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議基本上還是圍繞着兩個人在進行。
一個是X大學生會會長楊思怡,另一個則是J院學生會會長林興江。
而會議內容也到多都是圍繞着此次晚會的投資方與節目的選擇而展開的。我坐在角落裡,對自己打醬油的行爲表示深深地鄙視,不過對於桌子上雙方近乎劍拔弩張的態勢表示不解,總覺得既然是合作就沒有必要搞的跟競爭對手似的。
可惜,我這麼想,不代表學生會主席這麼想,就算漂亮如楊思怡,也不做絲毫的讓步。
這麼一來,就形成了這麼一種狀況。
J院的人是爲了證明自己並沒有比X大那些好學生差多少而X大的學生大多都是高分低能,至於X大的,自然是拼了命地要維護自己的名義,所講的話雖多,也沒有明說,但是那意思卻離不開“你們J院不過是我們X大屬下的一附屬學院”這個中心思想,證明自己確實是真才實學,不是花架子。
“好,關於這個上場演出的演員問題我們時候再談,就說這個拉贊助,我就不明白,當初說的時候說地好好的,贊助由我們J院來拉,你們這橫插一槓算是怎麼個意思,好吧,這樣衝突了吧,到底要怎麼解決你看着辦!”林興江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坐在楊思怡的對面對着楊思怡說道,一點都不顧及這個美女的面子。
楊思怡看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誰也不知道這次本應該是安靜和諧的會議最後怎麼變成這麼個劍拔弩張地態勢“我不是說了嗎,完全是可以有兩個贊助商的啊,你知道你們拉的贊助根本都不夠,光是這些設備租借都要上千,你們倒好,拉個三千塊有個什麼用,你不知道如果贊助不夠的話剩下的錢可都是由我們自己掏的,這下我們拉的那個贊助商,到時候在舞臺上兩家一起宣傳不就行了?”
“哪有那麼簡單,如果那麼簡單的話,那我們在這裡爭論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完全是Lang費時間!”會議室裡又有人發話了。
一個人開頭,納悶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接踵而來,於是乎整個會議室都開始亂了起來。
是雙手交叉在胸前,眼皮子不停地打顫,這下一吵,本來睡眼惺忪的我猛地清醒了過來,可憐我想睡個好覺都不可以,耳朵裡全都是會議室裡爭論的聲音,煩都煩死了。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停止了,會議也不歡而散。
最終什麼都沒有定下去。
會議結束後,沒和楊思怡打招呼我就跟着我們的主席走了,沒辦法,現在敵我陣營分地太清晰了,弄不好就會被批鬥。
一羣J院學生會的人走在一起,司長在我旁邊距離主席很近,而主席走在中間,很有派頭。
林興江此時突然側過頭看我:“你是叫荀飛豪是不是?”
平時學生會的活動我很少參加,而最近由於自身麻煩又太多,更是一次都沒有來過,這次這些一起走的人,也只有司長是熟人,其餘要麼就是以前見過臉,但是記不清楚名字,要麼就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此時衆人都看向我。
“嗯?”
我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顯然,我一直覺得自己很低調,主席應該是注意不到我的。不過既然已經注意到我了,那我也沒辦法。
“是啊,有什麼事?”還是單刀直入的好,我不大喜歡拐彎抹角。
林興江此時頓了一聲,緩緩說道:“你對這次的會議討論的內容怎麼看?”
“還行吧!”我隨意回答一句,因爲實在是覺得無聊透頂,我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呵欠。
林興江皺了皺自己的眉頭,顯然是不大滿意我的答覆,不過我也不怕他,反正我又沒打算在學生會裡長待,雖然有司長賞識,他人也很好,不過我天生都不大喜歡被約束。
不過林興江似乎並沒有打算結束這個單方面的話題,而且他似乎是一個很要強的男人。
“荀飛豪同學,這我就得批評你了,做爲學生會集體的一份子,怎麼可以對內部的事情這麼不上心呢?況且,這還是一場大活動,和X大那些人爭論那麼多,無非也是爲了我們J院爭取多一點的利益,我還是希望有時候你能夠認真一點。”
很正經……
可惜的是,我一點都不喜歡特別正經的人,我總是覺得這種人有很大的裝逼成分在裡面,所以我也只是隨口敷衍了幾句:“知道了,學長,我以後會注意的。”
這招是專門對付高中老師用的。
因爲高中的老師一般權利都比較大,如果玩硬的話,那必然是自己吃虧,吃的還是大虧,可是隻要一味地逢迎老師,那麼他們卻拿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說什麼都是“是”或者“行”要麼,就是簡簡單單一句“我知道了”完事。
真是和打太極沒什麼區別。
四兩撥千斤啊!
