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爲膚色的原因,讓他顯得有幾分儒雅清秀。
他眉眼溫和,看起來是個很好脾氣的人,身上帶着一種隱士的氣息,不過,連城雅緻知道這些都是騙人的假想。
這不是一個無慾無求的隱士,相反……他是個野心極大,卻斷了腿的豺狼!
司機推着輪椅,將他推到了連城雅緻面前。
他對連城雅緻點點頭,笑道:“蘇家蘇壑,久聞雅少大名,今日得見果然氣質非凡,既然到了本市,我也想盡一番地主之誼……”
蘇壑的話沒說完,連城雅緻便不耐的打斷:“我這個人現在最討厭兩件事。”
“第一,耽誤我時間。”
“第二,耽誤我和家人團聚,你兩件全佔了。”
連城雅緻本就是個冷傲不可一世,而且在不喜歡的人面前氣焰非常囂張,如今他坐在副駕駛上,本就比蘇壑做的高,加上自身的優勢,更是顯得格外目中無人,他甚至根本就沒看蘇壑半眼。
他猜到了,不是蘇壑就是蘇頃,蘇毓被弄倒之後,蘇家必然落到他們手裡。
不過,他當初肯扶植他們弄走蘇毓,並不代表,他就喜歡他們蘇家人。
連城雅緻也很清楚,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他從沒指望蘇壑會感謝他,他只是看不順眼蘇毓而已,如果以後,他看不慣蘇壑了,一樣可以弄走他,不,或許根本不用等到以後,他現在就看他順眼了。
蘇壑也正是明白這其中的關係,他已經開始隱隱有取代蘇毓接管蘇家的架勢,那麼他當然不想自己像蘇毓一樣,被連城雅緻在背後操縱的失去得到的一切,所以,纔有了今天這一幕。
蘇壑倒是能忍,他表情不變,很溫和的笑道:“雅少,今天的事抱歉了,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機會難能可貴,想邀請你到家中做客,並無其他意思。”
連城雅緻諷刺一笑:“請我做客?你的身份配嗎?就算你們家老太爺站在我面前,你看他敢不敢說請我做客!”
蘇壑放在輪椅把手上的手猛地一緊,他對自己的身份一直挺在意,也可以說,他表面上的清高,其實是爲了掩蓋自己內心的那一份自卑,因爲……他是個殘疾,他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連城雅緻的話雖然根本就沒說他是殘疾的事,可他卻總認爲,連城雅緻就是在諷刺他是個殘廢!
蘇壑壓着心底的吩咐,笑道:“雅少莫要生氣,我身份可能配不上,但是我是真心想要請你的,爲此我還特地問了信揚不少關於您的事,免得一時不慎,惹您不開心了。”
信揚的臉色瞬間蒼白,他瞪着蘇壑,蘇壑在連城雅緻面前故意說這話到底想做什麼?他知不知道他說出這種話,這不是在讓連城雅緻沒臉,而是在找死?
連城雅緻眼角的餘光掃過信揚,淡淡一笑,完全沒有因蘇壑的事影響到心情:“哦,是嗎?我倒想聽聽,他都個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