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短信發出去,我就趴桌子上看陳雅的反應。陳雅接到短信,拿出來看了一眼,突然回頭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估計是沒想到我能給她發短信。
看着我愣了有個五秒鐘吧,陳雅才轉過頭,開始給我回短信。
過了會兒,我這邊手機也震動了。拿起來一看,上面寫着:瀚君,昨天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說出去?
看見她這麼說,當時我就樂了,只要陳雅害怕這個,那我手裡就等於有她的把柄。想了想,回她說行,我肯定不說出去,但是你得告訴我,明天你有沒有時間?
沒過多久,陳雅就給我回了,告訴我有時間。我說那行,我想找你出去玩,去郊外看看風景啥的,你能出來嗎?
沒想到陳雅答應的特別爽快,跟我說:原來是去郊遊啊?真是太好了,我來中國這麼久,還沒好好玩過呢。只要您不把昨天的事情說出去,明天的花銷算在我身上,都當給你賠罪。
她這麼說,還給我弄的一愣,要知道她答應的這麼爽快,我還處心積慮的策劃這麼久幹啥?我給她回了個行,晚上回家準備準備,明天早上我給你打電話。
晚上一放學,我就趕緊跑於洋家去了,她媽給我開的門。一進房間,發現這小子正看片子呢,波多那啥衣的,桌上擺着衛生紙,看那樣是想擼。我告訴他別擼了,趕緊準備準備,明天咱整個更刺激的。
於洋問我啥意思,早上給他打的那個電話,他到現在還沒整明白呢。我就給他講了一遍學校的事兒,把我的計劃也告訴他了,說我想報復,讓他配合我。
沒想到於洋聽完,直接給我一頓罵,說我沒出息,光嚇唬嚇唬就滿足了啊?
我心裡一突,問你啥意思,於洋就說看他的吧,明天讓我好好開開眼界。
我問他開啥眼界啊,你打算咋整啊?於洋告訴我不用管,等明天,肯定讓我過癮就是了。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就有點沒底,這小子是出了名的膽大,真怕他瞎鬧出事兒來。
我告訴他悠着點,別太過分了,人家可是個女生,雖說找人打我那事有點不地道,但嚇唬嚇唬就成了。
於洋一臉的無所謂,告訴我沒事兒,日本女的多開放你不知道,就算讓人給摸了親了,她們都得配合,根本不帶報警的。
於洋這小子就是個色胚,所以聽他在這瞎逼逼,我壓根沒往心裡去,只是叮囑他,別鬧過火就成。
爲了讓我放心,臨走之前,於洋還拍胸脯告訴我沒事兒,他心裡有數。
不管怎麼說,我都覺得自己這事辦的有些衝動,冷靜下來越想越覺得後悔。
回到家,我這心裡越來越沒底,想到於洋當時那神態,我還是從廚房裡把切水果的水果刀拿出來,塞到了衣服兜裡。
一來是能嚇唬嚇唬陳雅,二來,於洋要真不聽我的瞎鬧,到時候我就用刀嚇唬他。
我約陳雅碰頭的地方,是學校的大門口,我先到的,過了兩分鐘那樣吧,於洋就到了。
我一看,心裡頓時覺得不對勁。
於洋身邊竟然跟着兩個人,看起來二十出頭吧,吊兒郎當的,手裡還拎個小皮包。
這時候我就有種不好的感覺,於洋畢竟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我比較信任他。但是這倆人,一看就跟流氓似的,他們來瞎攪和什麼?
