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一羣人,不管怎麼看似乎都沒有勝算,但是……如果是兩頭狼,面對一羣綿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簡易和沐衛白剛經過長達兩個月的鮮血洗禮,他們骨子裡還帶着濃郁到怎麼都掩蓋不住的血腥味,還有……宛若從地獄中而來的死亡之氣。
他們一步步走來,就好像是死神即將揮舞鐮刀,斬斷活人的靈魂。
黑衣人紛紛感覺到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被他們只是那麼看着,就感覺身體冰涼,拿着槍的手都感覺凍成石頭了,被兩人逼得只能步步後退,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打槍。
簡易脣角帶着嗜血的笑,他走在前面,步子沒有因爲那些黑衣人的出現而變得緩慢,反而越來越快,他手裡的搶指着擋在他前面的人,然後,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簡易像是一隻貓咋戲耍老鼠一樣,他出的每一發子彈都是貼着拿人的耳朵而過,他一連打出6發,每一發的爲之都一模一樣,沒有出現超過兩釐米的偏差,精準度簡直像是經過測量一樣。
而且,就在簡易開第一槍之後,沐衛白也開了槍,簡易打出的子彈全部都貼着那些人的耳朵飛出,沐衛白打出的子彈則是每一發都落在他們腳邊。
簡易和沐衛白配合默契,上下開工,兩個人,生生將前面十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嚇得瑟瑟發抖,一個個在後退了幾步之後,腿紛紛軟了撲通撲通跪在地上,別說攔人了,沒嚇得尿褲子就已經夠好了。
連城雅緻坐在車上沒下去,他看到這一幕,脣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拿着槍沒有殺過人的人,根本連一隻兔子都不如,他們只有挨宰的份兒。
信揚站在那,看着簡易和沐衛白一路暢通無阻,擡着木箱子,穿過包圍圈,上了飛機。
他看一眼那些車子中唯一一個沒有打開車門的車子,也就是剛纔他站在車前,和裡面的人說了很久的那輛車,他眉頭皺的很緊,過了一會轉頭想跟連城雅緻說話,卻發現,連城雅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洞穿一切的眼神看到他渾身一顫,不敢直視連城雅緻的眼睛。
信揚深呼吸一口道:“雅少您稍等,我把您的話去告訴他。”
他轉身邁步走去,來到了那輛車前,他的手扶住車窗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原來一直在顫抖。
信揚吐出胸口的一口濁氣,道:“下來吧,去跟雅少認個錯,那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他是連城雅緻,蘇毓都動不了他分豪,你覺得你又能做什麼……你不要自取滅亡,今天如果真惹雅少火了,他現在就能把你解決了,你看看你帶來的那些人,你覺得能他們能幫你攔住雅少他們嗎?”
車內沒有聲音,過了一會,車門打開,司機和車上的另一個保鏢,將車後座的人擡下車。
那是一個膚色蒼白入雪,白的嚇人的男人,很瘦,坐在輪椅上,三十多歲,氣質淡泊,容貌英俊,和蘇毓在眉眼上有一兩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