戲什麼的。
我沒好氣道:“還能幹嘛,我生日的時候準備玩兒一天遊戲,然後在那一天將我鮮嫩的生命獻給部落。”
師妹愣了一下,馬上就笑起來,她眨眨眼睛,說:“嘿,我要好好想想,給師兄你送一個什麼哦。”她說完轉身就走了。
最歡樂的生日不是十八歲成年,而是你生日的當天,正好是星期六。前一天的時候,我已經和張浩他們都說好了,今天生日一起去外面吃個飯,然後想幹嘛幹嘛,樂呵樂呵,一切的費用當然是我來出,至於洛水這邊,我卻從來沒有說過,準備到了下午的時候,直接帶着她去吃飯就好。
這就叫敵不動,我不動,我要看看,洛水要怎麼給我過這個生日,嘿。
週六一上午,我和洛水就在家裡窩着,她看電視,我看書,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中午的時候一起吃了個飯,然後下午四點的時候我叫她出門,她問我幹嘛。我笑着說:“晚上約老姐張浩他們一起吃飯,走吧。”
如果我稍微留心一下的話,一定能夠看到,在我回頭換鞋的時候,洛水臉上那神秘莫測的笑容。
洛水上樓去換衣服,下來的時候差點沒把我看愣了。雖然洛水的衣服我都見過,她也是個標準的衣服架子,可是這麼漂亮還是第一次,這是一件純白蕾絲的抹胸裙,長度剛剛到膝蓋,我一直覺得敢穿抹胸裙的女人,都是有料有內容的女人。她腳上是一雙水晶高跟鞋,洛水的頭髮紮了起來,臉上還畫着淡淡的妝,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不絕煙塵的仙女下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