我小聲的問於洋這倆人是誰啊?咋還給外人找來了?於洋跟我說怕咱倆整不了,就叫了倆人,都是專業人士,肯定能給那日本妞治的服服帖帖的。
於洋還給我介紹了下,指着一個有點微胖的人,說這是昊哥,大名吳昊,在你們學校那片混的挺好。又指了指旁邊的瘦高個,告訴我這是昊哥他老弟,叫吳瀚。
我禮貌的上去打了個招呼,這倆人瞪了我一眼,就去旁邊抽菸了,看樣子根本沒想搭理我。我心說什麼吳昊吳瀚的,真給她媽給我不上道兒,我就拿刀弄你倆。
想到這兒,我就下意識的握了握藏在褲兜裡的刀,刀在手裡,我就有底氣。
在原地等了五分鐘那樣,陳雅就來了,剛看見她的時候,吳昊吳瀚和於洋哈喇子淌了一地。陳雅爲了今天的郊遊還特意打扮了一下,下面穿的是黑絲短裙帆布鞋,上身套了個小外套,顯得腿又細又長的,都給我看愣了。
看見我們這邊人挺多的,陳雅走過來,問我怎麼找了這麼多人啊?事到如今,我只能說沒事兒,都是咱學校同學,趁這個機會大夥兒認識一下。
聽我這麼說,陳雅也沒多想,只是問咱們去哪兒?
我說你跟我走就行。說完我就轉身打了個車,因爲是五個人,司機不願意拉,我就和陳雅於洋座的一輛,吳昊吳瀚倆坐的另一輛。
師傅問我去哪,我說往雨山林場那兒走。之所以選那兒,是因爲那邊全是林子,基本沒人往那邊去,而且那邊風景也挺好的,陳雅不會起疑心。
在車上,陳雅還把自己書包打開了,拿出兩包薯片,問我和於洋餓不餓。
我說不餓,順便瞥了一眼她那書包,發現裡面全是吃的,這陳雅還真是來郊遊的。
看她完全被矇在鼓裡,我心裡有點後悔,但是沒辦法,誰讓她找人揍我來着?而且揍完我還跟沒事兒人似的,這幫日本人都是笑裡藏刀的,我可不能臨陣脫逃。
眼見着車已經開進林場了,找了個還算寬敞的地方,下了車,我繼續帶着陳雅往裡走。
林場外面邊是馬路,隨時可能有人經過,我們得到林場裡面,那地方根本沒人去。
一路上,陳雅都跟我說說笑笑的,我只能被動的敷衍她。走在後面的吳昊吳瀚,不時發出一陣淫笑,肯定在那謀劃什麼壞事兒呢,他倆越笑,我這心裡就越慌,總怕出什麼事兒。
陳雅也不傻,剛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風景還挺好的。走了這一會兒,就走到深山老林裡了,除了樹啥都沒有。陳雅有害怕,問我:“我們這是在哪啊,不是要去郊遊嗎?”
我說是啊,這不帶你郊遊呢嗎?等一會兒,馬上到地方了。
我剛說完,陳雅就把我胳膊抱住了,一臉委屈的跟我說:“張瀚,我有點害怕,咱們去別的地方,行嗎?”
說實話,她這一個動作,一下就把我心裡的保護欲給激起來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心軟,要在這地方回頭了,那我就成漢奸了。
看見我這邊不走了,吳昊吳瀚兩兄弟也過來了,問我們咋回事?我跟他倆說我同學害怕,想走,沒想到吳昊直接把陳雅從我身邊拽過去,拉着她頭髮就給她摔地下了,嘴裡還罵了一句:“走你麻痹,趕緊的!”
這一下子,徹底給陳雅整懵了,她看了我兩眼,想哭又不敢哭的。她也明白自己處境的危險性,就一直用央求的眼神看着我。
她這麼一央求,我心裡頭別提有多難受了。
這時候,吳昊吳瀚兩兄弟就跟瘋狗似的,拽着陳雅就往樹那走。一邊走着,一邊讓我倆把包打開,說裡面有繩子,叫我倆拿繩子給陳雅綁上。
看我沒動,於洋就順手拿過包,從裡面拿出繩子扔了過去,然後於洋還問我咋樣,這些工具專業不?
專業你麻痹,我嘴上沒說,但心裡已經把於洋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這都啥人啊,我讓你嚇唬嚇唬,又沒叫你給人綁上,他嗎就是你對我說的心裡有數?