果然,林興江見到我這個態度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其餘的人的表情都是一種不解的樣子。
畢竟,那可是院學生會主席,能巴結上的話,就能得到很多的好處。
其實林興江在學生會裡還是挺有威信的,一,人長地確實帥,按照沒寫腐女的思想,此人絕對是玻璃,不過事實確實林興江並不是,他是一個男人。二,林興江平時做事情一絲不苟,像極了領導,對下屬雖然嚴格,不過還算是很關心,因此人緣也不差。
女人緣也到了變態到髮指的地步。
不過現在國家的態勢是,只要有上下級都多少會有些官僚主義,在這裡也並不例外。
做爲一個社會人總是要一些事情負責的,只是,在潔身自好上,林興江雖然不能說自己是白衣若雪,不過也算是十分乾淨的了。
這也是那麼多人都想和他攀上關係的原因之一。
誰都喜歡那種輕易得不到的東西啊……愛情是,友情也何嘗不是呢?
校園三霸……此時已經變成了校園兩霸了,倒不是其中一種勢力被吞併了,因爲聶健騰去日本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難道旅遊需要這麼久嗎?
我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迫切地想看到聶健騰的,因爲只要見到聶健騰,那麼許瑤也就不遠了。
只不過雖然少了一霸,其餘兩霸並沒有像想象那樣順水推舟地將其瓜分了,這也沒辦法,溫炎璧和聶健騰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而溫炎璧之前也剛剛經歷過生死之間的輪迴,而這之後他對於學校的事情也沒什麼興趣了,畢竟估摸着光是那我並不清楚有多少的毒~品都能讓他賺不少錢。
左儒,我就一直沒有把他當作一個人物,況且在聶健騰面前,他實在是顯得過於幼稚一些。
這幾天也和左儒擦肩而過幾次,兩個人只是相互對視一眼就不再有什麼交集了。
他現在不敢惹我了,先不說我背後有遠哥這個大菩薩罩着(可惜他只保證我不被人打死,堅決鄙視他!),光是他知道的聶健騰對我的看重這個關係他都不敢輕舉妄動,左儒會還沒有強大到得意吞併猛虎幫的地步。
況且,他也清楚吞併猛虎幫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
以前我一直不大清楚,現在才完全清楚,整個猛虎幫在X市的地位,它的後臺那可是黑白通吃的牛掰人物,J院的也僅僅是一個分支而已。我相信左儒的左儒會背後也肯定有人支持,不過我不大相信那個人是可以和猛虎幫背後的那個老佛爺一個地位的人物。
到現在,儘管溫炎璧已經給了我一萬,但是他的命是我救的,並不是簡簡單單的錢可以解決的,這個人情很大,大到可以一輩子都還不清的地步,他是可惡,可是他卻真的是一條漢子,這點我還是很佩服他的。
我相信只要我一句話,雖然他會不情願,但是卻會用自己十二分的努力去完成我要他做的事情。
從他的表現來看,這傢伙是正在極力地想辦法換掉我這個人情。
我靠在自己剛剛買來的電腦椅子,有彈性的。我轉來轉去,很愜意。
“其實我的生活是可以過地很舒適的啊!”我感嘆道。
這時,我們學生會技管司司長走了過來,然後拍了拍我的肚子,說道:“看你樣子,還真是滋潤!”
“喲,司長,你怎麼來了?”我心裡還是挺驚訝的,這個一直很看好我的司長,很少來我們寢室找我的。
司長微微一笑,很溫暖:“我就不能來了,不過這次來還真是有事情找你呢!”
“司長說。”我從椅子上起來,然後把它讓給司長。
司長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坐,又把凳子讓我坐:“其實吧,我還是爲了這次晚會的事情來的,說實話這次事情還是挺棘手的,會議上的情況你也見到了,無論是我們還是X大,都不肯鬆口,倒是現在很僵持,而晚會的時間確實不能變的,我看你在會議室裡若有所思的樣子,覺得你可能有什麼想法,就過來問問,我知道你懶得和主席說那麼多,不過對我,你應該是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